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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慕少槿避也不避地直站著让她冲撞,顺势往後一倒撞到桌角,容易淤青的手肘当场黑了一大片,看得人沭目惊心,以为她伤得十分严重。
「我……呃,是她得罪我……我只是推了……她……一下……」吓得脸都白了的辛百合害怕地说话结巴,不相信她轻轻一推会害人受伤。
不过她的解释得不到谅解,人人用惩罚的目光怪她出手太狠,无缘无故的伤害无辜的新同事,简直是过份的令人发指。
她无从辩白地被定了罪,明明是无伤大雅的推扯,怎么会酿成大灾祸呢?
突然,一阵风似的身影由总经理办公室疾奔而出,辛百合慌乱的神色随即转为得意,上扬的嘴角流露出轻佻媚态,准备偎进她自以为是的避风港。
有总经理为她撑腰,她何必担心伤了人。
「总经理,你看大家都欺负我……」咦!他怎么没抱住她?
「滚开——」完了,完了,他的天裂开了。段立霆心中哀叫连连。
「总经理……」啊——谁……谁来拉她一把,她快跌倒了。
砰!
来不及了。
没人伸出援手解救段立霆制造出的旋风。
他一脸慌张的推开挡路的辛百合,还不小心踩了她一脚,越过哀怨的前任床伴来到「妹妹」跟前,如惶恐惊然的小李子倏地蹲下。
慕少槿笑笑,「霆哥哥,你喜欢哪种死法?红烧还是清蒸,全尸或是支离破碎?我、成、全、你。」
×××
要命,真的淤青一片,用水煮蛋冰敷不知来不来得及。
瞧瞧这手肘的惨况实在太明显了,大老远就看见一块黑云环绕其上,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轻易点出,何况是她背後那一大群眼力过人的守护军团。
他只是想小小报复一下她害他所受的活罪而不是谋杀呀!即使她令人生气得直想掐死她,可是他从来不曾有付诸行动的念头,他比任何人都还要心疼她。
魔女虽然可恶地常惹得他暴跳如雷,但她也有可爱的时候,笑起来像天使一般充满暖暖的阳光气息,温暖他一时失意的心。
记得有一回他生病时,妹妹乖巧的坐在床边帮他拿药、拿温度计,软绵绵的小手覆在额头要他快点好起来,不能再生病了。
那时他感觉好窝心,整颗心暖洋洋地握住她的手,誓言要用生命守护他的小天使,不让任何人伤她一根寒毛。
谁知她身上大半的淤青都是他的粗心造成,明知道她肌肤细得吹弹可破,偏偏他的鲁性子老是不受控制,一不小心就留下骇人的痕迹。
这会儿回想过往,他的确错得很离谱,活该被罚。
「总……总经理,是她自己不避开与我无关,我不是故意要弄伤她。」一瞧见苗头不对,施展媚术的辛百合欲替自己脱罪。
男人嘛!总离不开美色,他大概怕在下属面前不好做人,所以才对她没好脸色的推了一下,她要体谅他身为上位者的为难处。
「闭嘴,你是哪根蒜、哪根葱敢碰她,她一根头发都比你的身家还值钱。」他终於了解段、慕两家人的心情。
一见妹妹颦眉欲泣的模样他心都快碎了,哪听得进别人的辩解,已造成的伤害非一句「不是故意」就能挽回,伤了人就是错。
细嫩的肘关节处硬生生地染上沭目的青紫,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恨不得将做错事的人碎尸万段,否则难平心中的怒气。
他认错了,昔日的他真是个大混蛋,妹妹只有一个怎不好生照顾著,尽往女人堆厮混个什么劲,难怪她要瞧不起他的自命风流。
辛百合一副委屈样,「总经理,我……」他干么凶恶得像要杀人,前些日子他还赞她床技高明呢!
「再让我听见你出声,我不敢保证你的牙还能不能留著用晚餐。」美白的假牙看了碍眼,幸好他从没吻过她。
段立霆的恫言让卒百合紧闭起嘴,不敢吭气的暗饮醋,嫉妒万分地被驱赶到角
落,十分不甘心一名新进员工比她受宠。
到底是什么来历使得总经理紧张的苛责她,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连一眼也没瞧过她,视她为无物的晾在一旁,好像她是可有可无的家具不值得一提。
好歹她跟了他好一段时日,再怎么说也比那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亲密,为什么他的温柔和呵护给的不是她而是一个外人?
