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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家姑娘和人的如此过往纠葛,你们刘家自己人难道会不知道,竟然还巴巴的去跟别人家议亲,按理说,该他们跟陈家道歉才是,人家大度不追究,刘家还有什么理由去人家哪里闹?
刘老太太自然也明白,哭的更加痛,认为这都是那宋三娘和刘梅宝故意要让她出丑,好一通骂。
大少奶奶听不下去了,出来嘀咕一句人家明明早说过已经议亲了,是你们不听嘛,又说自己早说过,这丫头不好惹,那男人更不好惹,非不听,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里外不是人了吧。
“如今别说那些没用的,还是赶快道歉把人请回来才是,要不然明明家在这里,媒人小定礼却都去客栈,咱们可就别在京城混了。”大少奶奶说道,一面看着一旁的二少奶奶,带着几分轻蔑几分难掩的得意,“弟妹最善于劝慰人,就幸苦你了。”
如今的刘梅宝已经闹了,笑脸哭脸送上去都照打不误,二少奶奶才不会傻到自己送上门去。
对于她的挑衅,二少奶奶只当没听到,依旧安静的站着。
刘老太太却是眼睛一亮。
小定
听说已经换完庚帖了,这就要下定了那下定的财物…。。
“都是怪你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刘老太太拍床沿喝道。
眼瞧最近家里鸡飞狗跳一惊一乍三人被折腾的都快散了架,一直称病的大少奶奶简直每天都笑醒,该,让你们不听我的话
正等着看二少奶奶笑话的大少奶奶被老太太这一声喝骂的有点懵。
“你说你去山西都做了什么?这么大的事也不打听,就知道和你妹妹舅妈生气若不是你惹恼了她们,哪能有今日”刘老太太恨恨说道。
“现在还说这个做什么。”二少奶奶立刻低眉顺眼的安慰道,“最要紧的是怎么让妹妹消气快回来。”
大少奶奶只气的冒火。
“老太太,你糊涂了吧?这碍我什么事”她瞪眼说道。
孙媳妇敢和自己这样说话,刘老太太有些不敢置信。
“大嫂,老太太心里正难受呢,少说两句。”二少奶奶缓缓说道,一面轻轻抚老太太的胸口。
刘老太太胸口剧烈起伏,一把推开二少奶奶。
“好啊,你也敢指着我随意说骂了是不是?”她瞪着大少奶奶喊道。
屋子里的仆妇们也吓了一跳,便有人忙劝大少奶奶快赔个不是。
“我以前老老实实的,有什么气呢就往肚子里咽,想着您是长辈,她是妯娌,我对你们好你们也会对我好,现在看了,有些人天生就是捂不热的,想想还是妹妹活的这样舒服,你们不让我舒服,我干嘛让你们舒服”大少奶奶帕子一甩,哼声说道,“说是因为我惹恼了人家,到底是因为什么惹恼了人家,大家心里都明白,装什么糊涂啊,自己哄自己有什么意思啊。”
这一席话蹦出来,满屋子的人都唬的瞪眼,如同不认识大少奶奶一般。
“家门不幸”老太太喊了一声,翻着白眼就向后倒去。
顿时屋子里哭的喊得乱成一团。
大少奶奶的恶行忤逆立刻被告到家里的男人那里,不待大老爷训斥大儿子要他休妻,这边大少奶奶自己主动收拾包袱要回娘家。
大少爷立刻脚软了,不理会老子的喊骂,转头去追媳妇,仆妇劝,孩子哭,大老爷骂,老太太大太太在屋子里上不来气,刘家内宅外院人仰马翻。
正热闹着,门上的人火烧屁股一般跑进来。
“大姑娘回来了”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报信的门人。
“快些,都要进门了,来了好些人呢。”门人跺脚道。
回来了大老爷顿时精神起来,指着正被几个仆妇拦着求不要上车的大少奶奶。
“要走快些走别挡着我家姑娘进门”他气势汹汹的喝道。
刘梅宝进门时与大少奶奶对面相逢。
看着穿着大红底子白竹叶印花交领薄夹袄的刘梅宝晃晃悠悠的走进门,大少奶奶掀起车帘。
“这种家你还回来做什么?”她哼声说道。
刘梅宝被她的话说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就咯咯吱吱的走了。
“吆,她这是怎么了?这是夸呢还是骂呢?”刘梅宝笑道,问恭恭敬敬带着满面讨好的仆妇。
“大*奶出门。”仆妇赔笑答道。
