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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相信大人也知道,我凭靠我自己的双手是不可能养不活我自己的!”
褚夫人讶异的张了下口,一点聘金都不要吗?看了看女孩突然放松的双手,开始愁眉不展。
褚邦国等人也愣住了,都希望从女子眼中看出一些代表着虚伪的东西,奈何却什么也没有,第一次听说嫁女儿不要聘礼的,摇摇头挑眉道:“云姑娘真是令本官佩服!”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一点也是你们正在做的一点,都说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儿女,世人皆知,褚大人虽然只是上大夫,但在我们这些老百姓心中,褚大人远远超乎了丞相,不光是别人,就是在我心里,褚大人就是再世青天,一腔正气,让我们心里很是欣慰,知道被诬陷了找大人定会沉冤得雪,这种人养育出的子女,定非池中之物,所以我并没意见!”
“这……呵呵!”褚邦国被夸的满脸通红,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妙赞了!”
而云挽香绝非是在拍马屁,很是认真道:“是真的,小女子句句肺腑,特别是大人为了忠于朝廷与丞相闹僵后,更是让人敬佩不已,可以说有一天大人真的因为丞相而下台,您也不用担心,老百姓是会全体抗议的,所以希望大人能永远如此,才是咱帝月之福泽!”
“哈哈,褚兄,想不到在百姓眼里,你如此德高望重!”
“不过说得也是,在百姓眼里,谁做官又有什么区别?只要真心为他们好,他们是看得到的!”
大伙无不喜悦,而且内心都显得很是激动,一直以为老百姓都说他们过于不讲人情,更是被扣上八大阎罗的称号,还以为都不满意他们呢,原来恰恰相反。
褚邦国这次连耳根子都红了,干咳道:“云姑娘能说出这番话,想必也是不满朝中的贪官污吏,听闻你拒绝了段丞相之孙段鸿砚,那时本官就深感佩服了!”
“云姑娘,那你说说,活着的意义何在?”褚夫人终于忍不住,也问出了问题。
挽香抿唇想了一下,后温和道:“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自己!”
褚邦国也并非是不明事理之人,知道再问下去可能会适得其反,起身拱手道:“姑娘且先等等,我等到后院去商讨一下,出来给你答案!”
“嗯!”
看着一群人离开,云挽香除了叹气就是叹气,不愧是中书院的人,连这种事都要弄得如此严谨,问几个问题就能看出她是不是在说谎吗?
那阿樱嫁过去了,会不会经常被这样对待?那就真有意思了。
不久,褚夫人眉开眼笑的走入,将一块金黄色的美玉送到了云挽香面前:“云姑娘,刚才多有冒犯,希望你不要见怪,我是斐铭的母亲,很满意这桩亲事,既然你都给了信物,那么这个一直是褚家的传家宝,现在给你,等将来凭此玉结为亲家!”
本想拒绝的,但一听是信物,挽香木讷的接过,天啊,是和田玉呢,巴掌这么大,中间雕刻着一个胖娃娃,颜色通透,还能反光,比她的那个不知要……
“这是褚家祖先在七百年前去攻打一个小王国时得到的战利品,褚家历来就没有人生过闺女和第二个孩子,一直都是单传,这块玉也意欲着褚家哪一代可以百子千孙!”
挽香这才从绝世好玉中走出,快速欠身:“奴婢见过褚夫人!”
“起来起来,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虽说褚家并没有金山银山,不过定不会亏待你女儿的,而且褚家家训,娶了后是不会再娶,不用担心她将来会受委屈!”哇!真是个好母亲,多懂事?规规矩矩的,最欣赏这种出身不高贵,却又能如此大方得体的姑娘了。
挽香也甚是兴奋,将玉收好,见褚邦国等人也走来就再次行礼:“大人!”
褚邦国边扶扶胡须边摆手道:“云姑娘不必拘礼,那孩子呢?也让我这老公公见见未来儿媳可好?”
“好好好这边请!”愉悦的转身带路,天啊!真的和褚家成亲家了,说出去多有面子啊?万万没想到来一趟皇宫,居然还给女儿找了个婆家。
突然也觉得来得值了。
厢房内,阿樱和阿焉正坐在书桌上练字,公孙离炎则亲自在一旁教导。
“焉字错了,这样!”
大手握住女孩的小手,手把手的教,表情很是认真,却也不会让人觉得比太傅凌厉,错了后也不会奚落,可谓是世界上最最好的夫子。
一进屋,八个男人顿时愣住。
公孙离炎抬眼,后起身笑道:“想必这就是贵国传闻最正直的八位青天了?”
