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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安寝的元玉泽不耐烦的坐起身,沉声道:“掌灯!”
阿莲迅速将外袍褪去,一副刚刚侍寝完毕的模样,做戏嘛,就得做足。
等满屋子灯火通明后,元玉泽才转头瞥了阿莲一眼,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后皱眉道:“宣她进来!”
柳若云得到命令,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冲进屋跪在地上颤声道:“臣妾参见皇上!”
“你又有什么事?”一副很不想理会,却又不得不理会的模样。
“回皇上,臣妾见到……见到一个男人走进了青竹殿,又……又见到!”
一听有男人进入后宫,元玉泽果然正眼而视,拧眉狐疑道:“当真见到有男人进入青竹殿?”那不是父王的一位宠妃悬梁自尽之处吗?后被封锁,任何人都不得踏入的。
怎会有男人进去?莫不是与某个宫女偷情不成?这胆子会不会太大了?
“见到皇后……进去了!”柳若云瞅着地面不断的喘息,浑身发抖,好似很惧怕一样。
“柳妃,污蔑皇后和男人在宫中私会可不是小罪,你可要想清楚了!”
“臣妾不敢,臣妾本因为昨日之事而忧心忡忡,就失魂落魄的四处散步,不经意间就看到了这两人相继而进,后又看到云挽香也进去了!”
‘喀吧!’男人的大手瞬间捏出响声,后怒吼道:“摆驾青竹殿!”
龙颜大怒,柳若云则扬起了唇角,这次看你们怎么死。
青竹殿。
不要……天啊,这男人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脱衣服?
云挽香不断在心里呐喊,几乎已经明白对方的大概意思,天啊,玷污她也说得过去,不会有后顾之忧,可段凤羽……那可是皇后啊,代表着国家的尊严,这个人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段凤羽见男人已经脱的只剩一件超短里裤后就吓得脸色发白,不断的大口吸气,试图可以嘶喊出声,天啊,不能这么做,不能……
爹爹,快来救我……
钱大福满脸的银笑,瞬也不瞬的盯着床上的两个宫女,长得都挺不错的,有一个虽然不是很漂亮,可皮肤也白白净净,前凸后翘,足以引起男人的欲念了,另一个可谓是在民间几乎难得一见的美人,太走运了。
上前颤抖着抓向两个女人的腹部,后狠狠一扯。
不要……
两个女人同时在心中惊呼,心尖都仿佛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只是一瞬间,两人就仅仅只剩下了一个肚兜。
段凤羽瞪大的眼眶里带着祈求,后一串泪花滑落,不要,求求你,不能这么做,皇上,皇上……
云挽香也吓傻了,脑中一片空白,泪珠顺着眼角而下,老天爷,您不能这么做,太残忍了,您怎能如此残忍?
后一阵拉扯,幔帐内,顿时呈现了两个一丝不挂的女子,肌肤塞雪,着实让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昏黄的灯光更是为这幅美景增添了不少绮丽。
小眼睛内泛着光泽,在看到段凤羽腹部的几道纹路时,有短暂的皱眉,真是影响了整体的美观。
如果他能明白这就是妊娠纹的话,或许后面的事就都不会发生……
彻底曝光在男人面前,两个女人彻底呆了,就那么瞪着眼不再挣扎,仿佛三魂七魄都被抽走般。
而离青竹殿还有一段距离的定华门处,元玉泽几乎是怒不可赦,步伐大到令后面跟随而来的小宫女们都开始跑了。
人人脸上都带着不敢置信,要说这云挽香有前例,可以理解,可皇后……这未免太荒唐了,而有些人也早就悄悄出宫去通知段云涛了。
终于在一盏茶的功夫,大伙到了青竹殿。
‘砰’木门被踹开,令床上已经脱掉裤子要上阵的男人直接呆愣住,转过头一看,彻底石化。
段凤羽毕竟见过不少的大风大浪,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救星来了,奈何全身酥软,也感觉药劲即将过去,手指都能动了。
只见门口,男人怒目瞪着前方床铺上的一切而咬牙切齿。
柳若云心急如焚,她万万没想到皇上会跑这么快,按照时间来看,药效应该已经过了吧?应该过了吧?
“天啊,皇后娘娘!”
无数宫女们进屋捂着嘴看着段凤羽惊呼,真的都脱光了,这……
太监们识趣的全数退出。
这恐怕要翻天了。
元玉泽死死的盯着从始至终就没看过他一眼的云挽香,后一步一步的进入。
“皇后?”钱大福一听这声音,转头看了段凤羽一眼,赶紧屁滚尿流的滚下床冲只穿着里衣的男人下跪磕头:“饶命……饶命!”
