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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匪婆-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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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熙只觉得嘴里发苦。覃慕枫当众说出了这些话,虽不是对她说的,却像在清清楚楚说给她听一般。

当年提起合作来时,他的犹疑,原来根本不是由于他有个不干脆的性格,而是由于身世原因,他根本不敢为覃氏洋行做主;后来被这个那个拉郎配时,他的死活不表白,也不是因为他心里还有万美琪,导致的左右摇摆不定,而是由于身世原因,令他觉得他不配……

可是,他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就算他刚才讲出了真相,如此的一个“心中阴暗有仇必报”的覃慕枫,更不是她所喜欢的那盘菜了。

她确实曾经想过,若论门户相当,外加她对他的不厌不喜,他对她的从不刻意纠缠,覃慕枫也许是她迫不得已时的一个选择。可是今天,她必须提起笔来,把这人从她的选择题里划掉。

只因为,她和他太像了,她们都太偏激。她曾经为父亲对她们母女的无情恨了他很多很多年,又曾为莫名的失恋愤而丢掉了性命;他呢,为了个无意间得知的身世,就浪费了多少年青春年华,和他本该拥有的阳光和灿烂。

这样的两个人若是凑在一起,她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的快乐一定会化为泡影。她也曾经阴暗过,她知道被阴暗折磨的痛楚。可待她一旦抛开了那些,生活还是对她露出了笑脸,她可不想再跟阴暗的人在一起,重拾过去痛苦的记忆。

再抬头,万美琪已经不知在何时离开了。金熙苦笑,原来说什么恩断义绝都撵不走的人,一个身世,却能令这人怕踩到狗屎一样避而不及。

覃慕枫也发现了万美琪的离去,脸上的笑容立刻绽放出来,就好像刚才所谓的阴暗什么的,不过都是随口乱说的骗人话。

金熙不禁替他长出了一口气。把压抑了很久的心思吐露出来,也是一种心理自我调节治疗,覃慕枫今天这一步走对了。

乔半晌都没接覃慕枫那些话的话茬儿。他是外乡异族人,对覃慕枫为何很是在意他那身世,他不大好理解,他需要时间消化沉淀。

不过没理解之前,他倒和金熙是一样的想法,也许因了今天这次倾诉,覃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些,至少心里不会再有大石头一般的压迫感。

可是,似乎哪里不大对头?对了,就是这里,就是覃慕枫说过不止一遍的,“他不配”两个人之间,不是只要相爱就够了么,跟身世有什么关系?什么身世钱财,不都是身外之物吗?

乔低低笑出了声,是啊,他又犯傻了。不要说在旻国,就算在法兰西,贵族和平民之间也是很少通婚的。说什么自由恋爱,说得好听,贵族有自己的小圈子,贫民也有自己的小圈子,谁想去圈子之外自由恋爱去,那也是自寻死路。

“你笑什么?”覃慕枫问乔:“是不是觉得我太傻了?”

乔摇头:“我不是笑你,我是在笑,自由恋爱这个词儿,到底是谁鼓捣出来的?”

覃慕枫微笑的看着乔,良久才又开口道:“感谢你,乔,今天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叫我把藏在心底已久的各种话都说出了口。”

“今后的日子,你多照顾咱们的生意,多关照下金小姐吧。可能用不了十天,我就要走了。之后的各种困难,只能劳你一个人面对了。”

乔似乎不甚在意,笑问:“咱们不是说好了,这次的出海是我跟着么,怎么你又变了卦?”

金熙本来听着覃慕枫的语气不大对劲,又听乔这么问,才稍稍松了口气。原来覃慕枫并不是要彻底离开京城啊。不过是个出海而已,至多两个月就回来了不是么,怎么倒交待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这人啊,比老太太还能卖关子……

却不想覃慕枫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上个月接到了一个发小儿写来的信,他在威海做海军准尉。他在信里说,最近两年,倭国时有侵犯我国领海,好在旻国如今国力甚强,政府势必还击的态度也十分强硬,各个海防并没吃过倭奴什么大亏。”

“我思来想去,继续留在京城并没什么太大意义,不如弃商从戎去,以微薄之力为国家做些贡献,当时便给他回了信……犯吾国疆土百姓者,吾必杀之”

