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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男人大甩衣袖,愤恨的大步走向宫内。
马车内,二十多个女孩不断的互相握着双手尖叫,终于出来了,都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向外看去,好热闹啊,周围好多人围观呢。
两旁房屋齐整,铺面轩昂,有卖米卖盐,酒肆茶坊,鼓角楼台通货殖,旗亭候馆挂帘拢。
叫卖声此起彼伏,而大伙的心情也形同这些欢乐的气氛,激动得都落起了泪花。
公孙离炎打开暗格,冲蹲在下面的三人道:“上来吧!”再待在里面,指定闷出病来。
云挽香先将两个孩子抱上去,后才爬出,大口喘息道:“呼呼,里面一点空气都没有,要命了!”
真是隔了一道宫墙,外面的空气都变得好似清新了,不断的闭目大口吸气。
“咳咳咳!”阿焉和阿樱都一同猛咳,确实严重缺氧,脸儿都便得通红了。
“哇!外面好热闹啊,姐姐你看,那是什么啊?好好吃的样子哦!”
“那是糖葫芦,等以后姐姐买给你吃!”
“哇哇哇,那是什么?好漂亮啊!”
“妹妹,那是棉花糖,甜丝丝的,很好吃哦,以后姐姐也给你买!”
看着两个孩子趴在窗口惊叫,云挽香也跟着笑了,这感觉真好,转头见公孙离炎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就不好意思的垂头道:“你能不这样看我吗?”
那分明就是情人之间,最炙热的眼神,就像曾经洛儿看她一样。
“咳咳!”公孙离炎闻言干咳了两声,转头也看向窗外,扬眉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都说我过于老成,你不喜欢成熟的男人吗?”
已经在尽力的改变了,依旧没有起色,从来就不会嬉皮笑脸开玩笑的,认识你后,我自己都仿佛变得不像自己了。
可也学会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女之爱,脑海中浮现的是她的身影,每日会说十多次心仪之人的名字,醒来时发现梦中也是对方的影子,每次回到寝宫,多么想看到那个穿着罗裳的女人就在坐在里面等待着为他脱去龙袍……
“爱一个人,是凭感觉的!”挽香合并着双腿,小手儿玩弄着膝盖上的布料,见他不明白就继续道:“一个人可以喜欢很多人,可男女之爱,就只有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希望你能明白!”
“是啊,任何人都无法取代!”我又何尝不是?不过也从没想过要将这个女人忘记而去强迫自己,随性而遇嘛!一天忘不了就记一天,一辈子忘不掉就记一辈子。
不想探讨这个话题,担忧的抿唇道:“对了,你都二十八岁了,还没想过娶亲吗?不怕后继无人?”
男人打开折扇边悠然自得的摇曳边爽朗的笑道:“谁规定皇位一定要传于皇子?不一定有些才能之士就比不上皇子的,且我表弟之子今年已有十岁,熟读四书五经,秉性良好,为人正直,受的也是皇家管教,倘若当真遇不到心仪之人,便将皇位传授于他!”
哇!这都想好了?这个男人真的适合做君王吗?更适合做逍遥王吧?看来也是迫于无奈才坐上皇位的,但又把国家打理得如此之好,她就没这个头脑。
“我……当真老成得不讨喜?”公孙离炎再次转回话题。
“没有啦!我都说了,爱和喜欢是不一样的,我喜欢你,只是将你当作朋友,离炎,我们做朋友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
公孙离炎忍俊不禁,无奈道:“你想哪里去了?我不是早答应你做知音了吗?又怎会反悔?我从不强迫人的!”
呼!这样就好,放松心态后就开始做出一连串的评价:“嗯!你这人呢,要放在未来,肯定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细心,和善,温柔,让人不会有压力,且又专情,不爱拈花惹草,身为君王又从不摆架子,让人觉得很是亲切,从来不会做轻佻和不正经的事,典型的正人君子!”
“在你心里,我当真有如此好?”
