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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ky知道他是给齐厦弄的,“这是生核桃,得剥皮。开玩笑的是你吧?他gay气不要太明显,连双性恋的气质都没有,岂止是gay,我看还是纯零一个。”
贺骁拍去手上的碎屑,挑块核桃肉细细把薄皮撕开,“你这样说有什么根据?”
Vicky暗叹这糙汉子动情真是体贴,“我二十岁就开了第一间gay吧,打过交道的gay比你们见的人都多,你要相信专业。”
“咔嚓”一声,走廊那头门打开,Vicky给贺骁一个鼓励的眼神,转头摇曳生姿地往厨房去了,路上撞见齐厦,还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
齐厦重新在沙发坐下,但眼神一直不着痕迹地往厨房瞟,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同性家庭的生活画面,说不好奇是假的。
但就现在来看,跟他父母在家时的场面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叮咚一声,门铃响了,齐厦立刻收回目光,转头去看贺骁。
贺骁微笑着说:“应该还有其他客人。”
不是应该,是肯定,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要不贺骁这晚上带齐厦到这来干嘛?
贺峥嵘去开门,很快,两个男人跟在他后头进来,齐厦和贺骁同时起身。
齐厦:“……!?”楚绎和他家秦先生?
贺骁对上他的眼神,无比坦然地说:“没想到。”
无论多尴尬,他们还是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饭后,两位贺先生和秦佑去庭院窗边的小厅说话,客厅里只剩下齐厦和楚绎两个人。
齐厦朝贺骁那边看了一会儿,觉得女助理说的果然没错,贺骁跟另外两个大人物在一块儿,气场半点没落下,果然不是池中物。
想到什么眼神随即有些黯然,楚绎跟他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直到楚绎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果,手机啪地放在茶几上,他才回神。
楚绎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边是一个小孩的照片。
顺着齐厦的目光看一样,楚绎笑着说:“这是我儿子。”
那孩子看起来有七八岁,楚绎才多大,齐厦:“……”
但楚绎很快解释,“是秦先生过继来的,齐老师你看,我现在是有家有口的人,上次推掉你介绍的戏也不是故意,我家里事说多不多但繁杂,加上还有个孩子,秦先生平时又挺忙,我实在没法像以前一样一年十个月不着家。”
齐厦:“……”
楚绎笑了笑,“我其实从今年七月就想好以后每年只接一部戏,慢慢转幕后了。”
齐厦:“……!”七月就决定的事。
所以楚绎放弃演艺事业回归家庭,根本跟他无关?
另一边,贺骁朝他们望了一眼,看见齐厦一副错愕的表情,就知道楚绎已经跟他说通了。
上次为摆平齐厦的事儿,他话跟秦佑说得不算客气,这会儿坐在一张桌上其实也没太多话可讲。
他们这种人都是重诺而且不轻易许诺的,但既然今天秦佑肯帮忙带着楚绎来为齐厦跑这么一趟,贺骁必须承他的情。
贺骁对秦佑说:“以后,任何事,只要我能办到。”
秦佑其实是根本不屑跟齐厦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让人吓齐厦一次也纯粹因为楚绎落水那事让人忍不了,其实本来吓吓就揭过了,即使没有贺骁开口。
秦佑脸色冷肃,但态度足够爽快,“今天算我还你人情。”
贺骁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事情到这就算解决,贺峥嵘手里酒杯对秦佑一扬,秦佑也端杯,这酒是两个人喝的。
贺骁大马金刀地坐在一边,脚跷在膝盖上眼光望向齐厦那头。
跟他打过交道的人多少知道他不随便喝东西,这桌上其他两人心里头大概明白,因此也没人跟贺骁计较。
但一口酒慢悠悠地下去,秦佑酒杯稳稳放在小桌上,“可下边我卖给你的是一个大人情,你可真要记着了。”
贺骁不明所以,习惯性地皱眉动作又回来了。
秦佑从衣兜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说:“你现在进来。”
不一会儿,从外边进来一个年轻男人,贺骁记忆力非常好,一眼就认出这人不久前在射击俱乐部见过,那天他陪着齐厦,这年轻男人好像是楚绎的助理,其实他觉得看起来更像是保镖。
