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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龙门神剑,是曾经必须豁出性命保护他这个龙门少主的三剑客之一。如果苏菲亚认为他是危险分子,那蔺长风绝不会比他好上一分。
长风与他同样危险,甚至也许比他还危险……
但他不能说、不会说,也不想说。
他明白只要自己公布蔺长风的真实身分将会引来多么大的风波,这不仅对长风有害,对他同样不利。
更何况他与长风之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恩怨必须解决,他不想引来太多不必要的注目。
“你说是CharleyMayo主动要求娶艳眉的?”重新开口后,他只是这么淡淡一句。
“没错。”
主动向他的“前未婚妻”求婚?
楚行飞嘴角一勾,弯起三十度角的嘲讽。
看来长风不是太有野心,便是有意针对他
“总之在这五年我会尽力辅佐艳眉,使她有一天能够胜任戚氏集团总裁之位。”暂时推开脑海里的深深疑虑,他直视苏菲亚,唇间掷落铿锵有力的言语,“我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你可以放心。”
“你──”惑于他突如其来的诚恳,她微微一怔,“你保证绝不会伤害艳眉?”
“我绝不伤她一分一毫。”他坚定地说。
“你要知道,我既然有办法把你弄出牢狱,就有办法再让你回去……”
“我明白。”他自嘲地说,“怎么敢怀疑呢?”
“你……明白就好。”她咬牙,一字一句自齿间迸落,“不要看艳眉傻,就以为我戚家的女儿很好欺负……”
“艳眉不傻,”楚行飞截断她的话,“一点也不。”
而她为他这样坚定的宣称一愣。
“你难道一点也看不出来吗?”他凝望她,眼眸充满深思,“你的女儿才是商界难得一见的奇才──”
※ ※ ※
他说她是商界奇才。
戚艳眉想,玫瑰色的唇角忍不住要弯起一抹浅浅甜笑。
从来没有人像他那样夸赞过她,可他却经常说、天天说,弄得她总是晕陶陶的,喜悦得不知如何是好。
像今天,他参加董事会议,轻易折服那些不停提出问题、百般挑剔的董事们,顺利当选新任总裁后第一个感谢的人也是她。
他说,要不是有她整理得那么详尽的电脑档案,以及对戚氏集团旗下许多企业聪明细致的建议,他也不会那么迅速便收服那些老狐狸,让他们对他以过半数股权强硬提名自己为总裁不置一词。
“你舅舅今天脸色可难看得很。”他爽朗地笑,“而这全都是你的功劳,艳眉。”
“真的……是我的功劳吗?”
“当然。”
不,不全是她的功劳,他能如此顺利地当选总裁,其实大部分原因是他在整个会议过程中一直高昂不坠的自信与气势。
当时她在另一间会议室透过萤幕观察整个会议的进行,清楚注意到那些董事对他有多么挑剔。
他们甚至拿他曾经入狱大书特书,强烈抨击戚氏集团绝不能让这么一个具有负面形象的男人担任集团总裁。
是他浑然天成的领袖气势替他挽救了瞬间不利的颓势。
他四两拨千金,淡淡说明由于他最后终于获得无罪释放,一面强调媒体和舆论只会同情他曾经冤狱的不幸遭遇,一面将话题焦点巧妙地转移到集团目前正在进行的几桩投资计画遭逢的瓶颈,提出可能的解决办法。
“我有把握,只要董事会采行我的建议,这些投资案很快便可以顺利进展,到时媒体只会抓紧机会报导曾经落难的商界英才东山再起,替戚氏集团的企业形象免费造势宣传……”
他真的好神。如果是她,在众人这么咄咄逼人的质问下早就不战而败了,哪里还有勇气像他一般将情势扭转到对自己完全有利的境地。
而她相信不仅自己做不到,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无法做到像楚行飞一般从容不迫,聪明机警。
何况虽然是她提出了那些建议,但将她的建议案修正到真正可行的人却是他。
他才是真正的商界奇才,真正值得称赞的人是他──
她想着,唇间忍不住逸出一声快乐的叹息。
她何其有幸,能让这么一个优秀出色的男人如此对她,不仅温柔体贴,还愿意经常赞美她。
行飞真是太好太好了,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想什么?这么入神!”
