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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他还傻子一样点头,说这样很好,之后的日子他也真是这么做的,不管大事小情,全都和妻子商量着来。结果呢?
单说她这次的身孕吧。若不是佟建安两口子带着他们那儿子去医院看医生,遇上了许衍芳正在产科门口等护士叫号儿,他可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呢若不是医生们都怕事儿,并不敢随便给没有丈夫陪同的女人做堕胎手术,他那可怜的骨血,盼了几年的孩子,只怕早就是一团模糊的血肉了……
金予豪想到这里,终于带着恨意抬头,可对过的妻子许衍芳,脸上并没有一点愧疚。再看看老太太一张面无表情的木佛脸,似乎早对他失了望,他娘又是一脸的既痛且恨,金予豪艰难的开了口:“有这样的媳妇,何止是我金予豪的不幸,这是全金家的不幸。”
“是我对不起这一大家子人了,好在还来得及补救。等我父亲晚上回来,我会和他老人家具体商量下怎么给许家知会一声,之后我便会去……登报宣布离婚。”
许衍芳的眼睛立刻瞪成铜铃大:“金予豪,你敢”
第一百七十九章卑躬屈膝
五天后,金家大少奶奶许衍芳的娘家、上海许家来了人。来者是许衍芳的娘家妈和许衍芳的娘家大哥大嫂。
当初金家大爷金文杰三临上海、打理大姑娘金子音与李霖离婚之事,强硬之不容抗拒,许家全都看在眼里。如今自家姑娘和姑爷也闹得不可开交,许家又早早得知错儿全在自己姑娘这头儿,若不赶紧放低了姿态到京城来赔个不是,并劝劝衍芳赶紧伏低做小,恐怕下一个被金家扫地出门的就是她家姑娘了。
见金家老太太还能没事人一样挂着笑招待他们,许家太太不由松了口气。她来路上还以为,这次连见金老太太一面都难。
许家大媳妇苏氏却不以为这是该松气的时候,私下里频频给婆婆递眼色,又趁人不备时低声和婆婆探讨了一番——毕竟金家老太太的为人她们也听说过,是个得理不让人的,如今能挂着笑迎她们,不过是该有的礼节罢了,这会儿可不该高兴过早、更不能放松了防备。
许家大少爷许衍昌给金老太太问过安,便由金家大爷和金予豪陪着去了大书房。毕竟大书房才是招待男客的地方,没有女人在一边吱吱喳喳、半晌都在兜圈子,几人也好正式聊些要紧事。
金熙已经跟覃家二少奶奶佟雅宁定下了铺面租约,今儿一大早正打算出门去,和韩在斌一起见见工人们,照着图纸详细讲讲施工细则。不想才披上大衣,老太太就叫映雪来喊她,说是叫她过去陪陪她大嫂的娘家人。
金熙只好叫春分先把三姐金子琳请过来——金子琳自打知道了金熙要开个芳疗馆,便一直张罗着要入股,金熙被她缠磨不过,便收了她五百块私房钱,说是待正式开业前算过具体投资,再给她决定分红比例。
也就五分钟不到,金子琳穿着法兰绒面儿的家常薄棉服来了。金熙忙递上图纸和车钥匙:“三姐姐替我往铺面跑一趟吧,我被老太太召唤着去陪大嫂娘家人,走不开了。”
她这两日一直带着金子琳在铺面里来回寻思打量,怎么装修的想法儿也跟金子琳说了个八九不离十。图纸上画得很清楚,特殊要求处又专门有文字标注,不怕金子琳看不懂。
何况还有韩在斌在,他之前既打理过烤肉馆子和茶楼的装修,又亲自带着人扩建过花圃,叫金子琳先跟他两人商量着把活儿干起来,金熙晚些过去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咱们家这老太太真有一套”金子琳听金熙嘱咐完,便撇着嘴叨咕起来:“叫你跟着去陪许衍芳的家人,她这是唯恐你太过清净呢可谁家还没出嫁的姑娘插手管过这种事儿?”
“我说你可别傻了吧唧的,什么事儿都往里掺和。老太太既喊你去,你只坐在一边不说话就好,只别叫咱们家人吃了亏,其他的随她们去。”
金熙笑着点头。这丫头,真的长大了啊,只是那整天撇着嘴说话的模样,无论如何也带着二太太佟氏的影子。姑娘家家的,脸上整天挂着这么一副刻薄样子可不好看,“我都知道啦,我只去给老太太坐镇,不叫她被人欺负了去,好不好?”
