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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他的手才搭上黎凯烈的肩膀,磨到湿濡的血迹,那双抱紧他的手却纹丝不动,甚至越来越近,落在耳边的话深沉难测。“外面的东西是什么?”
“你问过博德,应该知道我最初的身份。”巫维浅摸到他的肩膀和背后的血,想到他这么胡来,现在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话里带有点焦急和警告,“你先让我替你疗伤,然后我们再说。”
“不,你不说我就不去来。”故意用带血的身体挨着他,黎凯烈用全部的力量将他压制,强硬的动作和轻快的话语截然相反,充满危险性的笑意还带着残留的暴力感。“维,亲爱的,告诉我那是什么?”
微笑中的冰冷和狂暴交错,这是黎凯烈将要发怒的预兆,他用带伤的肩部压着他,胸前伤口的血水渗透进巫维浅被打穿的外套,被他压制的男人先发起火来,“我不说你就不起来?别把自己当孩子!黎凯烈!你想死吗?!”
外面的子弹声和惨叫声混成一片,怒吼声在这个空间里震动,黎凯烈却不予理会,仿佛已耗尽了全身力气,再也不能支持自己,他用展开的四肢缠绕他,“啊,是啊,就当我是孩子,就当我无理取闹,只有我快死了你才肯说不是吗?”
恶劣的言语,阴暗的嘲弄和讽刺,黎凯烈捏着他的脸,从危机中脱困,另一种情绪随着亲手确认巫维浅安然无事之后的庆幸,在心里慢慢滋长,“如果不是今天的意外,你打算过多久才对我说?还是从来没打算说?”
集装箱里面比外面还要黑暗,没有一丝亮度,习惯了之后才能看到微弱的光,巫维浅抬起头,他以为自己看见了活,在黑暗里发光的灰绿色的眸子里,有红光闪现,黎凯烈的双眼在黑暗里像只猎豹,雄性的面孔夹着怒火,噙着冷笑。
“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那可以叫式神,在最初的那个时代,有人成为们这种人脚术师,通晓术数的人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控制另一个世界的力量来为自己所用,你看到的是我召唤出的力量,那是人怨恨造成的意念,媒介就是我的血。”
“我说完了,你起来,让我为你疗伤!”巫维浅干脆的言语不带一丝停顿,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黎凯烈和他的想法完全相反,他有太多话想问,“维,我不得不怀疑,我是不是只得到你的人?”
黎凯烈低头对着他,细微的低语声,气息吐在巫维浅的脸上,有种烧灼的热度,“到了这种地步你才肯显示出你真正的力量?以前呢,你为什么不这么做?!被子弹射中,被人用刀切割,每一次你都情缘让自己受那样的痛苦,也让我和你一起痛苦,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是不是你就打算就这么一直隐瞒下去?!”
沉重的质问狠狠砸下,敲碎所有沉闷的空气,外面的惨叫声仿佛离这里很远,这是另一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在这里,亲密的怀抱再也不能制造曾有过的高温,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尖刺。
将秘密全部暴露,将丑恶全盘托出,当一个男人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自己曝光在另一个男人前面,放他把尊严和傲气全部放下,只为了挽留,结果却换不来对方的一点信任,这是种什么感觉?
黎凯烈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周围仿佛爆裂出火花,让他所有流出身体的血液燃烧沸腾,他那样看着巫维浅,被他责难的男人沉默了许久,犀利的眼眸微微阖起,,流窜过一道隐怒的光芒。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做!”他一把扣住黎凯烈的后颈,把他的脸压到最近处,“当然是为了你!要不是你受伤,怕你会出事,我不会让你看到这么!难道你不明白!”
摸到黎凯烈的后颈,还是一手血湿,他咬牙切齿的冷笑,“你不怕死,我怕,怕你被我连累,瓦罗克是个疯子,难道你也要陪他一起疯?你这个混账的东西居然自己送上去挨刀!!你只会问我是不是信任你!你想想我是什么感受!”
