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吕颐浩喜道:“煞好,就依此计,今后,出入健康镇江一带的文书也全部拦截。”他转向岳鹏举,“尊夫人现在何处?”
岳鹏举叹息一声:“实不相瞒,妻子花氏带着孩儿回京面见太后,如今下落不知。”妻子一走,他终日记挂她的安危,寻思营救的方法。
众将都忙着在兵变后将自家老小撤出临安,以免除后顾之忧,不料岳鹏举之妻已经离开京城,却又返回,吕颐浩不禁道:“岳夫人煞是忠义过人。”
韩忠良说:“如此,二凶岂不捉拿了岳五的老小为人质?”
岳鹏举只说:“夫人带孩儿回去,是为打探消息,只不知几时才能出来。”
吕颐浩也十分焦虑:“可惜我们在外音讯隔绝,待要派人进宫去打探一番,却又无合适人选。”
岳鹏举这才指着身边人说:“此是路遇士子马苏,危难之时,愿为国家效命。”
吕颐浩一开始就看到跟在岳鹏举身边的马苏,因为情况紧急,来不及介绍,他但见马苏文质彬彬,很有儒生之风,一看,先自有了好感。
马苏隐名埋姓,众人自然不认识他,而且他在金国随秦大王捉弄金兀术,也一直是乔装打扮,身份十分隐秘。
马苏不卑不亢行一礼:“我一介书生,科举不第,如今方有报效机会。我有故旧在苗傅军中,如今正可去打探消息,见机行事。”
吕颐浩说:“就恐此去,凶多吉少。”
马苏慨然说:“大丈夫生当于世,正该博取功名封妻荫子,即便杀身成仁,也得名垂青史。”
吕颐浩正愁无人可用,见此,立刻说:“如此,你可即日启程,我当升你为借补从事郎,事成之后,另有重赏。”他当即命令胥吏,取来一份空名官告,当场挥毫填写马苏的姓名,嘉奖他的挺身而出。
马苏拿了公文,向众人行礼,又看一眼岳鹏举,点点头,立刻启程。
却说花溶回到家里已近傍晚。
她早早闭门,佣仆自然不知道兵变的重要性,按照吩咐早已去歇息,她胡乱吃了一碗饭,回到卧室,更觉冷清。昨日之前是和鹏举分别,今日又舍弃了儿子,更是形单影只。
她担心儿子,虽然很有信心,但也怕万一苗刘丧心病狂,儿子安危又该如何?如此翻来覆去,更是睡不着。
不一会儿,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轻扣三下。
她一惊,这是秦大王的信号。
她本是和衣而卧,立刻翻身起床开门,寒冷的夜色下,秦大王提着他那把三十六斤重的大刀,狸猫一般闪身进来,然后,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如抱着一个小孩儿一般,扛了就跑。
花溶被他捂住嘴,又不能呐喊怕惊动其他人,只几个起落,秦大王依旧翻墙而出,扛着她跃上早已挺好的马,挥鞭就跑。
半夜三更,四下无人,风呼呼地吹在耳边,她的头倚在他坚硬的胸口,要回头,却被他的大手按住,撞得隐隐一阵生疼,花溶急忙问:“秦尚城,你这是干什么?”
他依旧不回答,只抱着她飞也似地跑,直到跑出十几里,他刚一勒马,她立刻回头焦急追问:“秦尚城,你这是做什么……”
秦大王一低头,黑夜里看不清楚,她仰起脸询问,恰逢他这一突然低头,他的下巴几乎撞在她的嘴唇上,她一阵生疼正要说话,他也要抬头,如此,两人的嘴唇差点碰在一起。尽管在黑夜里,花溶也吓一跳,身子一侧,差点摔下马来。
秦大王一伸手搂住她的腰,声音闷闷地:“丫头,坐稳了,不要乱动。”
她顾不得这个意外,只说:“快送我回去,我明早就要出城,若叫苗刘二人发现我潜逃,反倒坏了大事……”
他紧紧搂着她,心里不知为什么,很是不安,见她挣扎得厉害,干脆搂了她,也不顾她的挣扎,再催马,直到跑到前面的一座宅院才停下。
……………………………………………………
这是一处非常僻静的宅院,周围甚至无看守的佣扑,隐蔽在荒凉林深处,寂寞而凄寒。因为天气寒冷,临近年关,更是显得冷清。
秦大王翻身下马,抱了她,也不走正门,照旧翻墙进去。
刚一落地,花溶挣脱他的怀抱,微微有了怒意:“秦尚城,我要回去。”
秦大王根本不理她的怒意,拉她进入屋子,关了门,点亮灯,按着她坐在椅子上,才说:“丫头,你不能回去。”
“为什么?”
