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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慕枫,算你狠,你选了小秋子当这个中间人,必是算准了我心疼这孩子,连句狠话儿都不好跟他说。好面子害死人啊,金熙愤愤的想着,遇上这么个软磨硬泡却不明说的人,真是令人无措。早知来到这个异世会遇上这种人,当初多恋爱几次学学经验该多好……
还好不远处的南教堂钟楼、及时敲起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金熙赶紧请白松涛与覃慕盈二人送她和那佳期回家……
这一夜,金熙失眠失得厉害。因此说第二天这是早起也不尽然,她根本就没睡着多久,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半梦半醒间辗转反侧。好在空间里的空气和阳光似乎有治愈效果,进去练了会儿功夫,人立刻恢复了神清气爽的模样。
不如把小石头屋里那张小床收拾收拾,换换被褥床单,往后的日子里就在那里睡觉?没准儿还能睡成个长生不老的老妖精呢呃,这样不好,若真成了长生不老之人,不管活在世上多少年都孤零零一个人,而不是到了年纪自然寿终正寝,岂不是更痛苦?这么琢磨起来,好像还是找个情投意合的过上一辈子才对得起自己啊。
金熙叹气摇头,人生就是如此纠结,还是赶紧洗漱完毕,去跟老太太聊聊才是正经。找还是不找男人虽然是个问题,也得是她情愿的前提下不是?若整天被人逼迫着,真是生不如死啊……
到了老太太那里,金熙更是被憋了个内伤。这老太太倒是满面红光一脸快活了,这么多的喜事一下涌进金家大宅里、倒是难免令人兴奋,可是能不能先饶她一饶,别硬生生赶着她一同凑这个热闹?
老太太当然瞧出了这六丫头一脸的官司,因此半调笑问道:“怎么着,昨晚出去观灯,丢了二百块?”
“您还好意思说”金熙佯嗔道:“我这回是叫覃家算计了个底儿掉,还不如丢二百块破财免灾呢。”
不敢明目张胆数叨老太太,难道还不敢数叨覃家么。金熙气鼓鼓坐下,把覃家那一行人都有哪个、挨个念叨了一遍给老太太听,又说了说覃老五的婚事上、覃家的打算:“……您说说,覃家这么做厚道么?”
“那覃老五在外头本就有个自由恋爱的女朋友,如今还没了断,他们家就紧着给覃老五说亲,还拉着那家姑娘一同去看灯,这是想叫外人瞧见后心头有数儿,那佳期不得不嫁啊可是这种男人值得嫁么?身后一堆烂糟事儿还没打理干净,谁嫁他谁倒霉”
老太太微笑着听着她的牢骚,等她一口气说完,端起茶来解渴,老太太笑吟吟道:“这跟算计你有啥干系呢?说来说去不都是覃家老五和那小姐的事儿么?”
“哎呀祖母,您是非得叫我说出来是不是?其实甭管覃老五还是覃老四,都差不多啊那覃老四不是老早前也有个女朋友,到现在还没掰扯明白的?”
“两个全是这种人,还好意思拉着我和那佳期两个姑娘家和他们一起看灯去,不是算计又是什么何况覃老四那事儿据说当时闹得轰动京城了都,我就不信您没听说过”
金熙也豁出去了,眼下立刻跟老太太说她不想嫁人,并没什么好借口,可不想跟覃慕枫交往,把万美琪搬出来总该一门儿灵吧。
若是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现在的模样,她早就该说的谁叫她之前想崴泥了,总以为拒绝便是自作多情?
老太太皱着眉想了片刻,倒还真想起来七八年前那桩事儿,不由笑叹道:“你这是把人家的老底儿都打听出来了?可这事儿不是早都过去了,那万家丫头也早被她爹娘送走了么?”
金熙摆手:“不是您想得那么简单。先不说万家姑娘出国留学去总有回来那天,我可不想到那时跟她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就算她已经死了,覃家大太太一给覃老四说亲事,他就拿着万姑娘当借口,这样的男人您说能不能交往?您若还那么想,不如打死我算了”
老太太叹了两声没出息的丫头,又说了几句既是生为女人、就得有把男人拿捏住的手腕之类的话,也就打住了。
只因这拿捏男人的话虽是那么说,到底都是婚后的事儿,若还没正式开始交往前、就听说了男方这种老底儿,别说六丫头了,就算她的心底也畅快不起来。之前是她糊涂了,把覃老四曾经惹过的祸忘干净了啊。
虽说孩子是自己家的好,自家这六丫头这么能干又爽利,不一定比留洋回来的万家丫头差,可在那覃家老四心头,就真能比得过从小就青梅竹马的万美琪?
