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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的调酒技艺越来越不错了!那是谁?”吴然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先夸下调酒师的技艺,然后向调酒师打探坐在不远处的长发女子。那女子把玩酒杯的一双柔荑,十指修长,在灯光照射下泛着莹白。看一个女人的手,基本就能确定这女人的容貌,而吴然看到的这双手,漂亮得少见。
“她啊!”调酒师看了那位女子一眼,那女子低垂着头,一头直板长发挡住了脸庞。“新来的,不过很傲,在你之前已经好几个搭讪失败。”
“哦,是吗。”吴然充满兴味看着那女子,女子上身是墨色高领羊绒紧身毛衣,黑色长衣搭在着墨色短裙的大腿上,身材十分高挑妙曼。听到调酒师说这女子不好搭讪,吴然心里升起一种征服感。
“为什么不把酒杯满上呢?来了燕源不品酒等于没来呢。”吴然端着杯子,坐到长发女子身边,准备他的猎艳。吧台里的调酒师手里边调着顾客的酒,边充满兴味地看住两人,他要看看又一个被佳人驱逐的捕猎者。
长发女子听到吴然温柔的声音,微偏转脸庞,瞟了吴然一眼,没有接茬。
吴然给这长发女子眼睛这么一瞟,只觉自己七魂少了三魂,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底一直升到心脏,然后冲到大脑,端酒杯的手一微微一倾。这女人的双目太勾人了,像海,要把鱼类通通淹没!像蓝天,把白云通通包裹!是女人,把男人通通征服!
“是吗?”长发美女的皮肤白皙如玉,声音也。。。低沉有磁性。
“我可不可为你介绍燕源的特色美酒?”吴然见美女有回应,血液都要开始沸腾。
“哦,你是常客?”长发少女眼波盈动。
“嗯,燕源有种招牌酒非常出色,酸甜爽口。”吴然继续套近乎。
长发女子微仰了下下巴,斜看住吴然不出声,眼里有股讽刺,好似在嘲笑吴然的司马之心。
“额,这酒度数不高,适合女士品用。”吴然赶紧申明自己的绅士想法,虽然他现在就想把这女子拖上床。
“这样么,那就来一杯吧。”长发少女抿嘴点头。
周围的许多男性顾客都一直注视着吧台这里,见到吴然竟然搭讪成功,不由嫉妒地发出一片嘘声,吴然则意气飞扬,朝调酒师打了个响指,示意调酒师调一杯燕源专为女士配备的鸡尾酒。
吴然以为和美女搭讪上了,接下来就想进一步发展,他使尽浑身解数逗长发美女说话调情,可惜美人很少回应,至多拿妙目看他一眼,但就是只被美女多看几眼,吴然也是心情激奋。
吴然觉得这一晚的时间过得太快,当他憋不住尿意不得不去洗手间一趟返回时,坐在吧台旁边的长发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呢?”吴然慌忙问调酒师,他还没有留下美女的联络地址啊。
“走了。”调酒师回答,吴然起身去洗手间后,那长发少女便动作迅速地结账走人。
吴然急忙跑出燕源酒吧去追赶,酒吧外的街道上人影寥廖,哪里还有佳人的影子,吴然狠狠跺了几下脚,觉得十分失落,垂头丧气的离开酒吧回自己的居所。
长发女子在哪呢?她正紧裹着黑色大衣,走在燕源酒吧后面的巷子里,低跟皮鞋踏在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已经快175的个了,再穿高跟鞋就得180)
“花品素?”巷子黑暗里有个二十左右的少年,正骑在没有发动的一部摩托车上。
“大头,冻死我了,他奶奶的,这女人冬天穿这么少,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女子抖着身子,发出男人的声音,这女人原来是男扮女装的花品素。
“嘿嘿,小花你这这样子有没有把酒吧里的人一往打尽啊。”大头发动车子,边把放在后座的军大衣给花品素披上,现在的花品素有点不男不女样,身材外貌如妙龄女子,声音动作却是男子。
“呸,这帮男的眼里都长了苍蝇籽,全没分清我是个男的。”花品素坐到摩托车后座,用军大衣裹紧两条大腿,这两条大腿可是只穿了双厚的黑色呢绒袜,在气温零度以下冻得都麻木了。
