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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苏平安的房间,花清越随着魏泓睿进了他的主寝宫。
魏泓睿挥手,将下人挥退:“清越,今日朝上之事你如何看?二皇兄会提苏瑞文,着实让我有些诧异。他难道望了如今这位苏大人可是清越你名副其实的泰山岳丈。”
花清越径直坐了下来,自己提了茶壶,倒满了两杯茶水,将其中一杯递给了魏泓睿:“恐怕是殿下你自己忘记了事情,你不是一直好奇,苏平安中蛊的事情,我为何选择透露给的人是一介女流苏蔓玖吗?”
花清越端起茶饮了一口,面上有些笑意:“如今这位京城第一才女到底身后有那些皇子,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魏泓睿将杯子重重放下,“这个贱人!”
花清越挑了一下眉望过去:“你难道真的是才知道?”
他嘴角越发上扬,笑意愈发浓烈。
不多时,只听见四皇子府内传出一阵难以抑制的大笑和杯子被摔碎在地的声音。
此时过后大约半月有余,苏陌素终于首次收到了她姨娘柳氏传来的口讯,约她在城北永和巷那宅子里一见。
苏陌素带了知画赴约。
她如今在花家既不需要费心提防他人算计,又不需要整日被府中琐事烦恼,因此到得颇早。
柳姨娘来的时候,苏陌素已领着知画将这许久未住的方子拾掇干净。
“女儿?”门外响起三声敲门声。
知画忙去打开了门,外面正是柳氏。
柳姨娘孤身一人前来,她身后还披着披风,直到见到了苏陌素才将披风解开。
“姨娘近日被管得颇紧?”苏陌素蹙眉问道。
柳氏坐下来:“那倒也不是,只是也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近日的苏府外面有些陌生面孔总在徘徊。”
苏陌素问道:“姨娘怀疑苏府被人监视了?近日府上有什么大事?”
柳氏叹了一口气答道:“素儿你也知道,姨娘无论是地位还是受宠程度,都是无法接触到这些事情的。只不过,你让我做的事,却是有了些进展。”
苏陌素听自己关心的事情有所进展,便一颗心放到了这边:“苏蔓玖那可是不曾察觉?”
柳姨娘犹豫地点点头:“应当是没有。我并没有直接让我身边的人去做这件事。”
“前些日子,那小王氏又得了几件珍贵的首饰,颇是招摇了几日。她还收了几家的请柬,却是都不曾带苏蔓玖出去。这事,虽然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端倪露出来,但我却发现苏蔓玖院中的厨房炊烟升起时间早了不少。”
苏陌素听明白意思,赞同地点了点头:“应当是心里介意的,所以起得也要早了。若是苏蔓玖还休息着,小厨房那边也不必这样早起来。”
柳姨娘接着说道:“如今苏府中,唯有小王氏一人独大,苏蔓玖心中怨愤,定是要有个去处的。老祖宗如今是****呆在佛堂,只求替五老爷求个平安。三房的苏清浅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任是苏蔓玖再有心思挑拨她去当出头鸟,对方也是不接腔的。”
“我觉得只有你大伯母宁氏最有可能被苏蔓玖拉去做同盟。果不其然,我选了个小王氏又出去赴宴却未带苏蔓玖去的时间,让丫鬟去宁氏那求绣样。苏蔓玖就在席间。”
“得了苏蔓玖常去宁氏院中的准信,我这才让人激起宁氏想去小王氏那边打听的心。前日,宁氏派去小王氏那边的一个丫鬟被苏蔓玖直接要去了,我想,那些龌蹉事情,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苏陌素点了点头:“只要知道了便好了。”
柳姨娘却有些担心:“如今小王氏一日嚣张胜过一日,可是苏蔓玖那方也未见动什么手。莫非她还是被激怒不够?”
“要不要我再设计引起她们冲突一趟?”柳姨娘主动提道。
苏陌素却是摇摇头,并不赞同:“姨娘不必如此担心。以苏蔓玖平日里对付我的手段来看,她最喜欢的就是借刀杀人。显然这一次,她对小王氏未动手,并非是愿意容忍小王氏。只不过是,她还在找一个方便替她出手的人。”
“宁氏不行?”柳姨娘觉得宁氏性子如同爆竹一般,一点即着,着实算个好顶罪的。
苏陌素沉默了一会,却又把话题绕到了最初柳姨娘进来时提到的事情上面:“从姨娘发现有人在苏府外面到今日,大概多久了?”
