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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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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呀,秦大王,为自己做事,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她见他一口气喝光了凉茶,便又倒一碗给他,目光那么柔和,有一个人,总是在你危急的时候挺身而出,付出一切,什么都替你考虑得好好的,做得好好的,那你又何必感谢他呢?

根本就不用,只管享受就是了。这难道不好么?真好。

秦大王忽然察觉她灼热的眼神。那是她第一次流露出的这种深切的灼热,滚烫,要融化一切。是她主动的!她以前,常常那么被动!被动地接受,被动地顺从,被动地感激,这一次,却是真正的主动!

尽管还有一屋子的人,也忍不住背心一阵燥热,像一把火,马上就要熊熊燃烧。他恨不得跳起来把这一屋子的人立刻轰出去,可是,却依旧老神在在地坐着,装出认认真真的样子,听着老先生絮絮叨叨的讲述小虎头的逸闻趣事。

众人不时大笑,他却如受了一场酷刑,因为他那么想去拉住那只手,可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意思。花溶岂不知他心思?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不时替他端茶倒水,却又小小的得意,有时促狭地向他眨眨眼睛,意思是在说:“哈哈,憋死你,活该耶……”

秦大王看得又爱又恨,又是那种小小的满足,酸甜苦辣,一辈子也没经历过的情绪——啊,他甚至不知道,这就是恋爱。

这一大把年纪了,才和一个女人真正在恋爱。仿佛幽会的少年,仿佛西厢的书生,那是一种互动,不是自己一个人单相思。甚至,偶尔她眼神里那种小小的挑逗,小小的促狭,小小的小儿女情怀……被回应,被互动,甚至被爱。

不不不,这些都太麻烦了,只等自己好起来,轰轰烈烈地成亲才是正事。

他在一屋子人的口沫横飞里,只顾傻笑,不停点头。以至于老秀才也很是受宠若惊,以为自己受到了这个“大王”的超级赞赏。他岂知道秦大王简直连一个字都不知道他说的什么?秦大王是在偷偷地乐,独自一个人无限得意,谁管他们说的什么呢?

酒菜上来,大家敞开吃吃喝喝,秦大王兴头上来,甚至还主动向老秀才敬了几杯酒。花溶坐在他旁边,因他的伤不能喝酒,见他高兴了,无所顾忌,又不好当众说他。秦大王正得意时,见她面色不好,忽然想起她的提醒,立刻放下酒杯,冲她眨眨眼睛。花溶这才转嗔为喜。

刘武自然不会看到花溶的眼神,但见秦大王忽然不喝了,好奇地问:“大王,岂可不尽兴?”

秦大王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夫人不许我喝了。”

众人无不失笑,尤其是那个老秀才,大是惊骇,不意这个粗莽汉子,竟然是个惧内的。花溶见他口无遮拦,又气又急,秦大王却正色道:“你们笑什么笑?今后凡事都夫人做主。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们都听到没有?”

众人齐声道:“听见了。”

两个孩子本是不停吃喝,这时发现气氛不对劲,尤其是陆文龙,比较懂事了,悄然看妈妈一眼,但见她端坐正中,也不客气。他暗忖,一路所见,这些野人军队虽然勇猛豪爽,但其他习惯方面并不太好,尤其是“大坏蛋”,没个人制约还真不像样。现在,有妈妈制约这些人,他忽然想,那个神秘的海岛,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无聊?

他的目光接触到妈妈的,花溶冲他微微一笑,但见他着意观察周围之人,又想起他这一路帮着自己照看,有时还小大人一般帮着拿主意,知道这孩子很有主见,便借机向众人郑重其事地介绍了陆文龙。

章节目录 第610章 早知如此

陆文龙也小大人一般和众人厮见。秦大王喜道:“儿子,你上了岛,可要帮老子分担任务了。今后,岛上的一切,你和小虎头都要帮着照看。”

“是。”

小虎头却嚷嚷起来:“不,都阿爹管,我和哥哥要玩耍,我要带哥哥去捉海龟的。”

“臭小子,就知道玩耍。回去后,要好好念书,好好练习武功。”

小虎头嘟囔着嘴巴,不停地吃妈妈夹的菜,不敢再说话了。

众人这才明白,秦大王,原来早就后继有人了。

这一顿盛宴好不容易完结了,大家大吃大喝,许久不曾有过的轻松。到酒足饭饱时,已经月上中天了。

众人早已分头歇息。两个孩子也来向父母请安后去歇息了。小虎头双眼精亮,眉飞色舞,一个劲地拉着陆文龙,把他拽去自己的屋子,把自己的一切好东西,都跟他分享。兄弟俩睡一张床。

花溶轻轻推门进去时,只见两个孩子早已熟睡,发出小小的鼾声。小虎头的手还软绵绵地放在陆文龙的胸口,小腿也放在哥哥的身上。

她微笑起来,秋夜有凉意,便拉了被子替两个孩子盖好,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一灯如豆,秦大王靠在床头,一见她进来,急忙兴奋地说:“丫头,快过来。”

她走过去:“怎么还不休息?”

