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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皇专宠大龄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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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哭出了声音,后蹲下身子将脸埋进了膝盖里,是为了怕她们受到牵连才不说的吗?自己真是该死,平时骂的最多的就是她。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阿兰擦擦眼睛沙哑道:“我们一定不会乱说的,不会的!”

夜深人静时,挽香依旧没有醒来,就那么安静的平躺在床榻上,由于身上水泡过多,所以只盖着一件绝对不会压痛伤口的薄纱,整具娇躯都展露在外,忽然,一阵风吹入,令薄纱不安的蠕动,后又安稳的落下。

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高大身躯坐在了床边,一面铜皮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绝美薄唇抿成一条线,没有任何表情,帽子下的及腰黑发在油灯下泛着光泽,修长大手颤抖着摸向女人的小脸,后缓缓下移,避开一个个水泡,深怕弄痛她一样。

凤眼内尽显心疼,一滴泪滚下,令那面具越加森冷。

不知是不是遇到了梦魇,女子白皙的眼角也落下了一串水泽,那么的凄楚,令男人仰起头大力抽气,好似很无奈般。

发尾随着仰头的姿势扫荡在了女孩摊开的手心内,即便那手指正微微扭动,却依旧无力抓住,等终于捏住时,它却自指尖划过,好似老天爷有心不让她如愿般。

男子微微倾身上前,舒展着女子紧蹙的眉头,大拇指温柔的开始在前额四处轻按,仿佛想减轻她的痛苦。

果然,原本拧紧的眉头正自然而然的缓缓松弛,连身体都放松了不少,紧绷的神经也得到舒缓,睡得更加安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挽香才慢慢睁眼,后虚弱的偏头,空荡荡的屋子仅仅只被一盏油灯照亮,木门紧闭,难道是梦吗?抬手摸着额头,那里好像还存留着别人的温度,那么的真实,还是那个太监?

记得上次晕倒后,有看到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高挑背影,是他吗?是慕枫吗?除了慕枫,太监里还认识谁呢?那么高的身躯,除了他,完全想不到第二人。

转回头双目崆峒的望着床顶,浑身有着百万只蝼蚁正在啃噬,撕心裂肺的痛,肌肤都像着了火,可没有表现出丁点的痛苦,因为这些痛比起心里的痛,似乎不值得一提,忽然感觉心好累,整个人都瞬间倾倒一样,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平日爱想的事,只想这样一辈子躺下去,不问世事,不吃不喝,该有多好?

耳边回荡着阿樱的哭喊声,隐约记得她说不想在皇宫了,想逃离这个地方,会的,娘会带你离开的,即便公孙离炎不愿帮忙,娘也会带你离开的。

咬牙忍住令头皮都发麻的痛苦起身,穿好鞋子步履蹒跚的走到门口,艰难的打开,夜间出门,第一映入眼帘的就是永远不知喜怒哀乐的月亮婆婆,找出那颗最闪亮的星星,很是无力的呢喃道:“你们还好吗?”

此刻是不是很心痛?洛儿已经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云洛祈了,那个永远天真烂漫的少年,是我亲手害死了他,这一切你们就当是他给我的惩罚吧,从此后,我们便两不相欠了,永远的陌路人。

女儿不会再有任何的幻想,真的累了,不过女儿并不后悔,最起码曾经拥有过,这就够了。

第一道鸡鸣后,柴雨便边整理着发髻边走入大堂,意外的见四周灯火通明,插好发簪垂下手,淡漠的望着那个正坐在架子前飞快刺绣的女子,慢慢上前弯下腰询问:“为何不多歇息歇息?等伤好了再!”

“不用了!”打断了好友的慰问,手没有停顿,现在她只想快些离开这里,永远也不再踏足,除了元玉锦,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了。

见她目不斜视的盯着绣架,柴雨长叹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走到一旁也开始奋斗。

过了许久,才淡淡道:“今晚我去看过太子了!”

穿过的针颤了一下:“嗯!”

柴雨微微偏头,后又边忙碌边道出:“他很担心你。”

“嗯!”

深深的叹息,后不再开口。

自身难保,终于明白了这个成语的意思,她还有个阿樱需要照顾,有时候想想,那个人在冷宫里,或许还会像以往那样生活,有柴雨经常去看望他,出宫后跟着自己不一定就会比现在过得好。

且元玉泽现在不可能让她带走他的,就这样吧,让一切都回到从前,到了宫外,还是像曾经那样每日给人做做衣裳,平平淡淡才是福。

至于这里,就当是一场噩梦吧。

一整天,云挽香除了上茅厕,几乎连吃饭都在绣架旁,额头一直冒着涔涔密汗,却没有开口说一个疼字,就连阿樱去劝阻她也不吭声,只是不要命的刺绣,样子严肃,令大伙纷纷自叹不如。

西边霞光万丈,苍穹下皇宫依旧一如既往,永不退色的金色岛屿,绚烂着人们的眼眸。

紫宸殿。

“这件怎么样?皇上会喜欢吗?”

