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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里面全是泡面!”他拉开橱柜惊呼:“不要因为图方便不做饭,吃这么多泡面对身体不好的。”
“庞——敏——!!”我现在是磨刀霍霍,理智已趋向崩溃边缘!
“铃铃铃——铃铃铃——!”
“接电话。”他指指大声作响的电话。
呆会儿再收拾那家伙!我气鼓鼓的走过去——
“说话!”
“干嘛?吃炸药啦?”
“堃,什么事?”
“今天我不回家吃饭了。”
“为什么?”开玩笑,我还指望她回来帮我赶走那个白痴呢!
“因为我现在在火车上。”
“啊?你去哪儿呀?”
“上山礼佛。”
“耶?”她不是无神论者吗?礼什么佛?
“反正明天我就回来了,乖乖的哦,拜!”
搞什么?还说我是她的死党,跑去玩也不叫上我,害我独守空闺被人欺负!
“谁是堃?”
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的他突然间出声,惹我惊跳起来。
“你神经病!吓死我了!”我大口吸气兼拍胸膛收惊。
“谁是堃?”他又问道。
“和我住一起的呗。”我脱口而出。
“你和人同居?”他正色说道,一脸的凝重。
“同……”我还没说完就明白他误会自己了,堃这个中性化名字把他给蒙了。
“我不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才对。”
我将错就错的答道:“我是和堃同居来着。”
这应该不算撒谎骗他吧?我的的确确是和堃“同居”!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年多了。”
“你……”他有点将信将疑,面无表情的瞪着卧室的门。
“要不…参观参观我们的单人房双人床?”
闻言他死瞪向我——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
他还真以为我和男人玩“同居”?太可笑了吧。
他吸了一口气:“我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毕竟我们分开有两年之久了,不是吗?我还以为什么都没改变。”
是什么都没改变!我好想大声的告诉他,只是我对他的不确定让我咽下了到口边的话。
“他…对你好吗?”他犹犹豫豫的问,镜片后的眼睛阴沉沉的。
“很好。”我小声的答复。
“噢……”他点下头,说:“那我先走了。”
我小心的跟在他后面,听见他自语般的低喃:“他是幸福的……”
看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孤零零的,居然被他弄得有点内疚了起来,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太大了?
莫名的感到一阵感伤……
在风平浪静过了几天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自觉地担心起来,上次的事让他学乖知难而退,是不是从此便这样不再出现?
我真的很奇怪,这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吗?为什么还会感到难过?
“曾经有一份爱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去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程如此;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对他说:‘我爱你’!如果非要给这段感情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闪开,拳头不长眼!”我怒喝道。
“哈哈哈……害相思病了吧?”堃扭着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放羊的小孩。”
“是他自己白痴,好不好?”我气闷的拍了一下抱在怀里的沙发靠枕。
“我真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冒牌的研究生?读那么多书都读傻了,这么容易识破的谎言他居然会相信。”她舔着手里的雪糕,想到什么似的说:“不过,爱到深处假亦真,唉,原谅他啦!”
“你一个人自问自答的,发神经啊?”我发现她真是热心过头了。
“哎,我不是告诉你了嘛,我这趟上山礼佛替你求了支姻缘签,解签的说了,只要你愿意,理想的对象、美满的婚姻就有了,真的很灵验,我想你的情形就是这样。”
“是谁说自己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已经跨世纪,没事泡网吧的一代潮流女性’的?你这‘潮流女性’还搞封建迷信活动呀?”
“靠,好过你在这边唉声叹气的,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她又翻了个白眼。
“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败给你了。”
“我才给你打败了,所以佛祖说:菩提本无树;平镜亦非台;两者皆无物;何处惹尘埃?种善因才得善果,你呀,自食苦果吧!晚安。”
“去!不就逛了一趟大雄宝殿,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就跑来教训我,丢不丢人?”我哭笑不得的卸她的底。
“是又怎么样?别以为就你会四个字成语抛书包。”
她得意洋洋的扭着小腰没入房中,留下我独自面对一室冷清,蜷成一团缩在沙发里,比前几天更繁复的心绪缠绕着我,突感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愁字了得。
我真给堃说对了——自食苦果!
