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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尽欢是真的被吓唬住了,她的脸贴着秦深坚硬的胸膛,距离之近能听见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她面颊绯红,滚烫如铁,她推了两下,他却不肯松手,最后她只能妥协道:“秦深,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我有事情要求你”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秦深不等她说完,一个嘲讽的语气直接打断。
沈尽欢被他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她看着他的脸,面红耳赤,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她真是自讨无趣,秦深这人阴晴不定她早该猜到,何苦自取其辱?
彼此僵持了良久,屋子里冷气很足,秦深未穿上衣觉得有些冷,才幽幽地松开她,转身往里头走。
沈尽欢松了口气,看着男人宽肩窄臀的背影,抿了抿唇,小声试探:“秦深,叶朗他家的情况你听说了么?”
“嗯。”他倒也不避讳,直接承认了。
沈尽欢不敢确信地再问:“那天救我的人是秦时,你怎么会知道那件事的?”
秦深头都没回,当着她的面扯掉身上的浴巾,露出里面一条白色底裤,而后不慌不忙地开始穿衣服。
沈尽欢脚底仿佛生了根,明知这种时候不敢留在这危机四伏的卧室,可她偏偏挪不开脚,本能地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很高,就算她穿十公分的高跟鞋应该都达不到他的下巴位置,他很瘦,手臂上有密密麻麻的针孔,想必是被人格分裂症折磨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吧。
等到他穿好衣服,扣上衬衫的纽扣,他才转过身来,瞟了她一眼语气淡漠道:“新闻那么大动静,我眼没瞎耳不聋,怎么就不知道了?”
“”
他说话还真是句句带刺。
“可是你不该那么做,这不是你的行事风格,为了一个我,得罪那么多人,实在”
“在你眼里,什么才是我的行事风格?莫非你觉得只有秦时那小子能帮你出气?”
男人语气陡然沉了下来,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染上一层薄怒,他盯着她的眼睛,隔着一段距离却有足够的震慑力。
沈尽欢深吸了口气,掐了掐手掌心,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么?”秦深冷笑。
这算什么意思?
难道他看了新闻之后,也很生气?想要替她出气吗?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和他之间,早就说好了互不相欠!
沈尽欢沉默了片刻,男人长腿阔步来到她跟前,冰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说:“出来。”
出去就出去,何必动手动脚?
沈尽欢抬手挥开他的手指,怨怼地瞪了他一眼,而后转身拉开门走出去。
秦深跟在她后面,一双黑眸毒蛇一般扫视她的背影,沈尽欢如芒在背,起先还是慢悠悠地走,到最后直接一路狂奔。奔到了楼下。
佣人们看到秦深出现,各个恭敬弯腰:“先生中午好”
秦深面无表情地走到大厅,见沈尽欢拘谨地站在那儿,便朝她勾勾手指道:“到我这儿来。”
沈尽欢打心眼儿里拒绝,双手抱臂,小嘴一撇:“不要!”
“你不是有求于我?”秦深一句话掐住她的七寸,她咬了咬牙,最后只能认栽,走了过去。
“秦深,叶朗的事情”
“先吃饭。”
秦深打断她的话,他一个命令,立刻就是一帮佣人井井有条地将一早就准备好的午餐端上来,银色的盘子里盛装着精美的菜色。沈尽欢经过一上午的等待,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看到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当时肚子就很没出息的叫了。
秦深睨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她乖乖巧巧地坐了下来,只是和秦深同坐一桌吃饭,她多少有些不习惯,毕竟,上一次一起共进午餐还是五年前的事。
沈尽欢看着他,欲言又止,秦深冷着脸说:“你不饿?”
