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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男女的身体里却很干净。
但是永宁并不清楚“蛊”这种东西的能力,所以并不敢随便把魔药灌给那老女人,生怕这老女人在魔药作用下再有什么变异,倒让房玄龄受苦。
永宁再度斟酌了一个剂量,比年轻男人要少上五分之一,然后给年轻女人灌了下去。这次永宁问的时候已经有了经验,而那女人的回答也简单了很多,只要下蛊的人自动召回就行了……
永宁郁闷了,本来想悄悄地把蛊解了,然后再来处理这几个苗人,可是现在看来还是要先安排一场好戏,把这几个苗人先给拿下才行。永宁一咬牙,隐身幻影移形来到了这小院的门口,做了一个标记,然后便回了房府。
“怎么样?”孙思邈一见永宁回来,便急忙问道:“可找到了其他方法解蛊?”
永宁点了点头,可是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说道:“我方才问清楚了,若是解蛊,还需要下蛊之人亲自将父亲体内的毒蛊收回方可……我这就去求陛下派人与我去抓拿那些苗人”说着,她冲着孙思邈使了一个“拜托”的眼神,算是将这段时间内房玄龄的安危交到了孙思邈的手上,然后便推门出去。
卢夫人一见永宁脸色难看地出来,眼泪立刻就下来了,紧紧地抓着永宁的胳膊,颤抖着嘴唇,却一个字也问不出口。杜氏也是一阵心慌,一边扶住卢夫人,一边急切地问道:“娘娘,父亲大人怎么样了?”
永宁也知道自己吓着卢夫人了,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拍了拍卢夫人的手,说道:“娘亲别担心,我不会让父亲出事的……”说着,她冲着杜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带着卢夫人去休息,然后便去了前厅。
房遗直素来是个讷言的,而高阳公主也被房玄龄这突然一病给弄得有些心神不宁,两人都算不上好陪客,好在李治也并不在乎这些,只坐在那里喝茶,并无不满之色。三人见永宁满脸忧色地走了进来,一齐站起身来。
“房相,现在如何了?”李治上前两步,握住了永宁略显冰凉的手,也阻住了她想要见礼的身形。
“父亲是中了苗疆的蛊毒”永宁眼眶含泪地看着李治,说道:“求陛下派一队兵士与臣妾,让臣妾带人将那下蛊之人拿下,方好救治父亲……”
在坐的这三个人还不如永宁,连听都没听说过“蛊”这种东西,但是这并不会影响他们对永宁话里意思的理解。永宁的意思很明白,要想房玄龄好,就要抓住害他的人,而永宁是有把握能找到那害人之人的
李治当下毫不犹豫地调了一队禁卫给永宁,虽然他想亲自陪着永宁去抓人,但到底碍于身份,被永宁给劝住了。而陪着永宁走这一趟的人,自然是非房遗直莫属。
于是,长安的街道上莫名地出现了一道奇景,一辆马车在前面开路,走走停停,偶尔还会走次回头路,马车后面跟着一百多号禁卫,盔明甲亮,杀气腾腾,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看热闹。
永宁一直是根据自己留在那小院门口的魔法标记在调整着方向,好在房遗直也带了不少家丁跟着,每每永宁指了一个方向,房遗直便会让家丁先去探路,然后才会选一条符合永宁条件的走下去。就这样走了近一个时辰,永宁才带着人找着了那个小院儿。
只是等着永宁指挥禁卫下井的时候,不少人都犹豫了,好在李治派来的这队禁卫的统领与房遗爱有些交情,而永宁又颇得李治青眼,所以最后还是有十几个熟识水性的被派了下去。
三个还处于昏迷之中的苗人,倒也不用再次派人下去,本来只是被安排下去探路的这十几个人,便直接把人绑着拎了上来,任务完成的极是轻松。在看见房遗直大把地赏钱之后,方才犹豫着不愿下井的人,都不免有些后悔了。
一直等把人抓到了房府以后,永宁才把那对年轻男女给弄醒,至于那个下蛊的老女人,永宁本能地觉得这个老太婆很危险,所以并不敢让她也一起醒过来。
那对年轻男女一醒过来就发现形势不妙,求饶的词是张嘴就来,很让永宁怀疑他们以前是不是练习过。房遗直在李治的示意下,用很平淡的语言把他们现在的情况给说了一遍,然后很客气地让他们选择,是不是想死?如果不想死,那么该做什么,应该是不用交待的吧……
那对年轻男女一脸迟疑之色,瞟向尚处于昏迷中的老女人时,脸上的惊疑就换成了恐惧,互望了一眼,便一齐闭上了眼,一副打算等死的样子。
永宁的目光在这三个苗人的身上转了几圈之后,突然指着那个老女人,问道:“如果杀了她,那么她下的蛊能不能解掉?”
