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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爱情,更不会建立在金钱和你说的那些才华上,也谢谢你让我明白我是个多么百无一用的女人,既然你不是真的爱我,我也不爱你,该惩罚的你也惩罚够了吧?是不是可以让我走了呢?”
元玉泽气得额头青筋都开始爆出,上前揪起女人的衣襟低吼道:“又要去找公孙离炎?”
“没错!相比起来,他超越了你百倍!”生硬的口气,更是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模样,要不是阿樱,早就去陪父母了,也比在这里强。
“强百倍,看来你们果然有事,还跟朕说什么清白,不过朕也警告你一句,倘若再敢出宫去找公孙离炎,定打断你的腿,这次朕绝不会心软,不信你就试试!”一把推开欲要离去。
挽香咬牙切齿,憎恨道:“那丞相一家呢?你答应过我,不殃及无辜!”
“只能说你太天真了,造反乃第一大罪,不但九族当诛,且还要五马分尸!”
失去了继续开口的能力,挽香瘫坐在地,垂头用力攥着裙摆,自己都在做什么?都在做什么?伸手用力抱住快要炸开的头,怎么办?
难道要告诉段凤羽吗?
不能啊……一旦告诉了段凤羽,元玉泽就会成傀儡,随时会死的……
不说吗?可皇后会被五马分尸……段鸿砚会被五马分尸……怎么办?头好痛,怎么办……
挂着一层水雾的眼珠不断转来转去,仿佛失去了控制力,身体也跟着颤抖,终于松开手仰头尖叫了出来。
“啊……啊!”
一直躲在拐角处的元玉泽愁眉不展,也有着愧疚,见女人不断的尖叫,刚要走出时……
“雨欣……雨欣你怎么了?雨欣你别吓我!”路过的蒋博文寻着叫声而狂奔来,跪在地上抱住女人猛摇:“雨欣……你别激动,你清醒一下好不好?清醒一下!”
俊颜被恐惧侵略,见女人抖得厉害就很是惊惧,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抖成这样?
云挽香紧紧抱着蒋博文,不断的摇头大哭,许久后才抬头抓着男人的手臂祈求道:“告诉我,要怎么离开?博文,我真的快受不了了,你告诉我要怎么离开好不好?求求你了!”
“你不能走!”蒋博文抹掉女人小脸上的泪花,摇头道:“你真的不能走!”
“为什么?难道我还要重蹈覆辙吗?”难道每一世都要带着绝望死去吗?老天爷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
蒋博文抿唇道:“如果你走,那我所做的一切,将毫无意义,原谅的我自私,雨欣,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既来之则安之,你要学会如何在这里生存,明白吗?”
云挽香痛苦的按着额头,他什么意思?既来之则安之,意思叫她和苗温娇她们一起天天去斗?为了一个男人,去做坏人,不想被害死,就去害人?
干脆坐在地上摇头道:“我做不到,如果人活着,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现在不是不得不活着吗?阿樱没了你,真的以为皇后可以保住她?”
是啊,她要死了,阿樱即便认了皇后做母亲,也会被五马分尸的,如今害了皇后,还要害女儿吗?元玉泽定不会放了阿樱的。
摆手道:“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我想睡一觉!”头好昏,好沉,好累……
起来走了两步就无力的倒了下去。
“云挽香!”
“挽香!”
蒋博文伸手接住,后立刻把脉,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冲过来的元玉泽,抱起女人道:“皇上,微臣前世确实是她的丈夫,因为错过了,她死了,所以微臣才会到这里,一开始微臣有想过把她据为己有,但是后来发现她的眼里没有我了,只有你,如果你再对她不好,我能让帝月国赢,就能让帝月国输!”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向绣珍房。
元玉泽危险的眯起眼,并未硬碰硬,只是眸光内却开始跳跃出阴郁,嗜血乍现。
一个月后。
“蒋太医!这些……给你!”
常清宫,蒋博文挎着药箱站在那绝美男子前,看着他递来的五百两黄金就很是发愁,为难道:“这药我不能给你!”
找他就是为了拿药吗?常人一年才可做到的事,这人用了一个多月就完成了,看得出他有多想复明。
元玉锦露出两颗虎牙,梨涡,美得令男人看了都忍不住赞赏,苦涩的笑道:“你不能骗我啊!”
