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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他的吻,挑逗地抚摸过她纤细的身体。
她的目光开始迷离,双手软软地捏着他的肩头,轻轻地呻吟起来。
他看着媚如春水的她,心里,眼里……全世界仿佛只剩她甜蜜动情的神色和声音。
“蔚蓝……蔚蓝……”他的手指插入她的湿濡,感受她渐渐升温的需索,“叫我……”他加快了出入,她的喘息急促起来,被他拇指按压的敏感之处产生了最迷乱的快感,催逼她几乎嘤嘤哭泣起来,腰反射地弓起,双腿徒劳地想闭合起来,却被他用身体挤得更开。
“叫我……”他感到她的颤抖,她蜜源里产生了阵阵紧缩,红晕骤然布满了她的全身,她高高地抬起下巴,长长的黑发随着身体的扭动,摇曳出最消魂的波纹。
她已经哭了出来,“相……相公……”
他低吼着撤出手指,用已经紧的灼痛的欲望顶住她俏小的溪口,“叫我名字!叫我名字!”他狂乱地顶了顶又退在天堂的入口,今夜,他格外需要听到她喊他的名字!
她被他撩拨的浑身热烫,星眸里涌出水一样的情潮,她低泣轻叫着,断断续续地喊出:“澜……韬……”
他露出狂喜的神色,猛然挺入她的最深处,对,就是他闵澜韬,充实她,满足她……拥有她!
“相公……相公!”他异常地狂热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在他越来越快速地撞击下又些慌乱地吟叫起来,“啊……”她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震荡,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尖锐地快感从他的身体弥漫至她的全身。
她突然的夹紧收缩让他也叫出声来,最狂猛地耸入深处,她的全身一僵,在他爆发的瞬间晕厥过去。他满足地伏在她的身上,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他和她的生命交缠在一起,他有些不舍地退了出来,为她擦拭干净,把床头小盒里的小丸塞入还轻轻收缩的源道。
她已经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他却还沉默的睁着眼,他是在等待……
她无意识地搂紧他,好象小猫偎近火炉般,被他的体温熨贴了,她在睡梦里露出满足的笑容,轻轻地叹息出声:“元……敖……”
他简直要发狂地笑出声,苦涩从嘴角蔓延进心房!
五年了,这个睡在他身边的女人,失去了记忆的女人,总在梦的最深处呼唤藏在她心的最深处的那个人!
那个人……不是他。
代价!最深重的代价!
他不仅偷了步元敖的爱情,也偷了她的爱情!
他更紧地搂住她,五年了,他恐惧了五年,怕她醒来后还呼唤那个让他痛苦不堪的名字。
蔚蓝……什么时候,他才能不用担心失去她,才能让她孕育一个他的孩子呢?
泪水,从他的眼角垂落在她的发梢。
第52章
姝姝沉默地坐在闵澜韬对面的凳子上,阳光从半透明的窗纸外透进来,小小的房间有种朦胧的暖意。
香铃的孩子几天诊治下来,已经能发出明朗的笑声,他正和母亲、蔚蓝在院子里晒被褥,时不时两个女人低低的笑起来,不知道说到什么愉快的事。香铃的丈夫是个不太说话的质朴汉子,他在后院劈柴的声音有规律的响起。
这些声响和暖暖的阳光交织起来,让人的心莫名一软,很放松,又很轻快。也让小房间显得更静了。
闵澜韬和殷佩姝都在听着这些恬淡生活的细节,眼睛里闪着深幽的微光,他们都没说话,在想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为什么?”闵澜韬轻叹一口气,他何须再问呢,他和她一样清楚。
殷佩姝果然转回眼光看他了,理解、怜悯又自嘲。“闵大哥,你又为什么不让蔚蓝姐给你生个孩子?”
闵澜韬抿起嘴唇,果然,一回事。
“你这么做对瞿景箐不公平。”他并不太热心的说,公平不公平,他没资格评断。
殷佩姝冷然一笑,“你对蔚蓝姐公平吗?公平?什么是公平?如果付出和获得是有公平的,我的公平在哪儿?”
闵澜韬静静地看着她,五年来,她的变化实在很大。她不再是个单纯稚嫩的少女,而是个尖锐怨恨的妇人。原本开朗娇柔的笑脸变成了如今的冷峭讥嘲。
“为什么嫁给瞿景箐?”
他不明白女人的心,如果她还深爱着步元敖,她怎么会选择离开呢?