真是气死人了,她一定要他给她个交代,不能让她白受罪,她真的只是轻推了一下嘛!哪晓得那个笨丫头不会闪开。
这会儿装得楚楚可怜博取同情,她就不信谎言能瞒天过海不被拆穿,什么妹妹嘛!总经理只有兄长和小弟,哪冒出来的妹妹?笑死人了。
气闷在心的辛百合想著要如何扳回劣势,满脑子诡计地想让对方知难而退,别妄想总经理夫人的位置,她已烙下名儿了。
但下一秒钟她就像掉了下巴似的阖不拢嘴,不敢相信耳中所听的那句「妹妹」竟出自上司口中。
「妹妹呀!你还痛不痛?霆哥哥帮你呼呼。」痛痛飞走,淤青快散,千万别留过夜。
干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罪该万死,不该因一时私心蒙蔽了理智,他是万恶大魔头。
慕少槿表情古怪地瞟了段立霆一眼。「你去撞一下看看再来问我痛不痛。」
这种白痴问题正符合他的心智,完全未成熟,退化二十年。
「我皮粗哪会痛,谁像你水晶一般的肌肤,禁不起一丝碰撞。」要是能够代替,厚皮肉粗的他宁可为她挡下。
可是他脚太长了,要缩的速度比较缓慢,因此让她受了委屈。
他要的不是这种欺负呀!
「你是在责怪我脆弱的不堪一击?」她的氢酸钾呢?给他一滴尝尝。
喝!好大的帽子扣下去,他哪敢向受害者索赔。「妹妹的手肘是白玉镶的,哪能有半丝括痕。」
揉呀揉,越揉越顺手,他从不知道她的皮肤这么滑嫩,好像结冻的丰脂滑溜地叫人几乎握不住,白细透明的可细数微血管。
嗯!是苹果的香味,她用了什么牌子的洗发精?怎么香得让人想埋入发内,一饮清新苹果的芬芳。
「是吗?」慕少槿语气怀疑地微带不满。「我以为你故意找个人来欺负我。」
倒抽了一口气,段立霆的脸黑了一半。「妹妹,霆哥哥是这样的小人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认识你认识得还不够久,百年以後我会在你的墓志铭上留言让你明白。」唔!他的手到底在干什么?放错位置了吧!
「二十年还不够久呀!枉我平日那么疼你。」只差没把心肝肺全掏给她了。
没良心的小恶魔。
忍不下去的慕少槿抽动著脸部肌肉似要咬他一口。「我是你什么人?」
「妹妹呀!我的小槿儿。」段立霆不假思索的回答,没有任何疑虑。
「再请问一声,有人会在妹妹的胸前揉来搓去,像在吃豆腐吗?」这个色情狂
慕少槿两颊红通通地如偷抹了霞色,鼓著腮帮子不知该先赏他一巴掌还是剥开他死缠在腰间的色掌,她受伤的地方是手不是脚,有必要如此招摇过市的抱进总经理办公室吗?
更夸张的是他不把她放置在过於色情的沙发上,而是直接让她坐上他的大腿,彷佛她今年只有七岁,需要人轻哄。
然後那不安份的手就开始游走,先在她腿侧停顿了一下,无意识的慢慢往上提,最後歇息在她不算伟大的波峰上。
她没做什么或说什么令人误解的话吧!他的手干么爬上她的身体做运动。
「啊!我的手……呃!嘿!它……不太听话,你大小适中,发育得非常均衡。」刚好适合他一手盈握。
嗟!邪恶的下流人,瞧他做了什么卑鄙事,居然连妹妹都不放过,他还算是个人吗?猪狗不如。段立霆在心中暗骂自己。
不过她真的长大了,挺而结实的小馒头柔软有劲,弹性十足令人满意,不因过大而下垂失去原有的圆弧,小巧得恰到好处。
以他丰富的经验来判断,这颗刚好成熟的草莓尚未被人采撷,微微散发的酸甜果香如红艳外表一般吸引人,汁多味美地引诱蜂蝶来吮一口。
好舍不得放手,如果能一辈子握住该有多好……
一辈子?!
