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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救郁九,大约是郁九如今还不能死?卫珩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陛下,魏公公他们可是马上就到了。”郁华潋连忙从卫珩身上爬起来,都这种时候了,卫珩这个色胚还能想起野战!
无耻!下流!
卫珩挑眉,嫌弃的上下打量郁华潋:“爱嫔应当照照镜子,你如今这副疯婆子的样子,朕还嫌磕碜下不去嘴,倒是爱嫔如此一惊一乍的,不知成天在想些什么有伤风化的庸俗之事。”
行行行,你高雅你文明,你是万物之灵秀,你是历史缺失的拼图,你是天选之子,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智障,有本事你以后找我不做酱酱酿酿庸俗的事专门聊阳春白雪的高雅之事啊。
郁华潋面无表情的拆下头上的金冠,迅速把凌乱的头发盘起,用金冠再次绾起。
他就是个厚颜无耻自大狂妄的渣,什么绅士贴心,都见鬼去吧!
“淳昭仪,难道你不准备帮朕整理整理?”卫珩还等着郁华潋自觉过来帮他整理玉冠,没想到她整理好自己就开始眺望远方,等着众人过来。
“嫔妾手笨,不及陛下心灵手巧,希望陛下不要怪罪。”郁华潋撇撇嘴,走到席地而坐的卫珩身后,弯腰将卫珩头上的玉冠取下,以手作梳将他的头发梳顺。
“爱嫔是打算将朕的头发全拔了么?”卫珩强忍着头上传来的疼痛,冷声道。
“嫔妾不是有意的。”郁华潋冲他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将绾起的头发用玉冠束好。
卫珩蹙眉从地上起来,郁华潋眼睛随意一瞟,忽然发现卫珩玄青骑装上有一处暗沉的污渍,刚刚没有察觉,现在一看见这团暗红,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陛下您受伤了?”郁华潋心里一紧,连忙追上朝踏云走去的卫珩。
“无事,不过是点小伤。”卫珩拍了拍踏云,踏云前蹄扬起,嘶吼一声,朝闪电疾驰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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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最先赶来的是负责整个围场安全的龙御军统领韩超,他匆匆下马,单膝跪地向皇上请罪。
“先回去。”卫珩有些嫌弃的看了看身上的污秽,“派人守在此处,等踏云回来。”
风晴馆。
卫珩刚从汤池出来,就看见随行的太医垂首站在一旁等候。
“淳昭仪召你来的?”
“回禀陛下,正是淳昭仪召微臣前来的。”齐太医颔首答道。
“上药罢。”卫珩坐了下来,掀开左袖,左臂上一道约三寸的伤口露了出来。
齐太医吃了一惊,听闻淳昭仪的马惊了,陛下不顾龙体安危去救淳昭仪,方才淳昭仪身边的宫女去传唤他,他还以为是淳昭仪有恙,没想到竟是陛下受伤了。
“还愣着做甚?”卫珩蹙眉,不悦道。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齐太医连忙回过神来,放下箱子,查看皇上的伤势。
“陛下觉得如何了?”郁华潋此时也刚刚沐浴出来,她看见卫珩胳膊上的伤口,自己的胳膊也仿佛隐隐作痛。
对于这一世针刺一下也能疼半天的人来说,这道这么长的伤口简直能要她半条命!
