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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凯烈紧紧皱着眉,忽然拉着巫维浅吻了上去,在额角的位置,一个纯情到让人觉得怪异的吻,有点霸道,有点温柔,仿佛是为了挽回先前的话,为了表示歉意,这种程度的吻显然是从没有过的,如果说是法式深吻的话,可能次数更多一点。
巫维浅意外的微微睁眼,他没有动,感觉到额头上的柔软和湿润,轻轻的碰触,挪动过去。
从认识开始到现在,他们之间一直火药味十足,伴随着某种暧昧的余韵,让他和黎凯烈的相处很难用言语表达状态,但现在,这个吻,似乎又添了些其他的说不明白的成分。
“维尔特!”一声大喊,女孩子的嗓音,充满惊喜和狂喜,从窗户外面传来。
薇薇安!?巫维浅确定这是薇薇安的声音,黎凯烈却瞧着他的额角好一会儿才回过头去,从窗户外面跳进来的薇薇安,红色法兰绒连衣裙,金栗色卷发,一点没变,她冲进房里紧紧抱住巫维浅,小手抓着他的西装外套,抓的死紧。
“薇薇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没事?”他把她抱起来,抬起她的脸,巫维浅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没看到任何一点燥乱嗜血的迹象,连一滴血迹都没有。
“不,那件事不是我做的,克劳迪家族的人没敢对我做什么,我从新闻里看到你在曼哈顿,我正想去找你,虽然你没有被拍到正面,但我知道黎凯烈身边的神秘男人就是你。”仿佛知道他在寻找什么,薇薇安对他摇头,有意无意的,视线从黎凯烈身上扫过。
察觉她流露的敌意,黎凯烈抬起手指打了个招呼,伸过手去,摸了摸巫维浅被他亲吻的额角,然后不需要人招呼,他坐在床沿上,态度自然流畅,完全是主人似的架势。
薇薇安开始担心了,她紧紧抱住巫维浅的脖子,像是一只担心饲主被人抢去的猫,“维尔特,为什么他在这里?你一直都和他在一起,到底是……”
“你先告诉我,我离开后你做了什么?”巫维浅试图把她从身上放下来,薇薇安却不肯松手,最后他只能抱着她坐在沙发椅上,“我告诉对方你是巴托里财团的人,他们在放你离开前一定会去查证,这段时间你的家人就会来找你。”
“你说了我的身份?!”薇薇安仿佛是不敢置信,她死死看着巫维浅,惊叫之后突然安静了,流动的空气里有种死亡般的静,她的皮肤倏地苍白起来,眼睛里的蔚蓝渐渐放大,如同一滩晕开的墨水,开始变得蓝紫。
巫维浅不为所动的看着她,抚‘摸着她的发卷,“你总有一天要回家的,你不能永远跟着我。”
“原来是个逃家的孩子。”黎凯烈在旁说了一句,薇薇安突然转头看他,苍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流动着异常妖异的莹白光泽,艳丽的脸庞渐渐狰狞,她的指尖开始泛红,就在他们遇到杀手偷袭的那次,她就是用这泛红的指尖穿透了人体。
她的喉咙里发出异样的声响,似乎是在渴望着什么,她需要发‘泄,手指才动,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温热而有力,“薇薇安,你该回去了,你已经陪了我一百多年。”
隔绝一切视线的眼神,漆黑的像是夜色,绝情的拒绝她的陪伴,薇薇安收回手,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捶打他的肩膀,“维尔特,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为了这个男人才不要我?这个黎凯烈,他是个男人,你不爱男人的,为什么他不一样?”
