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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症。
自那之后,秦深经常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景象,脑子里也会冒出很多诡异的想法,且都和秦时有关,随后秦时所有的天赋似乎也都传授给了他,秦深性格一夕大改,不再活泼,反而变得内敛沉稳,秦时死后秦深再也没有笑过,直到后来随秦美雪的前夫李斯年一同到A市生活遇上沈尽欢,他的人生才逐渐有了光亮
“阿深?阿深?”
沈让见秦深目光涣散,连忙摇了摇他的肩膀,男人这才从昔日的记忆之中醒过神来,呆滞地看向沈让。
大约有半分钟的时间,秦深都是面无表情的,平日里那对神采飞扬幽深迷魅的眸子,这一刻却如死水一般,死气沉沉。
沈让看到他这个反应便料到他是沉浸在过去的事情中无法自拔,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宽慰:“没事儿的阿深,已经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别自责,当初谁也料不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秦时的死不关你的事。”
“如果不是我,他不会死”秦深面无表情地呢喃自语,那样子如同一个失去父母的孩子,孤独无助,楚楚可怜,他的肩膀在发抖,连嘴唇都在隐隐颤抖。
沈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经暗暗用力,咬牙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再自责也无法改变,与其一辈子活在当初的阴影里,倒不如看开点,放下过去,放过自己。”
“”
“你的病是能治好的,只要你自己对当年的溺水事件释怀,秦时的人格自然不会再出现了,阿深,别再折磨自己了,你没有错,错的是老天爷,这就是命啊,命中注定你要取代秦时成为秦家的继承人,谁也挡不住!”沈让眼中心疼四溢,他目光柔和地看着秦深,思索了好久,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其实后来他也找秦美雪了解过了,秦深是因为对当年的事情无法释怀。所以才会在狂躁的时候忽然将自己当作秦时,事实上从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个人而已,只是他自己却没有意识。
这就是人格分裂症的可怕之处,越是到后期,患者越会怀疑人生,甚至会做出轻生的举动。
屋子内陷入一片僵硬的沉默之中,沈让呼吸急促,心跳如擂鼓,他紧张地看着秦深,男人眸色波澜不惊,面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沈让太天真了,他以为凭着他几句走心的话就能治好秦深这么多年来的人格分裂症了么?
秦深看了他好久,好久之后才冷冷开口:“然后呢?她还跟你说了什么?你们又是如何达成共识将我唤醒去救沈尽欢的?”
沈让见他恢复原状,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心里又有些挫败,看秦深这样子显然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也不清楚他这病还要跟着他多久。
沈让重新翘回二郎腿,姿势放荡不羁,说道:“还能怎么着啊?我跟她说你要是这会儿不把秦深喊起来,回头他女人被人给打死了,有你好看!然后她就慌了,问我哪个女人,我说是沈尽欢。”
“”
秦深眉头紧皱,满腹疑虑地盯着沈让,怎么感觉他在说书似的?当时真是这样的情况吗?
“我说沈尽欢要是死了,秦深肯定要娶林笙箫,你不是一直要扳倒秦深么?他要是有了林家的支持你就再也动不了他了!”沈让模拟当时的情景添油加醋又说了一遍,“美雪姐听后就把手机摔了。再后来你就赶回国内,救了沈尽欢,呐,事情就是这样,我可没半点儿隐瞒啊。”
沈让双手一摊,一副“我是老实人”的样子看着他,再也不敢提及人格分裂这几个字。
秦深星眸浅眯,俊脸上扬起一丝令人琢磨不透的笑:“看来秦美雪真的很想吞掉我,既然如此,我怎么能让她如意呢?”
沈让一个愣怔绷直了身子,不自觉拔高音量:“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明天的订婚宴你难道还不打算推掉?”
秦深抿唇,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推掉?娶了林笙箫我如虎添翼,秦美雪再也无法动摇我,将来我还能一口咬死她,一箭双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沈让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他朝屋子里四下张望,片刻后才说:“你疯了么?你不是很喜欢沈尽欢?你和沈尽欢之间五年前就已经有了牵绊,既然命运让你们在这座城市相遇,你就该珍惜!不然这算什么?五年前强暴她,五年后为了一己私欲又想将她禁锢在身边?给不了她爱情连名分都不给么?!”