金熙一瞧老太太的脸色,当然知道方才的口舌没白费,老太太这是真心往心里去了,也就松了口气——就算老太太哪天又有个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儿,至少眼前能拖一阵算一阵吧。
她自然不知道,老太太其实是被金子音与金予豪的失败婚姻吓怕了。外加人越老心越软,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啊,她着实的下不了这个狠心,叫这些孙辈一个过得比一个不幸——如今已经不是前朝要拿儿女结门好亲事、换取荣华富贵的时候儿了。
被世人奉行了几百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的有那么好么?老太太在人近古稀之年,经过金熙的一番敲打,再回忆着自家孩子那些失败的婚姻,终于对这话儿有了怀疑。
两天后,金子琳的订婚宴上,老太太蓦然就想通了。自家这三丫头和方家老三,不就是自己慢慢处出来的?只要孩子自己个儿高兴,大路数又不跑偏,叫她们自己处去好了,干吗还还非得死不放手?
至于覃家老四到底合适不合适,叫六丫头自己慢慢体会去不就成了,她个老婆子往里头瞎掺合个什么劲儿,反倒叫那丫头整天别扭着,连个好脸儿也没了……
于是趁着酒宴中间去洗手的空当,老太太把金熙叫到身边:“你放心吧,往后祖母再不逼迫你啦。你也学学你三姐姐,自己个儿寻一个看对眼儿的,中不中?”
“不过咱们可把丑话儿说在头前,你也得把眼睁大些,可别给我找回来个干啥啥不中、家里穷亲戚一大群的,到那时候,你那买卖还不够给他们家填楦的,难不成你愿意过哭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日子”
金熙本来还挺高兴,随即又被老太太后面这几句话给笑翻了。这么着不还是给她定了路数,必须在门当户对的男子里头寻?
不过这几句倒是极有道理,不但要门当户对,那男子还得有能力,如此既省得她遇上个纨绔子弟,又省得遭遇旻国“凤凰男”,老太太能有这种认识,其实已经很难得了。
她本来还打算做长期抗争呢,如今至少不用再怕老太太找人给她提亲了,不也是一大胜利?笑着说了声祖母您真好,又指了指偏厅的几桌:“几家的姑娘们那里还得我陪陪去,我给你送回位子我就过去啦?”
其实金熙心里惦记着找下方重天呢。那家伙难道是被方老三的喜事感染了,迫不及待的想开始第二春了;还是一直惦记着她早以前的玩笑,说金子音大姐倒很适合他?为何喜宴一开始,就傻呵呵的盯着金子音瞧个没完?
金子音这种人,是他能招惹的么?整天就知道伤春悲秋,一点儿都不想长进不想学会有担当,这样的女子娶回家去当花瓶子摆着啊?
若她金熙是个帮亲不帮理的,说不准还要趁机推销一番,就算那样心里怕还得含糊得紧,生怕金子音被二次退货呢;何况她又是个讲理的,她可不想因为自己一句话,耽误了方重天的下半辈子再瞧金子音,已经被方重天的不时注视臊得满面通红了,金熙心底这叫一个烦躁啊。眼下可是正月,还没到春天呢,一个个的心花怒放到底是为什么,还嫌麻烦事儿不够多么见金熙一边往偏厅边的回廊走一边给他使眼色,方重天匆匆起身跟了出去。这一幕被金家大太太章氏瞧了个一清二楚,不由怒上心头——这六丫头,闲事管得也太多了吧瞧瞧如今的二房,二太太佟氏虽是没了好几年,喜事儿可是不少,添丁进口从没耽误不说,就连三丫头这么个烂泥糊不上墙的都找到了好夫家;再看他们大房,喜事没有,乱事一团,过得这叫什么日子?
今儿瞧着方家老大,似乎对自家子音有意思呢,正巧那方老大又是个鳏夫还带着亡妻留下的孩子,又比子音大上七八岁,她也不用担心子音配不上人家。正喜上心头的关口上,六丫头这个程咬金又横杀出来,这不是成心捣乱么想到这里,大太太立刻起身追随金熙和方重天而去。那两人才立在回廊里不等说话,就见大太太板着脸跟来,“小熙你也太没点儿规矩了吧?这不是叫宾客们看咱们金家笑话儿?”