花品素看到吴然对女子不太防备,回家坐在计程车上忽发奇想,如果自己扮成个女的去和吴然接触,一可以使吴然不防备,二可以不暴露身份。至于扮成女的会不会穿帮,花品素很有信心不会。一是因为自己的脸本来就像女子,不扮都有被当女人的时候,何况是特意装扮。再说前世张建俊曾在剧组做过一年多群众演员,见多化妆师为人化妆打扮,用学到的一些化妆记忆,把自己化得更加女性点是没有问题的。
为了装扮成女人,花品素花了两天时间选购衣服鞋子和化妆品,并化妆后让方佟评点,方佟看后只说了一句话,问花品素这样子去了酒吧能不能随时离开。花品素听了,自觉满意,方佟的意思怕他给色狼缠住,间接承认他装扮女人成功。
花品素决定去燕源酒店钓吴然这条鱼,但去可以坐计程车去,回来不行,万一等车让人跟踪到家就麻烦了,所以花品素需要一个人接应他。如今学校已经放假,方佟有的是时间,但花品素离家后,花品朴必须要人陪伴,小赵的水产生意到了年底非常忙,他的老婆小雪要去铺子帮忙,抽不出空来花家照顾,方佟只得留在南区公寓陪伴花品朴。而花品素的另一位好友马鑫,放了假就去了杭州姥姥家。接应的人,花品素扳了手指算了下,只有大头刘国兴,刘国兴知道花家的悲剧,花品素父母出丧时,大头和他父亲曾来吊唁。大头小时候欺负过娘娘腔的花品素,被穿过来的张建俊版花品素狠挠了一顿,结果两个仇敌反倒前嫌尽释,成为好友,当然,花家的螃蟹出力也不少。
大头如今在职校念高三,职校是没有什么前途的学校,大头的父亲也不指望儿子念书友出息了,早准备好儿子一出学校门就去开车,大头去年十八岁就已经拿到驾照,如今没有汽车开,却开了部摩托车。
大头的摩托车载着花品素回到南区公寓,花品素下了摩托,把军大衣还给告辞的大头,蹑手蹑脚开了门进到家中,他怕被花品朴觉察,为了花品朴的健康,他调查吴然的事都只能隐瞒住胞姐免得刺激到她,让花品朴重新记起那段噩梦。
客厅只开着盏壁灯,留守在家中的依然是方佟。
“没穿帮吧?”方佟关心的问,虽然他觉得花品素装扮女人非常成功,但心底的担心依然没有少掉些。
“没穿帮,明天我继续去。”花品素急急忙忙去浴室卸妆,脸上涂抹的化妆品让他觉得难受,他想不通女人为啥对此乐此不彼,天天花上个几小时涂抹。
吴然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燕源酒吧守候长发少女,那长发少女已经勾走了他三分的魂,不来酒吧寻找,吴然心猿意马,不能自持。吴然的守候没有白费,长发少女第二天又来了。
那女子对其他男子冷若冰霜,好似只对吴然另眼相看,会接受吴然点送的鸡尾酒,对吴然的搭讪会微笑以对,但就是比较沉默寡言(说多露陷)。正当吴然觉得自己在长发女子心中与众不同时,这喜好穿着一身深色衣服的女子忽然不见踪影,在春节前后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去光顾燕源酒吧。
第29章
2003年年初;吴然这一年的春节过得神不守舍;心事重重,在快要引起女友怀疑时;吴然才振作精神;按捺住心中相思,到亲朋好友家去拜年吃饭。
花品素之所以没有继续去燕源酒吧,一是他想钓下吴然胃口;另外一个原因是他没法在晚上出来溜达了,因为在腊月二十八;花小叔一家赶回申市陪侄子侄女过春节来了。花品素不敢让花小叔知道他私自调查酒店强/暴案;一怕花小叔会阻止;二怕花小叔知道会自己去质问吴家,花小叔心里一直想要政府破案,虽然明白有人通过严所在侄女被强/暴的案子里做了手脚,但他还是寄希望于警局,如今得到线索,弄不好会直接通知警局方面去查案,花品素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掌握的线索再被有心人抹掉。
2003年的春节,花品素过得最忧伤的一个农历年,除夕夜和小叔在公寓楼底点放烟花爆竹迎新春时,花品素是流着泪点的,看着美丽的烟火在漆黑的夜空燃放,花品素喉咙哽塞,穿回1997年后,那宝贝疼爱自己的父亲年年领着他点放烟花爆竹的情景历历在目,如今再也不见他胖胖矮矮忙碌的身影,再也听不到那宠溺呼唤‘小宝’的声音。