带着淡淡嘲谑的清朗嗓音忽地拂过她耳畔,教她脊髓一阵愉悦的战栗。
她眨眨眼,眸光仍然依恋地停驻在他专心开车的英挺侧面,感觉自己的胸腔被一种说不出来的甜蜜滋味胀得饱满,以至于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该不会是害怕吧?”蓝眸迅速扫掠她一眼,“别担心,我只是带你到郊外走走,不会勉强你做不愿意做的事。”他低哑地说,语气是温柔的诱哄。
“我不怕。”她连忙摇头,“我知道你不会欺负我。”
“欺负?”他挑眉,讶异她用了这么一个词汇,一转念,唇畔漫开某种意味深长的微笑,“你大概不明白这个词汇用在男女之间还有另一种含意吧?”
“什么含意?”她好奇地问。
“你不必知道。总之我不会“欺负”你,也不会允许任何人那么做。”他说,直视前方的蓝眸忽地笼上复杂迷雾。
“真的吗?谢谢你。”她甜甜地笑,“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他没说话,谜般的蓝眸凝望她一会儿,接着迅速调回视线,“不要太信任我。”
“什么?”她几乎听不清他近似耳语的呢喃,于是将娇软的身躯更倾向他,“我没听明白。”
一股淡淡的馨香扑向楚行飞鼻尖,他屏住气息,静待突然失速的心跳恢复平稳。
该死的!就在他胡思乱想、心猿意马的时候她竟然还天真地把自己往他怀里送,她存心考验他的自制力吗?
他抿紧唇,收束下颔的肌肉,指节紧紧扣住方向盘。
她注意到他的异常,“开车很难吗?”
“嗯?”他微微讶然,跟不上她思考的逻辑。
“开车。”她指指他的双手,“因为你抓得好用力,又一副严肃的表情──”
“……不难,只要专心就好。”
“是吗?”她偏头打量他严凛的神情,忽地心血来潮,柔荑覆上他温暖的手背,“可以教我吗?”
他一震,蓝眸不觉朝她无知而不安分的玉手瞧去,那柔若无骨的触觉教他好不容易收摄回来的心神又是一阵游走,更别提她更加偎近他的身躯,以及蓝色水手方领下若隐若现的胸部曲线……
“坐好!”
突如其来的斥喝让她吓了一跳,急忙收回小手,规规矩短地放在膝上,眼观鼻、鼻观心。
“你生气了吗?”确定自己坐正身躯后,她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生气。”他忍不住叹息,对她不与一般人相同的反应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更多的是对自己无故惊吓她的愤怒,“只是……开车必须专心,你这样会令我分神。”
“我不吵你了。”她急急忙忙宣布,清澈的瞳眸也如同她的坐姿一般直直正视前方,“我会一直乖乖坐着。”
他心一动,忽地轻轻踩下煞车,白色福特休旅车在路边暂停。
“为什么停下来了?”她奇怪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以为又是自己哪里做错了,神态显得十分紧张,“我已经……已经听你的话乖乖坐好了啊。”
“别紧张,艳眉,”他侧过身子,蓝眸温柔地锁定她,“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那你……你为什么突然停车?”她同样侧过身子,明眸迅速瞥他一眼,在与他莫名炽热的眸光交会后,忽地一阵心跳加快,连忙偏过头去。
她羞涩的反应逗得楚行飞唇角拉开一丝浅笑,“我只是想做一件事。”他轻柔地说,双手轻轻覆上她纤美的肩。
她身子一僵。
“别动,艳眉。”他诱哄着,低沉沙哑的嗓音轻扬,安定她微微惊慌的心神,“转过头来。”
她不愿,轻轻咬住水红的下唇。
“转过头来。”他再度诱哄她,低哑的嗓音蕴藏的磁性教任何女人听了都忍不住心弦一颤。
就连戚艳眉也抵挡不住他有意施展的魅力,乖顺地转过头来。
他微微一笑,迅速又轻柔地在她洁白的额前印下一吻,然后放开她。
她强烈震惊,怔然不动,好一会儿,才困难地自喉间挤出嗓音,“你……这就是你想做的事?”
