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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有点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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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一声痛呼,随即就开始抽泣起来。

苏萦一下子慌了神,连忙扶住女子,忙问道:“怎么样,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事?很痛吗?”

门口的喧哗很快就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力,夏憬看到苏萦似乎被事情缠住,正想叫人把她带回来,可谁知皇帝已然开口了:“那边怎么了?”

一声断喝,整个园子都安静下来,无数道含义各异的目光都射向她二人。

苏萦虽然有点手足无措,但跟着夏憬这么久,耳濡目染,好歹还是学了些东西。当下便搀着那名受伤的舞姬走到皇帝面前,行了礼,还未开口,就听到皇帝略显惊讶的声音:“兰儿,是你?”

受伤的舞姬仍然在低低抽噎,哽咽道:“回皇上的话,是臣妾。”

“你这是怎么了?”目光落在兰儿裸露在外的红肿乌青的肌肤上,皇帝的语气微怒。

夏憬心下一沉,此女竟是兰贵妃,目前宠冠后宫的兰贵妃。想及此处,他不由地担心起在一旁默立的苏萦来。

果然听到兰贵妃委屈的声音:“臣妾也不知为何这女子突然就把臣妾撞了一下,抵到了门框上,脚和膝盖都弄伤了。臣妾为了皇上的寿辰特地练了舞想给皇上一个惊喜,现在恐怕没有办法了。”

皇帝的脸色果然渐渐阴郁起来,对着苏萦问起话来:“你是憬儿带来的人,是不是?”

“是。”

“可是故意为之?”那声音愈发沉冷。

苏萦扑通一声跪下,忙道:“回皇上,民女是无心之过,绝无害人之心,还望皇上明察!”夏憬也站起来,行至苏萦身边,朗声道:“父皇,萦儿善良温顺,绝不会做出这等恶事。况且萦儿与兰贵妃并不相识,无冤无仇的,怎会故意害她呢?”

可是皇帝还是不甚满意地盯着苏萦。苏萦认真地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道:“皇上,若是此事扰了您的兴致,苏萦愿为您舞上一曲,当作您的寿礼。”

夏憬震惊地回视着她,皇帝则沉默片刻,终于将手一挥:“罢了,看在憬儿的分上,让你一舞,可若是舞得不好,惩罚可是逃不了的。”

“是!”苏萦悄悄地冲夏憬眨眨眼,接下了旨意。

有箫声渐起,如高山流水清悦悠远,似闲云野鹤自在悠然,又有悠扬婉转的筝音袅袅升起,似烟似雾,若有若无,转承而接,恍如天籁。

一袭白衣的女子手持折扇掩面,自门口逆光而至。远远地只能见到一抹婀娜如青莲的娉婷身姿,被浮光刻成薄薄的剪影,倒映在地面光滑的金砖之上。那身影渐近渐清晰,只见苏萦精致的脸被折扇掩去大半,只露出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

兰贵妃暗自咬牙,夏憬眸色深沉,皇帝目光微悦,众人皆是凝声屏气,沉醉其中。

莲步轻移,侧身回旋,裙袂蹁跹,乌发飞扬,折扇忽而合拢,平指伸出,忽而展开,翩然若蝶。苏萦足尖点地,微微用力,倏地折腰后仰,只手指天,纤长白皙的玉指在空中挽出繁复的花样,似玉兰,如芍药,逐渐下落。筝声忽而急促似雨帘骤密,她翻身又起,持着折扇的玉手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苏萦独身立于众人中央旋转,丝绸发带顺着风翻飞不已。

箫和着筝渐渐舒缓,似春风吹面杏花拂来,柔和温润。苏萦侧身而立,翻腕收起折扇,足尖轻盈,踏着节奏向前迈出两步,膝盖微曲,手指向前探出,展开折扇,回眸一笑。眉如墨画,眼似秋水,顾盼之间眼波欲流,熠熠生辉,平添千般风情,万种情思。

真是淡极始知花更艳,清极反似妖。这样的倾城之舞,绝代风华。

一曲舞毕,整个庭园寂然无声,唯有花香沉静浓郁。

皇帝高居上位,微微笑着,仿佛有些迟疑道:“你叫……苏萦?”