年轻男人走到桌前,对着贺骁时表情那叫一个复杂,脸吓得发白但眼睛里头兴奋得精光四射。
秦佑嫌弃地瞟一眼,对贺骁说:“那天晚上去齐厦家的就是他。”
贺骁神色没变。
年轻男人脸色更白了。
秦佑眼风朝他扫过去,“跟贺先生说说那天晚上的事。”
年轻男人也是一肚子苦水,那时候知道楚绎落水是因为齐厦,秦佑随口一句让他去吓吓齐厦,没说哪个程度,也没交待日期。
他看着贺骁毫无表情的脸,说:“我当时已经跟了齐老师好多天,一直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办才合适。”
贺骁明白了他的意思,究竟没多大仇怨,这人又想把任务完成利索,又怕做出格。
贺骁点了支烟:“你继续说。”
年轻男人说:“我本来不是一定打算9月19日晚上出手的,那天喝了点酒,心里惦着干脆就把这事儿给办了,可又觉得大半夜私闯民宅太过。”
贺骁烟叼在嘴里沉着一张脸看他。
秦佑有些不耐烦:“说重点。”
年轻男人回神:“哦。”他对贺骁说:“你应该比我们清楚,从齐老师家别墅后山到楼边上,能避开监控的点就那么几个,那晚上难得天凉快,我又喝多了点,犹豫着就在后山一块石头后边睡着了。”
然后他说:“等我醒来,嗬!吓了一跳。”
贺骁瞟一眼齐厦在另一头跟人聊天还算愉快,一双眼睛又对着年轻男人危险地微眯起来,“你看见了什么?”
第23章
看见了什么,这是问题的关键。
年轻男人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说:“当时我在的地儿挺黑,往下边望,远远就看见两个人影偷偷摸摸在齐老师别墅的后墙。”
贺骁吸一口烟,“别墅的监控系统是他们弄坏的?”
年轻男人点一下头,“是,看他们的活动范围,我醒的时候就已经弄坏了。”
他说:“他们看起来很专业,本来我以为是遇见了专门偷别墅豪宅的那伙子,不过也多亏留了个心没妄动,偷偷借隐蔽下去到他们不远的边上躲了会儿。”
贺骁嗯了声没说别的,要真是图财的,秦佑就不会把告诉他这个说成是大人情。
果然,年轻男人说,“后来两个人在后院墙角底下,我们这一行耳朵灵,我听见他们小声说话,一个问是不是找到东西就算了,这么有名的人弄死挺麻烦,另一个说上边交待要灭口。”
贺骁夹着烟的手顿了下,半截烟灰忽地断裂开落到了地上。
秦佑还是那副冷漠脸,这时候连贺峥嵘都猝然色变。
找东西,还灭口,齐厦这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人。
贺骁烟捏在拇指和食指间猛吸一口,“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吗?”
眼睛止不住往齐厦那头看,齐厦看着还是在跟楚绎说话,事实上两个人都时不时朝这边瞟。
年轻男人等贺骁目光转回来,摇头说:“他们没提到,这话说完他们就带着东西避开外边的监控从楼侧边爬二楼,我也就是那会儿拿麻醉枪打下一个,另一个机灵点的立刻背着人跑了,他们有枪。”
剩下的贺骁都明白了,有枪如果真的只是杀人,即使昏迷一个同伴只要醒着的那个还能进房间时间完全足够,看来这个年轻人当时给两个人造成的压力很大,让剩下的那个无法再继续作恶。
而且一旦被发现就算任务失败,对他们来说东西比人重要,人一死,那没找着的东西要是不小心暴露出来,同时就暴露凶手是谁了。
或者他们要找的本来就是谁的罪证或者把柄。
贺骁用力摁灭烟头,话是对秦佑说的,也是对跟前的年轻男人说的,“谢谢。”
不管本身的出发点是什么,最后的事实是他们反而救了齐厦的命。
年轻男人说:“等他们走,后来我才进去叫醒齐老师。我暗示性地问过他,他那有什么好东西。”
“前一阵看见你跟他一起,我以为他是领会了才请你的。今天早晨从楚绎哥那听说齐老师在剧组好像……发生了点事,这种警戒程度,才发现你们好像还不知道。”
贺骁心想你这暗示换个其他人也没法弄懂,更何况是齐厦。
可能跟他同一个想法,秦佑也很冷地哼笑一声。
事情说清楚,剩下就是想法子把人给保住外加挖出动手的到底是谁了,这些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秦佑带着楚绎告辞。
一行人起身送他们,齐厦也出来门口,脸上虽然没什么笑意,但眼神很安静,对潜藏的危险浑然不觉。
贺骁看着心里头五味杂陈,后怕,心疼,愤怒。
不管那个敢对齐厦动手的不要命的是谁,要不是凶手失手一次后不敢再轻举妄动,他前几天的大意很可能就让这只鹿在他跟前把命给折了。
贺峥嵘两口子在前边送客,这里所有人齐厦跟贺骁关系最亲近,他本身又不是八面玲珑的人,因此几乎是习惯依赖似的很自然地站在贺骁边上。
他神色有些犹豫地看向贺骁,却没说话。
但贺骁明白他的意思,那表情像是在问,我们不走吗?
