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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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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刘二人合制,的确是三万大军,远超皇宫侍卫军队。翟汝文到此无法,只得再派人奏对天子。

不久,赵德基率领众臣赶到,站在城头,一看,只见叛军从南方冲来,为首的正是苗傅和刘正彦二人。

叛军一见城头的黄罗伞和团盖等天子仪仗,跪下山呼“万岁。”

苗刘二人也跪下,却即刻起身上马。

赵德基听得这声“万岁”,心里真是酸苦惊惶,强自喝一声:“苗刘二卿,你们有何奏闻?”

苗傅在马上厉声说:“陛下继位以来,赏罚不明,任用奸逆。而且,陛下当初不思营救二帝,拥兵自重,将帝国的兵马作为护己之资,任赵氏覆灭,却自行登基,于宗庙社稷危难之时,攫取大位,可谓名不正言不顺。时至今日,陛下需退位……”

翟汝文听到此刻,怒声说:“二位太尉,你们与主上已经有了几年君臣名分,怎能说此混话?”

赵德基见城下旌旗招展,大势已去,叛军重重包围,昔日的亲兵全变成了叛军,吓得浑身哆嗦,好一会儿才说:“苗刘二卿所奏,朕自当退位虚待二帝……”

刘正彦立刻大声说:“形势刻不容缓,主上唯有马上逊位,请太后听政,让位于小皇子,速速遣使和大金通和,如此,天下方得平安无事。”

赵德基说:“朕在相州元帅府时,只因为众人推戴,才勉强继位,如今,朕自愿退位,但此事需禀明太后。”

康公公急忙奔去请太后。

这一日,太后在皇宫清修处。天薇出嫁后,此次和婉婉一起来探望她,又逢太后感染风寒,二人便留下照顾她,五日后,太后身子已经康复。

三人听得兵变,又惊又怕。康公公将事情讲清楚,就跪下:“小的已经备下轿子,恭请太后。”

太后说:“你先退下。”

康公公退下,太后急召潘贤妃母子前来。潘贤妃听得大难,吓得抱住儿子痛哭流涕,浑身抖个不停,只翻来覆去说:“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太后见她失魂落魄不成个样子,反倒是天薇,经历了囚奴逃亡的生涯,临此大变,有几分镇静,抱过侄儿:“贤妃娘子不必惊惶。九哥料得无恙。”

太后说:“潘贤妃,你且先下去歇息。”

潘贤妃下去,太后才对天薇和婉婉二人说:“你九哥继位,虽然诸般不是,但对自家们三人不曾有任何亏待,而且,至今为止,并无重大过失。”

天薇说:“如今,不如先立小皇子为帝,以后再图九哥的复辟。”

众人只得如此。

太后出城,必得有个仪式,二人便又急急忙忙地去给她找来隆重的凤冠、太后的朝服,忙着为她穿戴好。

婉婉惊吓一番,忽说:“伯娘,我想先混出去找花姐姐。”

此事非同小可,太后自然略知花溶因为王君华和赵德基的隔阂,看向天薇,天薇点点头:“岳夫人是可以信任之人,她几次救得九哥性命,跟九哥也算是最患难与共之人了,何况,还有岳大人。”

太后才说:“可惜岳大人在京郊,手无重兵。也罢,婉婉,你去求他们想法,总比我等女流之辈主意多。”

婉婉急忙说:“我这就出去。”婉婉乔装一番,悄然出城。

太后和天薇便抱着小皇子来到城头。

赵德基一见太后就跪了下去,痛哭流涕:“此是臣儿无德,招失天下,连累娘娘。”

太后亲手扶起侄子,但见他一脸惊恐,也很是哀怜,虽然赵德基继位后没什么大的作为,但一直孝顺恭敬,她只看赵德基一眼,城下的叛军见太后凤冠盛装出来,立刻跪下又山呼“万岁”。

章节目录 第244章

太后说:“皇帝还在此,诸位怎生就呼万岁?”

