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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众人沉痛万分,齐齐出声。
气氛凝重间,忽然响起阵阵马鸣,飞马踏地的声音鼓入耳膜,震得人心中惊惶。
“咻”一支羽箭以破空之势自林中射来,众人忙带着青年转身躲避。
一人跃马紧接飞奔直入,带起林中烈烈风声,随着长长嘶鸣,骏马自众人面前高高扬蹄又重重压下,惊起的滚滚灰尘和碎叶迷住了众人双眼。
来人居高临下俯视,面色沉沉,“二皇子怎么走得这么急,朕还未派人好好相送。”
朕?青年霎时了然,目露颓色,没想到父兄他们让自己带着玉玺逃,却引来了宣帝亲自追捕,他又望一眼旁边的知漪。
海清的玉玺很是特殊,是十多年前从野外意外挖掘而出,天然刻有“天”“寿”二字,散出的光芒极为耀眼,被誉为天赐玉玺。也许……正是因为这块玉玺,父兄他们才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
宣帝目光不经意掠过立在旁边的知漪,见她神态安稳并无异样,这才微微放下心。
大批士兵策马围住这数十人,围得密不透风,俱是虎视眈眈。
青年感知敏锐,又时刻注意着宣帝举动,见状终是大致确定了自己随手救来的女子身份。
她也许……就是那位传言中的皇后?看来宣帝并非是为自己而来。
明白自己该是歪打正着,正巧把对方的皇后掳来。青年知道如果此刻点破女子身份,并用她来威胁该是能事半功倍,但这个念头仅在脑中转了一圈,他就放弃了。
与其用这种方法惹怒宣帝来为自己争得一线生机,还不如用这个机会让对方善待他们的百姓。
已经辜负了百姓一次,不能再让他们因为自己而遭受无妄之灾。
话在口中过滤数下,青年回道:“您说得对,是海遥失了礼数。”
中年男子惊愕,似乎不明白小主子说这话的意思。
青年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玉玺就在海遥身上,只希望皇上能饶过在场其他人,他们不过是普通的百姓和受我们驱使的小兵。”
他故意避开知漪将她一同论为百姓,就是为了不让宣帝起疑。
这下连宣朝那些将士都不禁生出愕然,他们听了消息后还以为对方是知道皇后娘娘身份存心掳走的,却原来不过是个误会?
不少人顿时长舒一口气,悄悄看向他们的皇上,果不其然,皇上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青年顿了顿又道:“海遥愿意诚心献上玉玺,希望皇上不要为难我们海清的百姓。他们不过都是些无辜之人,错不在他们。”
“可以。”宣帝冷冷盯了他许久,,“朕答应你。”
在青年的命令下,除了那中年男子和死士,其余人都慢慢退出中间,趁其他人不注意时,知漪便顺势被人接回队伍。
虚惊一场,既然安全接回了知漪,宣帝便没了再逗留的心思。
不过这次能够得到真正的海清玉玺,倒算是意外之喜。
回到城内,知漪被送到住处,不多时身后便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她不必询问转头就扑进来人怀中,带着后怕,“皇上。”
宣帝面色不善将人翻放在腿上,啪啪几声就毫不留情地挥掌打下,声音之大吓得外面的惜玉差点夺门而入。
知漪鼻子一酸,眼泪随之啪嗒嗒砸向地面,不一会儿就润湿了一小块,却一言不发。
宣帝力度越来越小,最后将人抱起,盯着看了半晌才道:“朕今日受了惊吓。”
知漪搂住他脖子依偎而上,用衣袖轻轻抹去泪水,软声呜咽道:“知漪也被吓着了。”
少女如受惊的猫儿般蜷缩在自己怀中,宣帝再说不出什么斥责的话,拍着轻哄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他们当真没有识破你的身份?”