花品素仰头看向申城头顶的夜空,晚上到处响起的爆竹烟火,燃放释放出的烟尘让申市上空显得浑黄,花品素想看夜空闪烁的星星都看不到,虽然看不到,花品素却坚信,如果星星可以代表亲人,那他亲爱的父亲必定是最亮的那一颗星星,必在星空俯看着自己的儿女。
小赵在除夕下午送来了水产铺子的十五万分红和明年的十万房租,小赵虽然掌握着花家水产的销售聚道,但他没有花父做生意的眼力和魄力,他不敢做风险最大,也是利润最丰厚的收购压库,就是螃蟹刚上市便宜的时候收购,到年底春节消费旺盛的时候高价卖出,这要有判断能力,因为货物收购回来要养好,不能大批死亡,还要判断货物价格升降趋势,不然你可能收购的时候变高价,出售的时候反成低廉。小赵第一年的盈利只有六十几万。
花品素在元旦已经收了花家商铺今年的三十几万房租,加上银行账号上付了南区公寓首付剩下的三十万,连着小赵送来的二十五万,花品素手里又有八十万的人民币,付完南区公寓的贷款是足足有余,但花品素没有去付贷款,他要留着机动,房贷的利息不高,扣的那点贷款利息,花品素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正月初六,等花小叔一家上了飞机,花品素当晚又去了燕源酒吧,让他郁闷的是,吴然竟然没有出现。
“美女!吴帅哥前几天都来等你的。”酒吧调酒师把调好鸡尾酒推给坐在吧台前的花品素。
“哦,谢谢!”花品素低垂着头把鸡尾酒挪到自己面前,端起抿了一口,今天吴然可能有事出不来,看样子今天落空了。
农历新年,花品素出师不利,连着去了三天都不见吴然,不过到了第四天,也就是星期天的晚上,吴然出现了。
花品素一见吴然出现,就拿起大衣作势要走。
“张萍,别走!请你别走!陪我一会好吗?”吴然的脸显得有些憔悴,发现花品素有离开的意图,一把握住佳人手腕,不肯放佳人离开。吴然一个春节心神不宁,引起女友怀疑,对吴然粘得很紧,今天女友因事回自己家,吴然终于脱身有空来会佳人。花品素告诉吴然的名字是取了前世的姓,今生名字中‘品’的谐音。
花品素手一甩,甩开吴然,径直坐回吧台的高椅,下巴微抬,一副高傲的表情。
花品素前世以二十八岁屌/丝处男的身份被砸死,他怎么会懂钓凯子的技巧呢?该因这家伙在剧组呆过一年多,看多二三四流女明星为了加戏,跟可以说得上话的份量人士潜规则,看多她们拿腔作势,可以说张建俊在剧组演艺没学到,怎么钓凯子却研究了个明白,可惜他是个高高瘦瘦的大男人,只把这当乐趣在研究,用以打发他那廉价的时间。
有十天左右没见到心上人,吴然这天特别殷勤,非常小意温柔对待佳人。
花品素深知拿腔作势只能点到为止,做多会让人心生反感,因此在吴然卖力柔情表现后,脸色渐渐放缓,对吴然开始有了点笑意。
这一天吴然成功拿到佳人的手机号码,回到用作婚房的家中兴奋得失眠半宿。吴然在那里开心,花品素却在那里烦愁,他本来想用美色把吴然迷昏,快速从吴然嘴里套出夏天来申的那两个京城朋友,在申市做了什么,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背景。可惜吴然喜欢在美人面前夸耀自己在京城交友广泛,朋友脚力深厚,但就是不肯多说朋友身份,说什么人多口杂,不方便多讲,如果美人乐意,他们可以去个安静的地方促膝长谈。花品素呲牙,这吴然精虫上脑,只想着和美人上床销魂。
花品素不敢和吴然长时间纠葛下去,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女人,哪一天不小心穿帮就糟了,看来还真得找个僻静场所对吴然进行套话。
2003年的情人节是正月十四,吴然陪女友过节脱不开身,却在陪女友的同时,偷偷摸摸不停给花品素发柔情蜜意的短信,一副一往情深的痴情模样。花品素翻着专为吴然准备的这支手机,越看越想吐,等吴然第八个短信发过来后,花品素果断关机,他得晾下吴然,得为接下来和吴然独处做准备。
过了一星期,花品素自觉做好了一切安排,精心打扮了一番,重新出现在了燕源酒吧,早早和美人联系过,知道今晚美人会光临燕源酒吧的吴然,天没黑就在酒吧里等待心上人了,情人节他借口有要事不能陪伴佳人,虽然短信连连发过去,但佳人最后手机关机让他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