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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来,这是他第二次出现特征之外的作案手法,上一次受害人被他割破喉咙,血没有被取走,反而洒的满地都是,现场惨不忍睹,那是种泄愤的表现,表现出他对某件事的仇恨,这一次和上一次,会不会有什么相似处?”
雷德配合英国警方,接受案情询问之后对巫维浅和黎凯烈提出疑问,也可以算是对自己提出疑问,这两次动手凶手的表现都没有以前冷静,是有什么事在影响他。
“也许是我和他的关系。”巫维浅想不到别的理由,他说的是他和黎凯烈之间,“如果凶手是认真的,应该会恨黎凯烈。”
“我也是这么想的。”雷德又翻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从字体上抬起眼,映入视线的是巫维浅深思的表情,在署名瑞斯的凶手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并且那样悲哀的渴求他的回应之后,这个东方男人的脸上竟然还是没有任何一丝动摇。
“回去吧。”打断雷德和巫维浅的话,黎凯烈在奥文担心的询问下表示没事,谁也看不出在发生这种事之后,他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是不悦还是高兴。
接下来的几天,酒店里一直迎来苏格兰场的客人,在美国发生的连环杀人案凶手竟然跑到伦敦作案,拍摄MV的摄制组成员都成了关键人物,伦敦警方需要了解更多情况。
这件事一发生,在英国的歌迷群里引起极大的反应,短短时间内黎凯烈的个人官网收到无数人的询问,在唱片公司人员出面证明黎凯烈本人没有受伤,媒体拍摄到他安然无恙的画面之后才稍稍稳定了一些。
而在此之前,医院已经打来电话,莎伦·薇芙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她咽喉部位严重受创,很可能影响日后的日常生活,也就是暗示她可能会失声,现在情况还不好说。
但无论如何,莎伦·薇芙没有死,她将会成为重要证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为这件事,伦敦的拍摄行程受到拖延和影响,第三天的时候黎凯烈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巫维浅叫了客房服务,房间正在打扫,于是就在黎凯烈房里打发时间。
“奥文已经告诉源千造,我们还要多住几天。”递过一杯酒,黎凯烈在套房外的沙发椅上坐下,“听说源千造好像表示会一直负担酒店的房租。”
“这个话题很无聊。”巫维浅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继续反动手里的报纸,连头都没抬。
黎凯烈透过六边形的水晶酒杯,看过去的眼神穿透冰块,聚焦在坐姿端正的男人身上,能将冰块融化的眼神,折射出冰棱般的闪光,“他是个商人,不会无偿付出,早晚会收取回报。”
似乎没有说完的话,在磁性的嗓音下发出低沉的震颤,就像抢被打开保险栓的时候的摩擦声,巫维浅慢慢抬头看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有人敲响了门。
敲门声来自隔壁,黎凯烈仿佛早就料到,挑眉看了看巫维浅,“我去开门。”
第106章 雷德的猜测
穿着齐整的西装,一丝不苟的被梳理整齐的头发,站在巫维浅房门口的源千造在听见隔壁的开门声之后转头,那双精明的专属于商人的目光和巫维浅一样是纯黑的颜色,“奇迹利欧?”
黎凯烈靠在门框上,轻便的运动背心,露出漂亮却并不过分夸张的肌肉轮廓,抱着手臂对他点头,显得漫不经心,“你要找维?”