“我也不确定。”知漪摇头,“那位二王子似乎看出了什么。”
宣帝沉思,知漪不免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随你一同出去的人暂时在看押中。”宣帝如实道,“其余人等,已一并当场射杀。”
知漪怔住,再度窝进宣帝颈窝。那青年心性柔软良善,放在其他事上也许不该如此对他。但国家有别,她知道在这上面,绝不能留下后患。
“从今日起直到回宫,都待在朕身边。”宣帝没有给知漪选择余地,少有的强硬。
知漪没反对,这次的事实在吓到她了,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成为被用来要挟皇上的筹码。
如果那个青年真的看出她身份并用她来威胁皇上退兵,到时无论皇上做什么决定,她都不好受。
见她如此乖巧,宣帝气终于顺下大半,抚摸掌下青丝,“朕是担心你的安危,莫气。”
知漪摇摇头,抬眸一笑,“我没气,皇上想多了。”
宣帝失笑,将方才得到的玉玺拿出。因天色渐暗,玉玺周身竟隐约散出光芒,比烛光更为明亮,夜明珠更为温润。
知漪立刻被它牵住目光,好奇触碰,“这就是他们的玉玺?怪不得传得那么神奇。”
宣帝不置可否,“此物神奇不假,但想靠一个死物妄测天命,着实天真。”
见知漪喜爱,他微微一笑,“玉可养人,这种玉十分难得,据传有冬暖夏凉之效,既然你喜欢,朕明日就让工匠制成玉佩。”
知漪眨眼,“这是人家的国宝……”
“正是国宝,才堪堪配得上朕的皇后。”
第115章 道德经
海清二王子被擒, 玉玺落入宣帝掌中, 海清国君顿时失去抵抗意志。大开宫门, 让宫内护卫放下兵器,几乎是敞怀迎宣军入门。
宫里宫外被宣军重重包围,灯火通明下,宣帝看也未看一眼被列成一排的海清皇室, 直接扔下一句“男眷斩首,女眷带回京城充入教坊。”
说罢便提脚迈向殿内, 海清国君却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侍卫束缚扑倒在宣帝脚下, 抱住长靴, 颤声道:“是我不自量力, 以卵击石,激怒了皇上。还望皇上收下小女,让她服侍您,以代我向您赎罪。”
他身旁的少女垂首哭泣, 闻言恰到好处地抬眸, 一双被泪水洗礼过的眼眸尤为清亮,五官精致小巧,身形纤柔, 肌肤苍白几近透明, 当得起玲珑剔透四字。
宣帝视线淡淡掠过少女梨花带雨的面容,知道这位大约就是国君最小的女儿,年约十七,被誉为海清明珠的那位皇女。
生得……竟是和他的皇后有几分相似。
少女声音却是无比娇软, 媚艳入骨,颤抖道:“海月愿意……服侍皇上,为父王赎罪。”
旁边士兵和侍卫被这声音吸引,不禁齐齐朝少女望去,毫不遮掩的目光让她身体瑟缩,往身旁海清国君缩去。
起初因面容的瞬间恍神过去,宣帝深深皱眉,面前的人虽与知漪有点相似,却故作媚态,矫揉造作,叫他反感更甚。
他只言未发,一脚踢开海清国君,大步离开。
安德福紧随其后,却不忘唾上一句,“服侍皇上?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少女咬牙,眼中闪过诧异,没想到这位宣朝的皇帝居然……一点反应都没?
……
“皇上心情不好?”外间依旧忙碌,宣帝先命人收拾出一间宫殿让知漪暂住,但自回来后却一直眉头紧锁。
许久回神,宣帝摇头,“朕总觉得,那海清国君和那位皇女,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知漪顺势坐上宣帝大腿,趴在肩头听宣帝讲述之前碰到的事。
以宣帝的身份,海清国君这样做不足为奇,知漪安静听了会儿,便故意咬了口宣帝脖间,“怪不得皇上心不在焉,原来是有美相遇。不过俗语有道家花不如野花香,皇上这反应也是人之常情。”
宣帝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都是什么道理,朕是觉得那位皇女有些不寻常。”
知漪若有其事点头,“当然,不寻常得美嘛。”
宣帝:“……”看来是小醋坛子打翻了。
他面上无奈,心中却十分受用,“朕只看了她一眼。”
“噢——”知漪拉长声音,“原来皇上还特意看了一眼,果然是难得的美人。”
说不过这张机灵的小嘴,宣帝干脆以吻封缄,让怀中少女再说不出充满酸味的怪话。
这些日子二人比这亲密不知多少倍的动作也做过,宣帝都能用一贯的自制力在某些不该在此时发生的事情前叫停,但这次……他发现似乎有些不对。
体温迅速升高,怀中少女成了仅剩的那抹冰凉,血液直涌而下,汇入鼠蹊部之下那不可言喻所在。突如其来的欲火让人心潮澎湃,一时竟无法自抑。
宣帝忽然将知漪大力抱入怀中,手臂禁锢得极紧,知漪下巴被撞得生疼,瞬间泪眼朦胧,“皇上?”
