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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向来单纯的姊姊,仍是一脸茫然,曲映红直接把话说明。「拓拔寿就是天地盟的总盟主,他才是真正可恶的人。」
曲映红想,就算地盟是拓拔野管理,他也是听他大哥拓拔寿的话,如果拓拔野有罪,拓拔寿就是罪魁祸首,总之,他们三兄弟全是该死的恶魔!
「不,大少爷他不是……」曲映雪脸色吓白,不敢置信。
「我找到表哥,是他亲口跟我承认,他和姑丈把我们三姊妹押给地盟还赌债。」
曲映红字字愤恨的话语,灌进耳膜内,曲映雪只觉得脑内塞满一团话,却理不清头绪。
明明脑里塞满一堆东西,可她的大脑似乎长脚,不知跑哪儿躲去了,一时间,竟听不懂妹妹说的话,脑内一片空白——
「如果映兰没有在这里,那她一定在拓拔烈那里。」曲映红迳自说出她的臆测。「我猜,他们原本是想把我们卖掉,後来想占为已有,刚好他们又是三兄弟……」
「不,不是这样……」心头茫茫然的曲映雪,直觉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姊,我不能跟你说太久,免得被人发现。」曲映红神色紧张,挑重点说:「你要记住,绝对不能跟别人说我们见过面,还有,在我找到映兰之前,你暂时委屈住在这儿。」
「我……」
曲映雪想告诉妹妹,她住在这儿一点都不委屈,可是映红却急著要离开。
「我不会饶过他们的。」离开前,曲映红没头没脑的丢了一句话,回头又交代:「姊,千万别说我们见面的事,否则我们都会有危险。」
「映……映红……」
看见妹妹急急的跑走,曲映雪想叫住她,怱地想到映红说会有危险,噤了声,她呆站在原地,脑内轰轰地,全是方才映红说的话——
三兄弟庆祝收复天地盟地盘的庆功宴完毕後,拓拔野带著几分酒意,上了车,和曲映红一起回家。
「少爷,地盟那边有些细节还要处理,我要过去一趟。」威廉凑近拓拔野耳边道。
「好。」微醺的拓拔野眯起黑眸,一脸严肃,仇恨的话语,自他齿缝间传出。「抓到那个人,一定要通知我,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威廉愣了一下。
「是。」
威廉离开後,曲映红走在前,先行进入主屋,压根不理微醺的拓拔野。皱起了眉头,拓拔野摸摸鼻,自己开门进入。
才进到客厅,就看见曲映红急往楼上走,乏力地瘫坐在客厅沙发上,拓拔野无奈地耸耸肩。
女人,为什么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呢?明明前几天还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今天却换了一副晚娘的面孔——不,至少晚娘还会恶毒的骂人,她连和他说话都明显不愿意。
「老板,你回来了,晚餐要吃什么?」菲佣阿妮从厨房走出来,恭敬地问。
「阿妮,你想煮什么就煮什么,不用一天到晚问我午餐要吃什么、晚餐要吃什么……」害他一度以为家里养了一只鹦鹉。
「是,老板。」阿妮见客厅只有他一人,纳闷地问:「老板,太太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拓拔野莞尔笑著。这个阿妮,很会察言观色、洞悉人心,平常称呼映红为Joanna小姐,在他面前,直呼映红为太太,懂得讨他欢心,知道他听到她这么喊,心情会爽到极点。
伸出食指往天花板一指。
「太太上楼了。」
「喔。」
「老板,你喝酒了,要不要喝解酒液?」
「不用。」拓拔野看阿妮一眼,旋即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阿妮,你这几天有没有惹太太不高兴?」
他左想右想,他没有做什么让映红生气的事,如果不是他,那就是别人,这屋子里的「别人」,除了威廉,就只有阿妮,偶尔来晃一晃的沈同,应该没有那个本事惹映红生气。
现在威廉不在,他没有办法盘问他,只好先抓阿妮来审查一番。
「没有、没有,阿妮没有惹太太生气。」阿妮吓得摇头兼摇手。
「好好好,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在问你。那你知不知道太太这几天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还是有人骂她?」
拓拔野合理怀疑光头威廉就是惹映红不高兴的元凶,这个威廉到现在还是在提防映红,搞得他看到他的光头就想拿榔头敲它一敲。
阿妮想了一下,摇摇头。
「没有人骂太太……不过,太太跟我去逛大卖场的时候,她跟一个男人在讲话,我走过去,那个男人就跑走了……太太跟我说她不认识那个男人,可是我明明看到他们一直在说话。」
男人!?