段凤羽穿着一件大红色绣金凤的长裙在铜镜前照照,因为笑的缘故,令眼角的鱼尾纹更胜,身材纤瘦,不盈一握,十指如玉笋,一颦一笑都充满了风情万种。

何骇竖起大拇指道:“娘娘天姿国色,穿什么都会令皇上神魂颠倒的!”

“贫嘴!”段凤羽笑得合不拢嘴,将手腕上一个颜色很是不搭调的绿色玉镯取下送到了何骇手中:“今儿个本宫高兴,这个就赏给你了!”

“奴才谢过娘娘!”何骇惊喜万分的接过,这可是当时娘娘的陪嫁品,价值一千两白银呢,够普通人家开销两年了。

“为什么还没来呢?你不是说何林今晚预备过来吗?”装扮好后,便优雅的走到门前眺望,这云挽香还真有法子,尽然真让她得到了圣宠,还接二连三的侍寝,看来很快就可以令那嚣张的苗温娇下马了,一个小小宰相之女也妄想与她斗,简直自讨苦吃。

何骇也看看屋外,又看看西方的晚霞笑道:“娘娘莫要心急,皇上近日比较繁忙,或许要过一会才来通传!”

丞相府。

“哈哈!段丞相,下官先在这里恭贺您了,娘娘重获圣宠,且今夜又传出何林会到紫宸殿,想必是娘娘风华绝代,无人能及,令皇上流连忘返呢!”

摆了三桌为皇后庆贺重获圣宠而庆祝,段云涛也是红光满面,摸摸胡须满意的点头,一脸老谋深算,举起酒杯碰撞后一饮而尽,后豪迈道:“就苗树明那老小子,若不是有个靠姿色迷惑君心的女儿,如今恐怕还在为生意而忙碌呢!”

年过半百的苏云龙也举杯轻笑:“丞相说的是,那女子,下官看还不如娘娘的半分,也不知这皇上是不是鬼迷心窍,居然如此宠爱她,令苗树明那厮一路风雨无阻!”

“哎!皇上还是过于年少气盛,不懂以大局为重,更不懂尊老,竟然对自己的岳父雷霆大怒,成何体统!”

“段丞相,您是两朝元老,先皇钦点的护国大臣,比起那小皇帝,下官倒觉得您更适合!”一位不胜酒力的老者拍着桌子指着段云涛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段云涛赶紧抬手:“俞老你醉了,莫要说胡话,还不快扶俞大人到厢房歇息?”冷冷的瞪向旁边的侍女们。

“是!”两名侍女赶紧上前扶着老者离场。

段云涛仿佛当刚才之话不存在一样,冲大伙道:“皇上确实年幼了点,过于轻狂,不听劝阻,若要让他掌握了所有的兵权,还不得说翻天就翻天?”

苏云龙玩弄着酒杯邪笑:“登基十年,翅膀开始长硬了,居然命杭野那乳臭娃儿带军去对抗贼寇,将堂堂镇国大元帅凉在一旁,定是看段曲乃丞相之子,想让杭野来取而代之!不过下官早已上了折子,告诉他此事该由元帅去管!”

“哦?那明日看他如何回答!”段云涛感激的冲苏云龙敬酒:“承蒙诸位爱戴犬儿,本官向段曲敬诸位一杯!”

“丞相说哪里话,我等一出道就跟在您身边,若不是您多加提携,又怎会有下官等如今的地位?要敬也是下官敬您!”苏云龙扶扶胡须,举杯碰了一下便仰头饮下。

段云涛单手敲击着桌面,沉思道:“先皇特别嘱咐本官要好好辅佐皇上,奈何他却不相信本官,情愿去信一个没有家世的杭野!”故意表现得很失望的摇摇头,后看向大伙的表情。

三桌,四十位朝中重臣纷纷吐槽,什么自大狂妄、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独断独行等批评的话一一脱口而出,均是对当今皇帝的不满。

这仿佛正中段云涛的下怀,嘴角上扬,伸手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紫宸殿。

“来了来了,娘娘,干爹来了!”何骇快速从外门跑进内门,惊喜万分的禀报。

其他宫女太监们也一脸喜庆,只要主子得宠,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出去脸上不也有光吗?说起来是皇后身边的人,可不得宠的话,还不是被苗贵妃的下人打压?

