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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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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一般的面孩儿,脸蛋红扑扑的:“妈妈,我练得好不好?”

“好好好!好极了。”

花溶接过他的枪,抱他在怀里,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一下。这枪是岳鹏举亲手给他做的,长短适中,拿起也不沉,正适合他。陆文龙扑在她的怀里,异常亲昵:“妈妈,我饿了……”

“乖,乳娘准备了烤红薯……我们吃了就去堆雪人,打雪仗……”

“好啊。”

他赶紧拉了妈妈的手,就往屋里跑。

因为人的增多,也因为冬天的到来,岳鹏举和几名侍卫赶在下雪之前,扩大了两间屋子,一间给侍卫住,一间给乳娘和陆文龙住。而岳鹏举夫妻则住原来的土炕。

一间空屋里堆了厚厚的柴禾,这一冬,都足够了,每天,炕都烧得热热的;而冬天来时猎下的各种虎豹大熊,被侍卫整治了做成腊味,堆了半间屋子。美中不足的是缺了蔬菜,只有张弦派人送来的一大车老萝卜和晒干的大白菜。

大雪不停的时候,岳鹏举便整天不出去,跟妻儿一起围坐炕上,烤制腊肉,偶尔打来小兔子,又拿准备过冬的红薯一起,埋在火盆里,不久,满屋子的香味,陆文龙就蹦蹦跳跳地去叫了乳娘,侍卫一起吃,乐得呵呵大笑。

这样的生活,很快让三人的关系亲密起来,真正像一家人的样子了。

陆文龙像往常一样去火盆里翻找红薯,他性急,抓住了,又烫,从左手换到右手,一烫,一下掉在地上,嘴巴一扁。

花溶见他如此,一下乐了:“孩儿,得拿东西包着才不会烫……”

她在旁边拿一张干叶子,将红薯包上才递给儿子:“以后都这样,就不会烫了。”

小孩儿兴高采烈地捧着红薯,果真不烫了。急忙说:“我们该去堆雪人了……”

花溶见他念念不忘堆雪人,便也依他。

岳鹏举在一边做一点木工活,也是为儿子做的,儿子和乳母的屋子不够暖和,他便想法加一点东西。

他见母子手拉手出去,花溶回头微笑:“你不去?”

“我等一会儿就来。”

小孩子活蹦乱跳,按照花溶的指点,很快就推起一个大胖胖的娃娃。但在安装眼睛时,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花溶微笑着,拿出两个黑色的小石头给他:“孩儿,你安上去。”

孩子依样安上去,但见这大胖娃娃生动得憨憨得如真人一般,乐得拍掌大笑:“真好呀,真好呀……”

岳鹏举从门口出来,见儿子在妻子面前活蹦乱跳,再看花溶,满脸的笑容。他最近发现,妻子的精神一天一天好起来,甚至在外能走动好一会儿,也不会累着。

他心里欢喜,也不知道是许多灵芝的功效还是虎骨熊掌的功效,只想,这样持续下去,也许妻子真的会痊愈。

他大步走过去,花溶微笑着拉住他的手:“你看,孩儿堆的,好不好看?”

“很好。”

陆文龙和父亲一人拉住妈妈的一只手,歪着头,就说:“妈妈,你会生小弟弟么?”

花溶很是奇怪,这孩子,怎会这么问呢?

陆文龙依旧歪着脑袋,很是认真:“以前,有一位妈妈要生小弟弟,就不喜欢我,要打我……”

花溶这才明白,他说的是耶律观音。孩子后来的生活,她听乳娘详细讲过,正是耶律观音的狠毒,病了不让用药,差点连命都送掉了。

她见儿子小小年纪,竟然问起这样的问题,心里一酸,更是怜惜,轻轻抱住他:“儿子,妈妈就算今后能生许多小孩,你也是妈妈的心肝宝贝……”

岳鹏举呵呵笑着,从妻子怀里接过儿子,一把举在头顶:“小子,你还想得远呢,哈哈,阿爹跟妈妈一样,就算以后有许许多多小孩,也一定把你当心肝宝贝……”

陆文龙第一次被阿爹这样肆无忌惮地亲昵,抛在半空又接住,仿佛腾云驾雾一般。他不知道阿爹还有这一面,只觉得阿爹又亲切又慈爱,这才放声大喊他:“阿爹,阿爹……”

夫妻正逗弄孩子,只听得得得得的马蹄声。岳鹏举放下儿子,和花溶对视一眼:这是谁来了?