“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三姐姐。咱们再说话时,能不能不撇吃拉怪的?日子久了嘴边会留下深纹的,多少精油也按摩不回来呢。”
金子琳扑哧一声笑:“就你事儿多嗳,我还没叫你看看我这居家服呢,按着你的点子做出来,穿上还真舒服。可惜就是难看了些,一点儿腰身也没有呢。”
居家服这词儿还有这样式,全是金熙教给她的。可金熙全然想不到,这丫头真敢穿上了满后院的乱跑,于是一脸无奈笑道:“模样是不大好看,所以在自己房里穿穿就得了,你还真敢穿着跑我这里来啊?早知道如此,我就告诉你把它叫室内服了……”
“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瞧映雪探了好几次头儿了。你赶紧走吧,我也回去换换衣裳走了。”金子琳貌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跟着映雪到了老太太屋里,不卑不亢的给许衍芳娘家妈和娘家嫂子见了礼,金熙便坐在了老太太罗汉床的脚踏上,笑眯眯的听着许家两个女人或言不由衷或讨好的夸赞。
往老太太这边来的路上,金熙便听映雪说了,说是来的除了许家太太和大少奶奶,许家大少爷也来了,见过老太太后便由大老爷大少爷陪着去了书房。
金熙微笑着点头。听了映雪口中这几个称呼,老太太的态度自是不用再问了,若是像往常一样的亲家走动,是不该这么生分的,不是该称呼亲家太太和大舅爷大舅奶奶么。
既是态度已定,还叫她来做什么?也许老太太虽然足够强硬,却还是需要有人壮胆儿?金熙坐在脚踏上低着头乱琢磨。
若大爷大太太和金予豪都对离婚之事又犹豫又纠结,也许老太太还需要有个人支持她非离不可的想法儿,可现如今根本用不着啊。
金予豪自打那天将离婚二字说出了口,立刻便嘱咐春棠去招呼几个下人,把他未婚前住的小院儿收拾出来。这无疑是当众告诉许衍芳,只要事情没解决,他就不打算再回两人独住的小洋房了。
之前许衍芳虽然将“金予豪你敢说离婚”吼出了口,也不过是色厉内荏而已,等转头听见丈夫吩咐的收拾屋子这些话,眼泪瞬间便流成了河。
金熙本还以为这位大嫂接下来就要痛哭流涕恳求,却不想许衍芳只是无声的流泪,恍然之间倒真令她有了个错觉——金家是不是真欺负许衍芳了?否则这人怎么哭得如此委屈,连个话儿都说不出来?
想到这些,再瞧眼前的许衍芳娘家妈和娘家大嫂,这两人一味的在老太太跟前儿陪小心陪笑脸,金熙更有些戚戚然的感觉——若在二十一世纪,许衍芳这样的真不算有什么错儿,不过就是任性了些自私了些,可在眼下的旻国,却成了天大的罪过。
就冲这个,她也要做独身做定了。与其等到嫁了人后不小心犯了个错儿,就得连累自己的爹娘去婆家卑躬屈膝陪笑脸去,不如不嫁金熙胡思乱想的当口,不知道许家婆媳俩又说了些什么,却见老太太摆手:“今儿咱们先不聊这些。你们也是远道儿来的,先叙叙家常就歇歇去吧。”
听这意思,老太太根本都不打算请来大太太陪陪亲家,又大早上的就告诉人家,叙叙家常就去歇歇。人家肯定是昨晚就到了京城,歇够了才趁早儿来的好不好?
见老太太那话说毕,许家太太和大少奶奶满脸铁青,金熙赶忙回神。老太太这是和许家斗智斗勇呢,就说叫她来不过是做个陪衬,也不能犯了迷糊啊,难道是这些日子每天在空间里干活儿干得太晚了,累得每晚都没睡好的缘故?
既然打算要开芳疗馆,她最近每晚都要进空间忙活一阵子。多攒些精油和花水儿,哪怕开张后暂时没有做芳疗的客人,就当是开了个香薰用品商店也不错,至少这些东西比芳疗更容易被人接受,还能支撑一阵子房租和各种挑费。
乔那里最近催着要精油也催得狠了。往常要一个月到四十天送一次货,从打下半年开始,也就二十天左右就要打电话过来催。金熙问过他几次,他只卖关子说等明年才能告诉你……难道这家伙又在和覃慕枫搞什么鬼?