她没辙,只能陪他吃饭。
☆、【052】尽欢,好好陪陪王总
秦深用餐时动作极尽优雅,一举一动慢条斯理,处处彰显贵族气质,他吃饭不会发出一丁点声音,哪怕是喝汤,都没有杂音。
看他吃饭,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沈尽欢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她确实很饿,然而在秦深的地盘上,她做不到敞开肚皮放宽心,她的神经时时刻刻都处于紧绷的状态,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
一顿饭,秦深花了半个小时。
现在已经将近一点钟,沈尽欢从早上八点就等候在这里,然而到现在都没有说到主题,她有些沉不住气了,摆下筷子,直视秦深。
“秦深,叶朗”
“一点半我约了客户打高尔夫,现在要出发了。”秦深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而后蹙了蹙眉,打断了她的话。
沈尽欢咬了咬牙,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岔开话题,故意不提叶朗的事情,为的是让她难堪,让她吃尽苦头!这便是秦深先前就说过的,他会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沈尽欢多想就此甩手走人啊,可她担心叶母会到公司败坏她的名声,或者将火儿的身份告诉秦深,到时候她会惹上更大的麻烦,相比于那些麻烦,眼下忍一忍秦深的脾气也显得没有那么困难了。
她深吸口气,说道:“秦深,你能不能给我五分钟,我只要五分钟。将事情和你说明白了我立马就走,绝对不会耽误到你和客户打高尔夫。”
秦深起身,连一个目光都懒得施舍给她,沈尽欢急忙拉开椅子追了上去,男人长腿阔步走得极快,她没办法只有一路小跑,一边跑,一边在后面说:“秦深,你给我三分钟也行,你听我把话说清楚。”
“”
做梦,这么快就让她说完,那还有什么意思?
“一分钟!一分钟就够了!”
“”
一分钟?一分钟游戏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这一路上,秦公馆所有的佣人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们想笑,却不得已憋着,等到两人走出大门,一群人笑得前俯后仰,形象全无。
烈日当空,甫一出门迎面便是一股热浪,仿佛要将人蒸发掉似的,沈尽欢挡住刺眼的阳光,满头大汗,她仍不放弃,索性一边走一边说:“昨天叶朗的妈妈去我公司找我的,我知道肯定是你告诉她我工作的地方,她才有本事找到我。我不知道我对你而言有什么利用价值让你费尽心思利用她来逼迫我,总之,既然你想让我求你,那我就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叶家,叶母只是护子心切,所以才会在医院说那些话,她本性并不坏,她”
前面男人忽然停下脚步,沈尽欢猝不及防直直撞上他的后背,疼得她吸气眯眼,伸手揉了揉鼻尖。
“咝好痛,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她怒道。
秦深转过身来,鹰隼般锐利的眸光将她笼罩。他一字一顿,字字冰冷:“沈尽欢,过分的善良就是愚蠢!”
沈尽欢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他的言外之意,她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善良,只是觉得毕竟都是老乡,没必要撕破脸,何况不是你让她去求我的么?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来求你了,秦深,你放过叶朗吧,他又没有得罪你,你何必对叶家赶尽杀绝呢?”
“”
男人沉默不语。司机拉开车门恭敬弯身,秦深低头坐了进去,而后黑眸淡漠地看着车外面傻站着的沈尽欢。
他的眼神仿佛会说话,带着无尽的压迫,沈尽欢几乎没有犹豫,动作麻利地爬上车。
她一坐下,就开始碎碎念,目光诚挚地看着秦深,说:“秦深,你放过叶朗吧,算我求你,行不行?”
为了一个叶朗,她至于这么咬着不放地求他?她沈尽欢何等的傲气,如今却因为一个男人对他低声下气!莫不是,她心里有他?
秦深不经想起在咖啡馆看到沈尽欢手机上的一个备注号码,宝贝二字早就深入心扉,叫他怎么也无法忘怀。
尽管沈尽欢否认了,说自己和叶朗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但见她今日的表现,秦深不由又开始怀疑她说的是否都是真话。
男人阴鸷的目光落在她那张布满细汗的小脸上,动了动唇,声音冷酷到了极致:“你拿什么求我?”
“我”沈尽欢脑袋瞬间空白,是啊,她受了沈母的威胁之后头脑发热就来找秦深,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以什么资格来求他。
“你不是说了么?你我互不相欠,我怎么对付叶朗是我的事情。”不等她找到合适的理由,秦深又补了一句。
沈尽欢尝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她抿了抿唇,一时半会儿真不知道说什么。
秦深目光赤/裸地将她上下扫视一遍,接着说道:“还是你觉得,你现在这副样子,能和我谈条件?”
“”
他至于将话讲得这般难听吗?