“为什么不放弃呢?你的外表是个孩子,他不会对孩子出手,就算你陪着他再久,他也不会吻你的,但他和我……”一句未说完的话,引起无限遐思,黎凯烈的眼神对上了巫维浅的,发现他没有否认,于是低低的笑了。
“他是不是特别我还不知道,就算不一样,最终的结果可能不变,你明白我的意思,薇薇安。”说着黎凯烈听不懂的话,巫维浅擦去她的泪水,薇薇安这才放下手。
窗帘飘动,突然有个人影出现,他就站在窗口,像是一直就在那里,一身黑色的西服,黑色的领带,头发却是白色的,他低垂着头,恭敬的开口,“小姐,您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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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合作方式
他看起来很年轻,和薇薇安一样雪‘白的皮肤,声音里有种不符合他年纪的平板和沉稳,纯白的发色和浑身的黑,对比的组合,却一点都没有不协调感。
“伍德利,好久不见。”巫维浅看起来对他并不陌生,他抱起薇薇安,把她放在地上,“是时候该回家了,那里才是属于你的。”
“如果你也是属于我的就好了。”薇薇安依依不舍的踮起脚拉下巫维浅,在他脸颊上轻吻了一下,“亲爱的维尔特,真不希望我们就这么分开,不过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
就如一个最有教养的淑女那样,薇薇安转身站在伍德利面前,她面对别人的时候和面对巫维浅的态度截然不同,让人忘记她的外表还是个孩子,“你去外面等我。”没有解释原因,她表情严肃,端庄而威严,转眼间已不是之前那个哭泣的薇薇安。
“是,小姐。”伍德利微微躬身点头,从窗口跳下去,一跃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维尔特,我想告诉你,这次在这个城市里发生的事恐怕和你有关,这是我的感觉,可惜还没能帮你找到其他线索,这几天我经常来你家,因为我发现有人来过,但我不知道那是谁,眼下我只能帮到你这一点,你自己千万要小心,我走了。”
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他一眼,红色的裙角在窗口消失,她被等候在下面的伍德利接住,午后的阳光下两人渐渐走远,谁也不会知道他们和普通人的不同,也许人群里也有其他不同于常人的异类,但从外表看,没有人能分辨的出。
“你想保护她。”黎凯烈从头看到尾,再清楚不过,薇薇安自己也知道,所以不想成为他的拖累。
“只有回到巴托里,她才有能力帮你,她是那家的重要人物吧?”从床‘上站起来,他走近巫维浅坐的位置,撑住了两边的扶手,压迫感霎时笼罩下来,“我想我们该谈谈了,亲爱的维。”
“你想谈什么?”巫维浅取下鼻梁上的眼镜,他的思绪似乎还沉浸在薇薇安说的话里,显得若有所思,然后他仰起头看着面前的黎凯烈,抚上他的脸,不耐烦的轻拍了几下,“你是个灾星,认识你是我倒霉,有什么话现在就说。”
毫不留情的话,却配上没有太过用力的动作,这就是巫维浅,黎凯烈伏在他的肩头闷笑,“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呢,你其实很可爱,维。”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夸奖”都不会高兴,黑眸霎时锐利起来,但巫维浅冷淡犀利的注视没有得到任何效果,黎凯烈仿佛是终于摸透了猎物的习性,显得异常高兴,他撑着扶手,俯下的身体倾靠过去,“我们来合作吧……”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仿佛不是在说“合作”,而更像是“我们来做吧”——他的手从巫维浅的肩膀摸索下去,一点点挪到腰部,还在继续往下,“别想不承认……你对我有感觉,你看,已经这样了。”隔着长裤的布料,他描绘着手指下面的形状。”
巫维浅眯起眼,那阖起的眼神也不知是惊讶还是觉得可笑,“你每次都有本事把事情扯到这方面,我警告过你,黎凯烈,我不上男人,也不想被人上。”警告似的捏住他的肩膀,疼痛却没能阻止黎凯烈的动作。
“那用手就可以了吧?”在他颈边低语,黎凯烈闻到一股柠檬味须后水的味道,不等巫维浅回答,他隔着裤子摸索了几下,拉开长裤的拉链,“就当是合作契约,你不会后悔的,我向你保证。”
身体的一部分落在黎凯烈的手里,巫维浅的眉头微蹙,眼里闪过一点淡薄的冷意,“别太过分了你。”