“可是!”那个女人已经回来了……
“蒋太医,就当玉锦求你,你说可以的,所以我才……你看我的手,都烂了!”目无焦距的举起双手。
蒋博文倒抽冷气,瞅着那双洁白如玉的手体无完肤就不由长叹,看了一眼冷宫,后无奈的取出药物道:“拿去吧!这钱……我收下了!”知道这是一个无功不受禄的人,将那沉重的五百两装进怀中,疼痛万分的转身离去。
元玉锦,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那个女人始终不属于你,希望你不要怪我。
“替我谢谢皇上!”元玉锦捏紧药物,冲远去的蒋博文大喊。
蒋博文闻言为之一颤,如果你再自私一点,再坏一点,那该多好?最起码我就没有了罪恶感。
下辈子……希望你不要再这样了。
夜里,元玉泽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纸包,左手抚摸着曾今亲手所画的画卷,憔悴的俊脸上一直挂着笑意。
秀发拍打着脸颊,出奇的,今夜居然起了风,老榆树都在疯狂的摇摆,仿佛都知道屋中人很快就会乘风而去般。
大手打开纸包,取出拇指大的黑色药丸缓缓吞入腹中,后笑着闭目,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再慢慢睁开,视线从模糊慢慢清晰。
喜悦的伸手摸向画像,他看到了,这……就是挽香吗?好美,好美……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开了绣房?是不是正在天天等我过去呢?说好一个月的,可是这么久才赚够五百两,是不是正在着急?
我也很想去的,可是我去不了。
慢慢拿出怀中的荷包,原来绣得这么差,那是不是你第一份绣品?谢谢你把它送给了我,真的很高兴呢。
指腹轻柔的划过画卷上的轮廓,笑得真甜,希望你能永远笑口常开,我会记住你的,若有来世,一定能认得你。
我会找到你的。
绣珍房。
一如既往的平静,挽香百无聊赖的绣着一副景秀山河图,而其他人都在各自忙碌,一个月了,没有再见过那个男人,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招嫔妃侍寝,对苗温娇大加赏赐。
而边关似乎也很振奋,听闻杭野打了胜仗,举国同庆,但公孙离炎却不知怎地,还要继续攻打,战争似乎永无休止一般。
老百姓个个人心惶惶,大臣们都在商讨着如何抗敌,而段曲一开始却打了败仗,令军中将士很是唾弃,几乎如今没一人肯听他调配。
杭野被瞬间捧上天,连护国将士都纷纷要向他靠拢,可以说段云涛如今正处于一个危险阶段。
看来,很快,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就是不知公孙离炎能不能胜利,他若胜利了,帝月国从此便是天星国,而元玉泽也会被抹杀掉,不知他现在有没有担忧过呢?
毕竟公孙离炎如今派军一百万攻打,亲自上阵,气势汹汹,除了宫中还平静外,宫外的人都考虑着要不要投奔天星国。
好在杭野胜了一仗,否则如今都不用考虑,全都走了,就看这一次能不能胜利了。
“嘶!”
“挽香你在想什么呢?我看看!”柴雨拉起云挽香的食指,见一滴血珠冒出就训斥:“刺绣的时候就专心一点,伤的都是你自己!”
“不知道,今天一直心绪不宁,好像会有什么事发生一样!”两个女儿都在屋中学习,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柴雨边抖抖裙子,边小声道:“我去看看殿下,你去吗?”
挽香靠在椅子上,摇头道:“我怕今天有事发生,就先不去了,我明天去,你去吧,帮我问一下好!”
并不是不想去,而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前不久有偷偷去过,发现他过于专心的雕刻就没打搅,说一个月复明,也没见他复明。
那个男人太单纯,他的爱就像水一样清澈,让人不忍心去看。
既然不爱,就不要给予希望,有了希望就会有失望。
希望时间可以冲淡他的感情吧。
柴雨提着竹篮刚到门口就笑道:“殿下,我来看您了!”见小门开着就缓缓进屋。
‘砰!’手中竹篮落地,呆愣地望着男人嘴角正滑出黑色的液体,而斑驳的大手却在抚摸画像,木讷道:“殿下!”
元玉锦闻声抬起毫无血色的俊颜,看到柴雨时虚弱的笑道:“柴雨,是你!”忽然想到什么,瞪大眼道:“你……没走?”