“不要说话。”宣帝喘息粗重,手臂至手掌青筋凸起,面容因极力的抑制竟显得有些狰狞。知漪没有看到这幅情景,想退出怀抱询问,依旧被一双铁臂牢牢控住,“朕着了道。”
宣帝低沉的声音下仿若埋藏了火焰,亟欲喷薄而出,话语间唇甚至不受控制地靠近知漪颈侧肌肤,舔舐轻咬,带来些许刺刺的生疼和一种无法言表的奇妙感受。
知漪不自觉软绵绵唤了一声,已然倒在宣帝肩上。
但宣帝仍是死死抱着她,除了在白皙幼嫩的脖间轻咬啃啮竟没有其余的动作,只是手上青筋愈发爆起,显然用了极大的忍耐意志力。
意志都被用在忍耐上,力道便放轻不了,不多时知漪便感觉脖间被咬破了皮,或许还有渗出血来,忍不住轻声颤道:“皇上,疼……”
宣帝一惊,才发现唇边淡淡的血味。眸中闪过歉疚,迅速将知漪推开,低哑着声音道:“你先离开,让安德福送桶凉水进来。”
虽然从没经历过这种事,知漪也大致猜得出宣帝该是中了类似春药的东西,闻言并没动弹,抿唇道:“泡凉水就有用吗?”
宣帝抬眸望她一眼,撞入一片水光潋滟和丝丝柔媚之中,差点忍不住强行将人抱起。兀自忍耐着别开眼,沉沉道:“有用,快出去,乖。”
瞥见宣帝眼底的赤红,知漪被吓了一跳,才意识到为了自己,眼前的人究竟压抑到了什么地步。
“皇上。”她忽然扑去抱住宣帝,“万一冷水解不了呢?万一对身体有所损益呢?反正我们早已成婚,皇上为什么还要忍?”
“酣酣……”宣帝轻喃一声,明明已经用尽力气,却依旧保持温柔抚向少女脸庞,“朕中了药,会控制不住自己,朕不想伤了你。”
知漪摇头,微微一笑,“没事,最多不过痛些,皇上又不会真的吃了我。如果冷水不能解,知漪可不想看着自己的夫君去找别的女子,还是说……皇上特意传安德福给你打热水来是……?”
收到知漪半怀疑半调侃的目光,宣帝真是哭笑不得,但身体反应却是再压不住。见自己的皇后已经说到这个地步,还主动宽衣解带,宣帝双目通红,再也不压抑自己,大步一跨将人举起,在少女的惊呼下直接将人摔进了软榻之中。
软榻下面垫了重重褥子,饶是如此知漪仍被摔得生疼,转眼望见来人边扯开腰带走向自己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往榻内缩了缩。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知漪确定,不会后悔吗?”宣帝却是代她问出这句话。
知漪有一息愣怔,瞥见宣帝忍耐痛苦的模样,却是颔首,“我是皇上的妻,为何会后悔?”
深深看向她,宣帝眼中的急切忽然缓下,纵使身体中的澎湃情潮犹在,但他半点也不想伤害到面前一心为他的少女。
俯身压上,滚烫的热气袭来,宣帝唇边却逸出轻笑,“为酣酣宽衣解带,是朕该做的事,酣酣怎能代劳?不乖,该罚。”
这时的宣帝,倒让人看不出是为药物所控还是发自本性。因为他竟还能慢条斯理地解开知漪腰带,再缓缓抽出,如抽丝剥茧一般,极为耐心细致。
衣襟如花儿盛放般随着腰带抽离缓缓对来人敞开,露出内里粉白色的肚兜。凉意沁入肌肤,知漪羞涩地缩入被褥,小腿轻蹬。
宣帝随之握住她的小腿,“看朕,太过心急了,都忘了要先给酣酣脱靴。”
待长靴脱下,长裤挽起,莹润的肌肤在烛火下如玉般剔透,十只脚趾蜷缩,模样害羞而可爱,让宣帝不自觉握着这双小巧的玉足欣赏了好一会儿。
知漪简直羞愤难当,这向来也是女子极为私密的部位,此刻竟被人握在手中捧玩,肆意欣赏,真是放肆之极,她又羞又急,软软唤了几声制止不住,干脆别过眼不去看。
注意到她动作,宣帝又是低低一笑,明明手上的青筋从未平复下,此刻竟能一直保持慢悠悠的动作,眼底却是一片赤红,这反差极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寒毛竖起,着实太过可怕。
“是朕疏忽了酣酣,莫急。”宣帝手中一扯,便将刚才解下的腰带分成两半,没待知漪心惊,便悠悠将其系上了知漪纤细的手腕,正好绑在榻尾的两根柱子上。
知漪终于有些心慌,挣扎了下却纹丝不动,声音颤得更加厉害,带着长长的尾音,“皇上,你……你要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