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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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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看宋徽宗那种有名的“瘦金体”书法,不能不承认,这个风流轻佻的皇帝,这手字,完全无可挑剔,完全该被列入书法大家的行列。他背负着双手,在净渊庄走来走去。谁也不知道,这里,其实是他的另一个私人的府邸,也算是大金的一个据点。是他从宗望手里继承下来的,拥有管辖权,但并不独有。

心里微微惆怅,宗望,自己的二哥,当时他对茂德公主的喜爱简直无以复加,如果他不是那么早死,也许,茂德还会有更好一点的结局。他甚至有一次曾听宗望念叨,希望茂德替自己生一个儿子,那个儿子,也许会秉承母亲的姿色和南朝的那种与生俱来的文雅。

宗望如是想,自己呢?

事实证明,当年宗翰的决定才是正确的。朱仙镇一役后,赵德基求和,金国送回韦太后和宋徽宗的梓宫(棺材)。就这么一个被金军****后的老妇人和一堆白骨,就换来了宋国的半壁江山,诛杀岳鹏举、大量金银财物,年年纳贡。

如果当初宗望出于个人私情,真的放了宋徽宗,日后岂会得到这些好处?

他微微失神,英雄如二哥,有时也是过不了美人关的。

自己呢?

那是25万贡银!是大金一年的总税收。现在的大金已经不比昔日,多年用兵,国库空虚,加上贵族们连年豪奢,真实的国力,其实已经不如宋国了。正因为如此,他才决不能让这笔贡银流逝。

他用力的挥手,仿佛要获得一种无上的力量和决心。

“苟利国家,岂敢私耶!”这话,他是对宗望所说,也是对自己所说。

只要一切有利于大金国,自己,万万不可能徇私!

门外,万马奔腾,他微微皱眉,果然,武乞迈急报:“四太子,海陵回来了。”

“哦,这么快?”

“他们带了大批银子。”

他走出去,待要看看海陵的战果。

海陵骑在马上,满头大汗,神情非常得意,又记起什么,变成一种小小的谦卑和讨好的神情:“禀四太子,末将不辱使命,夺得像石山的宝藏,正是秦大王那厮藏在那里,没来得及带走的……那25万绢帛也全在。”

金兀术眼神非常奇怪:“海陵,你知道哪些银子是多少?”

海陵微微一怔,路上仓促,他当然没法停下来清点,下意识地问:“应该是全部吧。秦大王把抢来的贡银全部藏在哪里……”

“你何不清点一下再说?”

海陵头上的汗水更多了,有些急了,马上下令清点银两。白花花的银子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众人噼里啪啦一阵清点,海陵的面色越来越难看,终于,负责记录的书记官跑上来,大声回报:“是十万银子。”

海陵脸色比猪肝还难看,咬牙切齿:“秦大王这厮可真狡诈!”

金兀术淡淡道:“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四太子,末将请命,再去追杀秦大王,夺回那剩下的15万银子。”

金兀术不动声色。

海陵一惊,忽然意识到,净渊庄的周围,气氛那么肃穆。原来,那是一队在广场上集结的重甲拐子马。这个地方,正是原来宋辽交界的必经之地。

他暗恨,到底还是这老狐狸技高一筹,却装出惊喜的样子:“四太子早有神机妙算,末将佩服佩服。”

“海陵,你们也算立下大功了,下去歇着罢。”

“可是,秦大王他们……”

“你急什么?总有你战斗的时候。他们就要来了。大家养足精神,以逸待劳,秦大王,这一次,定叫他来得,去不得。”

“是,末将遵命。”

众人退下去,金兀术蓦然回头,一惊,身后,站着陆文龙。

陆文龙的眼神也很奇怪,看着前面广场上,整装待发的拐子马,那是他们一种奇怪的休息方式,是每次大战之前的必修课。

“儿子,你怎么来了?”

“是我跟着阿爹的侍卫一起来的。”

金兀术佛然不悦:“你怎么不呆在家里?打仗是很危险的……”

他断然反驳,提着自己的长枪:“阿爹不是说,大金的好男儿要血洒疆场么?怎么我就战斗不得?”

金兀术这时才意识到,这个孩子,身高已经过自己的肩了,快要赶上自己了。

少年人,有一段时间,就如田里的禾苗,见风就长。这一段时间,孩子眼看着,个子刷刷地往上蹿。

陆文龙的目光落在那一队拐子马身上,声音非常低:“阿爹,那一次,是不是你救了妈妈?”