星期五,下午。
第五实验室外某处树荫里,一向走在阳光下的我,这会儿却象个小贼隐蔽在暗处,眼睛不时偷瞄过往行人有无发现我的存在?
本来今天中午我打算在通往食堂的小路上堵他的,可我等到午休结束都没见他踪影,于是特地查了电脑知道他今天在这边做实验,冒着被全公司同仁发现的危险在此蹲点。
“喂,庞敏。”
等到太阳落山,等到不用再躲树荫,他,庞公子、庞少爷才老神在在的从实验室里晃出来。
他停下脚步,顿了一下才转过身来。
“你怎么啦?”我指着他,因为他戴着口罩。
“生病了。”
看起来是有一点蔫蔫的,我打趣道:“是禽流感还是疯牛病?”
“伤风,也可说是‘情流感’。”他别有所喻,饱含深意的眼睛落在我脸上。
“咳!”我清清喉:“你上周不是答应拼搏来我家做辅导吗?我估计你不方便也不会再来我家,所以我来告诉你他家的地址,既然答应别人的事要确实做到才行。”
“就这件事?”他很遗憾似的。
“对啊,不然还有什么事?”我递出写有地址纸条:“呶,拿去。”
他磨磨蹭蹭地接过来,看看纸条又看看我:“我还以为你在条儿上会留句话的。”
“我一向习惯用嘴说,你很不了解我。”我淡淡地瞥他一眼。
“没错,我现在是自食苦果而已。”
咦?!我们居然在这点上灵犀相通,呜呼、哀哉……
“天气转凉了,你自己多保重。”我离开时轻言一句,又怕他乱想,于是加快脚步逃似的跑了。
“你也要吃饭啊!别老是吃泡面对自己好一点!”他拉下口罩用力喊。
直到我站到公车站,才发现眼睛下方一片濡湿,使劲拭去不愿承认的心酸的证据,行尸走肉般无知无觉的踏上回家的路……
018
我呆滞的看着看不见方向的方向,身边的堃叹息着:“你这副模样是不是可以界定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的范畴?”
“……”
“要是你们之间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依我看全国的离婚率估计要降低六成以上,到时不知会不会颁个“促进家庭和睦”奖给你们?”
“……”
“哎,醒醒吧,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说你明天干脆找他坦白从宽好了,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来替你收尸了。”
“……”
“我被你打败了!”起脚横踢。
“啊!”我抱着肚子高声痛呼:“死女人!你居然踹我?好痛……”
“耶!万岁!珏你终于有反应了!”
她欢呼,我痛苦,暴力女……唉,痛啊!
“见鬼,你就不能用别的方法吗?!”
她冷哼:“拜托,我鸡同鸭讲了好久,这是我能找到最行之有效的方法了。”
“你……唉,算我白说。”踹都踹了,没胆扁回去的话——都属放屁!
“珏。”
“啊?”我有气无力的答。
“你和庞敏进展到几垒了?”
“啊?”她在说什么东东?
“不会连KISS都没有过吧?”
“啊?!”我震惊地看她。
“天呀!还真给我猜对了?!”她拍着大腿:“就象书上说的你们连‘一垒的垒包’都没见着?”
“冯堃!”我尖叫道。
“我听得到,不用费那么大力气叫我,简直一点即中你的死穴。”她摇着食指,先是啧啧有声的嘲弄我,接着又循循善诱:“没有知识至少有常识,没有常识至少看看电视,电视上男主角和女主角‘嘿咻’过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发现你也同样有这方面的需要,你赶快和姓庞的‘嘿咻、嘿咻’,包你们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万事OK!”