苗傅大声说:“臣等恭请小皇子继位,太后听政。”

太后虽然已经做了决定,但为维护赵德基体面,自然还要讨价还价,又说:“自家一垂垂老妇,怀里抱着一幼儿听政,虏人得知,岂不大肆侵扰?如今国事艰难,百废待兴,二位太尉岂不闻牝鸡司晨之理?还需皇帝一起听政。”

苗傅等无法辩驳,就跪下解开衣甲说:“臣等一片忠心,太后不依,唯有自请就戮,只是士兵们从早上起还未吃饭,只恐生变。”

他话音刚落,城下叛军便一阵威喝,气势惊人。

翟汝文情知今天不答应,别说皇帝,众人都会丧生,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承担皇帝逊位的名,就说:“臣不力,臣愿就戮……”

赵德基看一眼太后,才说:“今日,朕就逊位小皇子,以谢天下。”

太后点点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件黄背心穿在小皇子身上,对他说:“你去向阿爹叩头。”

小皇子跪下:“臣儿向阿爹谢罪。”

赵德基泪流满面,城下却再次山呼万岁,拥立新君和太后。

在苗刘二人的威逼下,当天,赵德基就带着吴金奴、张莺莺等几十名妃嫔被强行移居宫外的显忠寺。在翟汝文的据理力争下,苗刘二人最终同意,还是由许才之等卫士护驾。

临行前,天薇找了个机会,在赵德基耳边低声说:“九哥放心,我和伯娘将尽力复辟。”

赵德基低声说:“可找翟大人商议。”

天薇点点头,又说:“婉婉出宫找岳夫人了。”

此时听她提起花溶,赵德基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和花溶夫妻心生芥蒂后,没想到自己又落入绝境,岳鹏举他不敢百分百信赖,只想,溶儿呢?溶儿,他还会如以前一般出生入死救护自己?

………………………………………………

这一日,岳鹏举夫妻得到消息,侍卫已经护送乳母和陆文龙到了江平。但因为孩子感染伤寒,耽误在当地的旅店,已经数日不能上路。江平距离京城不过一百余里,夫妻二人很是焦虑,就亲自前去迎接。

二人和孩子分别日久,自然想念,一见孩子病得不轻,终日高烧不退,又重新请了大夫诊治,夫妻二人亲自看护。

众人租赁了旅店一座独立的院子,生火做饭。为孩子煎药熬汤,忙碌大半日,到了傍晚,孩子病情略有好转,岳鹏举就吩咐各自散去,早早休息,准备明日上路。

花溶久不见孩子,便让乳母去歇着,自己亲自照顾。她摸摸孩子的额头,已经好了许多,松一口气,这时,才注意到孩子穿金戴银,被乳母打扮成一个善财童子一般,可怜兮兮的病孩儿,身上还系着好几块金坠子玉坠子。她笑道:“鹏举,你看孩儿这饰物,压得他多累啊。”

乳母胆小,知道来见天子,所以几乎把全部家当都系在孩子身上,务求光彩照人。

岳鹏举慢慢替儿子取下身上那档子饰物,将他头上帽檐的玳瑁也取下来放在一边,让他睡得更舒心一点,抬头,看妻子忙得满头大汗,就说:“你也累了,我看着孩子,你先去吃饭。”

花溶见孩子睡熟了,拉了丈夫的手:“我们一起先吃饭,孩子一时半刻还不会醒。”

夫妻二人来到外间,侍卫们已经按照吩咐准备了几个小菜。

正要动筷,只听得门外轻微的响声,岳鹏举一惊,只听得门外一人低喝一声:“是我。”

那声音正是秦大王。岳鹏举赶紧开门,秦大王立刻走了进来。秦大王夜晚到来,又如此神秘,众人知他想必是不愿被发现身份。岳鹏举一转念,立刻吩咐再送来足够的饭菜,随即屏退左右,不再召唤。

江平比临安冷得多,入夜,还下了小雪。秦大王取下御寒的大帽子,拍拍身上的雪花,坐下,发现小屋子里燃烧着炉火,十分温暖。

花溶又惊又喜:“你怎么来啦?”

他还没回答,花溶又倒给他一杯热茶:“天气冷,先喝一杯茶。”

他接过茶叶,喝一口,滚烫的水,手心立刻暖和起来。心里有点恍惚,很有点家的感觉,风雪夜归人,有女人如此等待着自己,随时有热气腾腾的饭菜。

他暗暗失神一下,这才回答:“我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你们。”

从这里,是返回海上的路途之一,岳鹏举不由得问:“你要回去了?”

“有这个打算。”

此去一别,便是万水千山,再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花溶心里有几分惆怅,盛一碗饭给他:“你也没吃饭吧?正好一起吃饭。”

“嗯,我正饿得慌。”

“马苏他们呢?叫他们一起吃饭吧。”

“他们在外面烤火喝酒,不用管他们。”

这一顿饭,三人谈天说地,吃得非常开心。尤其是秦大王,他生平还从未以如此平和的心态跟二人聊天,只觉和岳鹏举在许多看法上,都有共通的地方,尤其,他发现每每自己饭碗空了,花溶都会及时给他添上饭菜,这和岳鹏举完全是一摸一样的待遇。

