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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娇俏的熊大
简介
前世,庶妹睡了她的夫君,杀了她的娃,还把她一把火烧了个彻底。
今生,她一腔恨意,再不退缩,却发现自己竟重生成了仇人。
那么,
渣男,滚出!
贱女,接招!
此生定要翻身把歌唱!
那个抱住腿的是什么东西!
某男:我身带贵气,天生旺妻。选我选我!
第1章 落水
“快,快,把这红灯笼挂起来。”管事的刘妈妈一边催促着家丁们挂好手中的灯笼,一边又使唤了丫鬟去绣庄取新做好的衣服。
那丫鬟正是这刘妈妈的内侄女,说话颇有些肆无忌惮:“这般热络了有什么用。老爷哪次回来,歇在正院里一晚了。”
刘妈妈一个耳刮子打过去,发出的声音虽大,但其实却不重:“你这不怕死的小蹄子。今日老太太也会过来,听到了可仔细你的皮。”
刘妈妈的后一句话刻意将声音压低了不少:“只要少爷这嫡长子在,夫人的位置谁也抢不走。”
小丫鬟却是扁了扁嘴,不服气地编排道:“那若是那边也有了身孕呢,这嫡子的身份还不是……”
“咳。”不过一声轻咳,丫鬟却像受到惊吓似的,身子抖了抖,也立马禁了声。
刘妈妈随着丫鬟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紫色锦袍的小男孩从拱门处走出,他乌黑的长发被一顶白玉冠子束起,白皙圆润的脸上却带着一股不符合年龄的冷峻。被小男孩冰冷的目光扫到,刘妈妈心里也有些发怵。
“少爷过来了。”看着一边已经腿脚发软的侄女,刘妈妈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头面都已送入夫人房中了,我正要让翠云去取新做的衣服回来呢。”
傅元徽冷着脸点点头,翠云就急不可耐地跑出门去。走进正院之前,傅元徽却是颇为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妈妈一眼:“刘妈妈是祖母素来倚重的,今日父亲回府,一切都要辛苦刘妈妈了。”
明明面前的小男孩不过五岁,刘妈妈却每每觉得,站在自己的面前,就是如今已经官至宰相的老爷。少爷的风范,纵使是童年时期的老爷傅尧平也不能匹及。
房门被推开,刺眼的光亮透进来,苏蔓玖有些难受地闭了闭眼,待看清门口的紫色身影时,脸上却忍不住扬起温和的笑意:“元徽过来了。”
傅元徽看了看还倚在床上的娘亲,微微低头,将眼中的失望掩下。再抬起头时,他脸上已是一副欢欣雀跃的模样:“娘亲看我今日这发冠可好看?”
苏蔓玖早就发现儿子头上的白玉发冠,那发冠还是两年前傅元徽生日时,傅尧平从京城让人送回来的生辰礼物。
可笑这当爹的,连自己儿子长得多高多大都不知晓,两年前的发冠,今年才堪堪用上。
傅元徽将苏蔓玖眼中的伤神收入眼底,脸上却依旧是浑然不觉的样子:“娘,你不知道,昨日我们隔壁的李富贵闹了个大笑话。他头次上学堂,竟不知道学堂里的座位编了号,坐到王庆延的座位上去了,被对方的书童直接哄了开来。”
“那你第一次上学没犯过这样的错误?”苏蔓玖知道儿子是有意逗自己开心,说话间便笑着伸手去刮他鼻子。
傅元徽往后一躲,虽然矢口否认,但微红的脸却泄露了他的过往。
两母子在房中很是开怀地聊了好一阵,直到门外丫鬟怯怯的声音响起:“少爷,老爷和老太太已经入城了,还有半个时辰就能到家。”
“娘亲。”傅元徽瞥了一眼翠云手中捧着的衣服,从中挑了一件浅紫色的出来,“你看这件可好,跟元徽身上的很是映衬呢。”
苏蔓玖看着那浅紫的缎面绣花裙,神情有些犹豫。
这紫色乃是傅尧平最爱。除了官服,他平日的衣服都以紫色为主。当年苏蔓玖也是四季衣服均选紫色,浅紫、深紫各种交相辉映。但现如今,那些紫色早已锁入箱底。
苏蔓玖带着傅元徽才在正厅站定,傅老太太就已经带着仆妇走了进来。
苏蔓玖福下身去,傅元徽也是连忙拜了拜,就跑到傅老太太面前:“祖母,你这么久不来看孙儿,孙儿可想你了。”
傅老太太膝下虽然不止这一个孙儿,但是长子傅尧平膝下目前却只有这一个嫡子。看着傅元徽这般乖巧,她心中也是十分欢喜,连喊着心肝宝贝儿,把傅元徽拥到怀里。
