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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夜里做了那么可怕的梦!
现在几点了?
糟糕,她还要上班啊!
沈尽欢低低喘了口气,方要捏起他的手臂,男人却收紧了臂膀,哼了哼声:“醒了?”
他刚睡醒,嗓音沙哑性感,听得沈尽欢心头小鹿乱撞,但也只是半秒钟的功夫,她立刻冷静了下来,将那些不该有的悸动统统逼回去。
“放开我。”她冷着脸警告,秦深不为所动地挑了下眉,轻哼一声:“别动,再让我抱会儿。”
他眯着眼睛尚未睡醒。如此脆弱的样子,这还是外人眼中那个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第一跨国集团总裁么?
就连沈尽欢都愣住了。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冷笑一声说道:“一晚上的服务已经结束了,秦总要加钟得谈条件。”
她用下贱的口吻和他说话,男人果然睁开双眸,面色铁青,眼中窜动着愤怒的火苗,直直瞪着她。
沈尽欢无所谓地与她对视,最后挥开他的手臂,扯过被单裹住自己的身子,如刺猬一般从床上下来。
她冲进独立卫浴,放了一浴缸的水,刚踩进去,秦深就赤身裸/体地出现在门口。不等她尖叫,男人迈着大长腿走进来,踏进奢华的按摩浴缸。
“哗啦”
水从浴缸中漫了出来,淋落在地板砖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沈尽欢面色涨红,她看着秦深,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介意一起洗个澡吧?”男人痞里痞气地笑了,沈尽欢握着拳头,最后还是被他一把拽下水才缓过神。
“秦深,你出去!”
“这是我家,我去哪儿?”
“那你从我身上起来,我自己会洗!”
“我怕你洗不干净,免费送你个深层洁净。”
说着,他又从背后抵住她,一手将她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腰,长驱直入
“混蛋!我们之间昨晚已经结束了!”
沈尽欢手指紧紧抠着他的胳膊,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抓下条条血痕。
男人双目猩红,语气阴鸷:“你我之间,我没说停,那就永远不会结束!”
“你你出尔反尔,你明明”沈尽欢说不出话来,因为男人堵住了她的口,带着他惯有的强势气息闯入鼻息,头顶的水花溅到眼睛里,她慌忙闭上。
秦深身上的气息混着烟草味铺面袭来,沈尽欢一个愣怔,而后使劲咬住他的嘴唇,痛得他吸气眯眼闷哼一声,在尝到口腔中浓郁的血腥味后。她才睁着眼睛松开了牙齿。
秦深舌尖抵了下嘴角,破了。
沈尽欢以为自己准会没命,因为秦深眼中聚集着滔天怒火,偏偏,在她等待了数分钟后,男人都没有发怒,只是似笑而非地睨着她,说:“尽欢,你的刺越来越锋利了。”
他一句话,令沈尽欢煞白了脸色。
所谓的刺,越是锋利,他便越要将它们一一拔除,秦深这么说无非是一种变相的威胁。
“我、我要刷牙,我迟到了,秦深。我已经陪了你一晚上,你不要再为难我好吗?”她避开视线,心口突突直跳,秦深哼了一声,最终抽身而出,没在浴室里强来。
“公司那边假已经请好了,你下午再去也不急,洗漱一下,出来吃饭。”
秦深拍了下她的肩膀,而后跃过她离去,沈尽欢看过去时,只望到男人颇显落寞的背影。
等到男人离开了浴室,她赶紧走过去将门反锁,这才重重舒了口气。
十分钟后,沈尽欢收拾完毕。拿过昨天换下的晚礼服遮住身体,轻轻将门拉开一道缝,确定秦深不在卧室,她才小心翼翼地踏了出去。
“衣服给你准备好了,穿穿看合不合适。”
熟悉的男声在房间内响起,沈尽欢着实吓了一跳,手一抖,昨晚的礼服掉在地上,秦深利眸射过去,想到她昨晚穿的风骚模样,还有她挽着的那个小白脸,顿时怒上心头,面容阴鸷地沉声警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穿那么暴露的衣服,不准和陌生男人出入公共场所!”
