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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玉泽抬手皱眉道:“住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觉醒来,竟是这番光景?
阿莲撅嘴道:“皇上,臣妾见您千辛万苦将云姑娘找回,而太后娘娘却说是云姑娘将您害成这样,要杀云姑娘,臣妾为了誓死守护,所以万不得已只好坐在雕像上等您醒来了!”
闻言,元玉泽瞥了一旁的云挽香一眼,后烦闷的皱眉,冷冷道:“莲妃,看来是朕太宠你了,可知若要毁坏这雕塑的后果?母后德高望重,要杀一个宫女,自然有她的理由,你竟敢违抗?”
“皇上!”阿莲捏紧拳头,一副很是不解的模样。
挽香不敢置信的看向龙床,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还不如一个雕塑重要吗?既然如此,为何又要用命来挽留?
太后这下气才消了少许,上前不满道:“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元玉泽开始闭目沉思,眉头不断深锁,许久后睁开眼道:“将莲妃拉下去,重责三十,将云挽香关入天牢,听候审裁!”
“皇上英明!”苗温娇抬起柔荑擦掉男人脸上的汗珠,一定是那女人把他伤成了这样,她不会放过她的。
云挽香抿唇默默的走出,骗人的……都是骗人的,你这个恶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为了要折磨我,不惜残害自己的身体。
歉意的望向阿莲,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阿莲无奈的低头,不想去看一样。
等都离去后,元玉泽才无力的继续躺下,不耐烦的命令道:“母后,儿臣如今身心疲惫,你们也下去吧!”
太后心疼万分的转身,带领着大批人马撤离,虽说这结果不是很满意,但也算给足面子了,更明白这孩子是真的爱上了那女人。
家门不幸啊。
苗温娇郁闷不已,砸坏了这么多东西,这就了解了?还以为这次一定会杀掉呢,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方面放从着,一方面又不善待,好在没善待,否则就是死,她也会捍卫自己的领土。
怎么想也想不通,是不是皇上和云挽香之间有什么误会不成?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何林,看来是该打问打问了。
“咳咳!”
“皇上!”何林匆忙上前,担忧道:“要不要奴才去请太医?”
元玉泽摇摇头,淡淡的看着何林,苍白薄唇张开:“何林,朕今日送公孙离炎离去,仿佛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现在朕头昏脑胀,你把所有经过一一说来,莫要错过任何细节,让朕梳理梳理是否有出差错!”
何林眼珠转转,后禀报道:“奴才还是去请蒋太医吧!”
“朕要你说,你就说!”元玉泽瞪了一眼,后无力的喘息,可见伤得真的非常严重。
“哦!今日皇上送……后来不知怎地,率领了五千名御林军和禁卫军……”
一片狼藉的屋中,何林恭敬的站在一旁口若悬河,几乎将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全都一字不漏道出:“云姑娘说完‘你非要逼死我吗?’就拉着您进了小树林,而公孙离炎则一只在笑,一副胆小怯懦的模样,可见很是惧怕惹是生非!”
“后来呢?”元玉泽皱着眉头追问。
“后来?”何林无奈道:“皇上,就您和云姑娘去了小树林,奴才可没敢去,等了很久,蒋太医带着四个侍卫过去了,再后来蒋太医回来冲公孙离炎说了几句难听的话,两位统领大人也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讥讽,那公孙离炎就走了,皇上您都没看到,那人太胆小了!”
元玉泽抿唇挑眉道:“继续!”
“等奴才回宫后,就听闻您身受重伤……然后……再然后您就醒了!”把下午之事也全数道出,才大着胆子小声道:“皇上,您的伤是如何造成的?”
“帮朕把册子拿来,还有御笔!”没有回话,而是摆摆手。
何林连连称是,上前小心翼翼的挪开玉枕,后打开格子,取出那本金黄色的册子,一本他做梦都想看的东西,可皇上吩咐过,谁若敢看,就抄家灭族。
为了一时的好奇心,而害得满门抄斩不值当。
“皇上,笔!奴才端着砚台。”
元玉泽先是每一章都看了一遍,何林侧耳倾听,几乎翻了三十多下才停顿,都记什么了?这么多吗?
翻到其中一页有笑了一下外,其他的纷纷都是愁眉不展,后开始继续增添页数。
写了很多以后才合并:“放回去吧!告诉看守天牢的守卫,除了朕可进外,即便是太后,也不得私自前去,明白吗?”