第一百九十一章不当出气筒
方重天被金家大太太怒气冲冲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转瞬便明白过来,这种场合里他确实不该跟金熙到回廊上来,任哪个有心人瞧见了也不好看。他一个老鳏夫倒无所谓,金熙还要做人呢。
金熙却被大太太这一通话气了个倒仰。这是来拿她当出气筒来了?皱眉盯了大太太几眼:“伯母您这话儿说得好笑。难道我有要紧事儿要和方大哥说,就在宴席上大声聊么那岂不是更没了规矩?”
大太太被她抢白了这一句,胸口更加憋闷,不由辩驳道:“有什么要紧事儿非得这会儿聊不可?要不然你说出来我听听,到底是不是要紧事儿”
金熙冷笑着瞟了大太太一眼,大太太这才纳过闷来,自己这话问得太直截了当了。
唉,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大太太颇为沮丧。若方家这位爷真对子音有意思,请人上门提亲不是早晚的事儿么,她眼下急切成这样子,叫人瞧出来多不好,倒以为子音是烂在家里推不出去了。
何况她又不是事多的人,这么些年了也没像今天这么冲动,若被老太太知道了,不是更没个好脸给她了从好斗的架势变成垂头丧气斗败了的模样,一共也没用了半分钟,大太太佝偻着身子缓缓回了酒席上。金熙明白这位伯母也不容易,先有金子音后有金予豪这么捶打着她,没疯了就已经算是很坚强了——眼下这种年代可不像二十一世纪,离婚这种事儿又不像吹破一只气球,除了吓一跳之外没啥大损失。
大太太的背影在回廊门里消失不见好久,方重天的尴尬才完全消散干净。再把目光转向金熙,示意她说话,金熙却冷了场……
“罢了罢了,大太太说得也对,咱们还是先各回各桌吧,等找个合适的时机,我再跟你说说我想说的事儿。”金熙沉默了一下,也没了心情,“我所谓的要紧事儿,其实没什么要紧,改天再说也来得及。”
方重天微微一琢磨,又回忆了一下他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黑黑的脸膛不禁染上了紫红色。金熙的眼睛贼着呢,也许叫他出来就是要提醒他吧,一味的盯着金家大姑娘看个没完,确实是太失礼了。
各揣着心思回到酒席上,方重天重回到自己的位置落座,金熙便去了偏厅里。偏厅里都是年轻女眷,她本就该在这边作陪的。不想还没等在覃慕盈和佟雅宁这一桌落座,便听到相隔一桌上有人低声唤她。
是洪静婷?自打女中毕了业,两人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尤其是毕业前,洪静婷又刻意远离她和覃慕盈那佳期这一拨儿,就好像从来没和她们好过一般,如今这人怎么不但来参加金子琳的订婚宴,还上赶的和她打上了招呼?
金熙低声和覃慕盈说了句我去去就来,便笑吟吟来到洪静婷身边打招呼,“我都没认出你来怪不得都说女大十八变,你如今这么淑女,我都不敢认了。”
洪静婷也仿佛从来不曾与她起过间隙一般,亲热的拉她就坐,“你也变了,变成大姑娘了。说真的,我都想你了,因此收到方家的请柬把我高兴坏了,我就想着今儿一定能见到你。”
方家送去的请柬,怪不得。金熙极其自然的坐在洪静婷身边,又微笑着对这张桌子周围的女子们点头打招呼——除了洪静婷外,她一个也不认得,想必都是方家请来的客人。
低声跟洪静婷你来我往说了几句寒暄般的闲话,金熙就想起身回覃慕盈那一桌去,却被洪静婷拉住了手,极低的问了起来:“慕盈她……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呢?”
“生你的气,为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过?”金熙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其实覃慕盈本来也没生过洪静婷的气,是洪静婷自己把覃慕盈当成了敌人。
洪静婷心头一松,脸上的笑意也真切了许多:“没生我的气就好。她方才远远地看了我几眼,却一句话都没跟我说,我只当她心里还记着我的不是呢。她是不是春天里也该订婚了?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我出席呢……”
金熙不免腹诽道,她若愿意你出席,自然会遣人给你送请柬,若是不愿,我总不能替她写一张送给你吧,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
可春天订婚这事儿,覃慕盈可是没透过一丝口风,就连她也不知道呢,洪静婷又是从哪里听来的?问了这些话,打得又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