“不行”那个年轻女人一脸激动地样子,却又在身边男人的瞪视下,强自做出了一副镇定的样子,说道:“如果她死了,那么她下的蛊会发狂,中蛊的人也会跟着一起死掉的……”
永宁的眼睛不自然地眯了一下,冷笑了一声,说道:“她死了,中蛊的人死了,与你有什么相干的?你激动什么?死的又不是你……”她直觉这中间肯定有问题,刚才明明连死都不怕的人,一听说要杀了这老女人居然会这么激动,她可不相信是为了亲情之类的东西,或许……
第三卷芳华苒苒第二二六章夺魂
第二二六章夺魂
这苗疆的蛊确实很神奇,永宁虽然能用魔法检测到它潜伏在房玄龄的体内,但是孙思邈凭借医术却不能诊断出它的所在。对于蛊这种东西一无所知,是永宁目前最大的困境。
如果能弄清楚蛊的养成环境、使用方法等等详细情况的话,那么她倒是还有些信心能安全的把它从房玄龄体内给引出来,但是现在她却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而抓来的那三个人,两个年轻的是死咬着如果想要安全解决问题,那就要让那个老太婆亲自动手,其他的死活不肯再说。
如果不是考虑到他们暂时承受不起第二次吐真剂的摧残,永宁绝对不会发他们在这里瞎耗李治一直都在注意着永宁,他知道永宁与房玄龄父女之间感情颇深,生怕她急怒之下伤了身体,这会儿一见她眼神微变地盯着这三个苗人不动地方,不觉皱了皱眉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低声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左右这些贼人都已经被抓住了,总会有办法让他们开口的……”说完,他一招手,叫过了得顺儿低声安排他去刑部借调擅于刑囚逼供的司监过来帮忙。
永宁却是有些担心拖延的时间过久,对房玄龄的损伤会太大。她咬了咬牙,握住李治的手,满是祈求地说道:“陛下,臣妾想单独与那下蛊之人谈谈,求陛下恩准”
“阿房”李治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个据说是下蛊的老太婆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让永宁与她单独会面,岂不是危险的很?他自然放心不下……
“九郎……”永宁抿了抿唇,神情间甚是坚定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自有自保之法,断不会让她伤到我的……九郎,我很害怕,若是再拖下去,也不知道父亲还撑不撑得住……父亲,父亲的年岁……”
看着眼眶含泪的永宁,李治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终归是没办法拒绝她的请求。
永宁并没有把那老太婆往远处带,而是很直接地把人带到了房玄龄卧房的外室,然后将从里到外一干服侍的人都清了出去,只留了孙思邈在内室照顾房玄龄。
其实房玄龄此刻还真没什么好照看的,他的情况并没有恶化,便也没有好转,似乎是僵持在了某个平衡点上。待屋里的人都散尽了,孙思邈有些不放心地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看了被扔在地上的老太婆,问道:“这便是下蛊之人?你可问出了解蛊的办法?”