他们隐居在这里,人烟荒芜,除了张弦等定期探望,再无其他人。马蹄声近了,却是两名大内侍卫护着康公公前来。一人捧着一个大盒子。

康公公一跃下马,就说:“自家们奉陛下之命,替岳夫人送来灵芝和药材。”

夫妻二人急忙谢恩,天寒地冻,便将众人请进屋子里,生了火盆。

花溶最关心的,并非是皇帝赏赐了多少灵芝,而是自己揭发秦桧的书信究竟有无效果。她焦虑,康公公使个眼色,两名侍卫便退到外面一间屋子里。

花溶急忙问:“康大官,我听说秦桧做了礼部尚书,我也给官家写了一封信,官家却是怎说?”

康公公只说:“岳夫人且不要着急,官家有亲笔给您。”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御笔纸签,上面只有寥寥几句:

溶儿,你需保重身子,静心休养;朝中之事,朕理会得,你不要担心,一切以身体为重。

花溶完全不明这信所写和意,岳鹏举也看一眼,心里暗叹一声,却不说什么,只抱住妻子的肩膀,笑说:“陛下这是爱惜你身子,要你静心养病。官家贤明,对于秦桧的事情,自然会有主张……”

康公公却满不在乎地笑笑,将旁边温着的酒壶端起来咕噜咕噜地喝。这酒壶是他随身带的,现在,就着侍卫端上来的一些野味,吃得很是满意,很快有了几分酒意:“二位也是多虑了。我皇似上皇,中兴无望啊……”

二人都吃了一惊。

我皇似上皇!

不知情的人是不会明白这个意思的。所谓上皇,指的正是被金人抓获封为昏德公的“宋徽宗”,他精通琴棋书画,却不理朝政,在他当政的二十几年,批量生产出中国最庞大的奸臣名单:童贯、蔡京、高俅……是靖康大难当之无愧的第一罪魁祸首。

可是,九王爷历经磨难继位,虽算不得神贤,但好歹夙兴夜寐,兢兢业业,为了复国和中兴而操劳,如今,康公公竟然给他一句:“我皇似上皇”的评价!

还有谁能比皇帝身前多年的太监,更了解皇帝脾性的?

花溶心里一沉,说不出话来。

岳鹏举也无语,康公公又醉醺醺地说:“二位在此,得快乐时且快乐。穿衣吃饭,方保一生平安富贵……”

花溶心里一震,忽然想起秦大王那句“你二人只需穿衣吃饭”!

人生在世,真的唯有“穿衣吃饭”才能善终?

正发愣时,只觉得丈夫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她会意过来,却听得儿子的声音,一径喊:“妈妈,妈妈……”

康公公听得小孩儿的声音,他很意外:“鹏举,这孩子是?”

岳鹏举淡淡一笑:“是我们领养的孩子,是陆登陆大人的遗孤……”

康公公一惊:“陆登还留下骨血在世?”

他急忙挥手:“小孩儿,你且进来让自家看看。”

小孩儿见他又白又胖,说话尖声尖气地,觉得很是好玩,跑到他身边:“你是谁啊?”

康公公一下乐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金宝:“孩儿,自家送你的。”

陆文龙拿了看,觉得很是好玩,很快便跟康公公厮混熟了。

康公公终究不耐烦这里的清寒,住一晚就要启程回京。夫妻二人送他到门口,这时,康公公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半醉后说的那句“我皇似上皇”,只一个劲地说:“你二人且好生休养,等岳夫人好了,官家还期待着您二位替国家效命呢。”

二人心里如被哽塞了一块石子,只应几句,目送他回京复命。

在耶律观音的精心策划下,儿子的100日大庆终于要到了。

整个四太子府上上下下,全体动员,将府邸整饬得金碧辉煌,更是外出准备许多美味佳肴,罗列了金国、辽国、宋国的诸多美食,因为来宾不仅囊括了几乎所有的金国上等贵族,还有辽国的降将,宋国的降将女眷。耶律观音要强好胜,又爱慕虚荣,几次宴席下来,深知要做到贵妇里最受欢迎的女主人,就要在宴请时做足功夫。

反正四太子府财力雄厚,佣仆成群,她便不厌其烦,要府里的厨师准备了各种风味的美味佳肴,真真要来个宾主尽欢,而且,她还探得消息,说狼主当日要给自家儿子极大的赏赐,所以,更是不愿有丝毫疏忽。

与此同时,女真的达官贵人耳里,都传遍了,说四太子的娘子因为服食了千年灵芝,所以提前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灵芝虽然在金国不稀罕,但“千年灵芝”那是圣药,所以,众人不但不对“早产”提出任何质疑,反而相信那是灵芝真正的妙用。就连送出灵芝的蒲鲁虎也暗暗后悔,早知如此,就将灵芝给自家正妻服用了。

