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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来了?”看到他,刘梅宝眼睛发亮的喊道。
周良玉看着她,不用猜疑,如果不是刘梅宝身子重,她便如同小鸟一样扑过来。
“娘不放心,知道你快要生了,让我来看看。”他温温一笑说道。
刘梅宝在家中已经闷了半个多月了,期间卢岩虽然隔三差五就会捎信回来,但人却一直没回来,又因为临近生产,她的心里多少事焦躁忐忑不安,骤然见亲人上门,欢喜溢于言表。
“嫂嫂也就这几日吧?”她问道。
周良玉点点头。
“你觉得怎么样?可有什么不舒服的。”他迟疑一刻又问道。
刘梅宝笑眯眯的摇头。
“我带了一些石榴。”周良玉说道,指了指已经被仆妇接过去的包袱,“你最爱吃的。”
“是宋大夫家的石榴吗?”刘梅宝眼睛一亮问道。
解县时宋大夫家中的石榴又大又甜,刘梅宝最爱吃。
“你还特意到他家拿了?”刘梅宝乐滋滋的招呼仆妇拿出来,一面笑道,“要嘴吃他一定笑我。”
周良玉只是一笑没有说话,接过仆妇拿出的石榴,利索的剥起来。
刘梅宝笑吟吟的看着很快堆起来的石榴籽,玛瑙一般在白瓷碗中,抓起一大把放进嘴里。
“真好吃真好吃。”她连连点头笑道。
仆妇被逗得笑起来,周良玉也笑起来,接着给她剥,一面听刘梅宝问宋三娘怎么样小棂怎么样田地怎么样铺子怎么样,兄妹二人一问一答半日很快就过去了。
周良玉谢绝了留饭。
“我看看你没事就放心了。”他笑道。
“我能有什么事啊。”刘梅宝被他进门以及现在这句胡满含担忧的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壮,肯定没问题,你们放心,也让舅妈别惦记,好好的等着抱孙子吧。”
周良玉笑着点头。
“你这几天也别总往外跑,在家陪着嫂嫂,你在身边,她安心些。”刘梅宝又嘱咐道。
周良玉看她一眼,那个人不在家,她外表入场其实心里一直不安吧。
“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他迟疑一刻问道。
“也就这几天啦。”刘梅宝笑吟吟的说道。
说着话送周良玉出去,这么多天她第一次出门口,才发现门外多了好些护卫,一个个全副武装不由惊讶,又想是卢岩不放心自己,面上便浮现甜蜜的笑。
“快回去吧。”周良玉说道。
刘梅宝点点头,看着周良玉上马车慢慢行驶出去。
就在此时街口一阵嘈杂声传来。
这声音让门外的守卫面色一变。
“太太快进去。”立刻三五排兵丁站到她面前说道。
刘梅宝一愣。
“怎么了?”她问道,察觉到事情不对。
“暴虐逆行”
“天理难容”
嘈杂的人群潮水般涌过来。
“快进去。”管家不由分说,架起刘梅宝就往门内退。
造反了?刘梅宝第一个念头,她立刻顺从退去。
“哥。”她又想到什么停下脚转身喊道。
周良玉的马车已经被涌过来的人群围住,幸好兵丁们散步四周,动作迅速的将他们从人群中带出来。
“是操守太太”人群中有人尖声喊道。
伴着这声喊人群乱哄哄的冲来。
“敢越过一步者,杀无赦”守卫首领一声厉喝,刀枪出鞘,铁甲刷拉声令人心寒。
明晃晃的刀尖枪尖对准了涌来的人群。
嘈乱的人群停了下来。
“操守太太,给条活路吧”
“太太大善人呐;不能逼死我等良民啊”
人群中只乱乱喊着话。
不是造反,是针对卢岩的…
刘梅宝瞬时明白了,难道事情竟然闹到这种地步了?怎么会闹的这样厉害?