“娘,大嫂求她们做什么谁叫你们来添乱的?离婚就离婚,我许衍芳难道离了金予豪就活不成了吗”许衍芳人才到堂屋门口,大高嗓门儿就响了起来,一下子便将金熙彻底惊醒,思绪也迅速拉了回来。
老太太立刻便沉了脸:“院子里的下人都是摆设不成,怎就叫她直直冲了进来?冲进来也就罢了,这还没离婚呢,就她们她们的叫唤上了?这样的媳妇真真是要不得了”
见老太太明显不高兴了,说出来的话也比方才硬了不少,许家太太暗叹了声衍芳这丫头可来得真不是时候叹罢忙给自家媳妇使了个眼色,许衍芳的大嫂立刻站起身来去门口拦住小姑子,低低的劝慰起什么来。
许家太太又赔上笑脸温言软语对老太太道:“您可别跟这不懂事的丫头生气,当心再气坏了身子。等回头看我怎么教训她……”
其实老太太一直都挺郁闷。自打方才见了许家这婆媳俩开始,人家这两个是不笑不说话,说话就是一味陪小心,令她的句句话都如同一拳打上了棉花包,纵有万般怒气,也不能对着人家发不是?
再说六丫头,原本叫她来,就是想先防着许家这一手儿,打算祖孙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
结果这六丫头倒像没睡醒的模样,一直迷迷糊糊的垂头坐着,别说唱白脸儿了,就连话儿都没一句,难道是映雪去喊她的时候,话儿没递透?不该啊,映雪那丫头按说机灵也足够了……
若不是眼前这戏唱不下去了,老太太她也不可能大清早就说出来叫许家婆媳先去歇着的话。话才一出口,老太太自己都忍不住有些脸红。好在这时候许衍芳跑来了,倒令她憋了半天儿的脾气有了个出口。
于是老太太才不管许家太太陪的笑脸有多软和。既是这许衍芳来得这么是时候,倒像来给她添说辞的,可不能白白浪费了眼前这机会
第一百八十章又遭讹诈
离开正在装修的芳疗馆铺面,时近晌午。上了车打着火儿,金熙问金子琳:“咱们不如去蕴芳瞧一眼去,要是方三哥也没吃午饭呢,咱俩正好蹭他一顿饭吃怎么样?”
金子琳笑得不行:“你是吃不起饭了还是怎么的,总把话说得那般不堪。放着好不学,偏偏要学那些无赖样子。”
话是这么说,金子琳却没有丝毫的反对意见,金熙踩下油门便朝着蕴芳日化厂的方向开去。
金子琳和方卓文这两人,已经不温不火的约会几个月了,却还是郎无情妾无意的模样,再不趁势加些柴火,怕用不了多久,这段小暧昧就得无疾而终了。
不是金熙很想当红娘。可看看金子琳最近的变化,比头两年更显着,必须得承认这里有方卓文的功劳。若能赶紧敦促这两人加深下感情,不但能替老太太分些忧解些愁,还能转移下老太太总盯着她不放的视线。
金家俩姐妹到了蕴芳日化厂,方卓文才从车间回到办公室,洗了脸挂着满脸的水珠还没来得及擦,见金熙身后还跟着金子琳,不由有些慌张,匆匆摘了毛巾擦着脸,又赶紧请金子琳落座。
金熙偷笑。自打眼前这两个人开始约会之后,这还是她头一次近距离观察两人是如何相处的,看方老三这模样,倒像是有门儿;再瞧金子琳自打进了厂子里,便是一幅淑女模样,金熙更是如同吃了定心丸……
喊上张启贤,四人一同到厂门口不远处一家新开的小饭馆去吃饭。张启贤说,那小馆子饭菜很一般,只怕你们吃不惯,不过好在是开在这种除了工厂还是工厂的荒郊野外,外加才开张不久客人还少,倒是足够干净。
“这家小饭馆的老板其实蛮聪明,知道这边迟早得变成工厂密集的工业区,早早便下手开了家小饭馆儿。工人们就算有厂子里的食堂,文员们总会偶尔出来改善伙食的。”金熙远远指着周围零星建起的厂房笑说道。
当初覃慕枫帮她买的那块地,就在蕴芳附近不远处,走路也就是四五里地的距离。最近已经不止一家找她,要把那块地买下来开工厂了,最高的价钱已经出到了她当初买地的一倍半还多些、将近两倍了。
她却不想出手。一倍半算什么,多捂一阵子再说吧,不涨到三倍以上绝不出手。京城通往上海和东北方向的铁路已经通了,通往南方的也正在线路铺设中,工厂等重工业也在这一片区域如雨后春笋相继冒出头来。也许有一天,她那块地会翻涨十倍也说不准。
若不是因为买那块地时,对覃慕枫在她面前显露出的一些情感和情绪有些抗拒抵触,她真的还想再托他多给寻摸几块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