傅元徽一边往傅老太太怀里扑,一边却是朝自己的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李氏便端着一盅汤罐上来:“夫人听说老太太最近头风有些重,特意寻了活的猫头鹰过来。这东西炖汤对治头风是最好不过的。”
傅元徽一个滑身从傅老太太的身上下来,打开那汤罐,一股清香便蔓延开来:“元徽可馋了好久了,可娘亲就是不让元徽动。说是专门替祖母准备的呢。”
儿子已经铺路这般,苏蔓玖也不可能再消极。她亲手端了汤罐,奉到傅老太太面前:“媳妇是在《黄帝内经》中看到,又特意问过了平安堂的老大夫,这才备下的。”
傅老太太看着面前俯首低眉的长媳,又看了看目光中充满期待的孙子,便点头示意身后的林妈妈接过汤罐:“这个方子,京城那边的大夫也提过。只是这活猫头鹰极难寻得,你倒是有心了。”
面前的长媳苏氏嫁入傅家不过七年,才二十三的人就如同已经凋零的花朵一般,早已不复当年的鲜艳。
纵使心中对苏氏的善妒诸多不满,看在乖巧可爱的傅元徽面上,傅老太太也少不得先给苏氏提个醒:“今日尧平回来,一是看你们母子。另一事便是,素姨娘两月前已经生下尧平的次子。这次回祖宅,便是要替她与这孩子入籍。”
傅老太太顿了顿,看向苏蔓玖:“尧平膝下单薄,好不容易又得了个儿子,顶个庶出身份实在是不妥。这次,便要抬了素姨娘为平妻。”
“苏陌素本就是你嫡亲的妹妹,抬她的身份,你应该欢喜才是。”傅老太太觉得,自己这次实在是耐足了性子。这般细说又细说,纵是对自己的女儿,她也只得如此了。如今长子已官至宰相,内院宁静些对他只有好处。
苏蔓玖埋着头,贝齿咬在嘴唇之上,这种大方她一贯做不来。
“老爷和素夫人回来了。”
听到门口仆妇的这一声素夫人,苏蔓玖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抬起头,苏蔓玖就看到一身深蓝色缎面长衫的傅尧平走了进来,跟他一同走进来的正是一身水蓝色百褶裙的苏陌素。
看着这一对蓝衣璧人,苏蔓玖顿时觉得自己和儿子这一身的紫色是多么的可笑又可悲。
“姐姐。”苏陌素笑意盈盈地上前朝苏蔓玖福了个礼,又从身后的仆妇手中接过茶盏递给苏蔓玖。
苏蔓玖死死盯着苏陌素眼角的那颗泪痣,只觉得面前这女子,笑得实在虚伪!
她苏陌素算自己哪门子嫡亲的妹妹!不过是一个姨娘的女儿,却在自己娘亲过世后,被计入了母亲的名下,入了族谱,成了嫡女。
真是个笑话!
如今,她的儿子,也要用这种不堪的方式,成为嫡子!苏蔓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手心
“姐姐。”苏陌素又柔柔地唤了声,她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或许是半蹲的姿势维持得久了些,苏陌素手中的茶盏突然一歪,她整个人就往苏蔓玖身上倒去。
苏蔓玖往后一退,没有错过苏陌素眼角微微上扬的泪痣。
下一刻,傅尧平已经将苏陌素拉入怀中,他心疼地看着苏陌素手背露出的烫伤,恨恨地训斥道:“你怎么这样毒辣!陌素可是你的亲妹妹!”
苏蔓玖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她确实看到了苏陌素手在发抖。但是眼前这个女人,抢走了自己的夫君,如今还处心积虑将她的儿子推上嫡子的位置,苏蔓玖怎么可能甘心去扶她。
“爹。”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从傅老太太身后钻出一个小脑袋,傅元徽小心翼翼地看着傅尧平:“爹,元徽是不是有了弟弟?”
傅尧平因对苏蔓玖不满,连带对着傅元徽也语气有些严厉:“怎么?”
傅元徽拉着傅老太太的衣襟,似乎十分紧张:“爹,那元徽可以和小弟弟一起玩吗?隔壁的李富贵他们都有哥哥弟弟一起玩,就元徽只能一个人。”
听到傅元徽这般软糯糯的声音,傅尧平心中再大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下来。纵然这苏蔓玖再不懂事,傅元徽也是自己的亲骨肉,于是他缓了神色跟傅元徽说:“弟弟还小,元徽可以先和……”
傅尧平顿了一顿,却不知道如何接下去。这五年来,他把苏蔓玖和傅元徽留在这老宅之中,除了仆妇,确实再没有其他人。
傅老太太摸了摸傅元徽的头,也开口了:“元徽喜欢小弟弟,那么愿不愿意跟着小弟弟一起住,一起去京城呢?”
