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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要她挑那个自大的冈田一夫,她宁可和黑帮老大同居,好名正言顺地当个大姐大,杀得黑白两道叫苦连天。
“女孩子要文雅些,步伐比男人还大。”
左天蓝听若未闻地继续往前走,她是招谁惹了谁?如今报应来了。
“你走慢点,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不要像无头苍蝇一般乱闯乱晃。”冈田一夫有些跟不上她的脚步。
她回头轻蔑一现。“你不是要挖蓝天帮的底,我带你去见他们的老大不是更快。”
蓝天帮会和赤龙会挂勾?她才不相信呢!非把那家伙拖出来审问一番,让他日子难过到无法呼吸。
“你以为他会一五一十的老实告之,是你太天真还是黑帮全信了耶稣?”谁会坦承有罪,上帝吗?
“你管我,本小姐高兴。”爱跟不跟,她才不管他信不信。
要不是被父亲大人“要挟”,她不会带条狗溜街。
冈田一夫忍受着她反复无常的个性;“在街上瞎逛就会找到人?”
“不懂少发问,这样显得你很蠢。”男人全没大脑,所以她不跟没大脑的草包一般见识。
“我们是搭档。”他咬着牙说道。
“哈……”左天蓝没形象地大笑起来。“谁答应了,我只是懒得反对而已。”
反对有效吗?还不是逃不过老爸的魔手。
“难道你不在乎赤龙会势力侵入台湾,到时会有无辜者受害。”
冈田一夫实在不了解她,如此美丽的女子却有一颗令人匪夷所思的心,教人看不透地迷失在雾海里。
他并不风流,但周遭的女人总是自动粘上他,在开放的美国工作,一夜情是很普通的事,他不是柳下惠,自然不会拒绝美女的好意,但不是来老不拒。
对于女人他从未失败过,而她也不例外,他一定要得到她,抹去她高傲的面具,让她臣服在他的身下申吟。
光这么想就足以教他兴奋不已。
“啧!你脸上那是什么表情,发春呀!”恶心,大白天傻笑得像头猪。
冈田一夫很快地掩去旖思。“我们是出来办案找线索,不要做人身攻击。”他只是一时失神了。
左天蓝不怀好意地瞄了瞄他,脚步停在一家尚未开放的俱乐部前,旋转的霓虹灯暂时休息,只有一片诡异的沉寂。
“他,就在里面。”
他不解一问,“他?”
“你不是要查蓝天帮,问他们帮主不是最快的途径。”
装蒜。
“你确定他在这里?”冈田一夫十分怀疑看看那扇黑不见底的门。
“他亲口告诉我的,从来没出过岔。”她不懂他为何一再要将行踪泄露给她知道。
其实不需要他的鸡婆,凭她的能力一样可以查到他的落脚处,时间上是差了一点,但无妨。
冈田一天的眼神变得古怪。“他亲口告诉你?”
“没错。”她不认为有什么不对。
“你相信?”
“为何不信,每回我都找得到人呀!”有时他还会自动出现在她面前。
有时她不由得想问自己,到底谁是官来谁是贼?
他有情敌了。“你不怕他利用你?”男人对这种事最敏感了。
“利用?!”左天蓝嗤鼻。“除了被强吻了几回,我倒看不出他利用我什么。”每回都是她先挑衅,而他……奉陪。
冈田一夫脸色为之一沉,不知是气她的粗线条还是懵懂无知,这还不是利用?