府邸里风波如云,天薇自然也听得这些消息,仆妇们说,原是四太子心仪的宋女受伤了,这灵芝是用来保命的,但耶律观音服用了给宋女的救命灵芝,四太子都无动于衷,可见耶律观音受宠的程度。

天薇立刻猜知受伤的是花溶,她不知花溶是如何受伤的,虽说跟花溶情意不深,但她还想打听陆文龙的下落,便寻机想单独问问四太子。但此时,她要想单独和四太子相处,是很难的,思来想去,终究是女性,无师自通,便刻意地,连续几日稍做打扮,偶尔出现在四太子面前。

章节目录 第208章 康公公

这一日,金兀术从外面回来,偶尔又遇见天薇,见她惊惶行礼,小鹿般楚楚可怜,纤细腰肢,我见犹怜,心里一动,就召她侍寝。

耶律观音听得消息,真是火冒三丈。她生育刚刚足月之后,儿子就是几名乳母在带。她深知侍寝的重要,刻意梳妆打扮,她本就体态丰满,生育后,更有了几分少妇的风情,对于男女之事上十分精通,服侍得金兀术妥妥帖贴,这些日子,几乎又独霸了四太子的床,夜夜专宠。她做贼心虚,很想赶紧再替四太子生下一儿半女,那才是真正四太子的骨血,如此,自己的地位才能牢固。这一日,忽听得四太子要叫天薇侍寝,心里真是又惊又怒。之前,四太子就已吩咐,天薇的事情由管家安排,不由自己插手,本来就已不满,如今,见天薇得寸进尺,哪里还忍得住,一得到侍女通报,立刻就往四太子寝宫而去。

天薇来了上京,这是第二次侍寝,她虽对金兀术没有多少感情,但也明白,唯有侍寝越多,自己才不至于太过遭受耶律观音的折磨。何况,又想打听一下孩子的消息。

她进入屋子,见金兀术从书房里出来,急忙行礼,口称:“四太子……”

金兀术有些意外,但见她在上京的这些日子,不是越来越漂亮,反是越来越憔悴,虽然盛装打扮,但少女的那份清丽依旧****消减,只问:“天薇,你在上京不习惯?”

天薇自然不敢说暗地里耶律观音是如何整治自己的,即便有四太子的护持,但四太子在家务事上从不过问。耶律观音一手遮天,一旦发现自己在管家这一环上的漏洞后,立刻大肆笼络老管家,先是替他家的幼子成亲,又给与丰厚赏赐,如此,老管家渐渐地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耶律观音如何为非作歹,他也不再打小报告了。

金兀术见天薇畏首畏尾,形貌憔悴,风韵大减,对她的兴致也大减,正想打发她回去,却听她怯生生地问一句:“四太子,花溶姑娘,她是死了么?”

金兀术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淡淡说:“我也不知道。”

天薇怯怯地,又转入正题:“文龙孩儿呢?他有没有下落?”

儿子被掳掠,终是心底的伤,金兀术根本就不愿再提及此事,冷冷说:“天薇,你何需多问?”

天薇急忙说:“奴无它意,只是惦念孩儿,四太子息怒,奴以后再也不敢问了。”

金兀术叹一声,只说:“你下去吧。”

天薇没得到答案,更是惆怅,又怕金兀术发怒,匆匆忙忙地转身刚出去,就听得急促的脚步声,是耶律观音匆匆而来,在她旁边,乳母还抱着儿子。

天薇急忙闪避,可哪里躲藏得过?正担心耶律观音大发雌威,却见她满面笑容。耶律观音上下打量天薇一番,但见她容颜憔悴,眼神黯淡,知是这些日子的粗活所致,心里先松一口气,却笑说:“赵氏娘子,何故匆促离开?今日好生服侍四太子罢……”

不止天薇,就连金兀术也大是意外。

耶律观音又转向四太子:“四太子,奴有了儿子便百事知足,不几日,便是儿子百日大庆,赵氏娘子也替儿子做了披肩,手艺精巧,所以,今后惟愿和赵氏娘子,一同服侍四太子……”

她拍拍儿子身上的披肩,那是天薇被逼连日赶制的。

天薇急忙说:“奴不敢居功。”

金兀术见耶律观音并不隐瞒天薇的好处,大是感动。他本来因为耶律观音杖杀几名侍妾对她颇有微词,但这一两个月来,耶律观音仿佛脾性大转,天天烧香拜佛,替儿子念经祈祷,也不再鞭打奴婢。难道是母性让她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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