贺骁说:“我们再坐一会儿。”
齐厦眼睛眨了几下,顺从地点一下头。
贺骁其实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铁打的汉子他让人横着人就不敢竖着,他也从来都习以为常。但这会儿这只鹿这么听话,贺骁心里头海绵发泡似的又软又膨胀。
贺骁留下来也真不是没事,他是一个秒进入战斗状态无压力的人,送走秦佑,Vicky带齐厦去看他收藏的大师墨宝,贺骁和贺峥嵘干脆就在门口抽烟。
贺峥嵘说:“说吧,要几个人,要什么样的人?”
贺骁拧眉望向窗外的庭院,“两个,要能配枪的,其中一个得擅长IT技术。”
贺峥嵘:“……好。”要配枪的他能理解,根据刚才描述的情况贺骁对于这件事的危险数值会有他自己的判断,但他没明白贺骁要个黑客似的人物干嘛。
如此一来,齐厦晚上回家路上觉得贺骁话题有些奇怪。
贺骁一反常态地跟他谈论别人的事儿,说:“刚才听说贺老板一朋友在外边旅游,回头整理照片时候发现边角拍到有人在杀人。”
齐厦:“那他把照片交给警察了吗?”
贺骁眼光望着前方的路面,“换成是你呢?”
齐厦想都没想:“当然。”
贺骁又问,“要是你碰巧认出那个凶手是一个地位很了不得的人呢?”
齐厦认真思考一会儿,有些惭愧地说,“这个就难办了,虽然伸张正义是应该的,要我是孤家寡人的我也不惧,但我怕连累我家里人。”
到底是演过那么多戏的人,他还没有天真到底,“而且对方地位有多了不得,证据交出去会不会立刻被销毁掉,不能蛮干,这是无畏牺牲。”
他认真看着贺骁:“这个交给谁是有讲究的,比如希拉里的黑料,交给杰布。布什他一定非常欢迎,而且绝对能公之于众。”
贺骁心想这只鹿智商在线的时候也挺头头是道,不过再头头是道也是同一个意思:齐厦他要真知道自己手上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早揣不住了,他本来就是个瞒不住事儿的人,要真知道,刚才回答问题就不会是这种凭空想象的状态。
所以他要个黑客干嘛?家里任何东西都得排查一遍,实物好说,主要电子设备和网络账号需要破解。
齐厦不知道就让他继续不知道吧,这事说起来吓人,就让他继续这么懵懵懂懂地隔一两天无伤大雅地小蹦跶一下也挺好。
不过这样一来贺骁是铁定回不去了,本来齐厦生命受到威胁他也焦心,但这会儿想到行程取消已成定局,贺骁心里头竟然如释重负似的痛快轻松。
他瞥一眼齐厦,正好看见云端美男眼珠被车窗前灯光映着,干净得像是透明的似的,贺骁嘴角不禁扬起来,心想老子不在你可怎么办。
去他娘的直男,你对人负不起责,老子对你负责不好吗?
这样想着,他话就问出口了,“要是犯案的人是我呢?”
齐厦想都没想:“你不会。”
贺骁微微侧过脸,余光瞟他不说话。
齐厦:“……”该不会是真犯事了吧?难道急着走是逃逸?
但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晃了下,齐厦很相信保镖先生的人品,于是他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小心地问:“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贺骁眉虽然还皱着,但眼角浮出几道笑纹,脸上刚毅的线条瞬时柔和许多,这是在替他担心。
他这一不说话,齐厦就忐忑了,“有什么事儿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终究怕他在想岔的路上一去不复返,贺骁说:“没有,我们晚上跟谁一块吃的饭。”
齐厦反射弧稍微长那么一点点,这时候也想明白了,可能贺骁就算有什么事,贺峥嵘也能给他摆平。
车在深夜的街道上平稳前行,齐厦趁贺骁专注开车的时候认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