永宁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这蛊应该就是她下的,而且据说若想安全的将蛊取出来,尚需她亲自动手方可……”她看着那老太婆的眼神有些发直,心里一直有个想法挥之不去。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孙思邈捋着白须,也有些发愁,这“亲自”动手,自然是需要心甘情愿的,可是只看这会儿这老太婆昏迷不醒的样子,就知道想让她心甘情愿怕是还要下些工夫的。
永宁咬着下唇思忖了片刻,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试一试,但是就怕若是不成功,怕是这下蛊之人也就废了……”
孙思邈眉头一皱,说道:“若是如此,那还是另设他法为好,这下蛊之人被废,那房相岂不是……”
永宁一直犹豫着拿不定主意,其实也是忧心于此,但是只从另外那对年轻男女不惧一死的态度来看,想让这老太婆就范,只怕是难办得紧……而且,一旦让她清醒过来,她要是不管不顾地直接对房玄龄下了死手,那才是真的糟糕了
一想到此处,永宁不免脸色一寒,转头对孙思邈说道:“这些苗人用蛊,可于远处操控,还请师伯于内室照看,我还是先会会这下蛊之人……”
孙思邈点了点头,便转身回了内室,却也有几分忧心,所以并未将内室的房门闭合。虽然永宁有异术防身,可是蛊这种东西却也实在诡异,万一有什么意外之举,他也好相帮一二。
永宁其实并没有与那下蛊的老太婆对话的意思,她在心里换算出了一个合适的剂量以后,取了大半滴的半成品吐真剂,稀释后灌进了那老太婆的嘴里,等魔药起效后,才解除了昏迷效果。她并没有打算从这老太婆的嘴里询问些什么,而是定了定神,干净利索地将已经在她脑子里转了半天的“夺魂咒”给念了出来……
永宁以前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夺魂咒”,这个咒语她知道,也见教授示范过,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用的一天,这次竟是她生平第一次使用,也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所以她才会想到先用魔药控制住那老太婆之后,再施咒。
她施咒时的意念很明确清晰,就是指挥这老太婆去替房玄龄解蛊。虽然她不会苗语,而那老太婆也似乎不懂汉语,但是咒语传递的是一种意念,倒也不会出现沟通不良的现象。
这个咒语极为耗费魔力,而且因为永宁对这个咒语并不熟悉的缘故,所以她需要一直保持魔力的稳定输出,这给了她不小的压力,好在她手上还有几瓶魔力恢复药剂,应该是能支持得下去的。
孙思邈看到那老太婆眼神空洞地走进了内室,吃了一惊,若非随即看到永宁发在身后,怕是他便要大叫出声了。他虽然并不知道永宁是怎么做到的,但却把这一现象归结到了袁天罡和星衍宗的道法身上,也没有多心,只随着永宁的眼神示意退到了一旁,任由那老太婆站到了房玄龄身前。
解蛊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那老太婆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些话,然后划破了手腕,又掏出了些不知名的草药糊在了流血的伤口上,再一通叽里咕噜的话,一只米白色、约有小指粗细的虫子便从房玄龄的嘴里飞了出来。
那虫子一出来,房玄龄便仰身吐了乌黑的血出来,眉心的绿痕也瞬间消失不见,人也哼唧了两声,似乎有了醒转的迹象。
永宁见那老太婆已经没有了其他动作,知道这是蛊已经解了,虽然房玄龄身上的余毒似乎还是未清,也虚弱的厉害,但这些也不必靠这老太婆来解决,于是也不再强撑,“夺魂咒”一收,也不等那老太婆反应过来,直接又是一个“昏昏倒地”扔了过去。
那老太婆随着永宁的咒语倒在了地上,永宁却也没好到哪里去,魔力透支的也站立不稳,靠着背后的墙壁缓劲儿。孙思邈却早在房玄龄吐血的工夫,便已经凑了过去,这会儿已经用上了针,也就自然没注意到永宁的脱力状况。
永宁在控制“夺魂咒”的过程中已经喝了两瓶魔力恢复剂,手里虽然还剩了几瓶,却是有些舍不得浪费,只站着慢慢恢复。但是这会下蛊的老太婆却也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不说别的,若是弄醒了她审讯的时候,她给审讯的官员下个蛊什么的,怕是也是有可能的……
本着不能让这老太婆再祸害人的想法,永宁想来想去,还是又喝了一瓶魔力恢复剂,然后施放了一个极为精准的“遗忘咒”,让这老太婆把所有关于下蛊害人的本事都给遗忘掉,但是她所做过的那些事却都还记得。这样精准的“遗忘咒”,也是极费魔力的,但是永宁却觉得能做到这一步,付出的代价是很可以接受的。
等孙思邈将房玄龄身上的余毒控制住,也拟好了驱毒的、养伤的方子以后,才发现永宁已经累得蜷在墙边睡了过去。他探了探脉,知道永宁只是疲劳过度,心力憔悴,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之后,便只是叹了口气,就出门去叫人去了。
李治得到消息以后,只是问过孙思邈房玄龄的情况,又问了问永宁,知道他们父女都无大碍之后,便直接抱了昏睡不醒的永宁回宫去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问过永宁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让那老太婆把房玄龄身上的蛊毒给解了。
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