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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银片银铃银花坠,轻轻一动,清脆的铃铛与银片相撞之声不绝于耳。
她的气质也与大祁贵女含蓄内秀大为不同,浑身充满一股热情与张扬,活泼俏丽,偏她长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这双眸子为她的单纯俏丽增添了一丝妩媚,瞳孔带着点微蓝,盯着人看时仿佛能将对方吸进那双黑蓝色的碎星瞳孔中去。
此时她眼中染上笑意,象牙白的脸颊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红晕,仿佛见到了心上人一般,雀跃欢欣。
“为什么要下蛊?”沈离也不废话,蹙眉直接进入主题。
“沈大哥,你在说什么,馨儿不懂?”蓝馨儿瞳孔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微芒,转眼即逝,接着她满眼错愕的看着眼前之人。
“是宫里哪个人与你有接触的?”沈离放缓了语气,再次询问,他实在有些头疼,若是此事真是蓝馨儿所为就麻烦了,但愿她是被人利用的罢。
在南疆若不是这位姜婴公主帮忙,恐怕他不仅拿不到离殊花,还可能永远留在那儿,南疆的环境之险恶,比书中记载的更为恶劣。
“沈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本以为你是找我玩的,没想到却是来审讯犯人来了!”蓝馨儿被沈离接连的诘问终于变了脸色,她眸中含泪,委屈又气恼,一丝冷意飞快略过,快的令人看不清。
她昨日才将她的小乖交给那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沈离将一个小玉盒放在桌上,牢牢的盯着蓝馨儿的眼眸看:“这是在昭华夫人那儿发现的金线蛊子蛊,公主,你真的不知情么?”
“金线蛊?皇宫里怎么出现了金线蛊,就是因为这个你才怀疑我的?”蓝馨儿仔细感受玉盒中的气息,并未发觉子蛊的踪迹,她暗松了口气,眼睛含着一丝气愤,“难不成天下间所有的蛊虫都是我的?”
跟在蓝馨儿身后的两个侍女也气愤的怒视着沈离:“我们公主一路帮助身公子良多,你就是这般报答救命恩人的?我们南照国虽然小,一国公主却不是你可以欺辱的,公主,你们这就去面见大祁皇帝,治他的罪!”
“公主恕沈某唐突了,实在是此事迫在眉睫,沈某一时忘形,望公主恕罪,”沈离蹙眉示弱道,说完他低声喃喃,“可惜子蛊以死,不能追查到母蛊的下落了……”
“子蛊死了……”蓝馨儿神色一变,被一直暗中观察她神色的沈离抓了个正着,他心中一叹,看来此事果然与姜婴公主有关。
“公主培养一只成熟的金线蛊不易罢。”沈离默然片刻,叹道,据他所知,金线蛊虽不是数一数二的蛊虫,却也是极难得的一种蛊,宫里那群女人每日忙着想着如何害人,竟然想到利用蛊虫暗害昭华夫人,就是不知姜婴公主为何要蹚浑水?
蓝馨儿原本以为沈离在诓骗她,不料子蛊竟死了,这会儿因表情暴露出真实情感,她也就不在隐瞒,况且事情已败露,即使现在不承认,恐怕也瞒不了多久。
“是我将金线蛊交给别人的,那人说大祁皇帝要将什么郡主许配给你,我不想你娶别人,你要你当我的驸马,就想阻止这件事。听说大祁皇帝最听昭华夫人的话,可是她和那位郡主交好,我就想在那位昭华夫人身上种下金线蛊,让她阻止这门亲事,请皇帝下旨让你娶我。”
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蓝馨儿闭着眼不敢看眼前之人,她脸上带着一丝红晕,虽然将心里话说给心上人听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终还是说完了。
“多谢公主厚爱。”沈离面不改色的听着蓝馨儿的‘肺腑之言’,已经对这位姜婴公主产生一丝怀疑,真的是这样么?
“不知联系公主之人是谁?”
“我也不知,不过那人自称青雯,”蓝馨儿摇了摇头,她看着桌上的玉盒,“沈大哥,你能将子蛊尸体还给我么?”