金熙来不及听他说完,便觉得胸口被大石撞碎了一般。

她一直想,她来到的不过是个异时空,虽是民间处处跟历史中的那个中华民国很是想象,到底不曾听说过各种被侵略侵犯……

于是她不止一次庆幸,在这个时空里,她可以踏踏实实种种田享享清闲不说,平民百姓的日子也比那段历史中的人们好过许多。

原来那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倭国,倭奴,这个卑鄙无耻的民族,换了时空也一样卑劣难改。

第二百三十一章结对出逃

离开乔的洋行回了家,金熙强压着心头怒火,匆匆给射马岭写了一封很长的信。

虽说眼下这个时代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段历史,可为了防患于未然,总该做些什么。因为她也不知道,那个卑劣的民族如果从海路无法入侵,会不会又像历史中那样、转到东北去。

其实金熙很明白,前朝早就土崩瓦解了,并没有历史里那一段、挟持懦弱天子建立的伪满政府。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不同,倭奴才只能从距离最近的黄海海上时不时骚扰侵犯旻国一番,并没有能力入主东北大地。

但是,她心底对这卑劣民族的仇恨与提防,是无法用以上这个简单的推理就能压灭的。倭奴们若是从黄海偷袭侵犯不成,谁知它们会不会绕远路从渤海甚至南海东海袭击?疯狗咬人时可是没有章法的

现如今的政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政府,金熙不清楚,因为她以前并不曾关心。若真是像覃慕枫所说,是个强硬又强力的政府,各个海防无论距倭国远近、肯定早都做好了抵御防范部署。

因此写给射马岭的信里,金熙专门提到,说请武叔叔亲自出马去打听一二,看看政府是不是已经把渤海各处的各种水师海军防范到位。武德诚曾经是个读书人,在山下各处都有些官面上的朋友,请他出马,一个顶三。

信才写到这儿,映雪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六姑娘六姑娘,快到老太太那里去一趟吧,大爷二爷和大少爷二少爷都不在家,三少爷四少爷俩人儿正在老太太那里吵着要去当兵呢,老太太拦也拦不住,现叫人回来也来不及了,你快去挡一下”

金熙夸啦一声推开椅子。连这两个都得知了消息,死活非要当兵去?难道说倭奴的侵犯已经到了令旻国全民皆兵的地步?

告诉映雪别急,金熙撒开大长腿就朝老太太那里跑去,才一进屋,已经瞧见了老太太屋地上的两个硕大行囊,和跪在当地低低垂着头的两位哥哥。

有着金予豪的能干和金予辰的谨慎细心挡在上头,三少爷金予晟和四少爷金予君从来不显山露水,金熙至今还只记得她初进金家门时,这两个昂着头对她冷哼的模样,其他的,似乎都不曾在意过。

曾几何时,当初的顽劣少年也长大成人了,国家危难之时,也能奋勇挺身而出。金熙含着泪看着两个哥哥,甚至忘了看看罗汉床上已经哭成泪人儿的老太太。

春棠见状,侧身上前来轻拉金熙的手臂,又指了指老太太,金熙猛地回过神来,她是被老太太喊来阻拦两人的……

这可是个大难题了。若是大伯父和爹爹在家,这事儿当然轮不上她,她也就省得为难。毕竟眼前这两位哥哥是要去参军打倭奴啊,若真被老太太和两位爷拦在家里死活不许他们去,她该站在哪一头儿?

“小熙,你把他们俩给我绑起来”老太太挂着满脸的泪水凄声唤道。

三少爷金予晟已经定下了婚事,只等十月份就要迎娶了。老太太不可能答应放他走,回头顶着个对亲家失信的名声不说,当兵打仗又是件极危险的事儿,就算那未过门儿的媳妇愿意等他,万一……他们金家怎么对得起人家

老四又是个没娘的孩子。把个没娘的孩子送到军队里去,枪弹无眼……老太太想到这儿,老泪又是滚滚落下。

老太太的话若放在平时,听起来甭提多可乐。可眼下金熙却笑不出来,只好接过春棠递来的毛巾给老太太擦脸,一边擦一边劝道:“祖母您消消气。你听说哪个大宅子里头,有亲妹子把哥哥捆起来的?等以后嫂子们进了门,我怎么跟嫂子们相处啊。”

又问两个少爷道:“哥哥们是要去哪里投军啊?是京城里有招募军人的专门部门,还是好友举荐?”

金予君看了看金予晟,金予晟摇了摇头。金熙长吸了一口冷气,摇头叹道:“看你们把行装都收拾好了,我还以为是很有谱儿的事儿。若是祖母今儿不拦着你们叫你们走了,你们到底当得成当不成兵还不一定呢,怎么就等不及大爷二爷回来商量一番再说呢?”