“哪一次?”

“就是刺杀秦桧那次!”

金兀术面色一沉,斥道:“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

他紧盯着金兀术的面孔,非要得出一个结论:“阿爹,你说,是不是你?除了你,谁还能调动拐子马?”

金兀术只觉得无比烦躁,无比的愤怒,转身就走。

陆文龙怔怔地看着他,心里一直一直在失望。因为,他已经偷听到了,父亲接下去将要对付的是什么人。是秦大王——那个自称老子,自己却叫他坏蛋舅舅的秦大王。他在大蛇部落时,秦大王曾几次看他,给他带来许多小玩意,又教他功夫。但是,秦大王却是阿爹的敌人——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怎么会是阿爹的敌人?

心里更有种小小的直觉,他已经逐渐长大了,懂事了。妈妈,一定是跟秦大王在一起的。妈妈悄无声息地,这是要回宋国了。

他本想送她一程,只是想送她一程,所以偷偷跟着父亲的侍卫溜到这里。父亲接下来要对付的人,就是秦大王,也是自己的母亲。

他心里非常慌乱,却还抱着一丝侥幸。如果,上一次出动拐子马营救母亲的真是父亲,真像海陵说的那样是父亲,那么,他就不会那么担忧。可是,父亲却从未承认。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承认。

他惊惧起来:莫非,父亲根本就不曾去营救过母亲?

若是花了大力气营救的人,怎忍心再次去截杀她?

他急于弄清这一点,想找到一个支撑的支柱,浑身不由得微微发抖,仿佛自己这个年龄不能明白的一场灾难在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凌晨,押送银两和绢帛的大军终于开走,净渊庄,慢慢地安静下来。

夜色下,一个人慢慢地往一道门走去。那是一道硕大无比的铜门,上面有大大的锁环,常年紧闭。他慢慢靠近,四处看看,没有任何声音,便摸出钥匙,慢慢地开门。

巨大的铜环发出“当”的一声,他吓了一跳,手一松,钥匙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拿住,四周看看,幸好这里向来僻静,没有任何人来。

他悄然关了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章节目录 第588章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屋子里一团漆黑,仿佛置身于一个空荡荡的坟场。他身子微微觉得冰凉,拿出怀里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点亮。眩晕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的光线,一阵朦胧的恍惚后,他脚下一踉跄,绊着什么东西,差点摔倒。他赶紧站稳,才发现前面是一个个的箱子。他打开,里面全是书籍,苏东坡的诗文,王安石的诗文,司马光的《资治通鉴》……一箱一箱,令人目不暇接。然后,是一些古籍、字画、玩意,一些皇帝所用的法驾、车珞、卤簿、仪仗、礼器、乐器、浑天仪、铜人、刻漏、棋具、博弈等等用具……

这些,都是靖康大难时,金军从开封搜刮来的,不管有用没用,统统带上。但是,终究不如现实的金银珠宝,很多金军不感兴趣,因此,为了减轻路上的负担,就把这些相对“不值钱”的东西,全部留在了净渊庄。

经过多年,东西已经蒙尘、发黄。

点亮火折子的人,看着这一堆毫无生气的死物,忽然有点心慌意乱和惧怕。他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不知为什么,这个晚上都是心惶惶的,起来解手时,无意间看到醉醺醺的看守老仆掉下的钥匙,他忽然很好奇。他并非第一次来这里,但是,却一直没有进过拿到紧闭的大门,想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尤其是这个夜晚,他对这屋子里的一切,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丝好奇之心。

他再看一眼这些东西,忽然想离开,马上离开。年久失修的氛围阴森森的。

走得几步,再次被绊倒,咣当一声巨响。他慌得火折子都掉在地上,差点烧着了自己的脚背。好一会儿,他忽然爬起来,再次点亮了火折子。挡住路的,是一幅铠甲。那是一幅来自己宋国的铠甲,看得出,是一名战将的,虽然早已生了锈,却依旧沧桑屹立,只是被这一绊,就支撑不住了,好像一颗历经风雨的大树忽然倒地。

他揉揉眼睛,只见旁边还有两个牌位:

大宋义士陆登

大宋节妇陆夫人

脑子里嗡嗡的,像有一道雷电炸过,他心慌意乱,浑身都沸腾起来。这是谁?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他惶恐得不停哆嗦,汗流满面,竟然不敢直视那幅铠甲。

脑子里忽然闪过阿爹讲的一个故事。有一名宋将拼死抵抗,他战死,他的夫人殉节。连敌人都感动了,收养了他的遗孤。当时,阿爹并未说那宋将的名字。这个人,叫陆登,自己,叫陆文龙。

他跌倒在地,脑子里晕乎乎的,没有任何的判断力,只是害怕。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也不知道,直到一个人旋风般地冲进来,声色俱厉:“文龙,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挣扎着站起来,浑身软绵绵的仿佛提不起力气,干巴巴地说:“我,我睡不着,不晓得怎么走到了这里……”

金兀术重重地喘息,扫过陆登夫妇的牌位,怒道:“文龙,快去歇息。半夜三更的,不要乱跑。”

“阿爹,你回答我两个问题。”

他不是在请求,语气是金兀术从未听过的生硬。

他勉强说:“你要问什么?小孩子哪有那么多问题?”

“第一,妈妈是不是你救的?第二,这个陆登是谁?”

“啪”的一声,回答他的是重重的一耳光。

二人都惊呆了。陆文龙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阿爹,阿爹竟然打自己。从小到大,他从没这样打过自己。金兀术也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手。情绪几度失控,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那是陆登瞪着自己,如他殉节时的死不瞑目,连过三道关口,尸体也不能倒下,直到自己在他面前许诺,善待他的儿子。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这一次去追捕秦大王,绝没想到陆文龙会偷偷跟来。跟来了也就罢了,却鬼使神差地闯入了这间屋子。

难道是陆登夫妇的灵魂在指引他?

眼前浮现起陆登的尸体,陆夫人的尸体……淮扬城里无数妇女儿童的尸体……朱仙镇周围城镇大屠杀的成千上万的尸体……

当年,他屡次败军在岳鹏举手下,眼看荥水、郾城、汉昌等等城市轮番陷落,眼看岳鹏举意气风发地打到朱仙镇,号称要直捣黄龙。自己屡战屡败,战争狂人的残酷性便疯狂暴露,所经过之城镇全部被屠杀。尤其是被迫撤离朱仙镇时,他目睹那些渴望“王师北定中原日”的宋人的狂欢,想到自己的失败,恨之入骨,亲自下达了屠城令。当夜,朱仙镇血流成河,只要没来得及逃走的,男人从一岁到一百岁,全部杀光;妇女,全部被抓走,成为几万金军的营妓,遭受着可怕的****,据说不少妇女一天一夜几乎被超过200人次的金军****,当天就死亡了十之七八。甚至在那个自己毕生最大失败的夜晚,他在龙德宫惶惶不安,酩酊大醉,浑浑噩噩地抓了士兵们抢来的女子寻欢作乐,仿佛世界的末日。直到第二天,他看到两名十四五岁少女的尸体被拖出去……恍惚中,竟然不知是谁所为,也不敢承认是谁所为——那不是自己——那是战争!是战争!

这么久以来,因为和平,他早已淡漠了这段可怕的日子。战争,足以让每一个善良的人变成野兽。所以,他在以后的日子,才那么坚定地要主和,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有了宋金和议。

这些难道自己错了么?

可是,此刻,那些尸体仿佛复活了,一个个瞪着自己,飘忽不定。那是索命的眼神,是万千累累的白骨。他后退一步,惊得喉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阿爹……”

他从儿子熟悉的声音里惊醒。对面,那是陆文龙的眼睛,只是一双孩子的眼睛,那双眼睛是茫然的,而且跟自己一样惊惧,却没有任何的仇恨,只是疑惑、害怕,甚至是惊奇,仿佛不敢置信。

幽暗的火折子下,孩子的半边脸孔高高肿起,嘴角出血。那是他惊慌之下的一耳光,没有任何思考,也不留余地,武将的出手,何等力道,陆文龙躲闪不及,也没有躲闪,所以伤得不轻。

他抬起自己刚刚打过他的那只手,后退一步,也不敢置信。不是因为那一耳光,而是自己的失控——那种冷如骨髓的无力感和惊惧感,仿佛轮回的报应。

“阿爹,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真难看……”

他强笑一声,再次确认,那双眼睛是善良而宽容的,真的没有恨,一点恨意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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