男人的欲望只有男人才知道,他和自己的心态无异,全看上眼前的呛女孩,所以才故布疑阵地诱她走入陷讲中,只有她犹然不知被算计。
看样子,对手的实力不容小观,他要步步为营,小心为上,以免事业、女人两失,全栽在作奸犯科的歹人手里。
他不相信女人只爱坏男人,不喜欢正直的国际刑警。
“女人最重要是贞操,被人强吻不是一种羞辱吗?难道你不是女人。”
这……她不觉得呀,不过是个吻嘛0又不会少一块肉,你真迂腐。”
她怎么好意思承认在气恼之余,自己挺喜欢他的吻。
“你的意思是人人都可以吻你啊!”冈田一夫真想狠狠地抓住她的肩热吻一番,教会她别太天真。
左天蓝不是瞎子,凭借着多年办案经验,岂会看不出他眼底的蠢动,被那个人吻是技不如人,她认了。
可是她并不随便,任由一张朱唇万人尝。
“够了,别忘了你的身分,管好你自己,我不属于你的辖区。”
“是吗?”总有一天,她会属于他。
没等人招呼,左天蓝大大方方的走进俱乐部,如入自己家一般自在,没人上前拦阻她的去向,继续做着准备营业的动作。
大概习惯了她的进出,大家早见惯不怪,何况帮主下过令,不许任何人为难她,因此他们乐得省事,和警察斗智可是十分费力,尤其是她——左天蓝。
愿与阎王论生死,不与女刹话高低。
他们即使在刀口舔血,也是懂得爱惜生命。
※※※
名流俱乐部楼高七层,在顶楼处有蓝天帮的私人办公室,专属帮主一人可使用,其他人若未经传呼不得擅进,违者以帮规处置。
帮务繁多实属小事,但真正恼人的是内贼未除,造成兄弟人心惶惶,唯恐身边的人是叛徒,互不信任地彼此监视。
揉揉眉心,风似默微闭上眼假寐,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
门悄然推开。
由鞋跟的答答声可判定来者定为女人,而且是习过武十分有自信的女子。
她慢慢靠近熟睡的风似默,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他好一会儿,修长的柔美轻抚上他的胸口,优雅地解开地扣子探了进去。
温热的气息在他脸上徘徊,似在考虑该由何处吻起,正在犹豫时,倏地睁开的眼和快如闪电的鹰爪用力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不带一丝感情。
“夜衣,不要惹我生气。”
手一甩,风似默不在乎是否会伤了她,冷漠无情地将视线转望无云的天空。
“帮主,夜衣做错了什么,为何你不再要我?”冷夜衣愁苦的清气中有一丝悲哀。
自从十年前她被前任帮主当成礼物,送给刚回国的长子,当夜她的身心已全然属于他,处子的芳心沦落在他爱怜的强健体魄下。
四年的专宠更让她死心塌地的爱着他,为何他仍不知足地宠爱其他女子,无视她在背后的真情守候。
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牺牲,包括接受严苛的训练,成为独当一面的紫魅堂堂主。
往由柔弱的杜若晴消失在世界上,取而代之的是冷血杀手冷夜衣,他的私人禁脔。
夜衣,夜衣,男人最私密的贴身物品,用完随时可丢弃,可见她是多么卑贱,像是一件商店陈列的性爱用品。
她只想要从他身上获得一点点爱,这也是奢望吗?
“我说过不许动情,你犯了我的大忌。”风似默不允许手下有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十年的恩爱岂能一笔勾销。”
她做不到不爱他。
“恩爱?!”他残酷地露出冷笑。“礼物不能有心,别把主人一时的兴趣错当成爱。”
冷夜衣冷静地控制即将夺眶而出的泪。“你已经一年多没有碰我了;取悦主人本是礼物的责任。”
她再一次接近他,用着他所教的技巧挑逗他,熟练地抚摸他充满阳刚味的胸膛,意图夺回他一丝丝的怜爱和专注。
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很傻,但哪个陷入爱中的女人不傻咧!
“不要逼我让你难堪。”一回身,风似默厌恶地打掉她的温柔。
十年前他要她是因为刚满十六岁的她天真无邪,一味地信任人性本善,所以在黑暗世界长大的他对她有莫大的兴趣。
在相处四年后,他无意间发现她的身手敏捷、头脑清晰,是个可造之才,因此为了日后帮主之位铺路,他训练她发挥体能的极致,成为他底下七护堂之一。
由于她忙于一连串密切的训练,在生理上自然无法满足他年轻的需要,他开始找了其他女人代替她的位置。
但她仍是他唯一固定的床伴,至少他确定她是干净的,因为他不喜欢套着套子办事。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三年前,他在帮里经营的酒店中相上一位刚下海的女大学生,纯真、甜美,而且是个温柔的处女。