金予君冷哼了一声:“等爹和大伯回来了,我们还走得了吗?”

“我们一路走一路打听,总能找到军队驻扎的地方。”金予晟附和道。

金熙苦笑。都是二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幼稚,以为只凭一腔热血就能保家卫国?如果旻国的军队里全是这种愣头青,武器再先进,战略部署再周详,也不好打胜仗吧?

给春棠使了眼色叫她将这两人都搀扶起来,“两位哥哥还是坐下听我说几句话为好。金家养了你们一场不容易,既是你们出了金家门也是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乱闯去,也不急在这一会儿,等咱们家人都回来齐了,告个别再走好不好?”

老太太闻言也止住了哭声。六丫头这个缓兵之计用得好,金家的孩子没别的优点,可对这个家,还算是挺上心,不过是告个别而已,这俩秃小子不能不答应不是?等他们的爹和哥哥回来了,再使用武力强留住他们也不迟。

四少爷金予君也有些犹豫。按说是该跟大伯爹爹哥哥们告个别,毕竟金家从此后指望不上他和三哥哥儿俩了,他们哥儿俩也挺愧疚。

却见三哥金予晟一眼瞪过来,金予君忙抿紧了嘴儿不吭声。金予晟这才对老太太和金熙道:“祖母的哭天抹泪也好,六妹妹的劝告也罢,其实不过是为了拖延吧?”

“好吧,六妹妹说得对,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们本来是想着,只跟祖母一人儿告别会容易些,也省得我们两人太过舍不得。谁知道,到底还是走不成了……”

金予晟这话音才落,大太太跌跌撞撞闯了进来,瞧见金予晟并没离开、还留在老太太屋里,冲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嘴里还骂个不停:“你这个逆子当兵是个多大的事儿啊,你谁也不商量,拎着行李就想跑?连你亲娘我你都不告诉一声?我白养了你啊”

大太太打了人也骂了人,随即痛哭失声。金予晟任由脸上血红的指印渐渐凸现,笑对老太太和金熙道:“瞧见没有?这叫人怎么告别呀?咱们可说好了,接下来不管谁回来,只要别拦着我当兵去怎么都行,连打带骂我都能承受。”

金熙不由暗赞道,这位三哥牙口够硬,是个当军人的好材料。可还是那句话,只凭满腔沸腾的热血是不够的。等大伯和父亲回来了,若也能给她留下一席之地,时不时说句话儿点一下吧……

至于四哥金予君吗,她怎么瞧他都像跟在三哥屁股后头乱蹦、却没有什么主见的那个。就这么一会儿,他那脸上的神情变幻多少次了?三哥挨个大耳光都没吭一声,他却被吓得一缩脖儿。这样一个人,能受得了各种苦难和考验么?

也许金予君会说,难道我就不能当作战参谋吗。笑话,整天捧着古诗和戏文剧本当饭吃的他,还想玩一出儿纸上谈兵啊?

大太太哭了一阵子,才想起来这是在老太太屋里呢,当着老太太面前管教儿子,虽然并没什么太大的不是,毕竟她伸手打了人,完全没将老太太放在眼里啊。抹了抹眼泪,大太太惶恐的看向老太太,不想老太太并没对她怒目相对。

她这才想起来,不要说是现在了,就算是十几二十年前,老太太也从不当面阻拦她管教孩子。没了这个顾忌,大太太又觉得悲从中来——予晟这孩子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了,非得去当兵不可?

于是老太太堂屋里就是这么一番景象,老太太坐在罗汉床上默默的抹着眼泪,大太太坐在椅子上无声的淌泪。金熙行走于老太太和大太太之间,劝完这个又劝那个,两位闯了祸的少爷并没打地上站起来,春棠扶了几次都不行,一直倔强的跪在地当间儿。

先回来的是金予豪和金予辰两兄弟。见了此情此景,先分头上前各自拽起自己的弟弟,之后又低声劝着两人去给老太太大太太赔不是。

“我们又不是去调皮捣蛋,我们是要去保家卫国,这个没有错儿吧?”四少爷金予君对着二哥梗起了脖子。

“保家卫国?亏你说得出。这么大点儿的一个小家都差点被你们俩掀翻了房顶,你们拿什么本事保卫国家?”金予辰皱眉斥道。

“你们二哥说得是。就算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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