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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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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美女陪他宴饮一番,到傍晚,他再也忍耐不住,挥退三位美人,自回寝宫,却见康公公快步走来,低声禀报:“官家,花溶跟天薇公主去佛堂为太后祈福了……”

康公公将天薇的说辞讲了一遍,赵德基虽然失望,却又喜出望外:“朕还疑心昨夜只是春梦一场。现在方知她果然乖巧……”他的想法果不出花溶所料,若是花溶心慌逃跑,必然是未曾得逞。如今公然留下,还随了天薇去祈福,想必正是去“求子”的。

康公公暧昧地说:“天下哪个女人不想早早怀了龙种?”

章节目录 第370章 金兀术来

这马屁拍到赵德基的心坎里,笑道:“也罢。早前张娘子就说梦见太后,这两日,天薇又梦见太后。看来,真是伯娘在天有灵,保佑朕要有儿子罗……”

他的江山社稷是太后扶持得来的,对这位伯娘自然怀着深深的感激。古人迷信,加上连续嫔妃和亲妹都有太后托梦,又恰在自己“宠幸”了花溶之后,他越发深信不疑,陶醉在自己的雄风里,幻想着,哪怕就昨一夜,自己的“儿子”已经在酝酿中了。

康公公见他越是得意,就越是害怕。如今花溶逃到了太后的佛堂里,躲避一时,可哪能逃得了一世?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你侍寝,你也不得不侍寝。要是事情败露,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怎么办?

他及时想到自己的财产,已经安全地转移到了结拜兄弟秦大王那里,不止如此,秦大王还按照比例给他丰厚的红利,可谓钱生钱。正因为如此,他下意识里,又不愿秦大王的“女人”被赵德基糟践,见花溶逃脱,又有点高兴。

好在赵德基没了花溶,自然有其他妃嫔,马上又去小刘氏处快活。说也奇怪,到了小刘氏处,他见小刘氏满脸媚笑讨好,精心服侍,一心春情淡下去,竟然还是需要服用壮阳药才能OOXX。

却说岳鹏举离开临安,他早前得几名幕僚,如李若虚、于鹏等人提醒,对赵德基和秦桧的毒手已经有了充分估计,唯一不知的是金兀术在和议条例第一条便是要自己死。

妻儿留在京城,自然并不放心,内心一直在选择叛逃和被流放之间抉择不休。如此忧心忡忡行出七八日,就得到急递,楚州被突合速率军突袭,因为没有韩忠良布防,军队望风而逃,金军不战而胜,攻下几个州县。

但是,金军也无法再深入,因为他们面临缺粮的问题,只好杀骡马、杀被俘的奴婢、汉人充饥。金兀术不欲再耗费力气,就下令突合速退兵。而在西部战场上,赛里又遇到川陕吴麟大军的袭击,受创惨重。吴麟是名将吴阶之子。金兀术自统兵后,在岳鹏举和吴阶手里,从未占过任何便宜,自然不愿再战,只是又在对宋的和议上,又紧急加了一条,要赵德基马上令吴麟退兵,并重申谈判的首要条件第一是杀掉岳鹏举,随信还寄上了他巧言令色,威逼利诱,让韦贤妃写的一封亲笔。

赵德基得到密报,自然不敢耽误,立刻下令吴麟退兵,尤其看到生母的亲笔,详述在异乡的苦楚,渴望回归的心态,其辞哀婉,如泣如诉。他如抓到救命稻草,边哭边握着宝剑,一剑劈在案几上:“谁敢阻挠太后回归,谁就是朕的敌人!”

韦贤妃的信已经在朝臣中传阅,一时间,反对议和的声音再也不敢公开出现,众臣装模作样地跟着赵德基痛哭一番,于是,轰轰烈烈的“议和迎太后”,便撕开一切遮羞布,公开隆重地登场。

岳鹏举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赵德基派人用金字牌又急召回来。名义上自然是赞赏“卿忠心辅国,委以重任”之类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内心里,却怕纵虎出匣,一旦离了楚州,就再也抓不回来了。抓不回来,就不能向四太子交差。

岳鹏举此时对皇帝的心思已经完全洞悉,可是,妻子儿子尚在临安,又怎能不回去?他并未犹豫,立刻就踏上了归途。方走得一日,便接到妻子的消息,是妻子派人送来的三朵花。这花按照临行前的约定,便是她已经想到办法,即将出来,叫他万万不许回去。

岳鹏举拿着花,心生一计,当夜就“病倒”在小店里,只说一时不能上路。可是,才“休息”一天,又得到张弦的消息,竟是张俊召张弦到他军中议事。

岳鹏举得到这个消息,简直天旋地转。天罗地网已经张开,张弦这一到张俊军中,哪里还有活路?