“爱嫔若是想知道,朕可以帮你。”拉一道三寸的口子还不简单?卫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郁华潋,让她心颤了颤。
“不必了,嫔妾知道定是极痛的!”郁华潋一脸沉痛加愧疚的看着卫珩,仿佛卫珩因为救她已经驾崩了一般。
“陛下的伤口是否是因锋利的利器划伤的?”齐太医虽然很不想打扰陛下和淳昭仪的交谈,但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插话询问皇上的伤口来源,毕竟知道是如何受的伤才能对症下药。
“ 大约是被石子划伤的。”卫珩答道,他当初看见那片草丛当机立断抱着郁九跳下马,一滚到草丛就被一颗尖利的石子划破了左臂。
“陛下,青阳大长公主求见。”魏德喜从外面进来,看见皇上胳膊上的伤口也吃了一惊,在看昭仪娘娘坐在一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陛下为了救昭仪娘娘受的伤。
从来只有妃嫔为皇上受伤的,还没听过皇上不顾安危救宫妃的,看来陛下果真陷进去了,淳昭仪不可招惹!魏德喜把淳昭仪的位置又往上提了好几个高度。
“青阳大长公主?”郁华潋看向卫珩,刚刚沐浴之事她已经从玉簟那儿得知了之前疑似弑君的羽箭竟然是“小霸王”孙正则射出去的。
据说小霸王最近正在学习骑射,那三箭,就是他领着他的小跟班射的。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弑君的嫌疑是跑不了了,孙正则一群人已经被押下去了。
至于射落那三只羽箭的惊艳两箭,听闻是玉筝最崇拜的冠军侯射出去的。
青阳大长公主此时求见,目的不言而喻。
“让她候着。”卫珩皱眉,眼中有明显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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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幼清绝无可能弑君,那孩子你也知道……”青阳大长公主被传召进来,就迫不及待的为外孙开脱,连行礼都忘了。
“哦,那姑母的意思是那几箭是射着玩,想用箭向朕见礼?”卫珩嗤笑一声,对青阳大长公主的无礼已经见怪不怪了。
“必是幼清身旁之人撺掇所为,幼清是无心的,他怎会谋害自己的舅舅?!对!必是他身边那群人射的,与幼清无关!”青阳大长公主蹙眉答道,这个卫珩,比先太子还不讨喜,不知道皇兄为何从小就宠爱他,还把他惯成这副讨人厌的样子,最后还让他继承皇位,卫珣也比他好多了!
“哦,那朕怎么听说上午孙正则刚射伤了一人?”卫珩挑眉一笑,似乎不解道。
“不过射伤了个奴才罢了,”青阳大长公主不屑的撇了撇嘴,“幼清还是个孩子,学习骑射难免会有所失误,就连陛下幼时不是也曾误伤过奴才么?幼清如今不过是个孩子,陛下你是一国之君,如何能同一位孩子计较!”青阳大长公主越说似乎底气越足,她是皇上的嫡亲姑母,是他的长辈,他再不喜她,她说的话他也要听!
郁华潋在一旁听得只想呵呵,他还只是个孩子,一定不要放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场景描写简直要了我的命(哭瞎)只能写到这种程度了(つд?)
抱歉这章有点少【脸红】
发完抓虫
☆、第39章 039
“那姑母想如何?”卫珩似乎有所松动,懒懒的倚靠在椅背上,轻笑一声,坐在一旁的郁华潋感觉到卫珩身上散发着的寒意,心里默默为青阳公主点蜡。
“这件事虽然不是幼清所为,但幼清毕竟惊扰了皇上,皇上不如让幼清出来向皇上认个错。幼清年纪尚幼,你表姐走后就留下五岁的幼清,他年幼失恃,若是我不看顾着点,日后到了下面如何面对永荣?”
青阳见皇上有所松动,见好就收打起了感情牌,顺便提醒皇上,当初永荣病重,你见死不救不愿拿九瓣莲出来,永荣病死你也有责任,如今你还好意思罚她唯一的儿子?百年之后你如何面对永荣?
这位的脸也是real大,郁华潋脸上平静,心里已经开启了弹幕模式吐槽。刚刚还不是有意的,这会儿就“不是幼清所为”了,说到卫珩的表姐时还一副你欠你表姐的样子。
讲道理,别人的东西给不给是他的自由,即使讲到亲疏远近,卫珩和永荣郡主关系虽不十分恶劣,也相差无几了,卫珩有什么义务必须把九瓣莲这种救命的药给永荣。
青阳大长公主一家与先太子关系密切,对卫珩这个颇受皇上喜爱的皇子自然十分冷淡,甚至有淡淡的敌意,先太子意外身亡后,永荣郡主还跑去卫珩那里闹了一场,最后还是青阳把她捞出来的。
毕竟青阳大长公主只有永荣郡主一个孩子,先帝看在嫡妹的面子上,以永荣郡主“年轻不懂事”,和表弟玩闹为由罚了永荣郡主抄三个月女戒终结此事,不过永荣郡主刚得的封邑却是没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年轻不懂事”,“他还是个孩子”,熊孩子身后都有一个熊家长惯着,卫珩大约和青阳一家都犯冲?
“爱嫔六艺学过几项,射艺如何?”卫珩突然转过头问在一旁做背景板的郁华潋。
“嫔妾未曾学过。”郁华潋摇头,卫珩想搞什么幺蛾子。
“这件事朕的淳昭仪也受了惊吓,不是朕一个人说了算,不如问问朕的爱嫔?”卫珩先看了看青阳大长公主,又看了看郁华潋,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
麻蛋,皇上你怎么能这么无耻!郁华潋微笑的面对青阳大长公主扫射过来的眼神。
“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淳昭仪,郁家的嫡小姐。”青阳大长公主目光挑剔的从上到下打量这位传说中的宠妃,眼中暗含威胁道:“淳昭仪如何想,是要与稚子计较么?”