大老爷带着几分矜持又几分难掩的欢喜,又不自觉的想要维持一下长辈的威严。
“回来就好,有什么事家里说。”他捻着胡须点头说道。
刘梅宝撩了他一眼。
“劳烦大老爷,开一下祠堂门。”她说道。
第一百九十五章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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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下定
“开祠堂做什么?”大老爷不解道。
“我要下定了,想告诉我父亲母亲一声。”刘梅宝冲他一笑道。
一听这个再看站在门外穿着喜庆的人以及那满满的贴着喜字的担子笸箩,大老爷只觉得心里石头落地。
“所以说,只要她姓刘,这里就是她的家,说到哪里也变不了。”老太太搭着二少奶奶的手,急匆匆的从屋子里出来,又一迭声的问“你婆婆还躺着呢?这么大的场合,她这个当大伯母的,就是受礼的亲长,扶也得扶起来…”
“早起来了,已经过去了。”有仆妇答道。
健步如飞说话间已经到了祠堂外,远远的就见三担子两笸箩,瞧着阵势果然是当初帖子上写的那些金银绫罗……
刘老太太一眼就和记忆中的数目核对上,脸上的笑更是开了花。
“既然是晋王保媒,那回礼不能太轻了。。”她再三咬牙狠心对二少奶奶说道。
“老太太放心,我好好的备着。”二少奶奶低声道。
“也别太铺张。”刘老太太又忍不住嘱咐一句。
二少奶奶笑着点头。
“怎么这时候不见那宋家的女人?”刘老太太嘀咕道,一面四下扫看,口上说的那么亲,怎么也得拿些钱出来意思一下,更何况那可都是她们的钱……
这边刘梅宝已经面对祠堂里刘父刘母的牌位跪下叩头。
“谢父亲母亲生之恩。”
“谢父亲母亲养之恩。”
她叩了三个头,这边大太太亲自含笑去扶她,还没到跟前,刘梅宝又叩了头。
“父亲母亲在解县舍身,女儿也曾答应解县父老乡亲,此生此世于父母魂系之地为家,女儿请父亲母亲之魂回解县为女儿送嫁。”
此言一出,大太太伸出的手一僵,面皮发紧。
刘老太太等人也都是一愣。
“姑娘真是忠义有情。”便有一个送定礼的双全妇人立刻大声说道,一面拿着帕子擦眼泪,“刘大人和夫人在天有灵必然欣慰。”
伴着她的话立刻一片附和赞叹,那些负责挑担子太笸箩的男人不仅身形魁梧,而且嗓门奇大,一时间嗡嗡声压得刘家众人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容易嘈杂声贺喜声才低下去,大太太急忙的拉着已经身随话动拿了刘氏夫妇灵位起身向外走的刘梅宝。
“姑娘说什么呢?”她有些僵硬的笑道,死死拉着刘梅宝的胳膊。
“我是说,我要回解县办亲事,让父母的英魂和解县的父老乡亲,一起看着我出嫁。”刘梅宝说道,皱眉甩手。
“家里你祖父伯父我们都在呢,哪能不从家里出嫁的?说出去让人笑。”大太太死死抓着不放,说道。
刘梅宝停下脚步,看着她,似笑非笑。
“只要你们会说话,就不会惹人笑的。”她说道,将灵位抱在身前,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大太太抓着自己的手,便一根一根的将她的手指掰开。
反应过来的老太太大伯父等其他人便都要涌过来,却被送小定的男人们挡住,不知哪个带头唱贺喜的词,门外得了号令的锣鼓也咚咚的敲起来,盖过了刘家众人喊的问的话。
门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纷纷询问什么。
“刘姑娘说了亲事,今日下定。”站在人群里有三四个妇人苍头给大家热情的解释,指着走出门的刘梅宝,“那个就是刘姑娘…”
大家便忙伸长脖子去看,见那姑娘走出门怀里抱着牌位,身后涌出三四个面色煞是难看的妇人男人。
他们乱哄哄的说着什么,还伸手去拉扯那姑娘,无奈四周锣鼓喧嚣,听不清。
刘梅宝忽地低头微微躬身。
锣鼓声陡然一停。
“梅宝拜别祖母大伯父伯母哥哥嫂嫂。”刘梅宝说道,声音清亮。
这句话清清楚楚的传入围观众人耳内。
“不是下定吗?怎么要走?”大家纷纷疑问。
“刘姑娘要从山西解县出嫁。”穿插在围观人群内的妇人苍头给大家解释,同时讲了当初离开解县当着官府父老乡亲说的话,众人恍然,顿时都点头。