他随意的问,有意无意间表现出他和巫维浅之间的亲密关系,源千造细长的眼睛里掠过些什么,恍然大悟的微笑,“啊,维尔特在你这里?”尽管和巫维浅只见过两次,他却省略去了名字后面的称呼。
黎凯烈不喜欢他的笑容,源千造的笑甚至比雷德那种表面化的僵硬微笑还要令人觉得不舒服,“有事吗?进来说?”朝后一指,他率先走进去。
黎凯烈爽快的态度让人无法将生气爆发时候的他和现在的他联系到一起,源千造早就对黎凯烈在圈内的风评有所耳闻,这时候不禁有点意外,跟着他走进套房,看到正坐着看报的巫维浅。
听到脚步声也只是抬了抬眼的程度,对源千造点头,交叠着双腿的黑发男人把目光重新落回手里的报纸上,源千造停在他几步之遥的距离,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冷落的滋味。
巫维浅对于陌生人不会过于热络,即使认识,对他来说也只是知道对方姓名这种程度而已,总是给人漠视一切的感觉,巫维浅并不是有意的,但他表现出来的态度会让人觉得他就是这样一个人,黎凯烈之所以这么大方的让源千造进来,也许是早就料到这一点。
“试试这个?”经过询问,还没有得到回答,殷红的液体就倾倒进巫维浅手边的另一个杯子里,黎凯烈习惯于按照他的想法来做,巫维浅看了一眼溢出酒香的长脚杯,“早晚会被你带成酒鬼。”
梳理过的黑发在脖子后面有一缕不平服的微翘,黎凯烈用手为他抚平,无辜的语气,“我还以为你喜欢。”自然的动作在细节里流露出亲昵的姿态,他站在巫维浅身后,靠着沙发的后背,松散的棕红色长发下,有着不加掩饰的热情的眼神。
曾经作为调酒师,但出乎意料的,巫维浅并不擅长喝酒,一旦过度摄入酒精之后他的耳廓就会微微发红,平时犀利冷峻的目光还是具有非常的力度,言行动作却会变得慵懒,那种时候他在床上表现总是很不同,不耐烦的敞开身体,像是懒得抗拒那般任由黎凯烈索求,只有太过分的时候才会发出冷冷的笑声,直接把某个嚣张的男人按在床上充分警告。
“这次又换了,86年的CONTI?”转动酒杯,巫维浅像是看透了黎凯烈的企图,哼笑着喝下暗红色的液体,葡萄酒的香气从杯口溢出来,充盈在鼻腔里。
他们谁都没有对源千造表现出欢迎,黎凯烈对源千造并不抱有感谢的情绪,对方替他们付出了酒店的费用,应该感谢他的是奥文,和他无关,而巫维浅不知道源千造的来意,他正等着这个商人先开口。
保持着谦和的态度,源千造的笑容给人怪异的感觉,他的嘴角带有弧度,眼神里却找不到笑意,“两位是不欢迎我吗?”
“我只是不喜欢占人便宜。”巫维浅是那种把自己人和外人分的很清楚的类型,他冷淡的喝着酒,尽管接受源千造的盛情,但源千造示好的行为并没有取悦他,反而让他觉得麻烦,“还有,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没有绕弯,巫维浅讨厌过度迂回,玻璃制品在他手上反射冷光,他不生气也不高兴的打消源千造可能存在的意图,就像在讨论天气,“希望不是我的误会,如果你确实有这个意思的话。”
这就是他的回答……源千造没想到巫维浅会这么直接了当,他坦然的态度和冷漠的语调就和当初拒绝黎凯烈的时候如出一辙,在他身后的男人满意的阖起眼,欣赏着源千造错综复杂的表情。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黑色皮鞋走在暗红花纹的地毯上,显然今天巫维浅的客人不止一个,“这位是?”雷德站定在门口,没有关起来的房门让他一眼就看到源千造。
雷德不会轻易上门,每次正面和巫维浅他们接触都是有关于案情的发展,似乎是为了看这两个人的反应,他总是会把最新的情报告诉他们,这一次他的到来是不是也代表着有新的情况,巫维浅和黎凯烈同时看向他。
气氛一下子改变,从尴尬的沉默里转变得就像外面的天气,阴霾重重。
雷德走进来,带着审视的意味,用他专业探查人员的眼光观察源千造,似乎是判断出他可能的身份,又很快转开,“方便吗?”
他的话一向简洁,意思是问,是不是方便在这里说话,源千造身为跨国公司的总裁,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不差,巫维浅的话充满矛盾,他和黎凯烈的关系看起来不简单,但他并没有就此提出质疑,反而在雷德出现之后递上名片。
做了自我介绍之后,他表示很愿意听听最近发生的案件,雷德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源千造先生最近买下的产业,曾经的拥有者就是是瓦罗克。”
巫维浅和黎凯烈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源千造竟然买下瓦罗克家的祖宅?这难道只是巧合……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近期是买进了一座旧的庄园,我很喜欢欧洲的建筑,尤其是英国的,听说这个地方曾经是某个贵族所有,后来没落,因为价格不算太贵,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就买下了。”源千造神色如常的回答,让人看不出他是否有其他的隐瞒,然后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一点好奇,“听我雇佣的人说,警方最近去勘察过,它似乎和什么事件有关?”
