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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得很好,毒素每天都能清除许多,三年后一定要醒过来,知道吗?”
日复一日,转眼间,到了老百姓最期待的一天,虽说有些怪异,毕竟这云挽香与皇上有过夫妻之实,突然间要嫁去天星国,虽说有些唾弃那公孙离炎,但是对他们来说,只要战争可以平息,那比什么都强。
所以举国同庆,赞美皇帝的决定,为了百姓,连妻子都可以割舍,令人感动,也对这云挽香感到无比的愧疚,当初因为一场误会,大伙谁不唾弃?
结果只是一场误会,褚大人亲自查证,无人怀疑,她是为了帝月的安定才嫁的吧?
老天真是会棒打鸳鸯。
听闻这皇帝可是爱这女人爱得紧,曾经都以为他只宠爱苗贵妃,后来才知是为了社稷的稳固才不得不宠爱。
且皇帝得瘟疫一事,也让大伙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难临头各自飞,除了那云挽香去照料,那些所谓的妃子们,谁去探望过?
所以一点不同情君王将她们送出宫,如今这后宫,空无一人,若这云挽香不嫁去天星国,要做这皇后,还真没人反对。
没有出众的外貌,没有过人的才华,可重情重义的心无人能及,听闻要不是她,皇上如今都驾崩了。
这么相爱的一对璧人,为何就要分开呢?
而他们永远都只知道一些表面的现象,真正的实情如何,又有几个人明白?
挽香身穿红嫁衣,站在铜镜前木讷的望着自己,终于,穿上了这身嫁衣,曾经多次幻想过有一天会穿上它,嫁给一个青年才俊。
美梦成真了,为何心情如此的低落?
“挽香,你真的想好了吗?”阿莲换上了宫女装,脸儿上有着忧愁。
“嗯,走吧!”
“那我跟你一起去!”
挽香转身,不解道:“为何?”
“当初我答应过皇上,誓死保护你的!”
“娘娘……云姑娘!”仁福风风火火的冲进屋指着门外道:“有人说慕枫把苗……苗温娇关押在了栖凤殿的密室里!”
“与我何干?”挽香一听到苗温娇三个字,顿时一脸嫌恶。
仁福笑道:“娘娘,听说这苗温娇被整惨了,咱先去看看?”好想去看看,曾经风光无限的皇贵妃如今到底有多惨,然后再离开也不迟,是的,他绝对跟着娘娘走。
“哼!自作自受!”阿莲鄙夷的瞪眼。
云挽香想了想,抬手道:“带路!”
“好嘞!”
就这样,穿着一身的红嫁衣,走向了栖凤殿。
“姑娘小心,这边!”
到达一间臭气熏天的密室前,挽香伸手捂着鼻子,这还没进去,怎么就这么臭?看着仁福打开一个暗格,顿时……
“呕……天啊,这什么味啊!”阿莲边吐边抱怨。
“哭啊……怎么不哭了?苗温娇,死咱们也要死在一起!”
听着这声音,挽香拧眉,看向一旁十个战战兢兢的太监。
“里面……我们也是今天才发现的,最近这边越来越臭,结果偷偷一看,吓死了!”
“是啊,已经派人去请示皇上了!”
云挽香闻言立刻带着大批人马走下密室,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倒退数步。
只见简陋的密室内,到处都是尸体的残骸,而苗温娇则被绑着大字型吊在石壁上,浑身光果,蓬头垢面,而同样疯疯癫癫的慕枫正拿着皮鞭不断的抽打,四周有着许多的碗筷,而苗温娇的嘴角还挂着饭粒……
“啊!”几个胆小的宫女一见立刻吓的捂着眼尖叫了起来。
正准备抽打的慕枫阴郁的转头,当看到云挽香时,立刻拿着鞭子就冲了过去:“贱人,都是你们这些贱人!”
“保护公主!”
十多个太监一起上前扑倒慕枫,将其擒获。
“皇上驾到!”
挽香瞬也不瞬的瞅着苗温娇,后偏头看了一眼同样呆住的元玉泽,一起走下台阶,来到女人的面前。
苗温娇抬起脏兮兮的小脸,自发丝的缝隙中看着云挽香和元玉泽,笑道:“皇上……你没死啊?”
“苗温娇,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元玉泽瞪眼。
苗温娇闻言又垂下头:“你问我怎么弄成这副模样?真是可笑,因为爱你,以后这样了,为了你,我苗温娇付出了所有,付出了所有!”