“刘姑娘忠义。”不知那个带头喊了句,顿时便一片符合声。
刘老太太和大太太面色青紫眼中流泪,张口要喊,却被大老爷和大少爷一把拦住。
“你好好的。。保重…”大老爷声音干涩的说道,表情也很难看,但能在这样突然状况下及时控制情绪,也算是没白浪费了几十年的人生历练。
话也就到此而已,再多的再好的话他到底是说不来了,刘梅宝也没打算听他多说,有了这句话便起身一笑。
“谢大伯父。”她说道,再没看刘家众人一眼,转身而去。
孩童们笑闹着跑在人群最前头,去抢送定人撒的糖果蜜饯,围观的人也忍不住跟随,听说这姑娘这就坐船走了,虽然日常并无交道,但还是想要去送一送。
锣鼓声远去了,围在刘家门前的人也散去了,刘老太太怔怔的看着那一担一担的绫罗绸缎远去了……。
“我的…”她忍不住伸手去够,哑着嗓子喊出半句话,就觉眼一黑晕了过去。
刘家大门前顿时一阵哭嚎鸡飞狗跳。
“看着自己家姑娘走心里到底是舍不得啊,瞧老太太都哭的晕过去了…。”尚未走远的围观者听见了,都忍不住感叹道,“真是忠义之家啊…。”
“什么舍不得啊。”这时站在路旁的一个袖着手的老头撇嘴说道,“只怕是又羞又气的”
他这话说的声音很大,立刻引来好多人的注意,这种别人家的私密隐事最是让人感兴趣的,于是纷纷询问。
“把人家姑娘扔在解县三年不闻不问,一朝平反就巴巴的接回来…。。”
“明明已经说说了亲事,偏还要捡高枝悔婚,只气的刘姑娘离家住在客栈…不信去打听打听就在云来客栈…。”
“。。还是人家陈家及时明了退了亲,要不然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
“…这样的人家,别说事先已经允诺回山西,就是没允诺,这家也不能呆下去了…”
高一声低一声的话不断的传入尚站在门前的几个刘家下人耳内,再看众人投来鄙视嘲笑惊异的视线,几个门人忍不住惶惶后退关上门,一溜烟的进去禀告了。
听到这些话,刚刚清醒过来的刘老太太又是一个白眼晕了过去,大老爷只气的浑身发抖带人冲出门。
门外已经空无一人,只余一地的花红纸屑乱飞。
“好黑心啊好黑心啊”大老爷哆嗦的咬牙说道。
风风光光心满意足的出门还不够,竟然转身还狠狠咬了他们一口他那忠厚老实的兄弟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女儿?
“爹,去码头找她理论去哪有这样肆意污蔑自己家人的”大少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既然敢这样做,必定是准备周全,再找她理论,不过是徒增烦恼让人看热闹而已。”大老爷颓然说道。
“那还去送不送?”大少爷话出口就有点后悔,他可豁不出脸去和那个女人当众人面吵闹,听父亲这样答,也不由松了口气,又迟疑问道。
方才在屋子里虽然老太太和大太太哭的死去活来,但从已经造就的事实上考虑,大老爷还是想努力说服大家一起去码头送行。
“哼。”大老爷一拂袖转身,又回头看街口,“既然都撕破脸了,何必再去,当初就该接她回来,就当咱们家没这个姑娘罢了。”
大少爷有些迟疑。
“可是那个人好像跟晋王关系不错…”他忍不住低声说道。
“不过是个山西操守官,草莽出身不入流的武官,能成什么气候”大老爷哼声说道,一脸嫌恶鄙视,“跟晋王关系好,哪有怎么样,我已经听到皇帝刚刚亲自下旨训斥太原知府…。”
他说着话面上神情意味深长,大少爷却是似懂非懂。
“晋王这些年越来越不象话了…”大老爷只得再次跟儿子解释,声音压得更低。
藩王说起来皇家血统很高贵,其实如果皇帝授意,一个知府都能去其面前叱责,可以发兵将王府围住限制出入。
大少爷恍然。
“哼,看你将来能有什么好到时候别再认我们刘家人才算你硬气”大老爷再次回头看了眼,咬牙冷笑道。
刘家的大门刚关上没多久,就被人敲开了,门人小心翼翼的探头,见是一个男人,穿着打扮都是有钱人,身后跟着两个小厮,分别抱着两个木箱子,看上去颇有重量。
听说是找刘梅宝的,门人不知道也不敢擅自作答,只让他们等一下,忙忙的跑进去了回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