“老子天天都躺着,人都要发霉了,怎么睡得着?”

她不以为然:“养伤,总要养一段时间。我们在种家庄多住些日子再走。到时你就可以骑马了。”

“当然,老子再也受不了这个鬼罪了……”他一伸手将她搂住,“丫头,上床来歇着。你也有些伤,可不要累着……”

“我都是皮外伤,早已无碍了。”

“皮外伤也是伤嘛。女人要爱惜自己。来,丫头,躺在我身边。”

她面上一红,这才想起,这是自己等人这两个月在路上奔波时,第一次“上床”——也是第一次在真正的屋子里安枕,在真正的床上安枕。

床之一词,真是暧昧。却又多么舒服。

她细看这张床,显然是留守的仆人精心布置过的,不算奢华,却干净,又很宽大,被褥什么都是新的,颜色淡雅。就算是秦大王这么大的个子躺上去,也不显得紧张。

秦大王十分得意:“这是老子来这里后,叫人定做的。老子在这里呆了大半个月哩。”他安顿好小虎头后才离开,在打造这张床的时候,何尝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和她一起躺在这里,就因此,这床分外地宽大,比海岛上的床还宽大。

她红着脸走过去,头挨在软绵绵的枕头上,她在他怀里,二人如真正的夫妻,一同起卧。

可是,他的身上的伤还重,除了双手能够拥抱,只能干瞪眼,尤其是胸腹以下的腰伤,稍一动弹就要撕裂,而且左腿腿骨也伤了,无法用力。但是,**上来,以他的心思,自然是要不管不顾的,尤其是那温软的女体抱在怀里,干净,清芬,如这秋日的夜晚。他紧紧搂着她,贪婪地呼吸着她发梢之间的那种干净的香味,却被她一句话就阻止了:“秦尚城,你要是伤不好,休想我嫁给你……”

瞧瞧,什么样的威胁。

他贴在她的耳边:“我忍不住了嘛……丫头,我们……”

她红了脸,啐他一口:“那,不啥……又不会死人。养好伤才是第一等的大事。这点就等不得?”她看他失望的目光,反正就是三把火,****,****,****,总要燃烧就是了。

“等你伤好了就成亲嘛……”她看着他满眼的不满,咬着嘴唇,再一次降低条件,“等腰上的伤不撕裂了就成亲嘛……”

他恨恨地在她耳垂上轻咬一下:“我不管了,只要那该死的伤口不拉扯,我们就成亲,在路上就成亲……”

她声音那么低:“随你嘛。”

“哼,这还差不多。”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一路上,朝夕相伴,都是她温存的服侍,亲手照料,无微不至。就算受伤,也变成了一种享受。

月色慢慢地从窗口移过,一地的清辉朦胧而寂静。

怀里的女人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这些日子是第一次安枕,躺在他的臂膊里,头上的头巾已经除去,一身单薄的睡衣,紧紧依偎着他,身子不胜孱弱。她的手是伸出的,和他十指交扣,那么亲昵地依赖着。

他手臂一弯,摸着那垂散在自己臂弯的白发。还是光滑的、柔顺的,却那么美妙,那么舒服。他微微笑起来,她的一切,就算是白发,也这么好看啊。白发,黑发,其实又算得了什么?