可我的爱在你眼里,却一文不值,到最后落得这番田地,你对得起我吗?
挽香抿抿唇道:“把她放下来,请太医医治!”
“不用!”苗温娇摇摇头:“我不要你的假好心,云挽香,要不是你,我苗温娇不会变这样的,不会的。”
“是你自己过于贪婪,你愿得了谁?”挽香深吸一口气,转身冷漠的走出。
落井下石的事还是做不出来。
中午,蒋博文从落月宫走出,冲云挽香道:“命保住了,但是身体……彻底残了!其实还不如不救!”这样只会让她痛不欲生。
挽香进屋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苦涩道:“人活着,不一定就要为了男人,可以看着世界如何变化,看着一些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一件件现世!”
“呵呵!你们就要成亲了吗?”苗温娇偏头淡淡的望着云挽香,终于明白皇后为何如此喜欢你了。
“没有,我晚上就要出发,嫁去天星国了!”
苗温娇怔住,后翻身而起,忍着剧痛低吼道:“云挽香,你这是来向我炫耀的吗?皇上为了你,辜负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挽香摇摇头,吸吸鼻子颔首道:“我没有!”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呵呵!我为了他,变成了这样,而他为了你,让我和段凤羽生不如死,而你,却不知足,弄来弄去,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你好自为之吧!”挽香沉重的转身,你爱不爱他,我已经不想知道了,累了。
天牢。
元玉泽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慕枫道:“朕曾经说过,你倘若骗朕,定要你尝尝什么叫抽肠之痛!”
“放开我!”慕枫疯狂的挣扎,后阴郁的咬牙低吼道:“元玉泽,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哈哈!慕枫,你真有本事,真的,居然将朕耍得团团转,这一点,朕佩服你的演技,至于朕会不会不得好死,也不是你说了算,行刑!”嚣张的眯起凤眼,嗜血自眼底划过。
押住慕枫的几个狱卒立刻取来刑具,将披头散发的男人按在了地上,脱掉裤子……
“元玉泽……我做鬼也会诅咒你的……诅咒你的!”
元玉泽不屑的扬唇:“当初若不是母后仁慈,救下你,那时候朕就将你千刀万剐了,居然敢跑到宫里来掳人,这本就是死罪,放你一马,居然不思进取,还兴风作浪,慕枫啊慕枫,你没有机会了!”
“拉!”
狱卒大喊一声,后面拉着铁链的四个男人顿时狠狠一抽。
慕枫瞪大眼,瞬间感觉腹中一空,后连呕血的机会都不曾有,就这么闭目倒了下去。
元玉泽这才起身阴郁着脸离去。
傍晚。
御药房,柴雨边给阿兰上药边笑道:“这下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阿兰,你放心,姐妹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阿兰幸福的笑道:“你们都把我当小孩子了,姑姑,谢谢你!”只有你们才是最真实的,没了双手,可她不沮丧,因为身边还有这么多双手呢。
父母一听说她这样,都将她赶了出来,说养不起,只有这些重情重义的姐妹,会永远爱戴她,很幸福。
“哎呀阿兰,别说得这么肉麻啦,斐铭,你把阿樱抱起来,挽香一会就要上花轿了,我们得赶紧过去!”小玲边说边掀开棉被,把阿樱放到了褚奜铭的怀里。
褚奜铭看看还在沉睡的人儿,笑道:“走吧!”
朝阳宫。
挽香边踏进边环顾四周,要走了,这里的点点滴滴,也会画上句号,段凤羽也去了大佛寺,削发为尼,后宫是真的空无一人了,阿焉自己带在身边,元心怡五年后代替阿焉嫁去塞外,元灵陪同着潘媚儿回了外婆家,可谓一下子冷清得好无人烟一样。
“参见皇上!”
元玉泽换了一套紫纱长袍,恢复得很快,红光满面,笑看着门口的新娘子道:“起来吧,这个你给公孙离炎送去!”将和谈书递上:“有了它,朕想他会善待你的!”
也会善待我们的孩儿。
“谢皇上!”
“你……还会回来吗?”见她如此拘谨,元玉泽抿唇忍住想哭的冲动,为什么这么生疏呢?
挽香想了想,微微摇头:“不会吧!”
男人伸手将女人搂入怀中,哽咽道:“哪怕骗骗我也不可以吗?”都要走了,就不能说一些值得去回忆的话吗?
