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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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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耶律观音这贱妇也死得好,她的孽种真该被扔去喂野狗,唉,都是四太子宅心仁厚,竟然饶恕这样无耻的****……”

四太子在她心目中,向来是最高贵的神诋,最高贵的主子,尤其是归宋后,秦桧疲软,赵德基又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更觉天下男人,加起来也不如一个四太子,听得他受辱,真是“感同身受”,不仅对耶律观音恨之入骨,更暗下决心,花溶敢如此侮辱四太子,自己一定想法将她解决,替四太子大大出一口气。

高益恭见她愤恨,又说:“四太子要领略亲自手刃仇敌的快乐,夫人不必插手。”

“奴家自有计较,大人放心。”

高益恭等人一走,王君华才恨恨说:“我现在最大愿望是赶紧解决花溶和岳鹏举这对眼中钉肉中刺。”

秦桧老神在在:“若是事情如我预料,别说除掉岳鹏举和花溶,就算你要除掉天薇这个眼中钉,也是轻而易举。”

秦大王等赶到京城时,正是大宋的长公主天薇公主的大婚之日。

驸马是城外的大户高家,名叫高荣,母亲是宋国第一豪族柴家的小姐。

赵德基兄妹几十人,靖康大难后,所有亲人丧尽,只剩这历经劫难的亲妹妹,又欲借着这场喜事,振奋一下大宋的民心,凝聚南方的民众,在婚礼上,一点也不曾薄待她。

皇帝给驸马的聘礼有赏赐玉制的腰带、靴子、尘笏、马鞍,还有红罗一百匹、银器一百对、衣料一百身、聘礼银子一万两,以及城郊一座豪华大宅。

而陪嫁的物事更不含糊,有装饰着珍珠、九只五彩锦鸡、四只凤凰的凤冠一顶,绣着雉鸡的华美衣服一件,珍珠玉佩一副,金革带一条,有玉龙冠、绶玉环、北珠冠花梳子环、七宝冠花梳子环、珍珠大衣、半袖上衣、珍珠翠领四时衣服、累珠嵌宝金器、涂金器、贴金器、出行时乘坐的贴金轿子等物品,还有锦绣绡金帐幔、摆设、席子坐褥、地毯、屏风等等物件。

这一日,天薇公主头戴九翚四凤冠,身穿绣长尾山鸡、浅红色袖子的嫁衣,坐上没有屏障的轿子。由潘贤妃率领一众妃嫔亲自送到宫门。

新娘轿子的前方是天文官,按照公主身份所应配备的陪嫁物品与仆人,蜡烛灯笼二十副,相应使臣,头插钗子的童子八人,方形扇子四把,圆形扇子四把,引障花十盆,提灯二十个,行障,坐障。公主两边是两重围子。公主后边,是送亲的宗亲和婉婉、花溶等人。

这是她的要求,受了太多苦,纵然是金枝玉叶,身边也无甚真正足以信赖之人,所以,对婉婉和花溶二人就更是不知不觉地亲近起来,诚挚地请求她们相送。二人自然不会拒绝,就连向来不凑热闹的花溶,也立即答应下来。

这时,驸马高荣早已骑着高头大马等在东华门,这也是天薇第一次见到他,只见他乘坐披挂着绘有涂金荔枝花图案的鞍辔和金丝猴皮毛制成的坐褥的骏马,手执丝线编织成的鞭子,头上打着三檐伞,五十人组成的皇家乐队在前边奏乐开路,脸上神情虽然紧张,但也一表人才。他带着大雁、币帛等作为聘礼(大雁,古人认为是忠贞之鸟。)他的目光接触到天薇,惊讶于这凤冠下的清丽容颜,更是慌张,急忙行礼,然后,引导着公主的花轿,绕京城主要街道一周,让百姓目睹公主天颜。

临安的大街上早已人山人海,中间大道上,开路的天文官远途向路人抛洒干果,围观的人群在两边嬉笑争着抢夺。

天薇紧张地坐在轿子里,凤冠下,娇颜羞红,两边的人群不时发出惊叹:“公主好漂亮……”

章节目录 第240章

“国色天香啊……”

远远地,在人群里,三个人被挤进去,又挤进来,终于,公主的轿子红艳艳地抬过来。马苏在人群里看着她,心里百般滋味。

再也不是逃亡路上凄苦孱弱模样,她凤冠霞帔,容颜如花,却是风光大嫁时。他心内微酸,情不自禁地再上前一步,模模糊糊期待,这一刻,能将她看得真切一点也是好的。

天薇轻轻掀着轿帘,目光望出去,隐约觉得人群里有那么一张熟悉的脸孔。她心里狂跳,以为看花了眼睛,也顾不得其他,将微薄的纱帘掀得更开,高高抬起重重的凤冠,可是,千万人群熙熙攘攘,如流动的画,哪里还有那个人的影子?