我气郁丹田不知打哪处出,这个白痴、笨蛋、疯子,天天泡网吧,不学好专学坏,我看上网吧不但教坏无知少年,连带这种一把年纪的寂寞女人一起给拖下水!
“你去睡啦?对嘛、对嘛,养足精神明天好去见情郎!”她见我站起身来,坏坏的叫着。
“冯堃,你要是再讲这种没营养的话,小心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郑重的警告她。
“我好怕、我好怕、我好怕……”她装模作样的讪笑道。
“懒得理你,大白痴!”
等房门一被合上,我象坠落大氧层的陨石,火辣辣的投进棉被里,缩入安全的空间……堃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害我好不尴尬。
“叩、叩、叩!”
“干嘛!?”我几乎是尖叫出声。
“闷骚的女人,想归想明天的扫除别睡过头啦!”
“啊——!”我快疯啦!!
“哈哈哈……”
打扫、打扫、我扫、扫、扫……
“看什么看?”我怒瞪象苍蝇般围着我转的堃。
“有黑眼圈哦!嘿……”
“王八蛋!我警告你,要是再没事乱发疯的话,看我不大义灭亲!”真是讨厌,恨不能手起刀落,从此以后耳根就清静了。
“哈哈哈……”
她阴阳怪气的笑,很嚣张、很邪恶、也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她轻松避开我掷去的抹布,扭着小蛮腰耀武扬威的走向被人按响门铃的大门。
“我们不读书不看报,不订杂志!同性快闪开,帅哥留下来!”她哼着自创的小曲拉开门。
“咦?!”
我好奇的伸出头:“是谁呀?”
“眼镜兄?”她没头没脑的低喊。
“嗯?!”
怎么没有声音啦?
我一边把卷起的袖子放下来一边走出来:“堃,你不是被哪个男人电到了吧?”
“珏,好象是你的男人吧。”
“你……”我瞪着同样震惊的庞敏,“怎么来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抿起唇。
“噢……有人要倒霉啰!”幸灾乐祸的堃,笑得象朵向日葵。
“那个……你不是要去拼搏那儿家教的……”我挠挠脑门。
他不做声只是愤愤不平的看着我。
“嗯,嗨!”堃向他挥挥手:“我是珏的‘同居’人,名字叫做冯堃,女,汉族,今年二十六岁,未婚,惟一的爱好就是男人。”
“你神经病啊?”他又不是来查户口的,真是败给她了……
“我要澄清事实,虽然我们是‘同居’没错,但绝不是‘同志’,眼镜兄噢!”她很三八的对他说。
我捂着涨痛的脑袋,杀了我吧……
“我可不可以单独和她说会儿话?”他很和善的说。
我立刻抬头:“我为什么要‘单独’和你说话?”
“行,当然行,放心,我昨天已经替你给她上了一堂‘爱的教育’,你们会勾通得很……顺利的!”她大刺刺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堃,你……”我大惊失色的一把把她拉过来。
“别忘了我说的。”她正色说。
“什么?”我不解。
她神神秘秘凑到我耳边:“嘿咻、嘿咻!”
“呼……”我的脸烫得可以煮鸡蛋了!见鬼!
“你们聊,拜啦!”在我来不及掐死她的时候,她滑溜的闪了。
等堃一走,他大力的将门关上,巨大的声音震得我打了一个寒颤。
“你这几天很开心吧?”他皮笑肉不笑的说。
才没有。
“耍弄人的感觉怎样?爽吧?”他把手放在口袋里,装做高兴得好象捡到钱似的。
爽个屁!难过死了。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呀,真想不到我也有尝到这般滋味的一天。”
“喂,小子!你够了吧,讲得那么难听。”我心虚所以理不直气不壮,说出的话威慑力大打折扣。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难听?我有多难受,你知道吗?你这么折磨我,我就不能发发牢骚啊?你不明摆着只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