“你管得未免也太多了吧?”沈尽欢连忙捡起衣服挡住自己的身子。秦深嗤笑一声:“挡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他已经收拾完毕,换上裁减得当的西服,看起来人模人样,他坐在房间角落里的沙发上,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好整以暇地盯着浴室的方向,也难怪她没意识到房间里有人。
“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他拧眉,神情冷酷。
“不用你说,我也不会穿那么暴露的衣服,我昨晚完全是为了帮朋友一个忙,哪里知道会是那种场合?”
秦深睨着她,眼神渐渐冷了下去。
“昨晚那个小白脸是谁?”
沈尽欢不悦皱眉,望向他的眼睛。说:“秦深,你能不能别随随便便给人起绰号?叶朗被你叫小白脸,郑英奇也被你这么叫”
“很好,郑英奇是吧?今天开始S市就没这号人物了!”秦深黑眸眯起,深邃潋滟。
他若是知道郑英奇就是那天在公司门口撞见的小男孩的老师,大概肯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尽欢心里咯噔一下,忙说:“你要干什么?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证明给我看。”秦深冷声说道。
“这要怎么证明?”沈尽欢气红了脸,眼波微转,而后说道,“我若和他是男女朋友,又何必爬上你的床?”
秦深微微一怔,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地看着她。虽然她说的话不存在任何逻辑关系,不过男人听了之后明显情操大好。
沈尽欢被他看得面色通红热血沸腾,她强作镇定,在秦深犀利的视线下,换上他为她准备的衣服,那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上面点缀了几朵水墨花,圆领设计,简约大方,裙摆在膝盖以上,这种长度算得上很保守了。
尺寸,很合适,仿佛为她量身定制一般。
沈尽欢想起上一次和秦深意外发生关系,他也为她准备了一条连衣裙,价格贵得惊人,后来她为了将衣服归还给他,还受了不少羞辱。
她咬了咬牙,说:“秦深。你不要为难郑英奇,他真的只是我一个普通朋友而已。”
男人颀长的身子从沙发中起来,长腿迈向她,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尽欢,这次我姑且放过那个郑英奇,若是还有下次,我定不轻饶!”
他眼中迸射出的寒意令人心惊肉跳,沈尽欢心口一滞,随后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他叫她尽欢,可却一点也不温柔。
两人从卧室出来,佣人站了一屋子,见到他们便恭敬地喊了一声:“先生中午好。”而后悄悄地,暧昧地打量着秦深身边的女人。
秦深看都不看一眼,搭着沈尽欢的腰,往楼下走去。
明明他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叶朗已经被保释,她完全可以收拾东西走人,可为什么还要留在秦深身边,难道,她就稀罕陪他吃一顿午饭吗?
沈尽欢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被众人探究的视线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她这种小三登堂入室,这些人恐怕面上不动声色,心中都在暗骂她不要脸吧。
其实不用别人骂,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
沈尽欢挣扎了两下,轻声说道:“秦深,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男人回以她俩字:“不能。”
“”
秦深硬是拉着她来到偌大的餐厅,这庄园一般的别墅真的豪华极了,连吃饭的地方占地都将近一百平米,无米长桌摆在中央,上面铺着精美的桌布,摆放着各色各样的菜式。
此时,一个中年女子恭恭敬敬地走过来,弯了弯腰说:“先生,昨晚游轮拍卖会的竞拍品已经送过来了。”
秦深面无表情道:“拿过来。”
“是。”
对方退下没多久便折回来,手中谨慎地捧着一个高档的礼盒,秦深当着沈尽欢的面打开,露出里面那枚花高价拍下的鸽血红宝石戒指。
秦深看了一眼,随口赞叹:“不愧是英国皇室珍藏多年的宝物,确实稀奇。”也难怪林建东一直珍藏了三十余年。
沈尽欢瞥了一眼,只一眼就被惊艳住了,那是一枚怎样的戒指呢,她看不出来戒托是何种材质,只看到那耀眼的红宝石,当真如鸽血一般鲜艳夺目,阳光之下,绚丽多彩,一下便能夺人眼球。
她从未见过这样独特的戒指,这是生平第一次,也是因为秦深,她有生之年才有此等荣幸观赏英国皇室的珍藏品。
秦深察觉到她的视线,唇角勾了勾。
中年女子继续说道:“先生,要将这枚戒指送去林府吗?”
☆、【060】正室打小三
“先生,要将这枚戒指送去林府吗?”