原来,岳鹏举罢免后,两大将张弦和王贵暂时代理在鄂州统兵。上个月,张弦接到张俊命令,必须去张俊军中述职。他不敢不从,只带了两名侍卫赶到张俊军中。一到,就被张俊拿下。张弦不服,大声质问:“自家犯了何罪?”

张俊狞笑一声,拿出一张状纸:“你欲谋反,还敢狡辩?”

张弦一看状纸,上面的内容竟然是自己写给属官王俊的一封信,大意是:“岳相公被软禁临安,来密函说要设法逃到鄂州,要自己和王俊商议营救外逃”。而这信,被王俊揭发了。

张弦血冲脑门:“这信的字迹并非出自我手,王俊怎敢红口白牙诬陷?张相公随便拿了字迹,一比对即可知道。”

张俊拍拍手,王俊和统兵王贵就一起走了出来。岳鹏举被罢免兵权后,张俊到他军中,先找到王贵,赏赐了大量财物,又送他几名美妾侍奉。王贵在岳鹏举军中从无这等好事,甚至因为纳妾还曾被岳鹏举委婉批评,加之被张俊威逼利诱,自然不得不配合。

张弦见了王俊,恨不得扑上去撕碎这恶贼,却被几名士兵死死捉住,动弹不得。他痛骂道:“全军上下,谁不知你因为贪赃枉法被本职痛打责罚几次。本职跟你素无交往,还有罅隙,纵有阴事,怎会找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密谋?”

王俊冷笑一声:“张弦,谁不知你和岳鹏举狼狈为奸?你就是他养的一只狗。你二人忤逆叛国,看你有什么好下场……”

张弦的目光移向王贵,王贵跟他多年相交,内心里实不愿害他,可是,骑虎难下,若是不害他,自家性命就保不住,根本就不敢跟他目光相接触。

张俊狞笑着一声令下,几名侍卫拿了一种特制的重达56斤的巨型枷锁,浑身上下将张弦铐起来:“押赴大理寺狱,听候审理。”

王贵看着他戴着沉重的枷锁被带走,便悲哀地明白,如此明目张胆毫无根据的诬陷都能畅通无阻,下一步,戴着枷锁的,便是自己追随十几年的一代名将岳鹏举了!

花溶好不容易随天薇公主躲到太后的佛堂,终于过了两日安宁的日子。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她和天薇一合计,天薇便去宫里禀奏,按照二人编造好的谎言,说太后显梦,要如何祈子云云。令天薇惊奇的是,张莺莺竟然乖巧地一路配合。张莺莺能言善辩,现在也仍是小刘氏之外最得赵德基宠幸的妃子,她和天薇一唱一和,说也得太后示梦,大意是要官家斋戒半个月,如此,方可得到儿子。

所谓斋戒,便是委婉地“戒色”说辞。要是往常让赵德基“戒色”半个月,只怕会要了他的命。但这时,他听得张莺莺和天薇都说斋戒方能显示诚意。反正他离了王继先的药就不能人道,干脆宣布半月不召王继先,在得子和得花溶的双重诱惑下,破天荒地答应斋戒半个月。

皇帝斋戒,花溶终于松一口气,以其他名义,又悄然回到“怡园”。

李易安见她母子平安归来,赶紧将她迎进去,二人到了里屋,花溶屏退左右,关上房门。自从那一夜之后,她便知自己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从了赵德基任他玩弄,一是抗命被他杀害。这两条路她都不愿意,十分焦虑:“我争取了半个月时间,却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鹏举回临安便是有死无生……”

“十七姐,既是如此,老身已经替你将细软包袱早已收拾好了。你便干脆带了虎头跟岳相公逃出去。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可想……”

花溶颓然点头:“如果逼不得已,也只好如此了。我已经暗地里送出消息给鹏举,等他消息一到,我们就离开,反正有这半个月,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二人商议一阵,也许是因为饥饿,小虎头在妈妈怀里哭起来。李易安几日不见孩子,赶紧接过去轻声哄他:“虎头乖,就吃饭了……”

李易安精心准备,为了安抚花溶的心情,这一顿的饭菜十分丰盛。花溶这些日子愁眉不展,这一夜回到家才吃了一顿稍微安心的饭,一吃饱,精神便好了一些。

眼看时辰不早,李易安见她神色疲惫,就嘱她回房歇息。话未说完,只听得一名男仆敲门进来低声说:“夫人,有客来访……”