殷佩姝浑身一颤,笑了,却流下了眼泪。“那是我最后的尝试。我以为……他会留住我。”
五年了,她的心里话无人可说。闵澜韬是个太合适的人选,他和她一样卑鄙,他无法谴责她,这让她面对他的时候不必背负五年来无法甩脱的负疚。景箐对她越好,她越负疚。
“最后的尝试?”闵澜韬皱眉。
“你真走运,蔚蓝姐什么都忘了。”她看着他,口气古怪,不知道是讥讽他还是羡慕他。“如果……”她颤抖了一下,“蔚蓝虽然在你身边,可心里却只有元敖,那滋味……”
“够了!”闵澜韬的手哆嗦起来,有些恼火。
殷佩姝仰着脸,眼神朦胧缥缈,泪水快而急地落下,她的话也停不住的涌出来:“他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你拉得到他的手,搂得住他的身体……可是你永远无法进到他的心里,他的心,他的心早被那个女人占满了!那个女人是走了,还是死了,还是怎么了……只要他的心还跳,那个女人就出不来,你就进不去,永远进不去!”
闵澜韬脸色苍白,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直地瞪着她。
“我以为他至少会因为害怕孤单把我留在身边。他以为把我嫁出去,我就幸福了?!以为有个爱我的男人陪在我身边,我就幸福了?!我就很爱他,我陪在他身边他幸福吗?”
闵澜韬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撞翻了凳子。
“我想爱景箐,我想把我的心给他!”她的声音都沙哑了,“可我做不到!就连给他生个孩子我都做不到!”她疯狂地笑起来,“一个人到底能可耻到什么程度,那是没底的!我劝服不了我自己,我死不了心!我总觉得时间能磨灭他对蔚蓝姐的感情,我在等,一年,两年,五年!我不想生景箐的孩子,我怕元敖忘了蔚蓝姐的时候,我走不了了!离不开了!”
闵澜韬浑身发冷,嘴唇都哆嗦了。
突然间,他好恨!
突然当成第三者看待同样的事情,这种更接近真相的感受让他又气又恨!
是的,他也怕,他怕她终有一天会想起一切,他怕她想起一切以后,还是选择步元敖。他更怕……她的心里明明深爱着步元敖,可是因为孩子而留下!
对,她的心里只有步元敖,可至少现在她醒着的时候,她爱的是他,她的心里有他。他是比殷佩姝幸运,在她想不起步元敖的时候进入了她的心。进去了又怎么样?扎不下根!一旦她想起了一切,又有孩子牵绊她的脚步,他……
不!他受不了!
即使蔚蓝那么想要个孩子,他都残酷的拒绝了,他冒不起这个险!
第53章
闵澜韬瞪殷佩姝,“你和我不一样!现在你也看到了,蔚蓝没死,你该死心了!”他跨前一步抓起她,粗鲁地把她拖到房间外面。
殷佩姝的脸骤然失去血色,其实她明白,迟早景箐会知道的,不是他有病而是她刻意避孕。真当这一刻到来时……她的心好痛,五年来他对她的好全都真切的在她心里倒流!她太自私,太无耻!
被拽出房间,所有人都意外地停下手里的活儿聚拢过来。她的眼——还是无法控制地去搜寻元敖的身影。无奈,真的无奈!如果爱一个人能够自己选择就好了,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景箐……
她看见他了,就用这一瞬间看清他了!
他默默地坐在小凳子上,在蔚蓝姐不注意的时候才望向她。
这么多年的坚持,竟被这短如火石的瞬间彻底击溃!这回……她是真的死心了。
当她听景箐说闵神医的妻子叫蔚蓝的时候,她还自欺地想一定是闵大哥旧情难忘,给妻子改了这么个名字。见了面,她看见了蔚蓝姐,看见了蔚蓝姐的笑容,也看见了元敖坚忍的脸色。
其实,那一刻……她已经死心了。
蔚蓝失去了记忆,如果元敖说出了一切过往,她或许还能好受些。可元敖什么都没说,甚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什么也别说。她才知道,他爱蔚蓝姐到底有多深。
他到底有多想蔚蓝姐,天底下除了他自己,最清楚的就是她!他有多爱蔚蓝姐,她就有多怨他!
可是,当蔚蓝姐如同奇迹一样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沉默了——她知道,他是用什么去交换蔚蓝姐的笑容,是他的所有,比生命还沉重的所有。
“怎么了?”瞿景箐不怎么高兴地从闵澜韬手里扯过殷佩姝。
闵澜韬看了木然站在那儿的她,这才是她最后一次尝试!她早就该明白,该尝试的是爱上眼前这个被她蒙骗了五年的男人,而不是步元敖!