天啊,能这样明目张胆看皇后的,一定是天子,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是宫女吗?
元玉泽缓缓低头,后狰狞着脸弯腰直接掐住钱大福的咽喉,并未提起他,五根强而有力的手指用力的捏紧,再捏紧。
钱大福张口想辩解,奈何什么也说不出来,就那么瞪着充血的眼睛看着元玉泽,是皇贵妃……是皇贵妃……
直到男人断气,元玉泽才一把甩开,也在同一时间,段凤羽坐起身将被子扯过盖在了自己和云挽香身上,虚弱道:“皇上定要为臣妾做主!”
抬手擦掉泪珠,这叫她以后怎么活?
叫她可怎么活啊?
元玉泽只是握拳看着表情呆住的云挽香,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上前道:“来人啊,搀扶皇后回宫!”
“是!”
四个宫女快速上前将段凤羽搀扶起,为其更衣,后拥簇着离去。
柳若云呼出一口气,恰到好处,药效过了就好。
“关门!”元玉泽盯着云挽香抬手。
待木门紧闭后才爬尚床抱起那从他进来后就没眨过一眼的女人,那样子,就好像真的失去了魂魄一样,没有眼泪……任何人将眼睛瞪这么大如此之久,都不可能没有眼泪的,这是怎么回事?
“云挽香?”抱起浑身酥软的女人轻轻拍打了一下那惨白的脸蛋:“云挽香?”
云挽香只是微张着小嘴,木讷的直视前方,若不是胸前还随着呼吸起伏,与死人毫无差异。
元玉泽将拇指在她的鼻翼下狠狠的掐了几下,依旧没见醒来,就惊慌的摇了摇她的肩膀,怒吼道:“云挽香你给朕听着,再不醒来,朕定要绣珍房跟你陪葬的!”
瞪大的凤眼里不断滑下水珠,而不管他怎么喊怎么叫,对方就是不眨眼,不会的……呼吸为何如此虚弱?转头咆哮道:“宣太医,给朕宣太医!”
屋外的人不动声色的起身小跑出大门。
慢慢的,女子的胸腔不再起伏,一根垂在鄙夷前的发丝不再飘动,眼内依旧有着无法去承受的恐惧。
元玉泽将大手放在了女人的双眼上,刚想强行令她闭眼,却又害怕一闭上,将永远不再睁开,可再这样下去,是会瞎掉的。
“云挽香,你快醒醒,你不能死,你听到没有,朕不许你死!”怎么会被吓成这样?怎么会这样?
男人强壮的双臂颤抖着抱住女人,眼里有着无尽的痛苦,有着无助,所有的狠话都说了一遍,可对方就是不肯眨眼。
姐,你不可以死的,即便你死了,我也会把你从地府拉出来,一辈子都休想逃开。
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曾经放开了你的手,是你自己跑回来的,不管你爱或者不爱,这一生,你都休想从我眼前消失。
“微臣参见皇上!”
闻言元玉泽抬手抹掉水泽,下床将女孩盖好,双手背在身后阴冷道:“如果她要死了,你也休想活命!”
蒋博文在心里摇摇头,上前开始把脉,后也惊慌的起身跪地抱拳道:“苦胆有爆裂的迹象,微臣立刻去请师傅!”说完也不等元玉泽回话,直接起身跑了出去。
第二卷:虐情 第六十三章 还真是要感谢他长那样
苦胆爆裂……
望着蒋博文飞也似的离去,元玉泽木讷的偏头,毫无表情的俯瞰着双目圆睁的女人,后弯腰伸手抹下女人的眼皮。
再看去,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沉重的闭目,大拇指缓缓触碰着女子的脸颊。
“朕放你走!”
放你走,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不管我如何去改变,你的眼里始终都没有我的存在,如果离开真的可以令你幸福,那么……你便离去。
从此后,你云挽香,和云洛祈再无瓜葛,你累了,我也累了。
“让开让开!”
孙仲余一进屋就慌慌张张坐在了床沿,几乎不用把脉就抽出银针找准苦胆位置轻柔的刺入,后头也不抬的皱眉道:“皇上请出去,莫要打扰到老臣!”
元玉泽闻言迅速起身倒退了三步,深深的凝望了女人一眼转身捏拳退出,俊脸上全是褪去铠甲后的无力。
这也是宫女们第一次见到皇上如此精神不振的样子,孙仲余出手,定不会有事,为何皇上还是如此的悲伤?