段凤羽赶紧整理整理发髻,后高高在上的等待着那个她最想见的人来传出口谕。

果然,何林带领着四名太监走进大院,但这次手里却多了一道圣旨,面无表情的摊开圣旨宣读:“皇后接旨!”

段凤羽并未料到何林会带着圣旨前来,想着前日晚上问元玉泽是否喜欢她时,对方是点头的,便有恃无恐的上前跪地,笑道:“臣妾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日前皇后段氏因不遵宫规,私自将出宫令牌随意交予绣珍房宫女云挽香,让其随意出入皇宫,经刑部中书院查证,现定论已成,身为皇后,后宫之首,竟无视宫规。朕思量再三,特定暂将凤印给予皇贵妃苗氏掌管,钦此!”

不光是段凤羽,几乎周遭所有人都一副哑口无言,正主缓缓抬头,先前的笑容早已僵住,满脸的不可置信,接过圣旨,看着上面娟秀的字体,这确实是元玉泽的笔迹,无力的瘫坐在地,你不是说过喜欢我么?没有厌恶我么?为何如今却如此无情?

苗温娇,竟然要她将凤印交予那人掌管,代表着以后她都要由那人来管吗?

“娘娘?”何林弯腰搀扶起女子,很是惋惜的摇头:“这确实是皇上的意思,您怎能将出宫令牌随随便便给予一个才入宫几日的宫女?万一她是敌人派来的探子,可有想过后果?”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段凤羽六神无主的起身,嘴里不断呢喃,这就是你的喜欢吗?为什么是苗温娇?

“为什么不能是臣妾?”

随着一道清雅声,所有宫女太监随着主子转头看向门口,果真见到苗温娇正端庄典雅的进入,一手搁置太监的手背上,十根纤纤指甲上涂抹着淡紫色豆蔻,更加锦上添花,头戴孔雀开屏金簪,两缕流苏垂落高耸的胸脯上,黑段泻地,与天子同色的金黄罗裙,面若桃花,略施粉黛已美得不可方物。

高傲的来到段凤羽面前。

顿时火花四溅,两个后宫地位最相当的人互相对持,互不相让。

显然连苗温娇带来的宫女们都底气十足,而紫宸殿的就略逊一筹了,都有着担忧惧怕,平日仗着有皇后撑腰,总是仗势欺人,这是不是代表着皇后娘娘要垮了?那她们还不得被欺负死?

“妹妹问姐姐话呢!为何就不能是妹妹?”苗温娇挑眉追问。

段凤羽几乎气得牙齿都在发抖,心里波涛汹涌,转变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她都无法去承受,更无法去回答,若是以前,一个妃子敢这样来质问她,定当不饶恕,可现在却有些胆怯了。

不知是不是苗温娇太过盛气凌人,竟然让一国之母窘迫的垂头手足无措,这让何骇很是愤怒,自然知道现在强出头会遭殃,可依旧一副护住的样子指着苗温娇厉喝:“大胆苗贵妃,竟然逼问皇后娘娘,可知这已犯了宫规?”

段凤羽闻言一阵颤抖,果然,苗温娇拈着手绢的手微微抬起,指着何骇道:“封葆,去掌嘴,本宫不喊停,就不许停!”话语轻柔得好似在说天气如何一样,骄傲得都不屑跟一个奴才生气。

名为封葆的太监乃落月宫小总管,年约三十岁,得令后,弯起了唇角上前挽起袖子就开始左右开工,等这一天已经等都得快不耐烦了,平时仗着是皇后身边的红人,竟处处奚落他,这一下可真解了他多年来的心头之恨。

‘啪啪啪’声很是脆响,听得其他紫宸殿的下人心惊肉跳的,这下底气彻底消失,垂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你……你!”段凤羽转身看看何骇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就指着苗温娇怒吼道:“苗温娇,你不过是个小小宰相之女,本宫虽失去凤印,可依旧是这东宫之主,你也太嚣张了,来人啊!”

她就不信治不了她,更不相信皇上会如此纵容这个贱人,上面还有太后呢,且家中势力如此大,用得着怕她吗?

苗温娇露出惊骇之色,却没有开口说软话,任由四名太监来钳住她,剧烈的挣扎道:“你们想造反吗?放开本宫!”

原本安静的大院,瞬间乱作一团,尖叫声不断,惊得四周的鸦雀都纷纷逃离。

何骇见扭转乾坤,便立即抬脚狠狠踹向封葆的小腹,憎恨异常,即便对方扑倒了还趴上前骑在对方身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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