她疑心花了眼,一路仔细地看过去,可是,终究不曾有那张熟悉的面孔。心想,他怎可能出现在京城?

他是海盗,海盗和公主,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她轻轻垂下纱帘,垂了头,不敢再有任何胡乱的想法。自己是公主,是大宋的金枝玉叶,今后,就有自己的驸马,自己的丈夫,此生的归宿,究竟会不会是幸福的?

她在出嫁的花轿上,眼里几乎浸出泪水,好一会,才抬起头,面上又带了微笑,重新看着外面喧闹的人群,看着这暂时歌舞升平下的大宋的安居乐业的百姓。

这是自己身为公主的责任,就要做到底。

前面开路的驸马,忽然侧身,她在纱帘上正对上他的眼睛。

两人目光相接,他比她还先红了脸,更加紧张。

天薇放下纱帘,这一路上,没有再掀起。

眼看这花轿就要走过这条大街,然后,就是驸马府,送亲的队伍就要返回。

花溶忽然觉得有点奇怪,抬起头,环顾四周。

茫茫人海,一眼见到一个那么高大的人影,双眼含笑,脸色却是凶恶的,令得他身边的人不敢太过靠近。

她一怔,那双眼光也看着自己,那么热切,她甚至看到他的唇形,“丫头,丫头……”

她忽然笑起来。

秦大王在人群里早就看到了送亲队伍里的她。见她和一众女眷一样穿喜庆的红色裙赏,那样艳丽的红,令她白皙无暇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娇艳,如一朵花开到全盛时。

丫头好了,丫头真的痊愈了!

他喜出望外。

忽见她望着自己,忽然那样的笑,眉梢微微弯起,嘴角微微翘起,嘴唇那样红彤彤的,若隐若现,那样细白整齐的贝齿,那样的微笑,真是如沐春风,是他生平不曾见过的。

她忽然伸出手,似是不经意拂面,却是微微地向她招手,举过头顶,十指纤纤,如最青翠的春葱。

他心里十分激动,茫茫人海里,她竟然看到自己,那么清晰地看到了自己!

他几乎要跳起来,天文官抛出的干果差点砸在他的脸上。他情不自禁侧一下脸,神情有点狼狈,再一侧眼,但见丫头已经走到前面,这一次,她脸上的笑容更深,想是在笑自己的狼狈。他也忍不住笑起来,仿佛看到积蓄了一春的花,在冬天乍然绽放。

在驸马府门口,送亲的队伍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天薇回头,看着婉婉和花溶,二人向她挥手,微笑着用口形祝福她,然后,缓缓离去。

在路边上,迎接的马车停下,那是郡主府派来的。婉婉对于天薇公主的出嫁有点伤感:“花姐姐,我先送你回去吧。”

花溶笑着摇摇头:“自然有人接我的。”

“谁啊?”

她话音刚落,在分岔路口,只见一辆并不引人注目的马车停下,老仆赶车,下来的人正是岳鹏举。

她低声笑道:“花姐姐,岳大哥真是太好了。”

花溶也低声笑着回答:“是啊。”

二人当即告辞,花溶走过去,岳鹏举手一拉,将她拉上马背,柔声问:“今天累了没?”

她摇摇头,脸颊绯红,双眼亮晶晶的:“鹏举,我看驸马人还不错。公主这次想必得了佳偶。不过,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看到谁啦?”

“看到秦尚城啦。远远地在人群里看到的,他和马苏等人一起。”

岳鹏举很是意外,秦大王千里迢迢又来到京城,又是有什么要事?

他寻思一下:“我原见他的那药来得蹊跷,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是啊,我也一直奇怪。我真想见到他问问。”

岳鹏举摇摇头,低声说:“此是京城,秦大王此人粗中有细,他要来找我们,自然会来,他若不露面,便是不想暴露身份,我们便万万不可主动去寻他。”

花溶立刻明白,丈夫此意,原是为保护秦大王,天子脚下,一举一动,都得小心在意,最近,形势十分微妙,又何苦将秦大王拖下水?更何况,隐隐知道,这天下,除了鹏举,自己唯一可以真正信赖的,就剩一个秦大王。

她立即点头:“我不问他就是。”

岳鹏举笑着拍拍妻子的手:“他既然做了你义兄,迟早会来看你的。到时问他也不迟。”