一阵倦意袭来,他在她耳边低声地说:“丫头,我这一辈子一定要活100岁,每一天都好好照顾你,再也不让你吃一丝一毫苦头了。”

她在睡梦里仿佛听到了,微微侧一下身子,脸完全贴在他的身上,柔软的,带着热气,带着女体的那种温存的柔软。

他心满意足,看着外面的月亮,一个人笑出声来,是啊,自己这一次,才真真是要迎娶******了。

而且还有两个儿子。他也咬着嘴唇,得意非凡,成亲那天,管叫这两个小兔崽子跑腿牵花球。

人生到此,又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当然,自己还要有一个亲闺女,那就更完美了。

众人在种家庄住下,两个孩子总是上午念书,下午练习刀枪或者结伴玩耍。陆文龙很快喜欢上了这样的日子,他对念书,尤其是宋国的诗文,有着一种天生的兴趣,加上年龄的原因,很快能沉下心来;小虎头虽然调皮捣蛋,但是,他崇拜哥哥,哥哥的话比老先生的话还有效,因此,也总是乖乖地坐在哥哥身边,跟他一起念书习字。

秦大王养伤,日子也不枯燥。每日花溶都陪着他,有时她会给孩子们做一些小小的针线,有时又给他做一个小小的香包。或者把孩子们带到身边,教他们习字画画。偶尔心血来潮,她还会给他们弹几支曲子。

燕京的皇宫。

虽然失窃了十五万银子和绢帛,但燕京的皇宫还是按时完成了。因为狼主合刺打开了国库,从上京运来的大量珍宝,用在了燕京的皇宫,点缀着富丽堂皇的龙椅。这位年轻的帝王,肆意欣赏着它的金碧辉煌,想象着它和宋国的皇城还差了多远的距离。

不过,此时已经无人能告诉他了,因为宇文虚中早就死了,投降大金的那些早年的汉臣也多半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了。所以,在无参照物的情况下,他自认,这些金碧辉煌应该已经远远胜过宋国的东京了。

在城墙的问题上,合刺也是想效仿宋国的。书上说,大宋的皇帝被称为“官家”,为什么呢?所谓“三皇官天下,五帝家天下”,因为宋国的都城都不高,是一种开放式的,甚至隔着城墙,能看到皇城里面的人在干嘛。这种开放的民风,唯有最繁华顶端的宋时能够办到。

想想,诞生了苏东坡、王安石、范仲淹、司马光、柳永、黄庭坚,秦观等群星璀璨的人物,更有李师师等艳冠天下的名妓,风流天子,风流才子,艳丽佳人,隔墙相望,这是何等的香艳浪漫?

合刺对城墙的问题,便分外热衷。

岂料这一提议一出来就遭到了群臣的反对。理由是燕京很多敌对势力横行,一定要高筑墙。而且,城墙的目的是为了防御,绝不可能是为了美观。女真贵族,无一认同他的观点。

合刺只好作罢。幸得国库的珠宝来自宋辽,珍异无数,应有尽有,虽然不足以装饰外墙,但他自用的大殿,已经绰绰有余,几进几出,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他之所以敢如此忌惮,是因为当初参与打太宗屁股的人——大金国的四太子,没有出来阻止他。

自从那场大战之后,四太子以养伤为由,在家深居简出,足不出户。

谁也不知道四太子情况如何了,尤其,一些政敌还散布流言,说四太子伤重难愈,已经瘫痪在床。狼主也几次派人探视,但都没什么确切消息。

不料,就在皇宫落成后的第一天,狼主大宴群臣时,四太子竟然出现了。

这是两个月来,群臣第一次见到四太子,无不惊奇。就连合刺,也特意在左边安排了一个位置,留给“皇四叔”。

众人骇然,合刺现在权势熏天,完全是汉家天子“我主天下”的气派,大权独揽,但是,毕竟,四太子与众不同,他树大根深,直到此时,他还握着金国十之七八的兵马。天下者,掌握兵权的人之天下。

君臣礼仪行完,大金毕竟还是不如宋国礼仪的繁琐,君臣之间便开始宴饮。

最先发难的是海陵。他端着酒杯:“四叔,你的伤可痊愈了?那个刺伤的女人却逃跑了,真是可惜啊。”

众目睽睽之下,金兀术深知这些年,自己当然不可能没结下政敌。相反,这些数量众多的政敌,隐忍了这么久,也该到发作的时候了。

海陵这句很恶毒,提醒着众人,四太子的伤是一个女人刺伤的。这个女人,他们都隐约听过,知道她是谁。四太子负责追缉银两,可是,不但损兵折将,而且让那个女人跑了,甚至他的儿子——竟然也是敌国将领陆登的儿子。

四太子到底在干什么?敌国的女人,敌国的孩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此次贡银失窃,是否有他徇私舞弊的因素在内?否则,以大金的兵力,怎么可能如此任人横行?

此次,金兀术的确没有徇私,却偏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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