低语声有些不稳,最终他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眼前是微卷的长发,到肩膀这里的长度,还有人身上的热度,黎凯烈的体温一直很高,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爆发出某种能量,伏在他肩上的重量带着呼吸的起伏,手指跨越他下面所有的阻碍。
“你很不错,维,你的这里……”微哑的轻喃,手指划着圈,不快不慢的摩擦,黎凯烈的身体几乎挤进椅子里,让巫维浅不能动弹,他的手极富技巧,伴随着手指的动作,低低的私语声和呼吸声,轻易的造成亲昵而情‘色的气氛。
湿腻的音色随着手指的动作有节奏的响起,巫维浅闭着眼,暂时不去思考,在他活过的长达三百多年的岁月里,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放纵,是的,是放纵,他对同性的感情并不反感,但自认自己从不是其中的一员,更勿论让另一个男人为他做这种事。
也许该归咎于上一次,在黎凯烈那栋位于曼哈顿的房子里,那一次错误的意外……那口腔里的温度……从下面望来的有力的眼神……
糟糕了,感觉似乎越来越强烈,从对方的手里传递过来的感觉一直蹿到腰上,巫维浅闷哼一声,挺起腰抓过黎凯烈脑后的头发,把伏在他肩膀上的头按下来,嘴唇压了上去。
灼热的呼吸侵入他的唇齿,他的举动受到热烈的回应,舌头被黎凯烈捕捉,另一边伸来湿润火热的东西,搅弄他的舌头,强力的吸‘吮,汲取他所有的一切,激烈的摩擦,就像现在正在做出同样动作的手指一样。
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黎凯烈衣衫完好,但他压在巫维浅身上的部位表明出另一种状态,他的另一只手抱住巫维浅的脖子,皮肤的弹性和触感让他的手不想离开,他伸入衣领,在巫维浅的后背肩胛周围一直摩挲。
巫维浅听到耳边的喘息声,火烫的气息就喷涌在他耳边,手指又搓动几下,他呻‘吟起来,挺起的腰部颤动,久违的快意袭来,他仰起头长长的吐气,让这种感觉过去,等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黎凯烈正在擦拭衣服的下摆,他身上那件休闲装被他的体液弄脏了。
随手抽了张面纸给他,巫维浅推开身上的男人,整理好衣物。
黎凯烈用完纸巾站到他身后,“就这么完了?那我怎么办?”他硬是拉过他的手,往后按在他的胯间。
“自己解决。”巫维浅头也不回,嫌恶般的收回手。
黎凯烈却看到他耳后的红晕,从颈部一直延伸上来,在耳根后面那薄薄的浅色皮肤上蔓延开,他的颈后有微微的湿气,那是汗水的味道,融合了一点柠檬香,当一个外表严酷冷漠的男人显露出这些细节,那效果简直是无与伦比的,严谨的外表下散发出让人心痒的余韵,仿佛还残留着欲‘望释放后的色香……
“你太自私了,自己爽完了也不管别人被你刺激的快要爆炸。”黎凯烈骤然抱紧他的腰,摩擦挺动的下腹贴在巫维浅的臀‘部后面,异常紧绷沙哑的嗓音,彻底说明了他话里的真实性。
巫维浅猛的拉开他的手,转过身,“你不是想要谈谈吗?那我们就来谈谈。”
像是换过台,能从容的在两种状态里切换,他戴上眼镜,“黎凯烈,你想把自己当做诱饵拉我下水,你说的那些感觉,那什么见鬼的着迷,都是做戏,你想让我以为你爱上我,从而对你心软,你认定了只要你看上谁,谁也不能拒绝。”
身上应该还有刚才的感觉,但巫维浅似乎已经恢复到最初的状态,观望的,冷淡的,隔绝一切,他像个旁观者,抱着手臂端详黎凯烈,用那种凌驾所有,轻蔑的眼神看着他,笑意嘲弄,“可惜了,你的美男计用过多少次?应该还没有失败过吧?”
就像一块块碎冰一起砸下来,空气里的热度突然冷却到冰点。
他找了一个最佳的时机,刺激一个最容易被引爆的男人,黎凯烈正在欲‘火焚身的时候,突然听见这番话,就像一头怒狮那样伸出了利爪,他突然扑过去,巫维浅被他撞的后退几步,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
“我真该直接强‘暴你,侵犯你到哭出来为止!”他恶狠狠的看着巫维浅,咬牙说出这句话,完美的近乎大理石雕像般的脸孔散发出骇人的威慑力,那是暴力的、火热的、混乱的,所有惊心动魄的能量的融合。
“这么说你承认了?”知道结果是这样,巫维浅还是这么问了,闪动的黑眸划过一道异样的情绪,黎凯烈的回答却又让他再度意外,他瞪了他半天,森森的勾着嘴唇邪笑起来,“我承认一半。”
“亲爱的维,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用这种方法,让我用这种方法的你也负有责任,我想要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