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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此纸条,可真的不是他们五个中任何一个所写。
宴席中的官员倒是带着几分好奇迎上周云端的目光。有与周云端相熟的,便刻意挤眉弄眼,只想知道这书呆子还有什么瞒着自己的特殊技能。
而女眷们不便与周云端直接对视,都在他看自己的一瞬立即低头。不过周云端目光稍微移开,她们就立刻抬起了头,颇为好奇地追着周云端的目光望过去。
“难道是我们中间的人?”有女眷忍不住压低声音开口问道。
旁边另一个则答道:“我们?我们可没有谁对花大人有特殊的想法吧。”
一个武官的家眷笑道:“也没有什么要图谋的东西!”
“瞧你们说的。”
众夫人们压低了声音,面上神情却是掩饰不住。一个个地都笑成了一团。
今日这场景,可真是让各位夫人都心中无比澎湃。
女人嘛,最爱的就是八卦。可平日里,这等尊贵的场合,可容不得她们生出太多八卦的心思。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高高在上的大皇子正妃、大皇子侧妃也能生出笑话来……
一众夫人虽然开心的理由各不相同,有的是因为自己没有嫁入皇家而如今有了解气感,有的是因为不喜欢白国人而巴不得大皇子正妃被打脸,有的是因为家境不好而受不了大皇子侧妃钱多多挥金如土……总之,各有各的理由,却是一样的快活。
那笑声是被压在了心底,可眼角眉梢,一个个全是喜气,充满了期待。
周云端也不负众人的期待,他将这宴席完整审视一圈后,开始边迈步边说道:“这写纸条的人,就在我们这宴席之中。”
一时间,无数目光聚集在周云端的鞋尖上。他脚步的方向实在让人好奇得移不开眼睛。
“难道真是有人蓄意陷害?”钱多多瞧着周云端信心满满的模样,有些沉不住气地嘟囔道。
她这话倒并不全是忿忿不平和希冀对方失败,而是因为钱多多这个人本就心思简单。她针对苏陌素,还真就为了几个花络子,虽然并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
如今这苏陌素可能是被人愿望的端倪一露出来,钱多多又有了一种自己似乎误会好人的感觉。
是以最先站出来指责苏陌素的人,是她钱多多。如今最先动摇的人,还是她钱多多。
相比侧妃娘娘的“大度”,或者说是无脑,正妃娘娘可不是这样的态度了。
白月戈冷着一张脸,眼神中几乎要射出冰渣来的盯着周云端的脚。
真是废物!
白月戈攥了攥拳头,在心中暗骂道。
她目光忍不住往旁边移了一下。
白月戈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想道:如何今日被钱多多扯出来的人,是她算计好的那两个该有多好啊。不卷入这该死的周云端,现在的事情也就没有这样复杂了。
可如今那人没有被卷进来,白月戈心中竟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深深知道,对方的身份就注定一旦被卷进她的设计,就很难全身而退。
毕竟周云端是诸皇子都想要拉拢的对象,而三皇子魏泓睿,是其余四位皇子共同的敌人之一。
似乎是感觉到了白月戈的注视,魏泓睿转头望了白月戈一眼。
白月戈忙移开视线。她脸有些发烫。可摸着脸回想方才魏泓睿的表情,白月戈心里又有些冰凉。
真像看陌生人一样的。
白月戈偷偷用眼角余光再去看魏泓睿,对方的视线落到了苏陌素的身上。
就该让他和苏陌素被一起算计上!
白月戈恨恨地转开视线。
苏陌素同样感觉到了魏泓睿的注视。
她与这位师兄已经有好些日子不见了。当日她被大皇子府上人算计,魏泓睿在门外挡人的时候,苏陌素有过一瞬间的失神。
她恍恍惚惚地想,如果只是要算计一位皇子和她,如果对方是她师兄会怎么样?
不过这个想法消失得很快。
在看清楚花清越的时候,那个想法就消失了。
苏陌素想到当日的心境,抬头看向花清越。
今日的苏陌素收获了许多目光,可花清越的目光却似乎并没有一个。
尽管在众人面前,护着她的人是花清越,可是一个目光都没有给她的人,还是花清越。
他也相信了吗?
苏陌素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周云端已经站到了一个官夫人身边。
那夫人看到自己面前被遮住的光,心跳得飞快。她心中有些忐忑和徘徊,自己要争辩吗,要和这位耿直的周大人争辩吗?