嗅到敌人侵近的气息,拓拔野陡地坐直身,黑眸一瞠,目露凶光。「什么样的男人?」
「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可是我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矮矮胖胖的男人?不管他是谁,肯定当不成他的情敌,警报解除,拓拔野撇唇一笑。
等等……矮矮胖胖的男人……不会是当初把映红丢在他车上的……映红的表哥吧?
眯起黑眸,低头沉思——
如果那男人真的是她表哥,映红为什么没跟他提呢?
照常理而言,她表哥若找到她,应当自备一份厚礼,亲自上门感谢他这个救了他表妹的大恩人才对。
如果没钱备一份厚礼,也该当面和他说一声谢谢。
换个姿势,继续思付。
不管映红在大卖场遇到的男人是她表哥、或者是其他旧识,再或者……那男人只是个八竿子打不到的路人甲,重点是,他们到底是怎么惹她生气的?
「老板,我可不可以去煮饭了?」
一直站在一旁发愣的阿妮,出声问。
「你还在啊?」看了阿妮一眼,拓拔野客气一笑。「要煮饭是吗?请便!」
这个阿妮,打断了他的思绪……
想起什么似地,拓拔野神色肃穆,起身,往二楼的书房走去。
不管她因什么事在生气,或者压根只是生理的不适影响到心情……
总之,他答应过要帮她找回她的姊姊和妹妹,这一回收回地盟的地盘,竟让他发现她们三姊妹的卖身契,逼问地盟赌场的几名的围事後,才知道赌场私下在做人口买卖,私底下逼迫欠下钜额赌债的人卖闺女,而且要面貌姣好、身材纤细,并且是处女的黄花大闺女。
由於条件太苛,至今只签下曲家三姊妹,本来已和买主签定要把她们送往不同国家,当有钱人藏娇的对象,但三个人全都没交易成,跑的跑、逃的逃……
推开书房的门,大步走进,拓拔野锁紧眉头。
现在映红在他这里平安无事,从围事口中得知,映红的大姊早已被送往日本,可是她逃走了,也不知道人在哪里,至於最小的映兰……原本要把她送到韩国去,可是,一场车祸,押送她到机场的人,在途中全死在车里,他们赶到车祸现场,并没有看见曲映兰的身影。
车祸现场没有看见曲映兰,这是好事,至少她没在那场车祸的伤亡名单中,不过,她和她大姊现在都下落不明,毫无头绪,想找人,是有点困难!
但,为了映红,他一定会尽全力。
拉开抽屉,原本里头放著一个牛皮纸袋,纸袋里装著她们三姊妹的卖身契,此刻却……却不见了!
焦急地打开全部的抽屉,牛皮纸袋是有很多个,但没有一个是装有她们三姊妹的卖身契!
两道浓眉挑出了一个大问号,会是谁拿走?
拿出手机,迅速拨给威廉,询问过後,确定威廉并没有乱动过他的抽屉。
那么……
这里有最先进的厨房设备,一天到晚问他要吃什么的阿妮,应该不可能把卖身契拿去当柴烧。
莫非是……映红!?
思索了一下,顿悟。
他懂了,真的懂了。
卖身契肯定是映红拿走的,她在气他知情不报,所以一整天都摆著一张「死也不想理他」的冷冰冰的臭脸。
无奈地摇头一笑,看来,他得用十倍的热情去融化她冷冰冰的防护罩,就算被无情地冻伤,他也甘之如饴。
第八章:
原本拓拔野想直接进到房里去,和曲映红解释为何没告诉她卖身契的事,但阿妮在楼梯口处喊住他,说太太已经在餐厅用晚餐,请他一起过去吃。
看来她生气归生气,还是很爱他,担心他饿坏了,要不,怎会要阿妮来请他吃饭?