阿莲早已站在屋外,将元玉泽所有不符合他性格的表情收入眼底,既然爱她,为何又总是去伤害她呢?
她如今的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看来这就是云挽香所说的‘弟弟’了,为什么相爱的人总是要受这么多折磨?而最后却无法在一起,爱情,当真没有毫无缺陷的吗?
紫宸殿。
“呜呜呜爹,我不活了呜呜呜呜!”
段云涛望着女儿趴在床上要死要活就不断长叹,后眯眼冷冷的望着屋外道:“你且放心,皇上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段凤羽不断的摇头,哭得泣不成声:“皇上……向来多疑呜呜呜他一定会误会我的呜呜呜!”
不再自称‘本宫’,可见确实被伤得不轻,这要传出去,她的脸往那里搁啊?几乎都知道她的身子被除了皇上以外的男人看过了。
“到底怎么回事?天啊,羽儿,你怎么哭成这样?”
闻言段凤羽也没起来去迎接,小手不断拍打着枕头嚎啕:“老天爷为何要如此对待我……呜呜呜呜一只循规蹈矩呜呜呜为何要这样对我!”
太后心疼的上前抱起儿媳安慰:“好了好了,你是什么人哀家最清楚,乖,不要哭了,成何体统?”
老脸上有着怜惜,几乎没有半点的怀疑,要说别人她信,但是段凤羽,就是打死她也不信。
“呜呜呜母后呜呜呜儿臣以后可怎么活啊呜呜呜别人一看到儿臣就会指指点点的呜呜呜呜!”
紧紧抱着太后,仿佛还在噩梦中,颤抖得厉害,眼睛已经哭肿,女子的贞洁是能随意玷污的吗?且还是一国之母,皇上一定会休了她的,一定会的。
一想到这,就哭得更厉害。
“母后,您不要哭了,求您了呜呜呜!”元心怡见母亲哭成那样也害怕的站在床前擦眼泪,第一次尝试到了何为害怕,后张嘴仰头哇哇大哭了起来。
段凤羽转身抱起女儿,将脸埋进孩子的胸口里无声啼哭。
太后见这情形,危险的眯眼沉声道:“来人啊,将知道此事的所有宫奴统统一并处死,还有吩咐下去,往后谁胆敢将此事宣扬一字,哀家就要他痛不欲生!”
何骇和慕枫同时一颤,连连称是,后转身准备带禁卫军前去抓人。
“太后娘娘,即便如此,万岁爷他!”段云涛起身冲老人弯腰拱手,一副很是恭敬的姿态,实则心里想的却是另一番光景,倘若这元玉泽当真因为此就废了羽儿,那么他也就无需再等了。
好在杭野还未归来,这下曲儿还是元帅,如此这般,直接带领众人推翻朝廷。
他们不义,他又何来的留情?当初要不是他,那皇帝能坐上皇位吗?
若不是羽儿一再强调她爱皇帝,胜过爱她自己,早就反了。
“好了!”太后见一个求,一个哭就怒喝出声,抿唇道:“段云涛,哀家平时对你也不薄,你说你为何总是和皇帝做对?”
“回太后,论辈分,微臣乃皇上之表舅,且还是先皇钦点辅佐皇帝之重臣,倘若他有做得不对,微臣自当教诲,并非有意反驳皇上!”
“哎!那孩子确实心高气傲,难道你还会害他不成?长辈的话总是不听,一意孤行,云涛,哀家并非怪你,他毕竟是天子,你多少也得给他留点情面,莫要总是去挑战他的威严,你如此说,哀家也就放心了!”无奈的拍拍段云涛的肩膀。
“微臣受教!”段云涛点点头。
太后看向屋外,蹙眉道:“哀家这就找皇帝去!羽儿你莫要再哭,此事定给你一个交代,一个小小的地痞,怎能如此大胆?背后定是有人操纵,你且好生歇息,哀家信你!”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不管这段云涛说的是真是假,此事……也不得张扬,且如今更不可与他硬来。
青竹殿。
静谧的屋中,弥漫着来自异国的芬芳,一精致香炉内正冒出徐徐烟雾萦绕,短短时间里,此处与来时完全颠覆,幔帐调换,棉被崭新,甚至连屋中都找不出一丝尘埃,孙仲余早已离去,而床榻正前方,多了一方龙椅。
四个宫女在后面站得笔直,屋外更是侍卫无数,几乎君王走到何处,永远都有无数人跟随拥簇。
龙椅上,元玉泽嘴角挂着讥讽之笑,后背靠着龙椅,双腿优雅的叠加,十指交叉抵着大腿,好似一头优雅的野豹正不屑的看着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