“奴才明白,皇上这是担心云姑娘!”何林乐呵呵的把枕头放好就要走。
“慢着!”
谁知还没走三步,男人就叫住了他,不解道:“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元玉泽抿唇想了一下,后眯眼道:“不用去吩咐了,取出一块免死金牌送过去。”
“皇上,免死金牌只可免死,免不了受罚的!更免不了生不如死!”何林不明白既然如此在乎,为何又不直接封为皇贵妃?如今云挽香得罪了太后,肯定会被人凌虐,即便不死,到时候也会浑身是伤。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奴才遵旨!”
大手慢慢移到伤口处,眼眶再次红润,俊颜也显得更加憔悴,盯着床顶久久无法回神,两滴怎么止也止不住的晶莹顺着耳际滑落。
“真的恨到了这种程度了?”
喃喃了一句后,立刻沉重的闭目,待再次睁开,里面已经蓄满了阴桀,搁置身侧的大手也在缓缓收紧。
嘴角开始扭曲,仿佛正被愤怒之神环身。
天牢。
月光自窗口照射入,洒下一地的银辉,草堆的角落,几只老鼠窜来窜去,而另一边,云挽香双手抱着膝盖,蹲在坚硬的地板上,曾经最惧怕的就是这些蛇虫鼠蚁,奇特的是如今既然毫无感觉。
想破头也想不到那个男人的用意何在?垂头把玩着免死金牌,真的不懂了。
好歹也存留着两个时代的记忆,在二十一世纪,也没见过这种人,即便是人格分裂,那也不是这样的,为何一会说爱,一会又要把她打进天牢?
关键是自己所犯的错真的至于遭受这些吗?人都是一样的,都讲道理,曾经也没说过爱他,那么他消失后,自己有权嫁人不是吗?
还有当初他是怎么进皇宫的?有掉下悬崖吗?难道是因为自己害他掉入了悬崖所以才如此气愤?
那大可以杀掉,这还合理,又为何会率领五千人去找回自己?还和公孙离炎闹翻?
是又爱又恨吗?
如今除了这么想,还能有什么?如果有爱的话……抿唇微微笑笑,虽说不可能和他结婚,但毕竟至今还爱着她,这也就知足了。
如果你没有那些妃子该有多好?
如果我没有前世的记忆,该有多好?那我就不会如此的介意男人三妻四妾了,有爱就够了。
我相信有一天,误会解开了,我们还能像曾经那样的,你是弟弟,我是姐姐。
翌日。
“贵……贵妃娘娘……奴才……奴才!”
落月宫内,何林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吱吱唔唔,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可怎么办?
苗温娇边用盖子拨去茶叶,边头也不抬的盯着漂浮着茶叶道:“何总管,本宫这也是为了皇上着想,你又何必一副本宫要加害皇上的样子?”
关键是你问的问题,我不敢回答啊。
何林苦闷的皱眉。
“何总管,贵妃娘娘不过是问你皇上到底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又不是要你道皇上坏话,娘娘也是看万岁爷近期很是反常,担忧罢了,或许还能帮皇上排忧解难,你就说吧!”封葆眨眨善意的眼睛,使出浑身解数诱哄。
“回娘娘,万岁爷并没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何林垂下头,期望着对方能立刻放他回宫,谁说在皇帝身边办事就是荣耀的?
危险还差不多。
‘啪!’茶杯被重重的搁置桌面,苗温娇见老人一哆嗦就挑眉笑道:“听闻何总管老家在旺河吧?且父母健在,两个弟弟,九个侄子,六个侄女,都因为你而腰缠万贯,如果说!”举起盖子,后松手。
随着盖子的碎裂声,何林无可奈何的仰头:“娘娘又何必如此绝情?万岁爷最近确实有些反常,他每日入睡前,都会记录一些东西,醒来后必看!”
“记录什么了?”苗温娇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皇上说谁若敢看,就灭满门!”就不信她敢去看。
苗温娇收拢秀眉,入睡前记,醒来后必看?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何林吞吞口水,继续道:“从云姑娘被欺负后!”
苗温娇揉揉眉心,什么意思?凑巧还是?按理说会记载国家大事的,怎么会是从云挽香被欺负后?都记什么呢?
会不会对自己不利?不动声色的冷笑:“放哪里了?”