“沈尽欢,你倒是说说清楚,你拿什么求我?”秦深不慌不忙地又问了一遍,黑眸深沉如炬。
出于紧张,沈尽欢十指交缠,这一动作被秦深看在眼中,男人心里不由轻笑,五年了,她果真是一点都没变,就连紧张时的小动作都还是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彼此沉默了许久,沈尽欢才很没底气地说道:“那你就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好歹也是我舅舅,我知道你是为了替我出气才对付叶家的,你”
“沈尽欢,别高估了自己,现如今的你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秦深冷冰冰地说道。
沈尽欢气急败坏,明明刚刚在秦公馆的时候他还亲口承认就是为了她而报复叶朗,是他主动让叶母来求她,这会儿却又换了一套说辞!也是,嘴长在他身上。还不是随他怎么说就怎么说?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沈尽欢瞪大眼睛,气鼓鼓地看向窗外,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索性不再说话。
车子朝着郊外高尔夫俱乐部疾驰而去。
秦深半眯着眸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谁都不清楚他在算计着什么。
到了那里,司机绕过车头过来开门,秦深下了车,沈尽欢却坐在车上,不肯下来,男人眯了眯眼睛看向她,语气清冷:“打完高尔夫我还有个宴会,可能直接从场内走。”
沈尽欢一听这话。赶紧下了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好吧,这算什么?
秦深来陪客户打高尔夫,她为了叶朗的事情来求秦深,非但没有让秦深动容,反而似乎于无形之中彻底惹怒了他。
男人沉着脸,由工作人员引入俱乐部。
沈尽欢第一次来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她不由多看了几眼,与外面那些普通的高尔夫球场不同,这里很有地方特色,处处雕梁画栋别具匠心,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没了地毯的柔软,却别有一番趣味。
一进门就有身着统一制服的女服务员热情接待,她们见到秦深之后各个恨不得贴上前去,然而男人却是女性绝缘体,皱了皱眉头,打发了那些女人。
“你会打么?”秦深转过头来,看了沈尽欢一眼问道,后者诚实地摇了摇头:“不会。”
“先去换衣服。”
他倒也没说什么,上下扫视她一眼,而后就领着她去更衣室,秦深在这里有私人更衣室,服务生将他们送到门口便止步不前。只剩下沈尽欢和秦深二人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极其宽敞的更衣室,四面都是镜子,衬得空间更加的大,也折射出她纤细的身影与秦深高挺的身姿极其不般配。
沈尽欢内心忐忑不安,换衣服?要换什么衣服?她今天这一身衣服穿得也够休闲,没必要换吧?难道秦深又想借着换衣服的借口对她怎样?
思及此,她不由地警惕起来。
秦深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白色高尔夫球服递给她,沈尽欢接过手,一脸茫然地看着那衣服,说:“这是为我准备的?”
男人没说话,也是,他一贯话少,现如今更是沉默寡言了,能用眼神解释的话题,他从来不稀罕开口。
沈尽欢拿着衣服。看了看四周,说:“换衣服的地方在哪儿?”
秦深环顾四周,声音淡淡道:“这里就是更衣室。”说罢,他已然脱掉上衣,正要去解皮带。
沈尽欢吓了一跳,慌忙转身心口怦怦直跳,背后有男人的戏谑声传来,那样不屑。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
“”
沈尽欢僵硬在原地,听觉在这一秒钟变得异常灵敏,她似乎能听到秦深脱衣服的声音,一举一动,仿佛都能从脑海里勾画描摹出来,其实。就算她背过身去,也能看到秦深在换衣服,因为,这更衣室里四面八方都是镜子,她想不看到都难。
约莫过了五分钟,男人颇有些不耐烦道:“你到底要不要换?”
“你、你先出去。”沈尽欢依旧背对着他,脸色红得要滴出血来。
是吧,或许他会觉得她矫情,又不是没有见过,他们之间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何必在乎当面换衣裳呢?
可沈尽欢就是觉得不自在,她感觉秦深的眼睛就像激光一样将她剖析,让她无所适从,尴尬无比。
身后没了动静,沈尽欢以为他走了,一回头,却发现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背后,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贴上背后的镜子。
“你你怎么突然站在我后面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