褚邦国这才回过神来,后弯腰道:“天皇!”
“都不用拘礼,余兴,倒茶!”
“奴才遵命!”
褚夫人捂着嘴,在心里惊呼,这就是天星国皇帝?哇!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好俊俏,想不到这云姑娘还认识这等人,将目光移向两个漂亮的女娃,谁是阿樱呢?
挽香走到阿樱背后,在她耳边道:“快叫伯父伯母!”
“伯父伯母!”阿樱望着突来的大群人,有些迷茫,他们是谁?从来没见过。
“这就是阿樱吗?怪不得铭儿如此喜欢,长得还真是漂亮,瞧这鼻子眼睛,太好看了,长大一定倾国倾城!”褚夫人爱不释手的弯腰摸着阿樱的鼻子眼睛。
被这么夸赞,阿樱也红了脸,羞涩的垂头。
八个男人全都目不转睛,都纷纷点头,表示满意。
喝过茶后,大伙这才道别,云挽香拉过阿樱一路相送,亲事定了,活着就是美好,十年后,自己估计都要当外婆了。
“娘!他们到底是谁啊?”阿樱看着远处还在频频回头的一群人,她真有那么好看吗?
“一个是斐铭的母亲,一个是父亲,其余的都是斐铭的叔伯,阿樱,你喜欢他们吗?”抱起女儿原路返回。
阿樱点头,开朗的笑道:“我喜欢!”居然夸她漂亮呢,她很喜欢,后又搂着母亲的脖颈道:“娘,公孙叔叔我也很喜欢,他就像爹爹一样,我想他做爹爹可以吗?”
步伐顿住,挽香不可思议的望着女儿,后没有回话继续走,望向朝阳宫方向,连下一代都有归属了,而我……
或许永远也不可能了。
四日后……
“莲妃娘娘,云挽香求见!”
阿莲闻言欣喜的笑出,快速小跑着出屋,果真见到那个许久不曾见过的女子:“挽香,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云挽香手里提着布包,弯腰道:“奴婢参见莲妃娘娘!”转眼,你都成娘娘了,阿莲,虽然你和别的妃子不一样,可是你不觉得心痛吗?
“行什么礼?走,跟我进屋!”没有自称‘本妃’,她不习惯,果然不是做妃子的料。
等坐好后,两个女孩便手拉手,舍不得放开一样。
“这个是我闲来时绣给你的鸳鸯枕,也希望你以后能对皇上多加照顾包容!”痛苦的吞吞口水,后垂眸隐忍着某些苦涩。
要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洛儿,我们的缘分也就只能到此了,不管你是怎么看我的,我始终是那个永远也把你捧在手心的姐姐,真心的希望你能过得好。
阿莲本来的笑意在看到云挽香喉头滚动和黯然垂眸的动作时敛去,不动声色的眨眨眼:“怎么弄得你要走一样?”
“啊?”慌忙抬头,赶紧摆手:“不不不,我是很少看到他……那个……对了!听说杭野打了胜仗,万夫莫敌的击退了贼寇,还有一个月就要凯旋了,你!”
“这事啊,我知道!”阿莲别有深意的斜睨了一下云挽香,什么本事都没,就看人的本事超乎常人,除了看不懂爱人外,所有外人都可以一目了然呢。
“我……我是特意来谢谢你以前那么帮我的,阿莲,你知道吗?你是我很敬佩的一个人,也是我很向往的人,我真心的希望你可以幸福,你明白吗?是自己要幸福!”如今你这样,一定痛彻心扉吧?
阿莲自嘲的摇头:“幸福?是啊,我现在很幸福,我娘已经住在这里了,又是这帝月国的莲妃娘娘,是不是很幸福?”
“幸福不是你的地位有多高,而是自己的心能真正的笑口常开,即便它有时候会痛,可它一定要有开心的时刻,这才叫幸福!”而你的心,真的还可以笑吗?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不想想起他!”这种人想来何用?在最痛苦的时候他在哪里?在最无助的时候,他又再哪里?如果自己脸蛋够美,早就堕入风尘了,现在反而越来越憎恨了。
挽香知道自己现在说的也是毫无意义,都已经成妃子了,即便和杭野有误会,那也是不可能的了,为什么我们的命都要这么痛苦?
害怕再留下会说错话,拍了拍曾经好友的手:“我会永远记得那个陪我喝酒畅谈的阿莲,我还有许多事要忙,就先不陪你了,奴婢告退!”