他带着新情妇回到帮里暖床,与冷夜衣在只有一墙之隔,两人欢爱的声音不断刺激她。
除了偶尔在酒意协“性”的情况,或是兄弟刻意奉承下才和其他女人有几夜的rou体之欢,大部分的时间他都轮流在两人房间过夜,他自认为不曾偏袒过任何一女。
但是那一夜和PUB认识的陌生女子上完床,体内的欲望不降反升,即使他在她身上发泄了三次。
大概是戴套予的缘故,使他无法尽兴,所以一回到帮内就直接往情妇的房间走去,准备在她刚启适的身体内大肆张狂。
房门半掩,一股熟悉的血腥昧穿鼻而入,他推门一看,竟是全身赤裸陈尸在蔷薇床单上的情妇,一道丑陋的伤口划破她的肚皮,下体完全被戳成烂泥。
他没有惊愕,亦没有不舍,只是冷冷的瞪视手握冰刃的她,泛红的血刀正滴着殷腥的液体,反射出她空洞的冷然。
而当时他的情妇正怀着一个多月的身孕。
风似默刻意地疏远冷夜衣并不是怪罪她的痛下杀手,他从不在意任何女人,他本来就有意要打掉情妇腹内不成形的生命,他不会让他不爱的女子怀他的子嗣。
真正叫他痛心的是她有了心。
女人一旦有了心就容易失控,他要一个木偶般无情的助手,不是善妒的阻力。
但人是有惰性,即使风似默有意要冷却冷夜衣的心,然半夜莫名而起的性致,在懒得召唤其他女人来陪待时,他会打开相邻的门,毫无前戏地板开熟睡的她的大腿,一举攻入她干涩的深谷中。
为了避免她有故意受孕的机会,他总是在高chao前抽出她的身体,随即不存温情的离去,留下被遗弃的她孤寂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茫然到天明。
双脚维持他先前冲刺的姿态大张,好像等候他再次宠幸般。心虽冷了,但未曾死去,冷夜衣依旧有着眷恋。
“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进一步。”风似默冷酷地斩断她的痴恋。
她沉着地冷吸了口气。“是因为她吗?”
“多嘴。”他的表情有片刻的软化。
“因为她,你已经一年不近女色,她真的值得你为她付出这么多吗?”她不甘心呀!
“是的,她值得。”
冷夜在的脸色微变,稍微失去平日的镇定,少了血色的脸庞显得苍白枯黄。
“她是警察。”她意指两人之间的横沟。
“那又如何,她可不是一般普通的女警官,她是警界的传奇。”风似默宠溺的口气中隐含骄傲。
犹记着一年前初见她追着强暴现行犯闯进他的私人温泉,当时他正享受两位法国小姐的性服务,而她丝毫不见羞色地把强暴犯的头往水里按,无视全身赤裸的他。
这对男人的自尊是一大打击,尤其是他就在她身边不到一步处,她居然能专注于擒贼,将伟岸不群的他闲置一旁。
由于她穿着便服,所以一开始他并不知道她是女警,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凶暴,强悍地将那个可怜的男人打个半死,非常像个女老大,完全适合当他的女人。
那一刻,他为她心动了。
虽然事后他打探出她是个女警身分时曾迟疑了一下,但身体比他更诚实,自作主张的拒绝其他女人温暖的怀抱。
谁听过黑帮老大为女人守身?他就是第一人。
“传奇是用来打破,她不可能一直保持盛名不坠。”冷夜衣有着深沉恨意地说道。
真想杀了传奇,毁掉她在他心目中的崇高形象。
“最好不要碰她,你会受不住我的‘惩罚’。”风似默阴沉地警告她。
惩罚?!她在心底苦笑。“那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
她死都不怕还畏惧惩罚。
这些年随着他出生入死,刀里来火里去的舔血生涯,她早已将生命置之度外,只求与他生死相随,她不在乎自己是否是他唯一专宠的女人。
只要他不遗弃地,她愿当他一辈子的“夜衣”。
“夜衣,记住你的身分,紫魅堂堂主。”这是他的回答。
“你……够无情。”无声的泪由她两颗滑下。“我到底输在哪里?”
“无关输赢,只因她令我心动。”就只是心动,而且他的心失落了。
心动?!好残忍的字眼。“她令你心动,可是她却一心要逮捕你。”他们不会有未来。
“逮捕我的心呀!你不懂吗?她和我不过在玩一场所谓追逐的游戏,毕竟她是警官我是大哥,总要做做样子掩饰一下。”
风似默从不认为左天蓝真心要找出他犯罪证据,以她的本事想抓住他的小辫子是何等容易,再加上他的纵容,搜集罪证更是易如反掌。
可是她几乎摸遍蓝天帮每一寸土地,除了不甘心每战必败于他手中外,不见她有私下动作,纯粹是好胜心作祟输不起。
而他正好利用她输不起的心态一再偷香,惹得她瞠目连连,愤怒的娇颜更加红润,可爱得令他想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