这些日子,花溶对“有客来访”四字深感心惊肉跳,一抬头,反射性地要拒绝,只见一人已经阔步高昂地走了进来。

她抱着儿子,呆呆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李易安也十分吃惊,进来的男子一身士人打扮,服侍华贵,头戴当地才流行起来的“山谷巾”,眉眼含笑,十分得意。他一进来就旁若无人,目光只死死地落在睡得十分香甜的小虎头身上。

花溶被这可怕的目光刺激得浑身一凛,竟比面对赵德基时更加恐惧,下意识地紧紧搂住儿子,背心冰凉。

来人徐徐开口,声音和笑容一样,谦逊又柔和:“岳夫人,久违了……”

花溶站起来,厉声说:“金兀术,你竟敢来我大宋临安……”

金兀术笑得轻描淡写:“这临安和开封、应天等地一样,从来都是本太子想来便来,想去便去。岳夫人,你记忆也太差了,难道竟忘了?”

李易安听出来人竟然正是当今宋金二国的第一权臣,第一主宰者金国四太子金兀术,惊讶万端,又惶恐万端。宋国行宫,金人来去自如,难怪支持赵德基议和的声音此起彼伏。

花溶紧紧搂住儿子:“你想做什么?”

章节目录 第371章 偏不杀你

金兀术自顾自地寻一张雕花大木椅子坐下,环顾四周,啧啧啧几声:“房子不错,环境不错,这园林也不错。岳夫人,要是你早几年就学会享受这一切,又何至于有今日?”

李易安打量着他,淡淡说:“四太子,你藏身秦桧府邸?”

金兀术这才抬头打量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妇,但见她眉宇之间,虽然满是忧患,但神情气度,却自有一种高贵端庄,不可侵犯的气度。他再看几眼,笑起来:“本太子来时,便听得秦桧说,他的亲戚,天下第一才女李易安,在岳鹏举家里做食客,这位,想必就是李易安女士了?”

“正是老身。四太子,你也莫得意太久。宋国今日,焉知不是金国的明日?凡事不可做绝,需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金兀术一拍手:“说得好。不过,人生得意须尽欢,只要今日本太子权倾天下,明日便成一抔黄土,谁又管得了身后千秋万代事?”

他神情倨傲,大言不惭,目光又回到花溶身上,轻叹一声:“可怜文龙孩儿,苦苦等着他的妈妈,不意他的妈妈早就抛弃了他,忘了他……”

花溶冷笑一声:“金兀术,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微笑着:“来做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花溶,这是你们的大圣人孔子说的。”

花溶也笑起来:“若是我丈夫岳鹏举在家,你敢来么?”

他摇摇头,十分坦率:“若是他在,我怎会来?我又不想见他!”他边说边往前一步,伸手,仿佛想去摸一下花溶怀里的小虎头。

花溶后退一步,怒道:“金兀术,你别太嚣张!”

他一摊手:“岳夫人,你误会了。本太子能干什么呢?毕竟这是你宋国的都城,是一代名将岳鹏举的家,对不对?本太子只是久慕苏杭美景,来游山玩水而已。一边品尝宋国丞相秦桧提供的膏腴美味,一边等待两国和议,兵戈止息,岂不远远胜过在北地战场吃秋冬的寒冷和灰土来得惬意悠闲?”他又看一眼花溶怀里的孩子,那么肥壮可爱,活脱脱一个婴儿版岳鹏举。

他眼里凶光一闪,花溶看得真切,又退一步。以前,无论两人对立到了什么境地,总还认为,金兀术,他至少算个汉子,算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因为彼此敌对的立场,纵然阴谋诡计,纵然腹黑心狠,也胜过赵德基的猥琐下作。今日方知,他和赵德基,本质上完全一样,无分高下。她此时对金兀术已经恨之入骨,只恨自己多次妇人之仁,若是早在那次断指的时候就杀了他,何来今天的屈辱?

金兀术伸出手,习惯性地,往常的时候,他总喜欢拿一把扇子。但现在,残废的右手,已经握不住扇子,白白失去了一件翩翩公子的好道具。他意态潇洒,声音从容:“花溶,你还记得本太子在小商桥对你说过甚么?”

本太子要你活着亲眼看到你的丈夫和儿子,如何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花溶气得浑身发抖,忽然将儿子放在椅子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身边的小弓就向金兀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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