他心里高兴,这一顿饭,不喝酒,竟吃了七八碗,待看岳鹏举,也吃这么多。

收了碗筷,花溶再去看儿子,发现儿子的烧已经全退了,睡得十分安详。秦大王跟进去,但见孩子床边的柜子上摆着许多饰物,其中一件自己送他的罗汉拳人居然也在里面。他笑起来:“这小兔崽子……”

花溶柔声压低了声音:“别吵醒了孩子。”

他一吐舌头,赶紧出去了,心想,这样的日子,真他妈奇怪,可是,却很是不赖。

众人围坐火炉前,花溶因为儿子病好,又见到秦大王平安无恙归来,心里高兴,坐在岳鹏举身边,暖洋洋地说一会话,忽然心血来潮:“我给你们煎茶喝。”

岳鹏举笑着点点头:“好,我给你打下手。”

旅店里什么都是现成的,上好的锅子,火炉,水勺、木灼,花溶坐在一张独脚的凳子上,面前的案几放了茶具。岳鹏举给她将大袖子往上系好,露出两截雪白春葱一般的手,看着面前锅子里的水慢慢开始沸腾,就拿了成串的木勺开始点茶。

旅店里工具齐全,用得很是趁手。岳鹏举已经见过她几次煮茶,很有心得了,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递给她最合适的器具,她心里高兴,便将生平所知道的绝技都使出来。

秦大王草莽半生,虽然金山银山堆着,红粉堆里偎过,可是几曾见过如此温柔细致的场面?只见白色的沸腾的水汽将对面女子的脸熏成一种玫瑰般的粉红色,只见那双红酥手翻飞,眼前一花,竟是整条大鱼的图形。

他惊叹一声,还来不及赞扬,只见图形已经变幻成了一朵巨大的花朵。也不知是不是幻觉,竟觉得那花仿佛有颜色,如彩虹后的水珠,五颜六色,********。

“丫头,这是怎么弄的?这是怎么弄的?”

他看呆了,只知道反反复复地问这句话,惊讶于那双巧手之下,第一次体会到艺术的深沉的魅力。尽管,他从来不曾想过,喝一杯茶,还有如此多的“艺术奥秘”。

当最后一朵花的形状,从眼前缓缓绽放然后又消失,他尚未回过神,一只洁白的茶杯递到他面前:“你尝尝……”

柔细的手,嫣然的面庞,一切仿佛梦境,他呵呵笑起来,接过茶,生平第一次,没有一饮而尽,仿佛怕一口喝了,就再也没了。

岳鹏举也端着茶,仔细地看看自己和妻子合作的成果,才喝下去一口,大赞:“好茶,十七姐的巧手……哈哈哈……”

这是秦大王第一次听到“十七姐”这个称呼,一瞪眼:“丫头,你干嘛叫十七姐?”

花溶微笑着,自己也喝一口茶,放下茶杯,这才说:“小时候,人家都叫我十七姐,呵呵,你是不是也想叫我十七姐?”

“十七姐?真是难听死了。”

秦大王一口喝干杯子里的茶,花溶又递给他一杯:“慢慢喝。”

他和岳鹏举,仿佛比着喝,直到喝了好几杯,岳鹏举十分豪迈地拍一下桌子,大声唱起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秦大王不甘示弱:“老子也唱一曲。”

花溶想起自己受伤时,他唱的那几首“可怕”的山野小调,捂着嘴巴,偷偷笑一下。只见秦大王果然和着岳鹏举的声音,比他还唱得愉快。

正兴高采烈时,忽然听得屋子里“哇”的一声,花溶急忙说:“糟了,忘了孩子,被你们吵醒啦。”

二人立刻住口,面面相觑。

花溶跑进屋子,抱了孩子,孩子睁眼见到妈妈,大喜,也不哭了,直喊:“妈妈,妈妈……”

花溶见他昏睡几天了,现在醒来,就抱了他,柔声说:“妈妈抱你出去玩一会儿。”

她抱了孩子出去,孩子先亲热地叫“阿爹”,岳鹏举笑着抱住他,他才看到秦大王,嘴巴扁扁地,笑起来:“大坏蛋……”

秦大王一瞪眼:“小兔崽子,老子不叫大坏蛋。”

花溶柔声说:“孩儿乖,以后都要叫舅舅。”

孩子很不服气,秦大王忽然低下头,东摸西摸,好不容易摸出一个玩意,笑道:“小兔崽子,叫我就给你。”

孩子喊一声“舅舅”,拿了玩意儿,十分开心,但不一会儿就玩累了,花溶立刻将他抱进屋子哄他睡了才出来。

秦大王见这一家子其乐融融,就看向岳鹏举:“你们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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