“借酒浇愁愁更愁,自欺欺人只会更难受,皇上,我……走了!”伸手想推开,却被抱得更紧。
“姐,可以再像以前叫叫我吗?”
挽香闭口不言,你这又何苦?
突然一道身影闯入,何林想阻拦,但是见苗温娇摆手就赶紧后退,难道她有办法留住云姑娘吗?
苗温娇进屋后就直接到龙床上,把玉枕拿开,取出一本厚重的册子上前拉开两人道:“云挽香,你自己看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走,但是……请你带着它!”
这一幕令无数人惊惧,她偷看过?
元玉泽却没有发怒。
苗温娇说完就擦擦眼泪,没有去看元玉泽一眼,直接捡起地上的包袱向宫外走去,步履蹒跚。
是啊,人生活着,不是只为了男人,我还有爹娘,还可以看着这个世界变化。
但是,云挽香,你比我幸运,我享受不到的,你都可以享受到,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我真的很希望和你做朋友,而不是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互相伤害。
好好珍惜吧。
既然这个男人不属于我,那我把他还给你,没有力气再去恨去怨了,我会祝福你们的。
挽香捏住册子,没有立刻打开,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殿外。
“姐,洛儿会等你回来的,十年,二十年,这辈子都会等你的!”
阿莲羡慕的抹了一把泪,跟在了云挽香身后。
宫门口,八百人组织的长龙队伍,宏伟壮观,嫁妆二十车,好似一嫁过去,立刻就会成皇后一样。
“挽香……啊啊啊啊挽香!”柴雨一见云挽香前来就就激动的跑上前抱住好友不放,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等到了。
挽香也高兴的咧嘴,擦掉眼泪,仿佛一下子也擦去了所有的悲伤。
拉过阿兰的手道:“阿兰,我没能杀了苗温娇,对不起!”
“我看到她了,背着包袱,刚走不久,听说她……算了,比起我们,她已经很惨了!”
“嗯!”挽香欣慰的点头,是啊,一个女人,那样了,活着得多痛苦?算了吧。
褚奜铭抱着阿樱缓缓冲云挽香跪地,祈求道:“伯母,我想带阿樱回我家,可以吗?”
挽香蹲下身子抱过女儿,又长高了一点呢,见褚奜铭一脸的诚恳就把孩子送了过去:“好!有空我会回来看她的!”
“谢谢伯母,谢谢伯母!”
“娘,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就在这时,站在后面的阿焉上前拉着云挽香的手摇晃。
“这!”挽香有些舍不得了,怎么两个女儿都要离开她吗?
褚奜铭揉揉阿焉的前额,起身道:“伯母,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柴雨拉起挽香,安慰:“没事的,我们又不是不能回来,走吧!”又不是真的要嫁人,想回来不就回来了?
哎!只能这样了,无奈的走进花轿,感觉到马车开始移动就垂头打开了册子。
“朕从未有将一天发生之事如此写下的经历,但从今日开始,不得不续写,因为朕惊觉一觉醒来,竟会忘记昨日的许多事情,忘记关于她的一切,回想起来,对她的记忆似乎全部都只停留在十年前的那一个晚上,今日,朕见到了她,朝思暮想十余年,始终都无法忘怀,但何林却告诉朕,已经见过了多次,朕知朕病了,此事朕不打算告知蒋博文,不想告知任何人,因为朕不想再重蹈覆辙,不记得,那么每天对她的憎恨都会在离去的那一天,便不会再深陷其中,可又忍不住想记录下点点滴滴!”
挽香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意思?迅速翻到后面。
“今天朕看着苗温娇将开水洒在了她的身上,当时心如刀绞,可朕无法阻拦,接管了江山,就得背负上责任,如今朝中分为两派,父皇留下的江山过于破碎,一团乱麻,很难梳理开,这个时候,她的到来并非好事,有试过将她送出宫,待局势稳定,她若想来再接,奈何朕不想,有她在身边,朕发现更有自信对抗那些奸臣贼子,可又不能对她太好,此女头脑过于简单,秉性善良,如果搁置后宫,定成为各路妃嫔的眼中钉……”
“今日朕万念俱灰,盛怒之下,朕打了她,博文说朕有狂躁症,可十年都未发作,一直将脾气控制得很好,奈何每次一见她对别人好,口里念着别的男人,就好似要发疯,哪怕是女人,看着她对皇后好都想杀人,这一刻朕明白了,自己的心眼确实比针眼还小,以前她的眼里只有朕,记得有一次,她捡了只兔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