秦深剑眉一挑,后者连忙将今晨的报纸拿出来,小心翼翼递到他跟前:“先生,昨晚您和林小姐宣布订婚的消息已经上报了,外界都说这枚戒指是您拍下送给林小姐的聘金,所以我才擅作主张问要不要送去林府。”
秦深抓过报纸,看了一眼,凌厉的目光扫过对方的脸,勃然大怒:“外界捕风捉影的话你也信?萧管家,你真是老糊涂了!”
被叫作萧管家的中年女子瞬间诚惶诚恐,慌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是我搞错了。”
短短一句话,便让管家不敢再有声音,他霸道惯了,做事雷厉风行,目光削铁如泥,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他不会觉得自己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么对中年人讲话很不礼貌,因为呼风唤雨惯了的大少爷压根就想不到那一茬。
沈尽欢眉目渐冷,视线从报纸上收回。
“哼,下不为例!”
秦深将报纸摔在地上,伸手握住沈尽欢冰凉的手,语气是难得的温柔:“先吃饭,吃完饭我送你去公司。”
“不用了。”沈尽欢吸了口气,她看到了报纸,S市第一房地产大鳄林建东昨日晚时于游轮慈善宴会宣布千金婚讯,第一跨国集团总裁重金竞拍获得鸽血红宝石。作为嫁妆赠予林家千金,成为林建东的乘龙快婿,订婚宴将于下周五世纪酒店隆重举行配图赫然是二人相偎相依的背影,现实又给了沈尽欢一巴掌,将她从美梦中拽出来,她咬了咬牙说:“我自己打车走。”
她抽出手指,语气倔强。
“沈尽欢,你敢走!”他怒道。
变化来得太快,方才两人还如新婚燕尔从楼上下来,一屋子的人都在八卦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结果,现在说翻脸就翻脸,萧管家吃了一惊,秦深递给她一记眼神,她赶忙将戒指放在桌上,收起报纸逃离现场。
短短一分钟时间,原本还站满佣人的餐厅顿时空无一人,只剩下秦深和沈尽欢对峙。
沈尽欢看着秦深,失笑道:“秦深,有意思吗?昨晚的交易已经完成了,你为什么还非要绑着我?”
秦深气急败坏,却压抑着怒火,深深地盯着她的眼睛,道:“你生气了?”
沈尽欢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她才停下来,再次看着他的眼睛。轻蔑道:“你放心,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从未惦记过秦家大少奶奶的位子,昨晚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告诉林笙箫,毕竟于我而言这并不光彩,至于你所说的生气,不好意思,让秦总失望了,我非但不生气,还要祝福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尽欢”
“你还是叫我全名吧,说真的,忽然这么亲切我真不习惯,本来就注定要分道扬镳的人,何必呢。”沈尽欢轻笑一声,她一下子就褪掉了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神情张扬明媚,好像从苦海中解脱出来了一样,她看着秦深,小脸上扬起好看的笑意,抿了下唇:“秦深,希望我们后会无期。”
说完,她扭头便要走,望着她决绝的背影,男人本能地推开椅子追了出去,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怀中。
心,颤了一下。
“堂堂跨国集团总裁,难道玩不起?说好了一次交易换一个人。难道你又要反悔?”
沈尽欢此刻如同炸毛的刺猬,谁碰一下,就被她扎得浑身是血,偏偏秦深抱着她,紧紧箍住她不让她动弹。
“你不是说,谢淑桦知道你妈妈的下落?”秦深在她耳边,没有提林笙箫这个话题,而是提到她的妈妈。
沈尽欢眼眸一凛,情绪激动:“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没别的条件,让我陪你一起找到她,行不行?”
秦深打着商量的语气,但是由他说出来却带了绝对霸道的味道,沈尽欢听后面色通红,说不出来的愤怒,她一把用力将他推开,瞪红了眼睛望着他,低吼:“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一起找她?当初如果不是你,我妈根本就不会疯!秦深,你真是个魔鬼!为什么五年前走了,五年后还要来纠缠我?!”
积压在心底的仇恨,忽然如沉寂多年的火山,一瞬间爆发了。
当初如果不是他将她囚禁在地下室三天三夜,妈妈找不到她心急如焚,后来又传出那样的事情,她的妈妈怎么可能会疯?!
“我那时候是因为”
“是因为人格分裂对吗?”沈尽欢索性抢了他的话,怒目圆瞪,“你何必自欺欺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