柳姨娘回忆了一番:“我是因为奇怪小王氏每次赴宴究竟带了些什么人,又是赴的谁的宴会,才去门口留意的。自小王氏第一次赴宴到如今,差不多已有半月了。”
“说起来,小王氏赴宴时间与苏府外有人的时间几乎是重合的。莫非,这次的事情,是小王氏惹回的麻烦?”柳姨娘产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揣测,“莫非这是苏蔓玖的算计之一,她想在小王氏的清白上下功夫?”
苏陌素与柳姨娘思考问题的想法最大不同点在于,柳姨娘作为妾室,最常想到的依然是内宅争斗。但苏陌素不是。她前世是宰相傅尧平嫡妻,在她死去前的那几年里,她是跟在傅尧平身边听过一些政事的。
“父亲近日都没来过姨娘院中吗?”苏陌素想了想,补充道,“不是说姨娘您那里,是说您那个院子里。”
柳姨娘与曹姨娘同住一院,柳姨娘虽不受宠,曹姨娘却还是在苏瑞文面前有些颜面的。
柳姨娘摇摇头:“并没有。这些日子,都不见那曹氏来我面前耀武扬威。细算日子,也是半月。莫非,此事和老爷有关?”
苏陌素不想让柳姨娘过多担心,便忙拦住她往下思考:“也许是姨娘望错了也说不定。父亲的事,多是政事,我们思考也是无益。”
她将柳姨娘的注意力引回苏蔓玖和小王氏这边来:“姨娘这些日子就不要有其他动作了。我相信苏蔓玖既然舍得拿出对牌和库房钥匙,定是要让小王氏好好‘享受’一番这高处跌落的感觉的。”
“姨娘,其余时候你都不需要刻意去动作。只有一事,若是小王氏近日有什么喜上加喜、锦上添花之大事时,你务必告诉我一声。”苏陌素隐约已经猜到苏蔓玖这次的计划,只不过要验证此事,她还得见一人。
从巷子里出来,苏陌素便领着知画继续去街道的铺子里闲逛。说是闲逛,她其实也有所目的。
那日从这宅子里带回去的古琴,不仅音需要重调,弦也已经坏了一根。苏陌素思量再买一根。
“小姐,您看那不是明月公主吗?”知画突然指向前面。
苏陌素望过去,那挽着大皇子魏泓图的手,满脸笑意地正在挑花络子的女子,确实就是明月公主白月戈。
第190章 旧友
“走吧。”苏陌素并不想与白月戈打招呼,她转过身领着知画就要离开。
可她的身影已经落入了其他人的眼中。
魏泓图并不知道苏陌素的婚事是被自己的枕边人算计而成,他只知这位苏二姑娘虽其貌不扬,却也算是个好姑娘。当日与白国的比试上,就是这位苏二姑娘无论是文斗还是武试都足以让白国人叹服。
“苏姑娘!”魏泓图朗声喊道。
白月戈其实也早就看到了苏陌素,她见苏陌素转身离去,根本无心唤停对方。魏泓图既已经开了口,她只能做出一副十分欣喜的模样,拉着魏泓图朝苏陌素走去:“陌素,今日竟这般巧,你成亲以后,都不来寻我玩了。”
走到苏陌素面前,白月戈笑吟吟地道:“泓图还说你与你家夫君成婚颇为突然,可我却不这样认为呢。京城都传开了,说你们早就相识,想来是早就两情相悦了吧。”
在白月戈心中,苏陌素定也是心悦魏泓睿的。
她说这样的话,为的就是给苏陌素戳上心口一刀。
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苏陌素对魏泓睿虽然有几分感激之情,又是师兄妹身份,再或许还有几分尚未来得及萌芽的其余情愫,但绝对还算不上情有独钟。
白月戈这话,真正令苏陌素受伤的是,她们之间这脆弱不堪的姐妹情谊。
当日,这位白国公主如何说的来着?