“寝宫玉枕下的格子内!”何林再次提醒:“皇上说谁若敢偷看,发现了必定抄家!”希望这苗温娇不要自掘坟墓。
当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期望她去看,然后逮个正着,就地正法,居然敢拿他的家人来威胁,以前还挺喜欢她的,最起码给了他不少的银子,果然后宫无好人。
比起云挽香,再怎么水性杨花,他也觉得比这个恶毒的女人强万倍,从来还没人敢如此待他,连皇后都不曾,越想越火大。
那云挽香如此被皇上宠爱,每次见到他都会恭敬的行礼,他相信,那女人就算哪天做了娘娘,也绝不会这样对待下人的。
“说的也是,既然皇上都如此说了,本宫自然不敢去触犯龙颜,封葆,赏!”
“奴才答应过皇上,往后绝不会收受贿赂,奴才告退!”起身后退三步才阴郁着脸走出大殿,太可恶了。
你就做虐吧,皇上如今爱的是云姑娘,不是你,哎!这云挽香就像一个谜团,说她想攀龙附凤吧,她又不是,那她为何要和那么多男人有牵扯?
查到现在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几乎这女人都没亲人,那云家祖宅也被变卖了,慕枫又一口咬定,就算真没那些事,没有证据解开的话,那也就等于有那些事了。
“娘娘,您说皇上都记录了什么?”封葆不断的猜测,却还是想不出。
苗温娇抿唇笑了一下,记录的什么?看了不就知道了。
“娘娘,那云挽香如此嚣张,咱要不要去伺候伺候她?”翠荷眨眨大眼,一说到整人,她就来劲。
“算了,皇上若要真喜爱她,那么也就不会把她关进大牢,兴许是皇上想故意折磨她吧,完全当成了一个玩具,否则我们现在过去,她还不得死无葬身之地?既然皇上想玩她,就让他玩去!”老和他做对,说不定哪天他就厌恶自己了。
人啊,还是识趣一点的好,只要别威胁到她的地位即可。
况且即便皇上有私心,但那女人永远也无法嫁入到元家来,太后就是自刎也不会同意,那她还担心什么?
天牢。
“挽香,你又怎么了?听说莲妃因为救你被打成重伤,你没事吧?”
二十多人围堵在铁栏外,紧张的看着云挽香,怎么总是这么多事端?一刻也安静不下来吗?
“谢谢你们来看我,我没事,下午确实有点过了,不过没关系,皇上给了我免死金牌,你们不用担心我!阿樱和阿焉呢?”她们怎么没来?
柴雨皱眉摇头:“我怕她们担心,就说你被派去服侍皇上了,过得很好,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照顾好她们两个的!”
“谢谢!”有你们,我放心。
“那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千万不要弄得遍体鳞伤了,我们真的很害怕!”阿月握住好友的手,不断的提醒。
“没事的,这里很晦气,你们先回去吧,对了,皇上先前不是让咱们绣制一套龙袍么?柴雨,你把一些金线和绣布拿来,我反正在这里也没事可做,就当打发时间吧!”
“我们来吧!”
“不用,我自己来!”
多久没为他做衣裳了?这次定要亲手做一件给他,虽说有免死金牌在手,可人有旦夕祸福,金牌不是神仙,不会给她金刚不坏之身,万一哪天死了,最起码还有给他留下一件值得回忆的东西。
柴雨看了看四周,确实,天天坐在这里,一定会发疯,点头道:“好吧,我立刻去给你取来!”
五日后,朝阳宫。
“皇上,您就多躺两天吧,虽说血管愈合了,可伤口还没完全结痂,万一裂开,是会伤身体的!”何林看着四个宫女为元玉泽更衣就不断的好言相劝。
元玉泽挑眉道:“将不可一日无领,国不可一日无君,朕如今并无大碍,摆驾宣政殿!”有件事还是早些解决的好,否则定会寝食难安。
“可!”
“不必多说!”
衣冠楚楚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向殿外,坐进龙辇,等待着启程。
何林长叹一声,上前大喊道:“皇上摆驾宣政殿!起!”
拐角处,苗温娇独自一人隐藏其中,目睹着浩浩荡荡的人群远去后才大摇大摆的前进。
已经能行走的仁福微微皱眉,跪地道:“参见贵妃娘娘!”
“恩!本宫如今掌管后宫,现如今有些重要家事需要找皇上商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