“去吧!”阿莲咧嘴微微笑笑,然而等女子一离去就立刻转变,一种无可奈何在眸中转动。
绣珍房的宫女们纷纷收拾好行李有说有笑的走出,等都到了殿外才转身看着住了几年的地方,有着太多的回忆和感慨,若不是这里过于可怕,她们真的很不想离开。
毕竟在这里是为国家最重要级人物服务,是无上的荣耀,可惜天不从人愿,柴雨看看后院某间厢房,扬唇道:“该出来了,一会阿月和阿敏先走,然后是阿兰和挽香走,其余的全部分为十组,这样方可掩人耳目!”
厢房内,挽香看着还在昏睡的女孩,为她盖好被子才匆忙走到铜镜前看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榆树枝几乎让脸部布满了淤青,浏海几乎挡住了大半个小脸,如此看来,还真和以前有着天囊之别。
一定不会被认出的。
特别是脸上那个黑点,彻底被掩盖,这一看就是墨汁涂的,谁这么缺德?
一切都万无一失后才拿起包袱小跑出,要离开了,心中还是有着少许的不舍的。
“我们走!”
阿兰低垂着头,和挽香并肩前行,几乎把看到的任何人都当做奸细,所以一路都畅通无阻,小心谨慎。
路上还果真见到一个太监在绣珍房外鬼鬼祟祟的,这就是那个奸细吧?
好在大伙并没一起走,如此这般,多出一个人他也不会太注意。
惊心动魄的到了使馆后,挽香和两个女儿一起钻进了鸾舆的底部。
公孙离炎分别将柴雨等人分在其他轿子内,后看向前方的六百多名侍卫,和一百多名大臣,扬唇坐上鸾舆,珠帘搁下。
“起驾!”
高空中晴朗一片,却洗涤不了大地上的血雨腥风,和煦的微风仿佛有意和烈日做对,让大地不再炎热。
远处望去,那上千人组织成的长龙何其壮观?两百多名宫女陪伴左右,统一的曲裾,妙不可言。
统统护卫着中间的龙车金鸾,此鸾舆极为豪华,六龙喷彩,双凤生祥。
金鱼玉佩多官拥,宝髻云鬟众女排,鸳鸯掌扇遮銮驾,翡翠珠帘影龙冠。
“皇上,帝皇已在宫外迎送!”三十来岁的贴身太监边走边垂头禀报。
“嗯!”公孙离炎坐姿霸气,面不改色,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完全看不出这庞大队伍有丁点猫腻。
绣珍房。
蒋博文边皱眉边看着一个太监自屋中走出,隐身到了暗处,待他含笑离去后才步入,推开木门,见到幔帐内躺着一女子就上前大略看了一眼,几乎不需要去看面貌,只凭感觉就知这并非那人。
快速转身走出。
宫外,人山人海,正不断的膜拜他们伟大的君王,元玉泽见鸾舆前来便走下龙辇,冲前方匍匐的老百姓抬手:“平身!”
“谢皇上!”
这时,一个小太监上前附耳道:“启禀皇上,云姑娘还在绣珍房内!”
闻言,元玉泽面无表情的点头,微微摆手。
“奴才告退!”
公孙离炎见帝月国文武百官来相送,自然弯腰下地,上前拱手道:“元兄,今日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元玉泽淡淡的扬唇,端过宫人送来的两杯酒水递上:“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元某敬公孙兄一杯,希望两国当真可以成为友谊之邦,请!”
公孙离炎仰头饮下,后再次拱手:“告辞!”
“后会有期!”
目睹着大部队离去,元玉泽双手背在身后眺望,一旦他封了那几个宫女为妃,还怕没有探子吗?
公孙离炎,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相信你明白的。
蒋博文见天星国的人早已消失就冲元玉泽附耳说了几句。
先前还一派从容的君王顿时捏拳。
阿莲也在同一时间上前道:“臣妾参见皇上,今日云姑娘前来探望臣妾,但臣妾发现她有意离去!”
本就冷峻的容颜刹那阴郁得骇人,直视着天星国人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见他青筋都爆出,蒋博文快速提醒:“保重龙体!”
“哼!”男人大甩衣袖,愤恨的大步走向宫内。
马车内,二十多个女孩不断的互相握着双手尖叫,终于出来了,都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向外看去,好热闹啊,周围好多人围观呢。
两旁房屋齐整,铺面轩昂,有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