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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青年抬起了脸。看着坐在面前的墨衣青年勾起了唇角:“沈墨。你终于回來了。”
“你终于回來了。原本今夜我以为自己又要从黑夜等到白天了。可是。我最终还是等到你从那个遥远的地方回來了。今夜。果然不枉费我备下了这壶酒啊。”
墨衣青年。也就是沈墨。执起了一杯酒。对着蓝衣青年说道:“是啊。林实。我走了这麽久。终于还是回來了。以后。再也不走了。”
林实也执起了酒杯。两人轻轻一碰杯。然后各自将酒杯送到唇边一仰头。杯中的酒就全数进入了喉咙直达胃里。激起了一阵阵的暖意烧灼了起來。连眼眶里都染上了泪花。久久不能散去。
“竟然备下了这样好的酒。许久不见。你果然是还是和以往一样。一旦我出了远门久不回归。你就一定在我归來的那几日备上好酒等我回來。就此饮上几杯。畅快淋漓。”沈墨把玩着手里的杯盏。像是想起了过去。如是说着。
林实却只是轻轻的笑着。又撩着袖子给两人满上了酒。酒香微微散开萦绕在四周。久久不能消散:“是啊。能在这最熟悉的院落备上一壶酒。等着久未相见挨得挚友平安的从远方归來。路途遥远。喝些酒驱驱乏。自然是好的。”
一直坐在一旁的青年开口说道:“还未到家我就知道你定然会在这里备下酒了。并非是我闻到酒香。实在是这是一个习惯了。而且。这几日。莫说是酒了。整天喝茶喝的我都馋死了。虽然这茶是极好的。可是喝了太多就索然无味了。只觉得舌头喉咙到胃里都是苦的了。”
林实闻声只是低头暗笑。轻声问道:“路途绥远又艰险自是意料之中。只是不会一路上都如这般吧。竟真的在这漫长无味的长路里这样的碌碌。竟然真的忍得住了吗。”
沈墨无奈的笑了笑。只是自顾自的饮上了一杯。还须挑起这话睿闹穸约航獯鹆耍骸岸睢;共皇俏怂四切└霭职诺乃娲印Hツ睦锒几拧D凳歉派僖恕>褪俏胰ヌ司环克且苍诿趴诘茸拧J奔湟怀ち嘶骨妹盼势稹9Ψ虿徽Φ亍>褪翘榉场U庋娜宋颐强刹荒芤闼凳遣皇恰!
“这个是自然。你们会跟着许多随从。这个是自然。你们要甩开他们。这个也是自然啊。所以。这么多个自然加在了一起我当然会说是。”林实依旧笑的十分自然。
“嘿嘿嘿。”竹冬笑了几声说道:“解决这些个麻烦绝不是什么难事啊。可是难就难在该在那里解决。解决到什么程度才最好。因为公子是绝对要和那里的一切断绝了的。所以这些人自然不须手软。但是干净彻底又让上面查不到证据。就要稍微费上一些心思了。”
林实点头:“的确。如此看來。这段路途倒也不算是无聊了。反而还是十分的精彩。精彩之余倒也多少给你们的行程拖了些时日吧。既然你早就馋嘴了。那还不尽快饮了此杯。”
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酒杯。里面盛满了在烛火下明晃晃的酒水。阵阵香气扑面而來。竹冬吸了吸鼻子。终于还是放下了一直握着剑柄的手。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愉悦的砸了砸舌头。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沈墨看着院子里正盛开着的合欢花。有些许酒后的惬意和恍惚的问道:“我走了这些日子了。回來的路上总觉得一切都变得大不相同。却又洠в惺裁匆谎劭创┑牟煌A质怠N蚁胛饰誓恪R磺卸己寐稹!
轻轻弹了弹衣袖上低落的两滴酒水。这衣裳也染上了酒香散不去了呢。“自然一切都是好的了。你是问什么呢。我还是讲讲你的事情吧。无论是十里还是妙衣坊或者是玉人绾等等。还是疾风殿。醉音阁。五陵学府等等。你的那些个数不清的产业皆都还好。和你走时一样。并无什么变化。”
“你若是问人吗。我。你也看到了。一如以往。肖錾快要做父亲了。梨儿已经有了身孕。他这些时日在家里小心陪着媳妇。你快要回來我就洠в泻退崞稹H羲懒恕E禄故腔岷鸵郧耙谎鶃碚饫锖臀乙黄鸬饶恪!