浑身一震,黎凯烈没有松手,抵着他的额头,闭了闭眼,他简直被这番话击中,他晕眩着贴近他的脸,撒旦的呢喃满是邪气和满足,“维,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不然我就在这里侵犯你,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快……说你是怎么想保护我……”
这究竟是要挟还是什么其他,巫维浅已经分不清了,黎凯烈分明比他小太多,却屡屡用这种手段让他气恼有舍不得对他做什么,“你为我受伤,为了替我引开危险,已经够了,我这么做不是被他们逼得,是被你,你让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等外面安静了,就该解决的差不多了吧。”
无情的低语,没有对将会死去的人感到惋惜,黑眸平静下来,他吐了口气,黎凯烈几乎忘记自己还有伤,巫维浅的话充分安抚了他,他忍不住低下头埋首在他劲边,抱着身下的男人,允咬他的耳垂,“不急着出去。”
“干什么?”他被黎凯烈抱着,那双手还是没有松开。
“先别让我起来,让我再抱你一会儿……”
伪装平凡,却怎么都无法遮掩本身耀眼的光芒,显得冷酷,却总被人察觉偶尔流露的温柔,被逼到没有办法采修护手,之后却也不为已经造成的死亡感到遗憾,总是在本身的强硬外壳下留下破绽,这种破绽却让他显得如此完美,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啊……维……维……他的维……
第81章 离奇现场
外面的嘶嚎渐渐变弱了,但还能听见人跑动的脚步声,那些似乎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黎凯烈在满足感里愉快的瘫倒在巫维浅身上,巫维浅最终把他推开,凭手的感觉检查他的伤口,或者就如玛萨所说,黎凯烈的体质好到不正常,想个怪物。
“你伤口的血流速度比一般人要慢,如果是普通人,现在已经昏迷了,再得不到治疗应该会死。”从黎凯烈伤口的恶化程度做出判断巫维浅解开他绑在身上的布料,由于一直在活动中,血流没有停止,解下的布条都是湿的。
“你刚才说的术数是什么?再多告诉我一点你的事。”黎凯烈躺在地上让他检查伤口,支起的手肘撑住自己的上半身,仿佛那些伤都不在他身上似的,懒洋洋的嗓音在这个不大不小的金属箱里激荡出悦耳的回响。
“在中国的那个时代有阴阳术数的说法,和周易五行阴阳相关,还有一些秘书,有的只是传说,但是有些是真的,具有这种能力和资质的人被当时的皇帝供养在皇宫的禁地,只有皇帝一个人才能知道这些人所算出来的事,我不过是其中之一。”咬破手指,巫维浅手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他指尖流出的血融进黎凯烈受伤最严重的肩部。
这是黎凯烈第二次有这种感觉,有什么从他的伤口涌入,不是疼痛也不是清凉感,这是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感觉,上一次巫维浅也是这么做的……“你说的疗伤就是用自己的血治疗我?”
他拉开巫维浅的手,“你中过枪,伤口好了,但是还是失血过多,你当我没看见那摊血?”他不由分说的把他的手挪开,用丝毫不用商量的口气拒绝他所谓的“治疗”。
“我可不想等我好了,然后看着你贫血昏倒在我怀里。”侵略性的存在感伴以温柔的言语,黎凯烈用手圈住他;“维,多说说你自己,我不想有一天怀疑你对我的真心。”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中枪却没有死,如果我真的爱你,为什么我一再受伤,却好的越来越快?”拜过去所赐,巫维浅对这种心情和疑问并不陌生,黎凯烈听出他话里的嘲弄。
“人真的很自私不是吗?我确实有这个疑问,回答我。”低沉微哑的话语声,对自己阴暗的心里不加掩饰,无论再怎么确定这份感情是爱,纵然已经得到这个高傲不可碰触的男人,心里人就会存有阴影。
死亡条件——倾尽所有的爱,只有付出全部的感情,才能换来平凡人的一切,但现在,这份感情对巫维浅没有任何影响,他每次受伤还是会痊愈,濒临死亡却总是会醒来。
“我不知道。”巫维浅坐在地上,冷漠的脸上多了一丝厌烦和倦怠,“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无论我怎么真心,这种情况都不会改变,我简直要怀疑对我这么说的人根本是在骗我。”