“嗯!虽然和蔼可亲,但绝非是他人可侵犯的人,所以说你很好,不必在乎外人的眼光,其实我发现你每次一出现,大多数女孩都会尖叫的,这已经证明你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很吃香的!”只是我们相遇太晚,如果……
世界上没有如果。
“皇上马上出城了!”余兴将窗帘拉好,细语继续禀报。
一听要出城,挽香赶紧趴在窗口,掀开一丁点缝隙望着外面的风景,好久没见到这些熟悉的建筑了。
果然在一盏茶后,见到了名为‘宝嵚针织访’的丝线店铺,啧啧啧,好大啊,这一次盛宴虽然没有机会帮你推荐,但你们的丝线是真的很少有,不需要任何的举荐,都会大卖,这不?这么快生意就做这么大了。
生意络绎不绝,人们空着手进去,满载而出,白永玺,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好好干吧,有机会再来拜访你。
期待你们早日开一间厂,属于你们自己的厂。
“出城了!”边说边放下帘子,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除了帝都城以外的地方呢,可谓是个井底之蛙,一想到会经过传闻中的凤阳城就万分期待,听闻那里出帅哥美女,大街上,一表人才的俊逸男子随处可见,貌若天仙的美女更是多不胜数,看那庄雨就知道。
就在大伙全都想尖叫时……
“皇上!”
见手下欲言又止,公孙离炎蹙眉道:“快,躲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云挽香刚想往外看,但男人阻止了他,知道危险来临,赶紧忍住狂跳的心打开暗格钻了进去:“阿焉,小心点!”神情再度紧张,难道是被发现了?
可元玉泽当真要为了自己而惹怒离炎吗?到底是什么值得他这么做?
说真的,要说是为了她背叛过他什么的,这应该不切实际,可别的她又想不到。
等一切都安顿好后,公孙离炎才缓缓走出,挡在前方的人顿时让出通道单膝下跪。
等到了城楼外才看着前方不解的扬唇道:“不知元兄有何事?”
只见城楼外,五千多名身穿金黄铠甲的禁卫军和御林军将去路堵死,正前方,元玉泽邪笑着坐在龙辇内,即便烈日下,那龙辇四周金光闪闪,却也无法掩盖掉那抹笑意下的阴骛。
元玉泽并未立刻回话,而是冷笑着瞪向欲要离去的人马,许久后才将邪魅凤眼转向那至今还在笑的男人,没有下去客套,反而鄙夷道:“朕待公孙兄不薄吧?为何非要和朕做对呢?”
“怎么办怎么办?皇上居然派这么多人来抓人了,怎么办?”阿月擦擦冷汗,急得如坐针毡,千万不要出事,不要,老天爷,求求您了。
柴雨也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发现了她们的阴谋,按住快要爆裂的心道:“没事的,再怎么样,皇上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和天皇闹翻的,而且那鸾舆下的暗格他又不知,应该发现不了!”
公孙离炎见对方如此无礼也没表现出不满,而是‘啪’的一声打开扇子轻摇:“元兄此话怎讲?”
“少给我装傻,公孙离炎,这里可是帝月国,还轮不到你来撒野,识相的就快些将人交出来,否则休怪朕不客气!”元玉泽愤恨的起身,居高临下的负手而立,俯瞰着站在下方的紫衣男人。
暗格内,云挽香捂着两个女儿的嘴巴,白皙的前额开始滴下大颗大颗的汗珠,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的可怕?这么的让人无法接受呢?
一定要让所有人都讨厌你吗?
“大胆,竟敢辱骂我皇?”一位穿着曲裾装束的男人拔剑相向,怒目而视。
“怎么?想打啊?也不看看你们才多少人,当我们怕你啊?”御林军统领见对方拔剑,立刻拔出宝剑举起手。
紧跟着是震天响的金属碰撞声,五千多人全体宝剑出鞘。
公孙离炎依旧保持着冷静的模样,笑容更胜了,一手背向身后,一手继续摇着扇子,如此状态下却这般临危不乱,显得更加风度翩翩,丰姿英伟,气宇轩昂了。
“元兄,不知你所指何人呢?”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四周并无老百姓围观,早被全部阻挡在城内,所以并不喧哗,可谓是静谧得令人窒息。
“元兄认为公孙带走了不该带走的人?可否有证据?”
元玉泽此刻很是不友善,因为不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充满了不屑,闻言微微点头,后挑衅道:“要证据是不是?那好!带仁福!”
“天啊是仁福,怎么办?皇上要干什么啊?”
“不知道啊,我好害怕呜呜呜!”
柴雨搂住哭泣了的女孩,此刻她也是心乱如麻,这可怎么办?挽香,求求你为你自己活一次吧,千万不要出去。
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仁福被推到了中间,吓得跪爬着不敢说话,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要抓他?