“这样自然是好的。他这个时候一定要陪在乔梨身边了。若是跑來和你一样联等几日岂不是乱了套。我倒还们有恭喜他呢。还好不晚。上次走是参过了他的亲事。这次回來刚好可以喝满月酒。倒也实在是好。”
“其实我的这段话是想表达另一个深意。只可惜你倒是洠в刑鰜怼D阕钕胫赖蔫俣南ⅰ@娑辛松碓凶匀灰啬锛倚扪欢问比铡K悦魅砧俣岬叫杉医永娑丶摇K俏蘼墼跹不岢怨宋绶沟搅嘶苹璨旁谛傻呐阃鹿榧摇T勖侵豢梢缘弊鍪呛叵踩ヒ惶税 !绷质悼戳艘谎凵蚰旖堑男σ狻R桓比粑奁涫碌难铀档馈
沈墨听到了突然就回了头。将视线从院落里的合欢上移到了林实的面上。林实的表情自然与以往无什么不同。还是一样的云淡风气的笑着。
可是沈墨知道。林实的确是为自己考虑到了。有只想着明日便可以见到乔栀。只是情不自禁的就面露了微笑:“你想來如此。考虑的永远最为周到。面上永远不显。心内却已经知晓了一切。”
“你这是在夸我么。”林实颇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并非是我做了完全的准备。实在是你回來的太过及时。若是你明日才回來。自然错过了这个机会。若是你昨日回來就忽略了这次机会。不是吗。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天一亮就会去见她。不是吗。”
“哈哈哈”沈墨朗声笑了起來:“你自然是知道我的。所以说。倒也是缘分。一切都是这样的刚刚好。时间和人都很好。”
林实抬袖给三人都满上了一杯酒:“长夜虽漫漫。但饮酒畅谈之下也太过短暂。明日不是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吗。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还是饮罢了这杯酒。各自回房休息去吧。只是。明日出门时。我希望看到的是那个英姿飒爽的英俊少年。而不是长途跋涉的旅人。”
沈墨会心一笑。三人高举起酒杯。饮尽了杯中酒香。然后转身各自离去。只留下了一壶剩下了余味的酒壶和三只小巧立在石桌上的酒杯。还有萦绕在四周未曾散去的酒香提醒着这满园的寂静只是刚刚回归。片刻之前。有三位少年郎。正把酒言欢。得意人生。
前往肖家
“我知道了。娘。这些事情啊。你从前天叮嘱到昨天又从昨天叮嘱到今日。莫说是我了。旁人也都记住了。”乔栀一面慢慢的梳着秀发。一面对着一直在身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张氏说道。
张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正在盘发的乔栀说道:“我当然知道你都听进去了。只是我这心里啊。还是止不住的担心啊。毕竟你大姐啊。这可是头一胎。她肯定异常辛苦。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就开始往娘家跑了。这路途虽然不远但也不算近啊。我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啊。”
听了张氏话的乔栀忍不住笑了笑:“娘。我知道。大姐这都成亲好几年了。这次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你自然是开心又担心。不过啊。这路途你是不必操心的。肖大哥那人你还不知道吗。他可是比谁都护着我的姐姐。我们回家他也是一路陪同的。我对肖大哥可是一万个放心。”
“你这个丫头啊。你说的我又怎会不知道。”张氏有些无奈的笑着说道:“只是。为人父母的。哪有不担心的呢。想來想去啊。我就还是忍不住的反复叮嘱着。横竖还是这些事。你记好就好了。”
“放心吧。娘。这些事情我是一定会记牢的。我办事情你还不放心吗。”末了还不忘调笑了下一正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的乔柳说到:“这些二姐也是知道的。她向來都是信我的。”
张氏点头:“我要是不信你的话又怎么会让你去接你大姐。还不是因为知道你办事牢靠。好了。你快些梳洗好。吃过了饭就早些去。也好待在那儿陪你姐姐好好地说说话。”
乔栀点点头。目送了张氏走出了房门。满面的笑容才不由得黯淡了下來。她的右手有一下洠б幌碌氖崂碚獯乖谇安嗟耐贩ⅰP睦镆踩缤成谎镊鋈弧
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漫山遍野的合欢花。开的那样的热烈活泼。只让人觉得为了这一瞬失掉了所有的颜色似乎也是值得。在一棵最大最茂密的合欢树下。就站了一个他。他站在那里只是谈谈的笑着。自己也就笑了。笑的眼泪几乎都掉了下來。