“按理说嫔妾确实不该同孙家小郎计较,”郁华潋面露为难之色,待青阳大长公主的脸色微霁,才道,“不过,孙小郎如今年岁不大就犯下如此大错,虽然有可能是无心之过,但保不齐成年之后因为幼时犯下诸多过错被轻易原谅,从而犯下更大的弥天大祸,为了孙小郎日后不犯错,嫔妾觉得此次应当小惩大诫,让孙小郎不再犯类似的错。”
看见青阳大长公主这副蛮不讲理趾高气昂的模样,她真想过去扇她两巴掌让她清醒清醒:这位大婶,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能包容你的亲哥哥,而是你一直不待见对方也不待见你的侄子,你凭什么以为一个姑母的身份就能压着卫珩,让他拿你没办法?
她家孩子她想惯着谁都没意见,可是凭什么自己家孩子,全世界都要帮她惯着?青阳大长公主能在京城横行到现在,不过是凭着一个先帝嫡妹的名头,碰到硬茬子,照样玩完。
“本宫的外孙本宫自会管教,还轮不到淳昭仪来教训!”青阳大长公主看着郁华潋一脸“为了孙小郎好”的模样,气得脸色发青,到底还是顾忌着皇上在场,没有指着郁华潋的鼻子教训她。
“既然姑母和爱嫔各执一词,不如这样,既然幼清射了三箭,就让淳昭仪还他三箭,如何?”卫珩站出来,提出了一个解决的法子。
“荒谬!荒谬!如何能这么算!”青阳大长公主气得浑身发抖,皇上欺人太甚!
幼清不过一稚子,箭射去皇上那边也非幼清本意,皇上却一直抓着幼清不放,他就是不愿意放过永荣,还迁怒到幼清身上!
“嫔妾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嫔妾不会射艺,这该如何是好呢?”郁华潋忍住笑,偷偷朝皇上眨了眨眼,和他一唱一和把戏唱下去。
“这有何难,朕教爱嫔就是了。”卫珩仿佛忘记了还有一个青阳公主在场,和自己的淳昭仪卿卿我我的腻歪在一起。
“皇上不可!”青阳大长公主恶狠狠的盯着郁华潋这个不识抬举恬不知耻的狐媚子,皇上当着她的面和他的妃嫔眉目传情,还有没有把她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郁华潋这个狐媚子更可恶,竟然当真敢应了皇上那个荒唐的条件!
“难道姑母不救幼清了吗?幼清袭君不是朕说放就能放的,前朝大臣也要给他们一个交代,这是最能堵住群臣嘴的法子,也能让幼清少受些罪。”
卫珩一脸“朕都是为了姑母和幼清考虑”的样子,让青阳大长公主硬是无法反驳下去。
“魏德喜,去把孙正则带过来,再找个宽敞的地方,朕要教淳昭仪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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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晴馆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突然搭起一块方台和放了几个靶子。接着,一队身着银甲的银御卫,五步一人,把整个空地围了起来,在北侧留下一个供六人行走的空隙。
一行人从北侧走进了空地,最前面一人,身着玄色暗纹常服,身形颀长,俊美无俦气度非凡。他嘴角噙着一抹散漫闲适的浅笑,云淡风轻的瞥了眼场中的情形,朝跟在他半步之后的一位女子低声说了句什么,女子嗔了他一眼,转过头不理会他。
那女子身着一件水红色骑装,容色姝丽无双,一双杏眸清透漆亮,嗔男子的那一眼即娇又媚,令人移不开眼。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穿着黛青色宫装的中年妇人,她面色冷凝,生得一副不好惹的“刻薄相”,时不时看几眼前面的两人,目露不满和几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陛下,孙小郎带过来了。”魏德喜从东边赶了回来,后面跟着几位人,打头一位是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少年,身着一件蓝色骑装,目光呆愣。他畏畏缩缩的跟在魏德喜身后,双手搅在一起,眼圈红红,小腿打颤,正是“京中一霸”——孙正则。
他被囚在一个专门关押野兽的牢笼中,知道他先前做了什么“好事”之后,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此时被魏德喜带了出来,还没反应过来。
“我的幼清,”青阳一看见外孙就忍不住跑了过去,看见他浑身脏兮兮的,目光呆滞不敢说话,怒气冲冲的质问身边的人,“你们这群狗奴才,把本宫的幼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