“没错。”他点点头,凝睇她的蓝眸晶亮,“讨厌吗?”
“不……不讨厌……”
“哦?”像星星般的眼眸闪烁着调皮的光芒,“那喜欢吗?”
她轻敞芳唇像要回答,但只一会儿又闭上双唇。
“不喜欢?”
她摇头。
“喜欢?”
她仍然摇头。
这下换楚行飞想摇头了,“那究竟是什么感觉?”
“我不……我不知道。”戚艳眉咬着唇,相当沮丧,“我也弄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跳得好快好快……”低哑的笑声蓦地截去她的解释,她惊愕地瞪视眼前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何笑得如此开心。
“傻丫头!”好不容易停歇笑声后,像透无云蓝天的清澄蓝眸紧紧锁住她,“你真是傻透了。”他嘲弄着她,手指轻轻画过她发烫的脸颊,唇畔衔着浅浅笑意。
她怔怔地,不懂他明明是嘲弄她傻,为何看她的眼神却闪闪发光,像在注视某种无价珍宝一般,而唇边的微笑又荡漾得如此迷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笑?”她忍不住迷惑地问。
“你说呢?”
“因为我是傻瓜吗?”她半受伤地低语。
“不是──”他轻轻叹息,蓝眸却依然含笑望她,“因为你是个聪明的傻丫头,是举世无双的宝贝。”
她是“聪明”的“傻”丫头?
戚艳眉瞪大双眸,因为这令她无法理解的奇特逻辑而惊异不已地直视着楚行飞,完全忘了尴尬或羞涩。
第五章 他发现自己似乎迷上她了。
难以置信,可一切却非常自然,就像呼吸一样,他恋上了与她共处的韵律。
他发现自己渐渐懂得她了,在找到与她沟通的频率、习惯与她相处的节奏后,了解她的心思变得如此容易,理解她异于常人的逻辑也成了一种奇妙的乐趣。
他承认,为了弄清她的小脑袋是怎么运作的,他上网搜遍了所有关于自闭症的资料,以最快的速度消化它们。
他不但阅读有关自闭症的基本理论,更大量研究实际案例,深切地了解到每一个自闭症患者都有自己的独特性,无法只靠粗略的归类便轻易理解。
要理解他们,就要靠近他们,真正贴近他们的生活,贴近他们的想法。
在对自闭症有了初步而基本的认识后,他唯一的结论就是要理解戚艳眉,唯有认真去接近她。
藉着与她相处时的每一次互动,他总会一点一滴了解她。也许缓慢,却绝对精确。
他没料到的是,在这样逐渐了解她的过程中,自己竟也逐渐被她所吸引。
要喜欢上她原来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她的善良、她的纯真、她的聪明灵透却又痴傻无知,以及她不经意的温柔体贴,在在都令一个男人心动不已!
可也许就因为这样的心动吧,让他有时竟也对她产生了某种卑劣的念头──当她张大一双无辜的美眸纯真地望着他时,或当她不经意过于靠近他以至于身上的淡淡体香搔弄着他的鼻尖时──即使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坐在一旁陪着他做事时,他也会强烈地感受到她的存在,不自觉地想要看她、抱她、亲吻她,甚至……
楚行飞猛地一甩头,不敢再想。
无论如何他脑中的这些可鄙念头都是不应该实现的,甚至连只是这样浮掠过脑海,他都觉得自己像个欺负未成年少女的色情狂!
奇怪的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种需求强烈的男人,之前当他在西岸叱吒风云的时候,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可他经常连看也不看她们一眼,遑论还跟她们上床寻求感官的刺激了。
女人之于他,有也好,没有也罢,禁欲个几年对他也不是什么难事──至少在监狱里,他就从来没想过那档子事。
可为什么在出狱没多久,他便开始对女人产生那样的情欲幻想了?而且对象还是个如此天真纯洁、显然对男女关系一无所知的千金大小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