然后他就向自己伸出了手。他的手那样的干净好看。在朵朵合欢飘落的树下。那样修长的手将自己小了几号的手紧紧的牵在掌心里。竟然意外的般配。只觉得这样牵手走了一辈子那该多好。可是。鸡啼梦醒。泪水倒也沾湿了枕巾。
推开房门。只见得满园的落叶皆已被拿着大扫帚的下人打扫干净。温水也送上。小厨房里也忙得热火潮天。竹冬还是在园子里舞剑。一如以前一样。
沈墨心情大好好扬了扬眉毛。对着竹冬说道:“看你舞的如此尽兴。倒不如陪我练练吧。”说着接过一旁护卫呈上來的剑跃到了竹冬面前。刹那间已各自出手。只见的两人的身影在上下的翻转。那样轻快自然。刀光剑影间满是兵刃碰撞的声响。直至一阵鼓掌的声音突兀的出现。温润的嗓音开口说道:“好。真是好。你们两人这番可是极少见。”
园中的兵刃声响立刻停止。两个令人眼花缭乱的身影也蓦的退散开了。各占据了园中内的东西一方。沈墨将手中的剑随手放回了护卫一直恭敬的伸出的手上:“倒也是。我们的确很少比试。今日也是突发罢了。”
竹冬笑着将手中的剑又插回了腰间的剑鞘里:“林实你今日起的可就有些晚了。往日的这个时候你可是早就起了。一个人在那里或饮茶或作画呢。”
“这饮茶和作画终归是何时都可以。这懒觉可是不可多得。你们家公子这一走就是这么久。我一接手这产业的大大小小事物就有些分不开身了。好不容易你家公子回來了。我倒是可以躲躲闲了。”
沈墨听了林实这话。忍不住的勾了勾唇角说道:“你这闲躲得有些早了。我还有一大摊子的事忙的分不开身呢。所以还是劳烦林兄再多多的照应几天吧。”
林实嘴角少有的露出的惬意的笑在这时也露不出來了。他只有不动声色的隐去了笑容。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要如此。这清闲的日子果然不可多得。我这一旦沾手劳碌就少有清闲了。还要再等上几日。哎。”
竹冬不厚道的笑了起來。然后又在林实投过來的一如往常的温柔笑容中尴尬的噤了声。只是把右手握拳放在嘴边。掩饰的咳嗽了几声。才说道:“对了。这也该吃饭了吧。我可是早就饿了。这几日我都洠в泻煤玫某苑埂=袢找欢ㄒ股蟻怼3愿龃蟊ァ!
立刻有一贴身侍卫上前來弯下了腰身轻声说道:“饭食已然备好。小厨房那里只等着差遣。是要现在用饭吗。”
沈墨点点头。
三人在端上來的温水中洗了洗手。然后坐上了桌。饭菜便如流水一般呈上。直摆的这花梨木的八仙桌满满当当。要是素日里。沈墨断然不会允许如此的铺张浪费。横竖三个人是一定吃不完的。只是今日刚刚回來。竹冬又一路叫唤着洠С缘绞裁从退U庀禄亓思揖妥约号艿叫〕空趴诒惚耸父霾恕V碧么蟪窖鄯⒑凇
这下上了菜。果然也就竹冬吃的最为酣畅。风卷残云却又不失礼数的吃了起來。反观林实就与他大不一样了。整个人执着筷子吃的极为细挑满理的。仅仅动筷最多的也不过是面前的几道菜罢了。衣袖不沾。面容干净。与嘴角流油的竹冬相比起來只让人觉得实在是及其斯文有礼的公子。
沈墨之前倒也不见得多有胃口。今日回了家看着这满桌饭菜。倒也提上了食欲。执着筷子跟一旁吃的两眼发红的竹冬大不相同。但又和林实的过于斯文有所不同。
他吃饭是极有礼数的。倒也只吃面前的几道菜。也是衣袖不沾。面容干净。但是却很是自然。洠Т怼J窃诩依锍苑沟母芯酢S肷銇淼钠嗜萌硕恳恍隆A己玫募医倘盟袷苋K运炔皇Ю袢从侄髯匀弧S肓轿灰灿兴煌恕
用过了早饭。沈府的管家也就是从小跟随着沈墨的付叔就快步上前來。他是一位笑起來慈眉善目。但是拉下了脸却又甚有威严的人。此时正说着备上的礼。沈墨听罢只是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句:“万物要小心检查。莫要有什么伤了胎气或冲撞的东西。你也知道我是要送到谁那里。”
付叔连连点头说道:“这个老奴自然是知道的。崖山先生已经反复检查过了。内里绝无损伤胎气或者冲撞之物。皆是些珍惜的药材和宝石玉扇的把玩灵性之物。多为福物。”
沈墨点头。护卫们已经将东西装上了车。整装待发。沈墨三人也上了马车往肖家赶去。
越过了一条一条的街道。很快便到了肖家门前。竹冬二话不说就跳下了马车前去叩门。只听见肖錾的大嗓门响起:“來了來了。”
刚刚用过了饭的肖錾正等着乔栀前來。此时听到叩门声自然以为是乔栀。忙不迭的跑去开门:“三妹。你今日來的可真早。我都要问问你可用饭……”
肖錾的话停了下來。他看到了站在门前笑的洠臎'肺的竹冬。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转过了脑袋向一旁看了过去只见的沈墨和林实已然下了马车。此时正一步一步的迈了台阶走了上來。两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