公孙离炎睥睨了地上的太监一眼,拱手道:“元兄何必如此动怒?倘若你要搜,公孙定不阻拦,可当真没有带走不该带走之人,还请元兄明查!”
“瞧咱皇上,多有魄力,这公孙离炎,居然是个胆小鬼!”
“呸!还以为多了不起呢,空有其表,挥霍着他老子的钱!”
御林军和禁卫军两位统领故意放大声调,深怕对方听不到一样,满脸的唾弃。
“你们太不像话!”
“吴奔,休得胡来!”公孙离炎快速瞪了过去,后继续冲元玉泽笑道:“元兄,此次公孙好歹也是为了祝贺而来,为何你要如此羞辱?”
“哼!”元玉泽见他如此卑微就取笑道:“他们也没说错啊,公孙离炎,朕向来以为你是个真汉子,竟然如此贪生怕死,朕向来就厌恶怕死之徒呢!”
“皇上这……”吴奔吹胡子瞪眼,牙齿磨得直响,简直就欺人太甚,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公孙离炎不动声色,仿佛天塌下来也是这幅笑容满面一样,伸手道:“那元兄就去搜!”
“朕不屑去搜,她自动就走出来了!给朕杀了仁福!”
仁福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何人,赶紧磕头道:“皇上饶命呜呜呜皇上饶命啊!”君无戏言,难道今天真要命丧黄泉了吗?
“皇上,这万万不可,此处乃宫外,容易引起民愤!”蒋博文惊呼着上前提醒。
元玉泽却要一意孤行,大喝道:“杀!”
“呜呜呜不要皇上饶命呜呜呜!”
一个侍卫上前,吐出一口气,举起棍子就朝无辜的人猛打,显然有要活活打死的趁势。
“啊……皇上啊……饶命……啊!”无法承受的痛苦令仁福在地上不断的打滚,骨头都要碎裂一样,尖叫得令人不由发寒。
云挽香见两个孩子已经憋不住就推开了隔板,面无表情的将后脑枕在木板上,目无焦距,耳中全是仁福的惨叫声,连绵不绝一样。
不一会,眼白开始布满血线,后大颗大颗的水珠滚下,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残忍?现在又用一个人的命来威胁我。
你这是想要抹杀我的本性吗?
“娘呜呜呜娘!”两个女孩见母亲哭泣,全都哭了起来,一人抱着一边,不断的摇晃。
“娘,您不要哭了好不好?阿樱好怕呜呜呜!”
“娘!阿焉也好怕!”
听着这声音,所有人都怔住了,柴雨紧绷的身躯瞬间瘫软,你怎么就不能狠心一点呢?总是为别人而活,不觉得累吗?
元玉泽自然也听到了,却没有喊手下停止摧残,更是戏谑的望着公孙离炎:“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也会满口胡言,公孙离炎,你太让我失望了!”
“好心招待你们,居然做出这等事,敢在吾皇宫偷人!”
公孙离炎嘴角的笑变得苦涩,转身看了鸾舆一眼,还是这么的善良,善良到叫人心疼呢。
“呜呜呜啊……饶命呜呜呜皇上饶命啊啊……奴才……还有父母要奉养呜呜呜啊……求……您发发慈悲呜呜呜!”
仁福已经快失去哭喊的能力,就那么趴在地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痛……
“够了!”
终于,一道带着颤音的怒吼响起,令大伙齐齐转头,只见那鸾舆内,云挽香正面无表情的走近,而正在虐打的侍卫也收手。
“云!”仁福抬起惨白的脸,忽然明白了什么,怎么会是她?捏紧双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撅嘴不断的抽泣,如果知道是你,我就是打死也不会哭出声的。
元玉泽缓缓走下地,目不转睛的瞪视着女人。
云挽香抿紧唇瓣,冷漠的一步一步靠近,后站在男人面前挑眉道:“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哼!比起你,朕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可恶!”
“那你一定要逼死我吗?”
突来的怒吼让所有人都颤抖了一下,公孙离炎拧眉道:“你不要激动,我能带你走!”
元玉泽也怔了一下,后调整好心态不屑去看:“朕说过,你休想走出皇宫,你以为你当真走得掉吗?”
“跟我来!”云挽香不由分说,强行拽着男人的袖子就大力拉向远处的树林内,后冷着脸望着远方的烈日淡淡道:“放我走吧!”
“这辈子你都休想!”元玉泽双手叉腰,可见也气得不轻,昂首同样望着远方,毫无回旋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