“回皇上的话,是。”苏萦俯跪于地,月白的衣袖袖口绣了一株银色青莲,袅袅娜娜,清雅别致。

夏憬深深地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你过来,让朕看看你。”

兰贵妃面上笑着,掩在华服宽袖中的手指却赫然收紧。一向从容淡静的夏憬也皱起眉头,看向已站起身的苏萦。苏萦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像是示意他无事。

娉婷多姿的身影渐渐行至那身着明黄色朝服的天子面前,苏萦屈膝,刚要行礼,微显沧老的手已经扶住她,苏萦抬起头来,对他微笑。

就在那瞬间,一抹凌厉冰冷的银光突兀地亮起,在日光下一闪即逝,殷红的鲜血喷薄而出,面前人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

巨变太过出人意料,众人一时间竟然都未能做出反应。

苏萦面无表情地抽回刺入皇帝心脏的软剑。没了腰带的束缚,月白的外衣随风飞扬。

皇帝一手捂住心口,不可置信地踉跄后退几步,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瞬间就染红了一片。

守在园外的侍卫听到园内的声响,连忙冲进来。

苏萦漠然地转过身,急步奔向夏憬,将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他的肩胛。

从来都没有这么茫然过,从来都没有这样空白过。

肩头那冰冷的东西,是什么?

全身都叫嚣着的痛苦,是什么?

浸湿衣袖的红色液体,又是什么?

他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痴痴地看着她决然的倾城面容。

那样美丽,为什么要哭泣,为什么要痛苦呢?不是说好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吗?不是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吗?不是说好了一辈子吗?

这些诺言,为什么都不可以了呢?

冰冷的剑身猛然抽离他的身体,带出一圈血花。

侍卫已围住苏萦,他踉跄着冲过去,只来得及抱住她逐渐软下去的身子。

滟滟的血雾喷薄而出,大朵大朵艳丽的血花盛开在她的白裙之上,凄绝而浓艳。

色彩逐渐从眸中褪去,一切的喧嚣都在远去,褪成黑白的流动背景,人来人往,浮生喧哗,但却寂静无声。

她只能听到他颤抖的声音:“萦儿……”

苏萦努力地勾起唇角,声音微弱:“王爷……太子之位空悬,您胸怀天下,定然能使这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手指费力地上攀,扶住他肩头的伤口,苏萦喘了口气:“所以,您和刺客苏萦没有关系……”

夏憬抓住她满是鲜血的手贴在脸上:“萦儿,我只想问你一句……这么久以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苏萦似是疲惫地闭了眼,唇角却勾起温暖的弧度,因失血过多而显得分外苍白的脸颊此刻却似有红晕绽开:“那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的灯火……”声音已碎似呢喃,“真想再看一看……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说话间,身子已是渐冷,手终于无力地垂下去。

处于喧闹的中心,有人在问他还好吗,有人在帮他包扎伤口,有人在大声质问他,有人在高呼他的名字。他全都不在乎,全都不去理会,只是看着她犹带笑容的脸颊,无限贪恋。

后来夏憬登上皇位,勤政爱民,胸怀天下,深明大义。东治江宁水患,西平蛮夷叛乱,百姓安居乐业,天下无事太平,世称“圣憬之治”。

当夏憬独自一人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时,望着如灿烂星海的万家灯火,温馨暖人,却知道自己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孤独一生。

终于明白,不管是这意气风发的权倾天下,还是那午夜梦回的左右相随,于他,都不过是这浮生的一场大梦。

如今梦醒了,花事却难了。

无忧看完夏憬的记忆,将他的记忆凝成一个光影斑驳的球体,凌空悬于指间轻转,非常公道地询问当事人的意见:“我说,如果我把你的记忆再复制一份的话,你不会介意吧?”

夏憬摇头。

无忧十分满意地将他的记忆复制了一份下来,储存到自己的芥子空间里。

近百年来下凡历练入轮回受再造之苦的神仙越来越多,偏偏司命星君大人的创作力又越来越匮乏,安排那些神仙的命运,写来写去都是这一个套路,不是千金小姐私会情郎,就是贫家子弟一夜登天,真真是无聊得很,惹得凡间之人怨声载道。

要是把这个故事卖给他,定能卖个好价钱!

“非常感谢。”无忧笑眯眯地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夏憬道:“无事,这一世的她,我已经找到了。”

“哦?”果然恋人之间心有灵犀吗?