苏蔓玖听到这话心都提了起来,这五年里,元徽就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亮。但是,为了自己将元徽留在这乡下老宅,耽误的是他的一生。
作为母亲,苏蔓玖只能将头深深埋下去,不去看傅元徽一眼。她害怕自己舍不得,更害怕自己的泪意被儿子看到,而改变了他去京城的心意。
傅元徽的目光中带着期待:“那元徽是不是可以天天见到爹了?”
傅老太太点点头:“是,还有祖母。”
“太好了,再也不会有人笑元徽是没爹的孩子了!”傅元徽高兴得跳起来。他从傅老太太身边跑出来,一只手拉住傅尧平的衣襟,一只手则去拉苏蔓玖的,“以后,元徽也是有爹有娘的孩子了对不对?”
听到母亲说要带元徽去京城的时候,傅尧平虽然有些意外,却还是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元徽是自己的嫡长子,带在身边是应当的。而且元徽已经五岁,在这乡下,学问实在比不得京城。
但,苏蔓玖的话……想到苏蔓玖方才的不识趣,傅尧平心中就有些不快。他正要开口拒绝,可是却感觉到那孩子在拉自己的衣襟。
傅尧平低头看过去,元徽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想到五年里,自己对这孩子的寡淡,傅尧平终于点了点头。
马车已经套好,所有的行李都已经搬上去。管家正要落锁,却听到一个丫鬟慌乱的哭声:“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落水了!”
苏蔓玖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她推开仆妇,直直地奔向池塘边。
家丁的速度显然更快,傅元徽已经被捞了起来。
一张小脸惨白惨白。
第2章 遗恨
苏蔓玖从家丁怀中夺过自己的儿子,她把元徽冰凉的身子紧紧抱在怀中:“大夫!快找大夫!”
傅尧平大步走过来的时候,苏蔓玖正抱着傅元徽不管不顾地在往外面冲。见家丁根本栏她不住,傅尧平只能亲手箍住她:“蔓玖,冷静些。我已经让人去接大夫了。我们先把元徽抱回房。”
提到儿子,苏蔓玖苍白的表情才有了一丝动容,她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带着几分祈求地看傅尧平:“元徽手还是热的,他会没事的对不对?”
“是。元徽会没事的。”傅尧平坚定地点点头。不仅是苏蔓玖,就连他自己,也很需要这种坚定来慰藉。
傅尧平还记得,自己初次见苏蔓玖时的惊艳。新婚时的举案齐眉,回想起来,似乎就是昨日。可是,后面的苏蔓玖是那样的不通情理、无理取闹,甚至还弄掉了陌素的孩子。
傅尧平按按眉心,将往事暂时抛诸脑后。
大夫已经诊治完元徽,避开情绪激动的苏蔓玖和悲伤的傅老太太,大夫对傅尧平只说了七个字:“人事已尽,看天意。”
苏蔓玖一直紧紧握着儿子的小手,她连眼睛都不敢眨动,生怕一闭眼,那样可怕的事情就真的发生了。
她不敢想,不愿想。
苏蔓玖一遍遍地摸着儿子滚烫的小脸,从元徽牙牙学语到蹒跚走步的情景,在她脑中一一闪过。眼角余光看到那抹深蓝,她第一次愿意开口和傅尧平说起元徽小时候的事情。
从元徽两岁就能背完整的三字经,到他四岁就画了一幅近三尺的山水画,种种元徽的往事,苏蔓玖说得都极为细致。
过去,她还恨着傅尧平。因此即使一年才见一次,她也不愿意与他说上两句话。但如今,只要元徽好,她什么都愿意。
“尧平,元徽的聪慧极其像你。我在老宅待了这些年,已很是习惯。你带元徽去京城,他很快就能适应,不会跟你吵闹的。”就连语气,苏蔓玖也是拿捏得极为温顺。
如今的傅尧平早已不是当年的穷书生,苏蔓玖这一番话,他如何不知其用意。
傅元徽同样是他的骨肉,他怎么会不用心请大夫诊治。但这次傅尧平却难得地没有生气,他伸出手摸了摸苏蔓玖的长发:“蔓玖,何大夫是我这次从京城带过来的,他是儿科圣手。”
苏蔓玖第一次觉得,傅元徽宠爱苏陌素是件好事:“那何大夫怎么说?”
“娘。”一个小小的声音打断了房中的交谈。
苏蔓玖欣喜地看向傅元徽。可床上那小小的人却并没有睁开眼睛。他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