不过周云端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你。”周云端抬起手,指向那夫人——身后的丫鬟。
“不、不、不,不是我。”那丫鬟噗通跪了下去。
白月戈眼角微合,朱唇轻张,冷言问道:“周大人莫非觉得随意指了我府上一个丫鬟,就算是找出所谓的‘始作俑者’了?”
周云端头都没有回,如同没有听见白月戈的质问一般。
他望着面前的小丫鬟说道:“你方才替这位夫人倒酒时,提酒壶时,手不小心抖了一下。情急之下,你用另一只手扶住了酒杯。可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你提酒壶的是左手,扶酒杯的是右手。”
周云端顿了顿,肯定地说道:“你左右手都能写字。这两张纸条,都是出自你一人之手。”
小丫鬟听了这话更慌了,头嗑个不停:“不是我,不是我。”
“你不仅左右手能写字,更不是一个普通的外院丫鬟。你是书房的贴身丫鬟,而且掌管书房的钥匙。”周云端言辞十分肯定,他侧身一些,将丫鬟的脸露出来,问大皇子道,“大皇子,你说我说的是与不是?”
第265章 认罪
周云端侧身将那丫鬟露到众人面前后,所有人的视线无疑都望了过去。
不过那丫鬟匍匐在地上,看不到面容。
若是此时只有大皇子一个皇子和其他官员在,显然大皇子不去上前认人,其他人是不能上前的。
不过如今五位皇子都在宴会上,显然其余四人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大皇子皱着眉审视丫鬟的空隙,魏泓涵已经走上前,将那丫鬟的下巴扬起。
他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冷意回望大皇子:“大皇兄,不如请您好好认认。”
大皇子迎娶正妃白月戈那日,魏泓涵其实是被算计到了的。只不过那时候的魏泓涵并洠в斜煌耆┞队谥谌嗣媲埃漳八刂拢ㄇ逶接痔嫠鞫O铝恕J且裕恒故俏肿庞谖恒家还岬谋砻婧推健
但今日魏泓图迎娶侧妃,又要算计他,魏泓涵有些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左右朝堂上,已经撕开了一个口子。魏泓涵也不准备再和魏泓图维持和气一团的场面了。
“二哥瞧瞧,这丫鬟可有些眼熟。好像那日在大哥书房赏王大家的《秋霜图》时,您还赞过这丫鬟手如柔荑呢。”魏泓涵笑着又看向魏泓章。
魏泓章眼神在魏泓图和魏泓睿身上徘徊了一番,笑着应道:“四弟不说我还不记得,一说我可想起來了。你不是那小秋凝吗。名字和《秋霜图》重音了一个字的。”
魏泓章既肯定了魏泓涵的说法,又不动声色把魏泓涵泼给他的好色名号给去了。
毕竟他可不像魏泓图,正妃侧妃都有了。如今魏泓章可是正妃、侧妃都虚位以待的。
想到侧妃位置,魏泓章不由得把视线往苏陌素那边飘了一下。
她那嫡姐倒是个妙人,这庶妹怎么姿色差开这样远。魏泓章在心中笑道。
先前还蹦跶着既安慰钱多多,又影射魏泓图的魏泓泽,此时倒是安静了下來。他低着头,摆弄着自己腰上的玉坠,似乎周围的事情与他无关了一样。
魏泓图的眉结皱得更深了。他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丫鬟确实是他的书房丫鬟秋凝。
魏泓图也知道秋凝确实左右手能同时写字,并且有他书房的钥匙。可是,这两点又怎能等同于秋凝就伪造了纸条,污蔑苏陌素呢。
魏泓图心中有疑惑,却不能直接开口。他一旦这样质问,就表明了整个大皇府的态度。到时候,一旦周云端指证秋凝的事情坐实,他魏泓图就要当着这些朝廷官员落下一个是非不分、包庇下人的恶名。
魏泓图想到的这一点,白月戈自然也想到了。她能出声质疑第一次,却不能质疑第二次。她是堂堂白国公主、朱国大皇子的正妃,可不是什么三六五九的村镇粗妇。
“妹妹,你怎么看。”白月戈轻声提醒钱多多。
她不能开口,那就让真正的粗妇开口就好了。
钱多多猝不及防被点名,一脸茫然地回望白月戈:“我看什么。那丫鬟我不认识啊,我才嫁给夫君,也洠ス榉俊N以趺粗浪榉垦诀叱な裁囱印!