“生不出孩子,是她的问题!她身体寒凉,不易受孕。”闵澜韬瞪着殷佩姝。
她和瞿景箐都同时一颤,脸色各异。
殷佩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可是……”瞿景箐疑惑,“以前看过的大夫没说过啊……”如果是这么简单的原因,他也没少请有名的医者来诊治过,不可能都没看出来啊。
“你信我么?”闵澜韬冷冷地问,“也许她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了。”
殷佩姝看着他,好像有些明白他的用意了。
瞿景箐沉默了一会儿,所有人都一声不吭地看着他。蔚蓝担心地皱起眉,虽然她并不了解这对小夫妻,但大致情况很明白。瞿公子家世巨万,如果是这个小妹妹出了问题……蔚蓝有些难过,就算瞿公子还是一样宠爱她,也难免要纳妾生子。
瞿景箐突然一笑,紧紧搂住妻子,“没关系,姝姝。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小孩子的,寻医问药的折腾不过是怕你怪我。我瞿家人丁兴旺着呢,叔伯兄弟一大窝,根本不缺咱的一个二个香烟。姝姝,别难过,咱们不要孩子,别说生不出来,能生出来也不要!”
蔚蓝感动地捂住嘴,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这个小妹妹好幸福,有个这么爱她的丈夫。
闵澜韬平静地看着抖成一团的殷佩姝,“要珍惜。很多事,该珍惜的时候错过了,付出再多也无法挽回!”
一直没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的步元敖一僵。
无法挽回?他垂下眼,说的没错,无法挽回。
他站起身,已经看明白整件事情。
“好了,别哭了,姝姝。”他看着她,像看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般,爱怜又责备,“别辜负了景箐。”
殷佩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能这样痛快的哭出来真好,她终于解脱了。她重重地看着步元敖点头,成功了,她终于试着放开了手,她终于不必再为根本抓不住的东西痛苦不堪了。幸福其实一直离她很近,唾手可得,现在她终于空出了手!
“闵大哥……”她哽咽着看闵澜韬,“我的病能治吧?我要给景箐生好多好多孩子!”
闵澜韬点点头,姝姝的病终于治好了,他呢?
步元敖淡淡的笑了,眼神划过蔚蓝,停在闵澜韬的脸上。“都有了结果……我们该回去了。”
闵澜韬瞥开眼,没有回答。
忍不住,他看向已经皱起眉的蔚蓝,她也在看他,这回他却没有避开眼光,就算最后一次分别吧,他向她笑了。
“我走了。”他轻轻对她说。
“步爷……”蔚蓝凝视着他,奇怪,她为什么想要一直看着他呢?为什么会对他的离开微微心痛呢?
“步爷……”
所有人都垂下了眼,只有蔚蓝和瞿景箐不明白,这是个怎样的分别。
第54章
过了清明,植物长的越发繁茂,天气也热起来。步元敖骑在马上,默然看着来的时候才刚发芽,现在却满枝苍翠的道边树木。
瞿景箐却很振奋,骑马随行在殷佩姝的马车边说笑不绝。
道路不宽,两边都是水塘,行路的人慌乱避让,让小路拥堵起来,步元敖和瞿景箐不得不下马,站在树下,等前方的官差队伍通过。
这队官兵很吵闹,队伍前还鸣着四面锣,不但配着刀,还扛着棍子和关刀、长铁勾,两边的百姓更是退到水塘边缘,张望议论。声音之大,让殷佩姝都好奇地从马车里下来,想看个究竟。
瞿景箐询问站在旁边的小贩可知道官府为什么派这么个队伍来这偏僻乡村。
小贩撇撇嘴,压低声音,眼睛不怎么恭敬地扫着快要走过来的队伍,讥讽说:“这里的百姓向县太爷报告说山里有狼,闹了好多次才派出这么些臭大爷。您瞧,马上带队的那位……”
瞿景箐仔细观望领队的官爷,穿着武官的装束,装模作样地压在马上,嚣张狂妄。可是他太过肥胖,一副脑满肠肥的傻样子,慢说是去捕狼,恐怕连拔刀都会割到自己的肚子。
瞿景箐忍不住一笑。
胖官爷撇着嘴威风八面地四下瞟着,活像只蛤蟆精,突然他眼睛一亮,张大嘴,露出大黄牙——他看见了姝姝。他色眯眯地一直盯着姝姝看,姝姝厌恶地躲到瞿景箐的身后,愤愤地别开眼光。
胖官爷看的入神,放慢了马速,导致紧跟着他的几个兵士狼狈的撞在一起。周围的百姓暗暗摇头,这样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