嘲笑自己的奢望,空洞的笑声和外面零星的枪声共鸣,黎凯烈抚上他的嘴唇,脸颊靠过去和他的脸庞轻轻摩擦,“放心,我就是那个特别,我会成为最后一个,改变你的那一个。”
“我绝对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贴近的脸庞,低低的话语声霸道的宣告,巫维浅被他的话引出轻笑,“狂妄的男人。”
“里面的人是谁?出来!”脚步声突然在门外接近,集装箱外面的一切声响都归于平静,又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嘈杂起来,门被人踢了一脚。
巫维浅和黎凯烈对看了一眼,迅速的跳起来,在他们警戒的目光下,有人探头进来,“果然是你们,维尔特和利欧先生,请下来吧,外面安全了。”
联邦探员雷德拿着手电筒,警犬般地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巡视,“听说街上又出现尸体,我们在骚乱形成的时候赶回去了,没看到尸体,但发现你们不见了,为了确保没有万一,我叫人调出了附近路口的监视器录像……”
你们知道我看见了什么。他让手下让开路,让黎凯烈和巫维浅下来,他们两个身上都是血,医护人员马上开始检查他们的伤势,他在他们身后继续说道:“然后我们根据车辆行驶的方向一致找到这里,飞了一番功夫,如果能早点到,就不会是这样了。”
外面不再是黑暗一片,仓库的大门打开,光亮找出地上血污狼藉,如同被撕开了幕布,让一场屠杀呈现在人们面前,面容扭曲的尸体,身上布满弹孔的詹姆斯·瓦罗克,他的手下,还有哈比诺雇佣兵。
一具具尸体在各个角落,都是被子弹击中而死,他们死在不同的地方,有的人死在正中,有的人死在几堆木箱的角落,染血的稻草混乱的散在地上,相同的是所有的尸体脸上都充满惊惧和恐怖,那种过度惊吓让他们的尸体像极了恐怖片里死者的表情,失去原有的模样。
“他们简直不像是被抢打死的,而是被吓死的,你们觉得呢?”雷德忽然说了这句话,说完之后抬起头,看着巫维浅和黎凯烈。
拒绝医护人员对他的救助,巫维浅皱眉看着黎凯烈背后的伤,随口问,“这件事由雷德探员你来调查,我们是受害者。”
“当然,你们确实是受害者买这些大家都看到了。”雷德点了点头,李察从后面跑过来,戴着塑胶手套的手里拿着一把枪,“雷德探员,这是在哪个集装箱里找到的,上面应该有使用者的指纹。”
染血的沙漠之鹰,别说指纹,还有血迹可供调查,雷德让他交给鉴证人员,现场到处都是人,警察已经将这个地方彻底隔离,这里有三十多具尸体,其中半数以上还是通缉犯,这次的事件绝对不小。
“这把抢上会找到我的指纹,事实上我还开枪杀了一个人。”黎凯烈直接承认,他说的这么自然,雷德惊讶的看着他,巫维浅在旁边开口,“他不开枪就要被杀,这是正当防卫,方式我们被三十多个人包围,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他把大概经过简略的讲了一下,然后就不再多说,雷德听说这个叫瓦罗克的一家有关,再加上涉及“瑞斯”,马上变得更加谨慎起来,也有了更多猜测和怀疑。
确实,这种情况下能保住命就已经算是很好了,可问题是为什么以寡敌众,死掉的全是对方的人,他们只是受伤的程度?雷德再次感到怀疑:“不知道两位是怎么逃脱的,他们人很多,但最后全都死了,看起来是死在自己人手上。”
恢复明亮的仓库找不到一点古怪的痕迹,单处处都透露着古怪,三十多个人相互开枪,然后一起死了?这是什么怪事?
“灯灭了,他们起了内讧,我们受伤躲到这里面,知道你们来,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道。”满身血污,头发凌乱,微微充血的眼睛,黎凯烈现在简直就想个杀人狂,他挑着意思阴郁狂躁的微笑,粗鲁的推开背后为他处理伤口的急救人员,“维,我们回去吧。”
巫维浅大致为他看了下,至少已经止血了,于是同意他的意见,朝仓库外面走,黎凯烈忽然又停下,转身对雷德说,“让你的人送我们回去。”
这不是请求,无论是黎凯烈残留血腥和凶暴的双眼,还是他身上不安定的气息,都在对雷德发出警告,这更像是命令,在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