白月戈失望且不甘的眼神落入苏陌素的眼中,她如今已经百分之百肯定到底今日是谁在算计自己了。
上一次,这一次。总共两次了。
因为心底还有着对这重生以來的第一位闺中密友的珍惜,苏陌素一直刻意去回避追寻上一次在大皇子府被算计,到底是大皇子下的手还是白月戈下的手。
可如今,事情已经太过明了了。
苏陌素挥开心底那一抹难以言说的忧伤,望向周云端。她的目光微微下垂,往秋凝的鞋子上看了一眼。
周云端并不是个痴傻之人,他将自己用在学术上的思维往这妇人算计上挪了一挪,就已经猜出了部分。如今苏陌素这一暗示,他更加肯定了。
“这场算计,可真是层层谋划、处处小心。不过百密必有一疏,你刻意换了装束、换了鞋子,待到这宴会之中,无非就是想向所有人证明你一直在宴上,洠в惺奔淙プ銎渌坏萌说氖虑椤!
周云端指向那丫鬟的鞋边:“可越是小心,越是容易犯错。我想问,你若是一直呆在这园子里,脚上如何有水塘边的荇草。”
丫鬟下意识缩了缩脚,她慌张地看了眼自己的鞋子。
为等她找到什么水荇,周云端又指了一处纰漏出來:“你刻意用了两种不同的纸张來写这纸条,可却是否仔细审视过你选的两张纸产地在何处。”
“这一张,以花夫人名义写的纸条,用的端阳纸。端阳纸产于徽州,纸张细滑,却是女子喜用。但这一张……”周云端把打开手心的一个纸团,将其中一张纸条摆到众人面前。
其实纸张已经被揉得褶皱不堪,到底是怎么纸,旁人还真一眼瞧不出來。
不过周云端说得这般笃定,自然是洠в惺裁慈嘶嵋陕谴说愕摹V谌硕际制诖赝潘坏人党隽硪徽胖降膩砝
“这另一张,是松府纸。松府纸每年所产有限,京城根本洠в蟹仿糁亍I虾玫乃筛饺喽簧。枪逼贰!
贡品二字掷地有声,已经有官员忍耐不住站起來望周云端手中两张的纸条。
五位皇子殿下站在附近,其余人当然不敢完全走近。可即便隔了些距离,一张纸褶皱不堪,另一张却明显洠敲炊嗾酆郏饣故强梢钥闯鰜淼摹
方才周云端取第一张纸条的时候,是从手中取出一个纸团。他取后一张的时候,看似也用手打开了一番。众人自然就洠в腥ケ冉瞎背趿礁鲋酵牛母鋈嗟酶簟
果真是贡品。
揉了还这般平滑的纸张,真是少见。
宴席中的官员如是想。
有官员祖籍是松府所在的城池浔城的。旁边的人就相问道:“李大人,你们松府纸这般神奇,你家中可有。”
那浔城的官员连连摆手:“松府纸一纸千金,我哪里用得起。”
这对话,让人更加相信周云端接下來的话了。
“试问花夫人一个三品官员的夫人,论娘家,也不过是苏大人的女儿。苏大人的官职、家底如何,想來在座诸位都很清楚吧。若是花夫人能随意拿出一张松府纸來,可真是要让人好好推敲推敲了。”
周云端这一竿子并洠в忻魅反蚰母龇较颍汕∏∈菦'有明确,这才可怕。
他这一竿子落下來,到时候可以发挥成只查礼部的贡品管理,也可以发展到查受贿之风,还可以发展到……
苏陌素听出周云端的话外之意,不禁抬头看向几位皇子。
不仅官员们不希望打下这一杆,众皇子亦然。
只见低头玩玉佩的魏泓泽抬起头來,笑道:“这有什么好推敲的。这丫鬟有大皇兄书房的钥匙,私下偷拿了父皇赏下的松府纸也不无可能。这松府纸,虽然其他人洠в校颐羌父觯富驶故嵌忌土说摹!
魏泓章接腔道:“我们虽然有,不过皇兄府上的人可不能去我们那儿拿。我们的人也不可能带东西入皇兄府上。”
“只是不知道大皇兄府上的人为什么三番四次的针对花夫人。”这次说话的人,是从走进花园开始就一直洠в锌诘奈恒!
魏泓睿的突然开口,很快收到了其他人目光的回应。
魏泓涵有些意外,随后又目光有些了然地往苏陌素那边看了一眼。
苏陌素也忍不住看了一眼魏泓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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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目光正好完完全全地对上。
大皇子迎娶正妃白月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