“如果你就是它的主人, 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去看看?包括地下室。”雷德的眼睛紧紧盯着源千造,无缘无故买下破败庄园的日本商人,这里面难说不是有什么古怪。
“如果有人对它感兴趣的话,我很荣幸邀请各位,”源千造有礼貌的欠了欠身,十足家世良好的有钱人做派,又看了一眼巫维浅,他慢慢微笑,“和你聊天很愉快。”
“我让人准备一下,明天就能接待各位。”临走的时候源千造这么说,意味深长的看了巫维浅很久,被他注视的中国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离开,黑色的眼底掠过些微妙的情绪。
“想知道我为什么曾经问你们对巫术的看法吗?”雷德的话在这沉闷的天气里有种古怪的不祥感,外面打了个雷,他轮流看了看巫维浅和黎凯烈,没有要他们回答,紧接着说起那座庄园,“瓦罗克的祖宅,我们没有得到授权彻底勘察,里面据说有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它现在的拥有者。”
“我们也没想到。”巫维浅喝了口酒,话里别有深意,如果源千造买下庄园不是巧合,那他就不仅仅是普通商人这么简单。
“对了,我想有必要告诉你们,凶手留在现场的血样经过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他没有任何不良记录,不在罪犯的DNA数据库里。”在雷电和雨滴声里,雷德的话就像惊悚故事的叙说者,平板的话音埋下未知的伏笔,“但是他留下的DNA很特别。”
“特别,什么意思?”黎凯烈晃动手里暗红色的液体,葡萄酒在透明的酒杯里泛起猩红色的涟漪,他缓缓抬起眼。
“排除一切可能后,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事实,这句话我一直很相信,但现在,我不确定了。”雷德的话越来越奇怪,接下来他忽然说道,“经过调查,许多年前瓦罗克家曾经有人也叫瑞斯,他被安葬在近郊的墓园里,你们有兴趣去看看吗?”
从DNA说到多年前的那个瑞斯,雷德到底是想说什么?被他古怪的表情引起好奇,黎凯烈和巫维浅提出了随行的要求。
这在雷德的意料之中,他这次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拉起领口,他走向房间外面的电梯,“我已经和墓园的人联系好了,附近的神父对当地历史很了解,会告诉我们一些事。”
他奇异的语调暗示着整件事正变得古怪起来,似乎有什么雷德自己弄不明白,或者不敢猜测的事件正在发生。
第107章 死者的败液
许多家庭会沿用几代之前的家族成员的名字,除了“吸血魔案件”的凶手自称瑞斯之外,瓦罗克家还有一个瑞斯,巫维浅似乎和雷德提过这件事,但从雷德的话里,他调查之后得到的消息并不仅仅如此。
天气还是很糟糕,潮湿的风会让人觉得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爽的,不习惯的人会非常难受,雷德穿着深色的风衣,自从到了伦敦之后他连僵硬的笑容都很少显露。
“联邦调查局没有理由为了离开美国的凶手追到伦敦来。”在路上,巫维浅这么说,他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一定要雷德作出回答,雷德看着路面,转动方向盘,一语不发。
“凶手可能是个英国人,现在又在这里动手杀人,这件事照例应该会汇报给国际刑警组织,但是雷德,你没有这么做。”黎凯烈坐在巫维浅旁边,他的话十分肯定,他们两个从上了雷德的车开始,不像是接受调查的证人,更像提出质疑的警察。
“你们调查过我?”雨刷刮开车窗前面的雨丝,雷德机敏的眼神始终注视前方,握住方向盘的手还是很稳定,“如果我是凶手的话,现在带你们去的场所,恐怕不会让你们觉得愉快。”
车辆继续行驶,前往郊外,雨幕淋下,雷德的话和空气一样潮湿阴暗。
但他当然不是凶手,巫维浅和黎凯烈和他一起看到过“瑞斯”,人是不可能有分身术的,这个凶手从性格分析上归类,应该是独自作案,没有共犯,这些后座上的两个人都很清楚,之所以这么说,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