其实说永远比不上做。苏陌素是记得白月戈为了自己射出的那三箭的。真正打动她的,也并不是白月戈曾经说过的多少美妙的话语,仅仅是对方言行举止间流露出的维护之情。
苏陌素望向面前的白月戈,她眉眼弯弯,面上满是笑容,半点都看不出作伪。
可事实是怎么样,最清楚的人就应该是这个笑吟吟的人了。
苏陌素以为,自己见到白月戈的时候,会恨不得跟她吵一场。然而今日真正遇到了,苏陌素却发现,她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她不过是觉得有些累。
并不同于过去的躲避情绪,这一次,只不过是人都有的受伤后的疲倦感。
“这世上之事,谁又能看得清楚以后呢?”苏陌素似乎有些答非所问,但白月戈却能够听得明白。
白月戈脸上的笑意微微有些停滞:“既然说不清楚以后,只要记得往前看就好。”
“大皇子妃说的是,陌素记住了。”苏陌素点点头,“陌素尚有些东西要去取,今日便先行告辞了。”
白月戈咬唇望着苏陌素转身,没有说一句话。
魏泓图却显然没有发现二人之间的微妙,他颇为热心地相邀道:“三日后,我府上便要举办一场宴会。苏姑娘,不对,花夫人贤伉俪都过来吧。”
大皇子府,苏陌素着实不想再进。然而邀约的人是皇子,她只能转身行了个礼。
“大皇子相邀,陌素不敢不从,待陌素回府禀明夫君,再给殿下回信可好?”苏陌素回道。
大皇子显然没有注意到苏陌素言辞中的推脱,边摆手边说:“无妨无妨,待我回府便要下人送请帖去花府,如此说定了。”
与大皇子和白月戈分开后,苏陌素怎么也没想到,在琴阁中又遇到了熟人。
“小姐您看,这琴的木、弦均是上等的好材料,价钱也公道……”
才进琴阁的苏陌素,一眼就望到了掌柜正在招呼的周云芸。
“周小姐。”
“苏小姐。”
周云芸点了下头,又道:“瞧我这健忘的记性,如今不能叫你苏小姐了,应该叫你花夫人了。”
苏陌素看出周云芸眼神中的一丝不悦,心中有些不解。
她将疑惑暂且按下,还是同周云芸热络的说道:“许久不见周小姐,近日在忙些什么?”
周云芸放下手中的琴,朝掌柜说道:“行吧,就这张吧。”又吩咐身后的丫环:“你且将琴先送回府上,我和花夫人叙叙旧就回府。”
“花夫人,可有时间与云芸去酒楼一坐?”周云芸问苏陌素道。
苏陌素亦吩咐知画:“你将我之前在这里定下的琴弦先带回去,我稍后再回。”
苏陌素跟在周云芸身后,两人径直进了酒楼的里间。
身边再无他人,周云芸的脸色就十分明显的沉了下来,“倘若不是云端再三嘱咐,我是决计不会想再和你见面的。”
苏陌素想到周云端,自然而然就明了了周云芸的愤愤是从何而来的,以她这样庶出的身份,周家定是觉得能同意周云端娶她,着实是高看了她许多的。
这样一件施恩的事情,自己这个领受的人却放了周家鸽子,整个周家都不想见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周小姐,陌素曾与你在朝云公主后花园有过一见,陌素深觉你是一个十分坦荡之人,陌素也不愿意以不坦荡言辞对你,苏周两家的婚事,产生这场变故,陌素真真切切事前不知事后无能。”
苏陌素正身对周云芸行了一个礼。“无论如何,都是陌素对不起周大人,今日陌素先向周小姐赔罪了。”
周云芸本就非这个时空的人,她瞧事情确与其他人有几分不同:“若你今日给我解释的理由是说,答应婚事的是你家苏老夫人,你是全然不知情的无辜之人,那我定是要甩手离去的。”
“你既已将事情全盘揽到自己身上,又道了歉,这件事就此揭过。”周云芸带着几分考究的眼神望向苏陌素,“我且再问你一句,你自嫁入花府后,可否有与我弟纠缠不清?”
苏陌素听了这话,心里真正感觉到有些诧异,“我苏陌素敢对天发誓,自我入花府一日起,就一日未曾再见过周大人”。
周云芸面带质疑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那此信你作何解释?”
苏陌素诧异的望向周云芸手中的信,面上赫然写着“苏陌素亲启”五个大字,那字迹是苏陌素见过的,的的确确是周云端所写。
周云芸望着苏陌素脸上的诧异,不似作假,将信递到苏陌素面前,“你且看看。”
她话语中有些酸意:“亲启亲启,我可是半点都没看过呢。”
苏陌素接过那信,当着周云芸的面将信打开粗略了一遍。
看完之后,她却是又忍不住细细再看了一遍。
周云芸瞧着苏陌素来回看信,心里的不快更加严重了:“不管你是自愿还是被人算计嫁入的花府,如今你的身份可是花夫人,花夫人你要记得啊。”
苏陌素将信递回给周云芸:“周小姐看看吧。”
周云芸想接过那信,却又有些自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