她一瞬间的犹豫,要不要安抚一下民众。
“太太快进去,大人自有计较。”管家说道。
有了这句话,刘梅宝点头,抬脚就走。
“操守卢岩逼*不遂,操守太太悍妒逞凶,小女子走投无路,唯有一死。”
忽的人群中有女子的尖声喊,伴着这声喊,一个女子冲出来。
刘梅宝惊然回首,看到那个曾经在身边伺候又被赶出去的叫做阿芝的丫鬟,毫无惧色的撞上一个守卫的刀尖。
鲜血四溅,人群中爆发出惊叫。
出人命了。。刘梅宝只觉得心脏一收,浑身一紧,旋即肚腹大痛。
她伸手捂住肚腹,看着人群,陡然对上一双明眸。
季月娥消瘦的身子裹在连帽的青披风中,看着她露出灿烂的笑。
她动了动嘴,声音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但刘梅宝明明白白的看清楚了。
“祝你断子绝孙。”她说道。
一波一波的剧痛袭来。
“我要生了。。”刘梅宝发出一声尖叫,感觉身下一热,羊水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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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落定
第二百三十六章落定
接下来的事刘梅宝都不知道了,或者说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一阵接一阵的疼痛占据了。
门一层层的关闭,隔断了外边的喧嚣,以及极有可能的更多的鲜血。
刘梅宝顾不得去想办法去分析该怎么应对这种事,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孩子以及自己都不能出事。
“他回来没?”阵痛的间隙,刘梅宝紧紧抓住了贵子娘的手问道。
“快了,快了。”贵子娘帮她擦拭头上的汗,说道。
那就是还没回来…
“梅宝,我在这里。”周良玉的声音在外传来,带着难掩的焦急担忧。
“哥,我没事。”刘梅宝提高声音说道,话音未落,又一阵痛袭来,尾音就变成了呻吟。
门外便有周良玉急切的询问,并与仆妇发生争执。
“表少爷,没事,都是这样的,您不能进去的。”
“表少爷您别引着太太说话了,留些精神才好。”
几句话后,周良玉果然安静下来。
“梅宝,我就在这里,你。。你别怕。”他高声说道。
刘梅宝阵痛正厉害,头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紧紧握着贵子娘的手。
“大娘,我这是不是早产了。。”她断断续续的说道。
“什么早产,太太九月初的产期,这生孩子…”贵子娘柔声细语的说道。
“是,是,前后半个月都是正常的…”刘梅宝接过她的话说道,还挤出一个虚弱的笑,“你看,我都忘了这个,所以人家说…医者不自医…。”
屋子里丫鬟仆妇紧张待命,两个早已经住到家里的接生婆淡定的吩咐这她们做事。
“把柜子窗子都打开…”贵子娘又冲大家喊道。
仆妇们一阵慌乱,噼里啪啦的开始打开一切有门的东西。
刘梅宝一阵阵痛过后,瘫软在床上。
“还要多久才能生下来…”她不由问道。
贵子娘看接生婆。
接生婆查看了一下。
“快的话到后半夜差不多。”她说道。
这么久…
“一直这么疼吗?”她喘着气问道。
“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这是喜痛,是好事,不怕的。”贵子娘抚着她的额头柔声说道。
那就是了,刘梅宝恨不得晕过去,她知道生孩子很痛,但这种痛不亲身体会那是想象不出来的,竟然还要痛那么久。
“太太,吃点东西。”仆妇端着鸡蛋面进来了。
刘梅宝阵痛过后浑身都在叫嚣,但她一咬牙坐起来。
“我吃。”她张开嘴。
贵子娘亲自喂她。
吃了几口又开始阵痛,阵痛过去了,刘梅宝又坐起来吃,吃吃停停,这一碗面用了半个时辰才吃完。
天已经完全黑了透了。
刘梅宝躺在床上,一波阵痛过去衣裳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她侧着头有些无神的看着窗外,似乎听到外边有喧嚣声,床似乎也在抖动。
“地震了吗?”她不由喃喃说道。
“怎么会?”贵子娘听到了说道。
但她不由又看了看脚下,如果感觉没错的话,这地面真的在抖…。。
屋里屋外的人都察觉到了,大家不由向外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府城的半边天空如同火烧般亮起来,在这夜色看起啦格外的耀眼。
但很快大家又被屋子里刘梅宝的阵痛吸引过去了,不再关心这一点,不管外边怎么闹,有卢岩特派的精兵在,这操守府是最安稳的地方。
“哥。”刘梅宝想到什么,聚起力气喊。
“我在呢。”周良玉立刻在外回道,人似乎也站到了窗户下。
“家里。。家里怎么样…”刘梅宝提高声音问道。
卢岩没什么亲戚,最亲的也就是宋三娘子家,今日他们都敢来冲击操守府,那位于解县的周家会不会被殃及池鱼?