“我……我没走!”柴雨还呆愣着,呼吸开始急促。
元玉锦伸手捂着心脏,起身开始咬牙大步冲了出去,风雨无阻的狂奔,眼眶开始泛红,步伐很大,而越大,呕出的腥黑就越多,为什么你不来找我?为什么?
许久后柴雨才清醒,转身紧跟其后,不断的大喊:“殿下您别跑啊,您怎么了?”为什么一路都是毒血?
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元玉锦伸手抵住一棵大树,不停的呕,仿佛有要将全身的血液全数吐出一样,汗珠混合着泪水不停的流淌,后伸手抹了一把,继续狂奔。
“殿下……殿下!您不能出冷宫啊殿下……”
柴雨发现她根本就跟不上男人的步伐,复明了吗?可怎么会有这么多血?见他去的是绣珍房的路就明了。
提起裙摆一路的紧追,侧腰开始传出钻心的刺痛,从来没这么跑过呢。
“呕!”
在还有一大段距离时,男人喷出一口鲜红色的血,后站定身躯,看着远处的宫殿,双腿一软,缓缓跪倒在地。
全身血管开始爆裂,双手都变成了紫红色,滴出的眼泪也变成了红色,耳际也开始淌血,鼻孔也在喷涌,按着心脏的手颤抖得厉害,好似一放开,它就会爆炸一样。
咬紧牙关,继续试图站起,却又跪倒,怎么办?只是想见最后一面,老天爷也不允许吗?
“殿下……殿下……呼呼!”柴雨冲到元玉锦身边,跪在地抱住男人摇晃:“殿下您怎么了?呜呜呜您别吓奴婢呜呜呜殿下?”
元玉锦只是看着绣珍房的建筑道:“我……呕……不……行……了,帮我……告诉她……这是……我自愿的……来世……要见到……一个手臂有……伤的人……定要与……他……结识!”
边抽下发簪在左手臂狠狠一划,边断断续续的说出最后的一段话,后捏着发簪,无力抬起手,很是虚弱的咧嘴笑道:“给……她……我……爱……爱!”
‘叮’发簪落地,处处流血的俊颜缓缓失去支撑力,倒在了柴雨的怀中。
我爱你,虽然我们相遇短暂,也没有过多的交际,可是我发现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曾经不懂得爱一个人是何种感觉,现在我知道了,你的一句话,可以让我开心很多天,亦可以让我茶不思饭不想,玉锦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也没有完整的躯体,但我的心,是完整的,这辈子把它送给你,来世,希望你也能把你的心送给我。
微微弯曲的五指瞬间摊平,令柴雨哭得断肠,边放下男人边冲向了绣珍房。
绣珍房。
“呜呜呜挽香……呜呜呜挽香!”
挽香狐疑的仰头,见柴雨哭得像个泪人就紧张的起身:“怎么了?”
柴雨扶着门框,看着屋中所有人,后定格在挽香的脸上,哭道:“殿下死了……他死了……呜呜呜呜!”
云挽香眼珠移动了一下,后吞吞口水,大步走向屋外,后开始顺着冷宫的方向跑,死了……不会的,他怎么会死呢?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当跑了一半,果真看到一身穿白衣的男人躺在地上,咬住下唇仰头按向疼痛的脑门,后上前蹲下身子抱起男人的上半身,诱哄道:“玉锦?我是挽香啊……你醒醒好吗?我来看你了!”
而男人则七窍流血,毫无反映,仿佛要永远睡下去一样,挽香还在不断的哄骗:“我们起来好不好?你不是说可以复明吗?我们去看夕阳好不好,很美的!”
柴雨站在一旁不断擦泪,后上前摇着好友道:“你别这样,他死了……挽香,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好害怕呜呜呜!”
“不会的呜呜呜他不会死的呜呜呜以前他还说复明了和我们一起在宫外开绣房的呜呜呜他不会死的……”紧紧抱着毫无生气的头颅摇头。
“你们哭什么?”
恰巧经过的阿莲不解的蹲在挽香身边,看向陌生的尸体,长得不错,挽香怎么还认识这种人?或许是过于陌生,所有没有悲伤,伸手摸了一下脉搏道:“已经断气!”翻开眼皮继续道:“中毒而死!”
“中毒?”挽香不敢置信的看向阿莲:“中什么毒?”
“他本就中毒了,一种可令双目失明的毒,而他刚刚中的则是可以令他复明一炷香的毒,这也叫以毒攻毒,他是谁?”
“谁给他的药?”挽香抱着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