“老子这几天连续做噩梦,怕你不测,不许你回去。”
他来掳了自己离开,仅仅是因为做噩梦?花溶不可思议,虽然微微生气,但也有点感动,只说:“我已进宫面见太后,明日一早会正大光明离开,你且放心,不会有什么危险。”
秦大王还是摇头:“老子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苗傅、刘正彦二人如果是这种蠢猪,怎会轻易兵变成功?”
这也是花溶奇怪之处,她今日在朝上联合翟汝文做戏,但觉苗刘二人的应对很是平庸,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主意,可是,她听了太后的一些情况,又觉得二人的一些安排很是高明,根本不像是出自二人之手。
她寻思一下,自言自语说:“莫非这二人背后还有其他势力?可是,会是谁呢?”
“老子也不知道。不过,你明日就要出城,今日更不能有事。今晚就呆在这里,明日,老子亲自护送你出城。”
“不行,如果他们在监视我的话,我整夜不在会被发现的。”
“如果他们是为杀你,你呆着岂不危险?”
花溶心里一动,想起自己衣领里写的东西。生怕万一有意外,这东西要落到了苗刘手里,不止赵德基和太后天薇等必死无疑,更会天下大乱。她越想越是担忧,要如何才能万无一失呢?
烛光明亮,秦大王站在她身边,才发现她穿一身命妇冠服,外面只随意罩着一层大裘。原来,花溶也留心着,怕事出突然发生意外,所以穿着这身冠服和衣而卧,万一发生变故,立刻便可起身应对,保护冠服。
烛光下,秦大王见她这些日子以来,身子痊愈,又穿了这样一身华贵雍容的衣服,更是高雅端庄。他连看几眼,心潮起伏,当初那么青涩的丫头,如今,已是完全成熟的妩媚女人,到了人生最好的年华,绽放着一个女人最瑰丽最鼎盛的风姿。
他咳嗽一声,强自镇定:“丫头,你穿成这样作甚?”
花溶迟疑一下,本来,什么都不愿意隐瞒他,可是,冠服非同小可,关系着万一赵德基被杀后,下一个天子的名单。废立之间,便是死生大祸,知道的人不仅没有任何好处,反倒会因此招致祸患。
这也是她当着太后之面,保证连岳鹏举也不告诉的原因。告诉了丈夫,反倒是预先为他埋伏一招杀着,就连她自己,也不想知道此人是谁。
秦大王见她迟疑着不说话,但神色却很温和,并不似故意隐瞒自己。烛光下,但见她眉毛微微掀起,那样柔软,淡淡如烟,仿佛春日刚发芽的第一片柳叶。自她受伤以来,这一年多,他从未再注意过她的容颜,如今,忽然复苏。记忆里惨白的嘴唇,深陷的眼窝,骨瘦如柴的枯萎,不知什么时候统统不见了。又也许是灵芝虎骨长期的滋养,她的娇艳更胜受伤之前,那白皙的脖子在端庄的冠服下露出那么柔软的一截,似修长的天鹅。
他嗓子一干,又说:“丫头……”
她忽然脱下身上的大裘,整个露出身上的冠服。
秦大王一呆,只见她又开始脱这身冠服。
丫头这是干什么?
他愣愣地看白皙柔软的手伸出去,那样脱衣服的动作,端庄而斯文,一点也没有什么不雅观,反倒更显得慎重。
很快,青罗翟绣花的冠服就摆在了桌上,绣工精美,材料上乘,装饰了金银丝线,非常华贵。秦大王但见她脱去这一身衣服,喉头一紧。
他并非没有见过女人脱衣服,相反,欢场上的女子宽衣解带,他见得多了。可是,却从未见过她脱衣服。
当初在海岛上,她害怕他的侵扰,每一夜,她都穿着整齐的衣服睡觉,战战兢兢,仿佛衣裳是一种最强大的保护伞。所以,每一次尽欢,他都不得不亲自强行替她脱掉衣服,如此,数月,她依然如此,绝不肯自己宽衣解带。
他在这个时候,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些日子,强迫她的日子,她的生涩,她楚楚可怜的泪水或者厌恶的反抗。她偶尔也会顺从,不反抗的时候,偶尔在自己身下微微喘息,声音如天籁一般,有那么两三次,曾经带给他无比深刻的愉悦和享受,所以,成为内心的一道高峰,念念不忘,一梦十年。
那样晶莹柔软的**,如过电一般在眼前乱晃。口干舌燥,浑身几乎要冒出火来。
其实,冠服虽除,花溶里面却是穿着整齐的黑色紧身夜行衣服,也是为了应付不测而准备好的。此时,这身紧身衣下,但见柔和的胸脯微微起伏,腰肢那么柔软,身形那么矫健,小牛皮的靴子精神抖擞。而腰间悬挂的小弓和箭,更是显得飒爽。
章节目录 第250章
此时,她尚未意识到秦大王奇异的目光,她拿起冠服,折叠好,用一个包袱布包了,沉声说:“秦尚城,帮我做一件事好不好?”