莫名的念头让段立霆打了个冷颤,他似乎领悟到一件可怕的事实,而他居然没有厌恶。
甚至希望它发生。
「霆哥哥,你不用抱著我吧!」他无所谓,可她不想落人口实。
和这色胚扯在一起准没好事,会害她成为女性公敌。
悠然一笑的段立霆故意搂紧慕少槿亲啄她酡红嫩颊。「霆哥哥好久没抱你了,你让霆哥哥再抱一下啦!」
「你……你不要亲我。」他的口水中不知有多少细菌,脏死了。
以为她在害羞,他亲得更起劲了,不小心还吻到她嘴角,窃笑的眼尾都飞了起来。「我们是一家人嘛!要常常『亲』近。」
他喜欢「亲」这个宇,但是换成吻更好。
二十岁了,该送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成人礼。
譬如一个男人。
他。
白、痴。「鹰哥哥,麻烦你把这只水蛭拉离我身边。」
「叫他臭老鹰就好不用客气,有我这么帅气的水蛭黏你是你的荣幸。」段立霆用眼神瞪了沈佑鹰一眼,要他别坏了他的好事。
沈佑鹰回他——终於开窍了,我当你死了呢!
去你的,不会早点点醒我,害我白白浪费了几年时间在粗糙的女人身上。
自己迟钝要怪谁,我可不是把屎把尿的奶妈老为你擦屁股。
「能不能叫他闭嘴,我快受不了他的自大。」他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居然咬她的耳朵。
「不行耶!妹妹,他是我上司,我不能违背职场伦理对他施以暴力。」沈佑鹰以眼神说:对你够有义气了吧!两肋插刀。
段立霆诡笑地以眼神回谢。「妹妹,你们破坏我们的感情喔!难不成你在暗恋我?」
不用不好意思,他绝对不会取笑她的自作多情,反而会欣然地接受她的爱慕之意。
「天呀!他出现幻想症了。」慕少槿白眼一翻地推开他的狼吻。「不许再吻我,否则少根胳臂断条腿与我无关。」
她羞於与疯子为伍。
「横竖是一死,就让死刑犯在临死前饱食一顿吧!」这是基本人权。
「什么?唔……」
回不了头,当他意会到她是他今生唯一的克星时,就注定悲惨的一生,未来的日子肯定多灾多难。
不过令人慰藉的是她的唇太香甜了,甜入心坎化成丝网,网住了飘泊的他,这算不算是一种福利。
还是上天的惩罚。
他的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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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什么叫我们交往吧!我会好好疼惜你一生一世,绝不会让你的暗恋落空,你要相信我的真心如钻石一般恒久远,永远照亮你的心。
她慕少槿有那么不长眼吗?万中挑一挑个烂柿子,让风流成性的他搞乱她平静的生活。
过尽干帆皆不是,她绝对不肯委屈自己成为他阑珊灯火下的伊人,除非她得了失忆症把自己忘了,否则天崩地裂也改变不了她的意志。
打小到大她确实让他背了下少黑锅,可是不能怪她没为他辩解,断章取义的大人是没有是非可言,先扁了再说,管他是不是有冤屈。
但他也不该因为这原故而改弦易辙的报复,大言不惭的说要成全她的暗恋情
事,不至於让她抱憾终身後悔不曾向他表白。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他去找扁过他的人算帐,全赖在她头上太不公平了。
当时年纪小,有怪勿怪嘛!小家子气的斤斤计较,哥哥妹妹哪能凑成一对,他玩女人玩过头了,痴痴傻傻的犯胡涂。
走在红砖道的慕少槿抄小路进入校园,她一向不爱炫耀惊人的家世,因此没几人知道她是跨国财团惊虹企业总裁的独生女,仅知她有个哥哥任职联泗集团,位居总裁之职。
平常她和一般大学生无异的搭公车上下课,只是她身後随时有几位身手了得的保镳保护著,隐身暗处不叫人发觉。
一开始她很排斥这种处处受限的感觉,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反正他们只是远远跟著不影响她的学校生活,多层保护也好安家人的心,别当她是易碎的水晶得用丝绒捧著,锁在玻璃柜中以免染上尘嚣。
将近一个星期没到实验室报到,先前的研究进度不知是否照计划进行到完成阶段;她真想瞧瞧老教授是不是返老还童,青春永驻的少了几条鱼尾纹。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