“嗯。如此正好。”

京城最大的酒楼醉香楼。

三楼的豪华雅间装饰得美轮美奂,上菜的女使一轮一轮,美艳无比,然后,换上了一群更漂亮的开始吹拉弹唱。

可是,很快,掌柜的便来叫他们撤退,因为,今天的宾客不喜这一套。

众人很快退场,只剩下一屋子的美酒佳肴,然后,两个人才慢慢进来坐下。康公公眉花眼笑,举起玉杯,一饮而尽,叹道:“自家服侍官家在宫里,平素也罕有机会出来如此享乐。多谢秦大王招待。”

秦大王哈哈大笑,一挥手,马苏取出一盘大菜,红绸盖了,康公公笑嘻嘻的:“今天又是什么好菜?”

他揭开一看,笑得嘴都合不拢,只见盘子里是两棵极上等的人参。

“康大官可以选时进补,延年益寿。”

康公公虽在皇宫,但自家要得到这等人参也是极其不易的。这比金子更令他欢喜,太监没了女人的享乐,对财物的热爱就分外加倍。他收起人参:“大王美意,自家就不客气了。多谢多谢。”

秦大王喝一杯,才不经意说:“此时京城,却是何人权势最盛?”

“大王这就问对人了。京城里,本是秦桧权势最盛,他和吕颐浩争相位,又和翟汝文争枢密院的位置,几乎权倾天下,实际上做宰相了……”康公公的小眼睛里眉飞色舞,“那二位怎争得过他?秦桧是有好老婆帮他啊……”接着,便把王君华和赵德基的绯闻讲给他听,末了,才说,“想那花溶虽然不曾嫁给官家,但几次为官家出生入死,自家们也是看在眼里的,伴君如伴虎,他二人自势救驾有功,如今,花溶不知进退,只怕官家……”

“哈哈,这二人不知好歹是出名的,康大官,来来来,先干三杯。”

康公公连饮三杯,此时,已经一共喝了十来杯,带了几分酒意,忍不住乐起来,天生的八卦因子发作:“今天自家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官家海上逃亡回来后,就阳痿了,所谓御幸也只是做做样子……”

秦大王大吃一惊,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得如此“爆炸”的消息。此事虽然在太监妃嫔里不算绝对机密,但外界却是一无所知的。

阳痿的官家和当今大臣偷情的妻子,这是如何混乱的局面?

秦大王故意惊讶问:“花溶又是如何触怒了皇帝?”

康公公压低了声音:“实不相瞒,官家自从得了这阳痿之症后,心性大变,猜忌心变得越来越重。他怀疑花溶出使金国不利,受伤有诈,联合岳鹏举欺君罔上。加上这二人不知怎地得罪秦桧,屡次遭到王君华在官家面前吹枕头风。自家跟从官家多年,相人无数,岳鹏举夫妻不识好歹,又无钱贿赂,能有什么好下场?大王,花溶虽美,但王继先已经再次诊断,是只开花不结籽,幸得大王不曾娶她……”

……………………………………………………

秦大王哈哈大笑,连喝三杯,才说:“岳鹏举此人该死,花溶更是愚昧。如今,这二人就要断子绝孙了,老子岂会再将他们放在心上?”

康公公笑道:“大王要是想对付岳鹏举,自家正好帮衬一把,也算送您一份礼物……”

“好好好,多谢康大官美意,不过,他二人无子嗣,花溶又是废人一个,老子也懒得动手了。”

康公公殷勤笑道:“没错没错,大王大人大量,也不劳您动手,秦桧自然会动手的。秦桧也不知因为什么,背上生疮,养病去了……”

“哦?”这又是一个重要信息,秦大王很有兴趣,却装得不在意的样子,只说,“秦桧这厮,老子不感兴趣。”

康公公却接着说:“秦桧和吕颐浩争相位,又和翟汝文争都统制大位,现在他告病,正好任那个狂生做主……”

一众太监多得秦桧贿赂,对他的印象远比对翟汝文这种狂生好得多。

康公公见秦大王不感兴趣,就给他斟一杯酒,这才问:“大王如此英雄了得,如何不另择美女成家生子?”

“老子对女人已经不感兴趣了。”

这话听在康公公耳朵里,真是喜出望外,比收到那盒灵芝更激动。这粗豪大汉对女人不感兴趣,那对什么感兴趣?

他笑得眯起眼睛:“是啊,女人都一个样,一点意思也没有……”

秦大王此时尚不知他的心思,但见他的眼神那么奇怪,觉得这死太监神神秘秘的,令人浑身发毛。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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