他木木地问:“甚么?”
她将包袱递给秦大王,很是郑重其事,:“以防不测,这件衣裳,烦请你代我保管。”
他下意识地拿在手里,忽然问出一句很奇怪的话:“丫头,你冷么?”
因为他的手接触她的手时,那么短暂地一瞬,觉得很冰凉。忽然很想抱住她,紧紧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那样,很快就会暖和起来。
花溶也觉得有点冷,就拿了外面的宽大外袍披在身上,点点头:“是有点冷。”
那样的外袍罩住了那么美妙的身段,秦大王口干舌燥又语无伦次,只问:“什么衣裳这么珍贵?”
“衣领里藏有太后的密令。你替我拿着出城,交给岳鹏举。”她微微一笑,解释道,“这密令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所以,没法告诉你。”
“啊?”
“我们知道了没有好处,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最好勤王成功立刻焚毁。我怕明日苗刘二人万一搜查起来。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没了衣服,我就更容易脱身一些……”
她耐心解释,面带微笑,红唇一张一合,如玫瑰的花瓣无声地舒展,柔软而甜蜜。
秦大王根本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死死地盯着她的红唇,看那细细的若隐若现的贝齿,脑袋里嗡嗡作响,胸膛里,一把熊熊的火焰立刻就要燃烧起来,焚烧一切。
自己亲过许多次这美好的红唇,甚至在洞房夜,和她深深唇齿交缠,那么美妙的滋味!他忽然咬住唇,重重地,恨不得咬出血来。
自折箭立誓后,他再也不曾亲近过任何一个女子。可是,他正当盛年,又是个需求旺盛的男人,浑身精力得不到发泄,夜夜空床,想念着她的样子,画饼充饥,那种钻心蚀骨的痛苦折磨相思入骨,真真令人生不如死。
老海盗杨三叔多次责备他,说他堕入了魔障,曾经暗地里责问他,要是自己死了,无人替他看着海岛事宜,他岂不毁在那个女人手里?
马苏和刘武更不明白他为什么生生死死,非要留在这里,因为别的男人的妻子,无边无际地耗着,虚度生命。
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明知是绝望,明知她已为人妻。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如今才明白,自己是害怕回到海岛,害怕回到夜夜煎熬,对男人的那种极大的酷刑一般折磨的**煎熬。
不知滋味尚能忍受。明知**,又怎能克制?
所以,下意识地留在这里,哪怕远远地看着她。
可是,望梅止渴之后却是更大的饥渴,如人在沙漠里长期行走,只能想象着海市蜃楼,直到渴死。像走投无路的猛兽,悄然在林间徘徊,寻求着万一的生机和侥幸的猎物。
她伤重垂危时,这种**还能强行压制。
可是,她好了,如此语笑嫣然地站在自己面前,窈窕身姿,如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等着自己摘下来好好品尝。
她青涩的时候是自己的,她绽放的时候,也该是自己的。
垂涎欲滴!
一个男人所有的**,在这一刻爆发,也只能在她身上爆发。尤其是洞房夜的那种**,在她身上得到的那种欢乐,死灰复燃,如一头猛兽,瞬间苏醒。
只见得她口开口合,只见得她胸脯微微耸起,只见得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他血红的目光几乎要穿透她的那身夜行衣,自行搜索曾经带给自己那样深刻欢愉的记忆中的**。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曾在她身上获得过最欢乐的享受。
那是第一次明白灵肉合一的至高境界。
他吞了吞口水,咕噜一声。
花溶这才发现他异样的目光,心里一惊,忽然后退一步。
此时的秦大王,双眼闪耀出一种猛兽般的火焰,呼吸急促,忽然上前一步。
她立刻再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