“家里都好。”周良玉立刻答道,明白她要问的什么,“早有兵守着呢。”
刘梅宝这才松了口气,旋即又怅然,看来只有她一个人被瞒着呢。
更加剧烈的阵痛袭来,刘梅宝紧紧抓住被褥,面色惨白。
“太太,不怕,太太。”贵子娘紧紧握住她的手,仆妇们围着她给她擦拭汗水,“快了,快了。。”
这一夜,很多人无眠。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躲在家中闭门不敢出的很多百姓喃喃说道,望着外边漆黑的夜。
不知道府城混乱真的能在这三日限期后得到平复吗?
“三天?这是河中府所有士绅的心愿,代表的是民众们的心意,我们又不是鞑子土匪,他卢岩敢怎么样?与整个河东士人为敌吗?”坐在大宅院中的大族权贵们哈哈笑道,“看他怎么收场”
酒菜不断的摆上来,歌舞美姬穿行其中,一直享乐到天色渐明。
就在大家醉眼惺忪待要散去的时候,脚下传来隐隐的颤抖。
“老爷,老爷,不好了。”
“官兵把城门都围住了。。”
“官兵进城了”
从各处涌出来,准备新一轮的闹事的人们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兵士正从四个城门进入城中。
知府衙门里据说昏迷不醒的知府大人正在屋内团团转,动作利索,脚步如风,只转的知府夫人头晕。
“我说你就坐会儿成不成?”她不得不制止自己的丈夫。
“他想做什么?他想做什么?昨晚调动兵马围了城…”知府大人揪着胡子不停的说道。
“管他怎么做,反正你病了。”知府夫人说道。
知府大人哼了声,刚要说什么,知府夫人忽的冲他做个嘘声。
“你听。”她伸手指了指外边。
知府大人屏气侧耳。
外边有整齐的脚步跑动声,以及一声接一声的喊声。
“操守大人有令,三日期限已过。”
“操守大人进城平乱,戒严肃静。”
“河东兵进城,百姓无须惊乱。”
“盐巡兵进城,百姓无须惊乱。”
所有躲避在家中的民众都清楚的听到这嘹亮威严一声接一声的宣告,整齐的脚步声在街上而过,发出一片轰响,似乎让全城的地面都跟着抖动起来。
“他,他来了多少人?”知府大人不由颤声问道。
街道上原本聚集起来的各家的家奴以及地痞闲人看着步步逼近,甲胄齐全,刀枪出鞘的兵士,面带惊恐,步步后退,随着一声接一声的宣告,终于忍不住狂奔。
“有万人”
有万人?得到消息的大家豪族面色青白,什么时候定制五千兵丁的操守手下有万人兵马了?而且装备齐全,训练有素,每个人都带着经历过杀戮的血性之气。
“他想干什么?他想造反吗?”
“朗朗乾坤下,他难道想杀人吗?”
“此等暴虐之徒,眼中可有王法?”
“昔有阉党权奸横行,今有暴虐武将祸民,大丈夫生死事小,节义为大,我等为民请命,驱邪清祟,虽謟死而不顾…”
“卢岩纵权逆行倒施,我等当从容不惧。”
伴着重兵入城,原本退却的民众又再次聚集起来,迎着这些四面八方而来的兵士,喊着口号,举着大字报,扯着字旗横幅,浩浩荡荡的冲过去。
知府大人毫无形象的贴在紧闭的衙门大门后,官府所在是聚集民众最多的地方,也是卢岩官兵入城后第一个奔赴的地方,此时双方正森严对峙。
“官兵杀人啦,官兵屠杀百姓了”
人群狂喊着,看着那些肃立的兵士并没有动作,便开始有石块棍棒从人群中飞出来砸过去。
“操守有令,三日期限已过,河东兵入城,全城戒严,尔等速速散去,否则街市聚众打砸以暴动论之,杀无赦。”有兵士高喊道。
但他的话并没有被人当真,法不责众,喧嚣的人群依旧鼓动中越发沸腾。
兵士们面无表情,任凭石块等物砸在身上。
宣告喊够了三遍。
“他敢…”内里的知府大人面色发白的颤声自言自语,显然被那句杀无赦吓坏了。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哄的一声不知哪里传来的炮响,伴着这声响,原本肃立的兵士齐声呼喝。
“平叛”
“捉奸”
“杀”
如狼似虎的兵士扑向人群,惊呼声顿时响起。
“杀人啦河东军杀人啦”
街面上陷入一片混乱,兵士刀枪整齐而又机械的刺出,收住,再刺出,被刺中的,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