“我方才是骗你的,”沈离打开玉盒,“里面什么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or沉迷小说无法自拔
发现一件很尴尬的事,我以为马上就能完结的,发现还有两三件事没写,至少女主都还没生孩子,估计加上番外全文有40W字,也就是说还有五万字才完结Σ(|||▽||| )好多天前就说要完结了,结果还有这么多(害羞)
☆、第102章 102
“是她?”卫珩蹙眉听着夏尚宫向他汇报的调查结果。
“夏雯每月都会去一趟永福宫; 前日有人看见夏雯和永福宫的凝雅有接触,四日之前; 夏雯曾经去了趟永福宫。”夏尚宫颔首答道,后宫没有真正的秘密,尤其是她们这些女官下面掌管了无数宫人,除了乾清宫的消息不敢打探和泄露,她们有时知晓的东西比妃嫔还多。
就如昭华夫人之前不在皇宫的消息; 也是她们这些女官最先察觉的; 不过她们辛辛苦苦爬到六尚局的高位,自然懂得宫廷的生存之道,主子不想泄露的消息; 她们就绝不能透露出去一个字。
“行了; 你先退下罢。”卫珩也不做评价,挥手令人退下。
“你怎么看?”待夏尚宫走远; 卫珩瞥了眼坐在不远处的沈离,问道。
“南疆王快不行了,他下面的三个儿子争夺王位争得眼都红了; 姜婴公主的亲哥哥蓝泽是势力较弱的一方。”南疆不同于北疆那边有好几个游牧部落各自为政,南照国统御了整个南疆,虽不及大祁南楚这种大国,但因其特殊的地理环境一直在两个大国之间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
“这个姜婴公主倒是有几分小聪明。”卫珩冷笑一声,说到‘小聪明’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打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了。
“还以为翼扬这次出去一趟有桃花运,没想到是一朵毒桃花。”一旁的柳熙然看着吊儿郎当倚坐在椅子上的沈离; 揶揄道。
“嗤,爷的桃花多着呢,”沈离心里有些不好受,嘴里不肯示弱,平日在外的德行不小心“暴露”在卫珩面前,被他的眸光一扫,沈离不自在的清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臣觉得姜婴公主在南疆之时接近臣就别有目的。”
他后来将南疆的情形仔细想了一遍,虽然姜婴公主救过她,但谁知是不是设套故意为之?南疆是她的地盘,制造些“意外”再趁机搭救他也不是不可能,至少,当初那条蛇出现的时机太巧了。
“总算还没昏了头,”卫珩冷哼一声,“瑧媛那边你到底如何想,若是不想娶她朕可就为她另赐一门婚事了。”
沈离一愣,想起昨日出琼玉楼时遇见晋王世子与和玉郡主的场景,脸还有些疼,卫珞那厮可真不客气,心里虽腹诽,脸上却难得一见的正经下来:“臣意欲求娶和玉郡主,请陛下成全。”
眼看年纪差不多大的个个家有娇妻,柳熙然孩子都三岁大了,他再不成亲老爷子就要压着他跪宗祠了。当年的小丫头长大了,他觉得,应当就是她了。
“朕倒是想成全,”卫珩嗤笑一声,“你也知道上午晋王来了一趟罢,皇叔就是来为瑧媛之事而来的,朕觉得稽家四郎挺好的,就差赐婚了。”
沈离傻眼了,他顶着柳熙然幸灾乐祸的目光诚恳的看着卫珩:“陛下,稽家四郎不行,那家伙屋里有两房小妾,前段日子还为了个花魁一掷千金,这等金玉其中败絮其中之人如何能配得上和玉郡主。”
作为卫珩的暗卫统领,京城那些个高门大户里的龌蹉阴私他知道得不要太清楚,随便提溜个人出来都能说出一段不可言说的“秘密”,至于稽四郎当真为了花魁一掷千金?抱歉要记的东西太多他搞混了,若是误伤了真是对不住了,不过有两个小妾他倒是没污蔑他。
“这些和朕说有何用,你和晋王说去罢。”卫珩老神在在的坐在案前,头也不抬的提笔写着些什么。
郁九说得不错,是该晾晾沈离了,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容易珍惜,瑧媛好歹是大祁的郡主,岂能那么容易被沈离求娶。
“陛下,若是没什么事了,可否容许臣先行一步。”沈离坐不住了,眼看到嘴的媳妇就快被抢走了,他以后岂不是要打光棍了。
“滚蛋罢。”卫珩看着沈离一副火烧屁股的模样,勉强忍著笑让他离开。
“蓝泽所图甚大,南疆的爪子都伸到京城来了,”调侃完沈离,卫珩冷下脸讥讽道,“可惜脑子不好使,或者说有个拖后腿的妹妹。”
沈离是秘密去南疆的,姜婴公主却知晓他的身份与目的,并且一路跟到了京城,其中必定有蓝泽的指使。姜婴公主来大祁是想和大祁谈交易扶持蓝泽上位,还是寻机下蛊控制别人以此来达到某些目的,或者,二者皆有。