“并非是我有什么特殊能力。”夏憬苦笑了一声,容颜里有寂寥无尽,“当年她死之时留了三魄在我体内,正是因为有此三魄,我才可以一直活到今日,也才可以找到她。”

“世人都道憬帝已死,天下缟素,举世哀悼,原来竟是一场空。”无忧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呐,长生不死的感觉如何,很爽吧?”

长生不死……非人非仙非妖,只是拥有漫长的生命,以及痛苦的回忆。

“长生不死……”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被她刺出的伤口,永远都在疼痛着,“如果可以,我愿用这长生换取与她的一世安宁。”

无忧点头赞赏道:“心态真不错。”

“至于退位……”夏憬微微一笑,“凡是参与了萦儿一族灭族惨剧的官员,都已经死干净了。”

无忧对他的话一点都不惊讶,黎民百姓都道夏憬是有史以来难得的圣君,却不知他登上帝位竟大半都是为了苏萦。

他再清楚不过了,只有大权在握、君临天下,才可以替苏萦复仇。他的苏萦,因为这些人痛苦了一辈子,难过了一辈子,身不由己了一辈子,隐忍伪装了一辈子,到最后,都没能说出自己内心的话。

那些人造下的罪孽,必须拿命来偿还!

无忧耸耸肩膀,一脸的无所谓:“你怎么对付那些人,我没兴趣知道,也没什么时间知道。不过苏萦的身世,我倒是颇感兴趣。”

夏憬缓缓侧过脸去,注视着窗外,湛蓝的天际飘过一絮流云。

无忧看了闭目养神的沧溟一眼,一本正经道:“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是满足你燃烧着的八卦之心才对吧!

夏憬抿了抿唇,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您耐心听吧。”

“从前江宁一带有一个岚彝族,擅治水,却是与世隔绝。族人的性子极是古怪,他们尊天敬地,尤尚崇水,信奉龙神,却不知这世间还有皇帝,亦是万万不肯听他人指挥的。”

“苏萦不会就是那一族的人吧?”

“是的。”夏憬点头,眼眸中埋藏着汹涌似海的痛苦,“她就是那岚彝族族长唯一的女儿。正是因为他们擅长治水,所以即使江宁江流湖泊众多、年年暴雨,岚彝族所居之地也从未发过水灾。当然,这也仅限于他们一族。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岚彝族的特殊能力被江宁的洲官发现,上奏给了皇上。当时正值江宁大水,灾民四处流窜,百姓怨声载道,父皇也是头疼不已,听闻此族擅治水,大喜,连忙下旨请岚彝族出山治水,以济天下。”

“该不是因为她爹一个不高兴,拒绝了你爹,你爹才灭了这一族吧?”无忧插嘴道。

沧溟看了她一眼,声音不紧不慢:“闭嘴,无忧。”

无忧摸摸鼻子,“哦”了一声,笑道:“无事,你说吧。”

夏憬继续道:“萦儿的父亲本是不答应的,但是当年的水灾着实厉害,太多人在那场水难中失去了家,失去了亲人。他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带着族中最擅治水的二十几个男人出山治水。他们与世隔绝了太久,再加上生性纯良,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这二十几个男人只顾埋头治水,也不顾其他。可治水难的又何止是治水!朝廷下拨的赈灾银款那么多,到达他们手里的却只有少得可怜的一点点,哪里够治水!父皇见江宁水患情况依然毫无起色,龙颜大怒,追查下去,那些贪官们竟然把矛头一径指向岚彝族。那么多的银子,他们就是死千百次都是不够还的。”

“都没有查清楚你爹就杀了他们?”真是残暴。

夏憬冷笑:“查清楚?这样上下一体官商勾结的,怎么查?查不清楚,总得有一方来承担责任吧?所以即便是父皇自己也觉得有疑点,也不再追究,匆忙定了他们的罪,斩了首。”

“可是即便如此,岚彝族也不至于全灭吧?”无忧问道。

“父皇下旨定了他们的罪后,心中又觉不安,身边的佞臣宦官们又在一旁煽动,岚彝族人少,父皇又怕此族后人的仇恨对他有威胁,干脆下旨将岚彝族全灭。”

无忧望着夏憬俊逸的面容,感慨道:“在这种变态爹的教导之下,你居然还能不心灵扭曲,非常健康地长成了现在的样子,真是不容易啊。”

所以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啊呀个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夏憬倒也不在意她的话,淡淡地笑着:“您现在要不要去见见她?”

“还魂魄什么的还真不麻烦,而且你又是心甘情愿的,这个我倒是行家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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