「Joanna——」一进餐厅,就见她一个人孤伶伶地独自守著餐桌,看了真令他不忍心。
「吃饭。」
不卑不亢的语气,透过热汤上飘的白烟,传到他站的位置。
「嗯,好香的浓汤味。」
拓拔野落坐到她对面,两手交握,仔细端详她的脸。
一股怒气隐藏在她美丽的脸孔下,但还好,她还吃得下饭,也愿意和他说上一两句话。
拓拔野微笑凝望她,暗自想著,卖身契的事先别谈,免得坏了她吃饭的好心情。
「你……」
他才开口想和她聊两句,她却先他一步,开口问:「为什么你总是去你大哥那里?」
「嗄!?」她突然冒出这一句话,让他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愣了一下。「喔,我懂,你是想说要礼尚往来?会的,改天我会请大哥他们来我们家做客,到时候你这个女主人恐怕会很忙喔。」
他笑望著她,令她心绪乱了一下。
低眼,夹一口白饭送进嘴里,掩饰自己的慌乱。
视线落在晶莹剔透的白饭上,她不能慌、不能乱,她和他之间有著一段不共戴天的仇恨,这条仇恨将她们三姊妹推入地狱,绝不能因为他一时佯装出的温柔和笑容,就轻易饶了他。
「你误会我的意思。」抬眼,隐藏恨意的水眸,盯著他那张带笑的俊脸。「我是说,你为什么总是去你大哥那里,很少听你提过要去你弟弟家。」
她还愿意和他同桌吃饭、还愿意心平气和的与他对话,无非是想从他口中探出映兰到底在不在他弟弟那边。
「我弟弟……」拓拔野想了想,皱起了眉头。「对耶,你这么一说,我才想到一件事——拓拔烈这家伙真是太没礼貌,从来没有邀请我这二哥去他家坐坐。」
拓拔野当然是在开玩笑,虽然天地盟的地盘在他们三兄弟分工合作下,已完全收复,但并不代表他们兄弟没有危险,外患还未完全铲除,内忧的根源也未断,他们还是得格外小心。
「你可以主动去拜访他,增进兄弟之间的感情,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如何?」一段话,她说得不愠不火,凉凉地,有股冷然。
拓拔野盯著她直看,苦笑著。
她明明是在劝他要放弃当哥哥的架子,主动去探访弟弟,好能藉此增进兄弟情,但为何表面如此冷淡……
好吧,他懂,一切都是他没先告诉她已找到卖身契的後果。
「我是很想带你一起去拜访他,但是……」他笑道:「想要拜访他,也得知道他住在哪里。」
这话他是说真的。
他只知道拓拔烈从小跟著带他逃亡的保镳住在韩国,现在在韩国还有家,但在台湾有没有住处,他就不清楚了。
秉著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的原则,他没有去问弟弟在台湾的落脚处。
一段笑语,听进她耳里,成了推托之辞。
她想,他一定是怕她去了拓拔烈的家,发现映兰在那里,他们兄弟的阴谋会当场被揭穿!
桌下的双手,愤怒地握成拳,暗自咬著牙,她要忍,一定要忍。
「那就请他来家里做客,顺便邀请他的……太太。」一双眼,紧盯著他的脸,她想看看他的反应。
「太太?我弟弟还没有娶老婆。」
「那,女朋友?」
「没听说。」
静看他一眼,她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虽然平日他总是笑脸迎人,给人一副花花大少的感觉,但她清楚,他的头脑很精,要不,他怎当得成沈同公司的幕後总裁。
「我不想吃了,你慢用。」
起身,她连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走,快步离开餐厅,留下拓拔野独自品尝被隔离的孤独滋味——涩涩的。
拓拔野一口一口吃著没有味道的晚餐。
没有立刻追上去,是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心想,等他吃完晚餐,她的气应该也消了些,届时才好沟通。
没想到,等他吃完晚餐,沈同又打电话说要带大餐来给他们吃,他立刻拒绝——好不容易才吃完一顿,干嘛又要搞一顿来虐待自己的胃,还大餐咧!
三两句,他回绝了沈同的好意。
才走出餐厅,手机铃声又响。
拿起手机,他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