“南疆的蛊毒,是个威胁。”柳熙然蹙眉,蛊也不像毒能验出来,像这次昭华夫人之事,令人防不胜防,虽然蛊虫没有传说中那般神乎其神,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南疆一向闭塞排外,他们对那边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恐怕那位三王子暗地里的势力比其他两个人大。”不然沈离的消息为何独独只有蓝泽知晓,密切关注大祁的消息,不管是何原因,都只能证明蓝泽的野心极大。
“派一队人去南疆,不说诸事皆知,至少不能睁眼瞎。”
卫珩的手放在桌案上不断轻敲,闭目不语,似在沉思,半晌后才道。
南疆之事是他疏忽了,果然是“不叫的狗最会咬人”,南疆不像北疆那般年年有战事,低调得几乎令人下意识的遗忘它,若不是此次南疆的这位公主这么一折腾,他都不会注意到南疆。
若是蓝泽知道卫珩心中所想,恐怕要悔得肠子都要青了,这次派人来大祁不仅没借到助力,反而可能有麻烦,甚至把目光引到了南疆。
“陛下,南疆使臣求见。”魏德喜匆匆步入殿内,向卫珩禀报。
卫珩和柳熙然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
“宣。”
***
【叮!支线任务完成,奖励300积分,请宿主再接再厉!】
“娘娘,叶昭容薨了,”玉筝在郁华潋耳边低语,“是被赐了鸠酒。”
“嗯。”郁华潋没有睁眼,她不仅知道叶蒹葭被赐死了,还知道那位南疆公主被毒哑送回南疆了。
‘想用金线蛊控制别人,就让你口不能言一辈子说不出话’,这的确是卫珩的作风,若不是蓝馨儿是南疆的公主,恐怕她还会更惨,不过她回到南疆恐怕日子也不好过了。
至于叶蒹葭,她的本意原是想害她,却无意撞进了一个更大的阴谋之中,敢和南疆之人联合,就要做好送死的心理准备。
“叶昭容在临死之前求见了陛下一面。”玉筝继续说。
郁华潋没有说话,这事她也知道,她最后还是没有看叶蒹葭和卫珩说了些什么。进宫不到一年,却仿佛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曾经宫里品阶最高的几个妃嫔全部薨了,贵妃被烧死在麟趾宫,虽然这个死要打一个问号,莲妃陆莲音被刺身亡,淑妃叶蒹葭被赐鸠酒,和她一同进宫的连家两姐妹被打入冷宫,赵淑容弑君赐白绫……
哦,还有一个苏湄依旧□□的活着,不过按她作死的程度来说,估计也蹦跶不了多久。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或许真的如郁华潋心里感叹的有关,宫里连续折腾没了这么多高位妃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整个后宫安静如鸡,连一向喜欢在暗地里挑拨是非的苏湄都安静了下来,倒令郁华潋有些不习惯。
这段时间,和玉郡主有事没事就爱往关雎宫跑,郁华潋偶尔八卦她与沈离之事,她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仿佛放下了对沈离的情愫,不过她眼中的情意骗不了人,郁华潋也不戳破,感情这种事,旁人还是不要瞎指导,让她自己想清楚也好。
“在想什么呢?”卫珩在外面驱除了寒气才进了寝宫,年关将至,郁九的肚子一天一个样,看得他有些心惊胆战。
他是先帝最小的孩子,因此之前从未见过孕妇身怀六甲的模样,后来即使有一个女儿,在江小媛怀孕到生产期间他也从未探望过她,所以这么算来郁九竟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孕妇。
他实在不敢想象,郁九纤弱的身体里竟然养育着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在想他怎么还不出来。”郁华潋撇了撇嘴,有些头疼的开口,近来她的小腿浮肿、抽筋,折腾得她整夜睡不着觉,睡不着觉火气也旺,所以最近关雎宫的气氛不要太紧张。
“今日孩子乖不乖,有没有折腾你?”卫珩走到她面前,习惯性的抚上郁华潋鼓起的肚子上,他眼下有青黛,一看也是没休息好的。
孕妇晚上睡不好,守在旁边的人自然也睡不好,郁华潋本来想劝卫珩去乾清宫住的。看卫珩晚上被她折腾得也休息不好,白天又要忙着处理政务,自己男人自己心疼,便提出让他回乾清宫睡觉,奈何卫珩铁了心要留在关雎宫陪着她,她面上虽不悦但心里还是十分熨帖的。
若是卫珩答应得干脆直接回乾清宫,恐怕她又得矫情一番暗示卫珩不够体贴了。
对于郁华潋这种反复无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系统很是鄙夷了一番,不过郁华潋表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