秦深动了动唇,未置一词,狭长的凤眸眯成一道缝,凉凉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沈让义愤填膺:“阿深,你若真那样做也太不是人了,你白白睡人家几次,玩弄人家的感情么?”
“是她自己送上门和我做交易,我岂有拒绝的道理?”
秦深嘴角多了一丝玩世不恭的笑。脑中不经浮现方才沈尽欢扶着郑英奇离去的那一幕,心中嘲讽之意更甚。
呵,玩弄感情?
若说玩弄感情,他绝对没有沈尽欢在行!明明已经和郑英奇好上了,却还在他面前故作清纯!
他将自己的真心双手奉上,结果沈尽欢根本就不稀罕!她将他的心踩在脚底还嫌不够,甚至还要垫着脚尖狠狠碾碎!
“你阿深,我也不清楚你和沈尽欢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你们之间存在什么样的交易,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慎重吧,一旦踏出这一步,你和沈尽欢之间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沈让的苦口婆心在秦深看来根本不为所动,他似乎是和沈尽欢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才突然下定决心要娶林笙箫。
其实当初秦深刚开始说要娶林笙箫巩固自己的商业地位时,沈让就已经开始担心了,他担心他将婚姻当作交易,哪天碰上自己心爱的女人之后无法收场。
秦深眉心紧拧,一张俊脸同样绷得紧紧的,他勾了勾唇,语气冷冰冰道:“我心意已决。”
他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沈尽欢,既然如此,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将她从心尖上剔除,和林笙箫的结婚能断了自己的后路,让他下定决心往后不再犯贱地去找她!
沈让欲言又止,他看着秦深满脸决绝的神色,最终只重重叹了口气,说:“我等着看你后悔!”
秦深听了他的话之后。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一下掏空了,他拧了拧眉头,刻意忽视那种空虚感,对沈让道:“你一个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呢?我爱娶谁是我的自由,轮不到你来说教!”
“阿深!你真是不可理喻!你以为我想教训你?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你自掘坟墓!你对沈尽欢的感情如何我是看在眼里的,这次为了她连林建东都得罪了还不足以说明你爱她么?既然爱,那就和她在一起,好好珍惜,不要作死!我敢打包票,明天订婚宴你要是去了,沈尽欢这辈子与你老死不相往来!”
“那是我的事情,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我听说你给王玲整容了?”秦深瞥了他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沈让心口一滞,望向他,就听他继续说道,“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么?我劝你最好早点儿向王玲坦白!否则等哪天纸包不住火了,你和王玲之间也玩完了!”
“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
沈让桌子一拍,深褐色的咖啡顿时洒了一地,他冷目对上秦深的,两个气场同样强大的男人竟然因为一对好闺蜜而反目成仇。
四目相对,空气中俨然有愤怒的火苗在燃烧。
萧管家从厨房探出个脑袋,看到这一幕不经瞠目结舌,明明上一秒两人还相谈甚欢,怎么下一秒就脸红脖子粗针尖对麦芒了呢?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沈让和秦深撕破脸。估计这下没个十天半月也和好不了了,因为沈让临走前撂下狠话:“明天的订婚宴老子不去!你他妈爱娶谁娶谁去!关我屁事!”
另一边。
输液结束之后,沈尽欢和郑英奇一起回去,家里被砸了,她也没办法去其他地方,只得听郑英奇的,暂时住在他那边,不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况且还带着个四岁大的孩子,真要被人撞见了准会误会,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
沈尽欢心中琢磨着今晚递上辞职报告,公司那边给她结算薪水,到时候她就把王玲的屋子重新打扫装修一下搬进去,当然。越快越好。
“装修的事情也急不得,那边屋子收拾一下起码也要半个月,这半个月你就安心住在我家吧,你放心,我绝对是正人君子,肯定不会对你做坏事的。”郑英奇一边扶着楼梯扶手往上走,一边调侃沈尽欢。
沈尽欢努了努唇:“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每次一有事情就麻烦你,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我又不是白白让你住,不是说了嘛,你给我做饭吃,当作这半个月的房租,不过你要是还过意不去的话。我也不介意你给我当媳妇儿,反正我也没女朋友,你也待字闺中”郑英奇咧嘴一笑,阳光灿烂,后面的话不用说出来,沈尽欢也明白,她别过脸去,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行了,你别开我玩笑。”
郑英奇本想说没开玩笑,不过看她身心俱疲,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再给她心理压力了。
两人来到郑英奇家门口,沈尽欢按了门铃。
“谁呀谁呀?”
火儿的声音从里头传来,紧接着便是小短腿在地板上咚咚咚跑动的声响,郑英奇和沈尽欢相视一笑。随后郑英奇说道:“我是郑老师,赶紧开门。”
“哦哦,来了来了!”
门内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想来应该是孩子够不到门把手在搬凳子,门方一打开,火儿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直直盯着门口站着的俩人。
“欢欢!你出差回来啦!咦,郑老师,你怎么鼻青脸肿的?被谁打了吗?”
火儿从凳子上跳下来飞奔过去,小短腿顺着沈尽欢的腿爬到她怀里,沈尽欢好些天没见到孩子了,加上在监狱里差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火儿了,这会儿看到火儿她心里又惊又喜,连忙将他抱在怀里,轻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郑英奇瞪了火儿一眼,妈蛋,他之所以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他那该死的神经病老子害的!
“欢欢欢欢,你不是说要出差好久的吗?”孩子柔嫩的脸颊在她脸上蹭了蹭,几天不见,火儿对她的怨恨似乎已经消了,起码沈尽欢自己心里觉得火儿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是好久了呀,妈妈特别想你。”
“我也很想欢欢啦,欢欢,你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哦?”
“当然带了,咱们把郑老师先扶进去,待会儿再说好吗?”
沈焱这才瞟了眼郑英奇,语气同和沈尽欢说话时简直天壤之别,他扫了扫郑英奇的狼狈相,那桀骜的小眼神与秦深如出一辙。郑英奇顿觉毛骨悚然,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妈蛋!他现在居然沦落到要害怕一个熊孩子的地步!
“郑老师,你怎么被打成这个熊样?”
“”
沈尽欢笑了笑,将他放在地上,这才扶着郑英奇进门,火儿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跑前跑后,不断地追问郑英奇怎么搞成这样。
郑英奇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偏偏沈尽欢在场,他也不好直接对沈焱说是被他老子揍的,不然就在沈尽欢面前暴露了。
这是沈尽欢第二次来郑英奇家,上次来这儿还是去南城出差的前一天晚上,不过那晚来得匆忙,也没有细看,只依稀记得郑英奇家里面积很大,而且装修一点也不含糊,这会儿再细看,才发现处处贵气逼人,就连门口铺着的地垫都是某知名居家大牌出品。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厨房做饭,冰箱里有菜吗?”
“尽欢,你先别忙着做饭,赶紧把辞职报告写了发过去吧,那破公司没必要待了。”
郑英奇仰躺在沙发上,好在家里开了冷气,不然他准要被沈焱气炸。
火儿听到这话,不由拧起毛毛虫似的眉毛,好奇地问:“欢欢要辞职吗?为什么?难道这次出差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别管了,你妈妈是成年人。她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郑英奇伸手摸了他脑袋一下,而后朝他微微摇头,示意他别多嘴,沈焱抿了抿唇,乖巧地点头:“哦,那我不问了,欢欢,我想吃炸酱面,好久没有吃到了!”
“好。”
沈尽欢笑弯了眼睛,她转身正要去厨房,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她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这个时候谁会给她打电话?
难道是秦深吗?
她下意识地看了郑英奇一眼,后者同样紧张得正了脸色。
嗡嗡嗡
锲而不舍的手机震动声顿时成了催魂曲,沈尽欢面色煞白,许久之后才深吸口气翻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083】病人现在全身瘫痪
“喂,你好?”
沈尽欢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显得尖锐而突兀,郑英奇睁大眼睛连呼吸都停止了,火儿也好奇地看着她,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一句什么,只见沈尽欢脸色煞白,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尽欢!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