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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只怕就要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当时廖春华和廖夫人觉得好笑之余,也曾感叹过,若是那谢西风出身高一些,怕张知府就不敢让她入宫了呢。
一念及此,便知道这一次自己的计划是非落空不可了。这时候忽听船上传来一阵阵的惶急叫声,有人便咚咚咚往这里跑过来,她使了个眼色给其他人,于是一群女孩儿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不一会儿,便有几个负责她们生活起居的婆子媳妇跑过来,对着船下的闵含烟和老船工发呆。
谢西风厉声道:“还呆着看什么?吴妈妈,你快去告诉船主,让他立刻停船。你们当中,有谁会水的,立刻下去把闵姑娘救上来,她是秀女,那船工并不曾碰过她一根手指头。这里已经出了野鬼滩,水流平稳了,下去也没事儿。”她说完,这些婆子方醒悟过来,于是那个吴妈妈飞跑了去找船长,剩下就有两个婆子跳进水里。
之所以大家都如此积极,是因为闵含烟的身份是这些女孩儿里最高贵的,现在要是掉下船的是西风,大概她就只能自求多福,依靠自己爬上船了。另外,也因为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那船工虽然在水底下,但和闵秀女却是隔着一段距离的,想来并没碰过她的身子,因此这还是玉洁冰清的秀女,自然该救上来,不然的话,她们几个是吃罪不起的。
闵含烟终于被救上来,吐了几口水后,便因为精神松懈而昏了过去。船上出了这样的事,闹的人心惶惶。之前一直都在甲板上的女孩子挨个儿被叫过去询问,谢西风却仍留在船舷旁,看到老船工湿淋淋的回来,不由得盈盈一福,含笑道:“大叔,我这里代含烟多谢你仗义相救了。”
老船工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是折我的福寿啊。要说起来,若不是你在这儿看着,怕是我和这位闵姑娘就一起归天了。”很显然,老船工是看到了几个女孩儿过来的一幕的,以他常年在船上的经验,以及听到的传说中的那些故事,大概也猜出了那些女孩儿本来是要做什么。
谢西风摇摇头表示这没什么,那几个女孩儿也不过是来请自己去看鲤鱼跃龙门的奇景而已。然后便告退了。之后又从自己的行李中取出一些吃食和十两的银元宝,命人送给那老船工,算是谢他的救命之恩。在她心里,始终认为好人是应该有好报。做完这一切,她才往闵含烟的房间而来,只见一群女孩儿聚在门外,小丫鬟碧草正和她们说姑娘受了惊吓,谁也不见。便有许多双手争着奉上礼物,让碧草代为转交慰问。
谢西风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淡淡一笑,转身便要回自己房间。却不料碧草眼尖,竟然透过重重人群看见了她,当下连忙喊道:“谢姑娘,谢姑娘,快请进来,我们家姑娘要见你。”
谢西风无奈,只好转身回去,她其实不太喜欢这种高调被瞩目的感觉,但是她也不怕被人嫉恨。因到了碧草眼前,淡淡道:“你家姑娘刚受了惊吓,我就不进去了。”说完便见碧草笑道:“什么话?姑娘吩咐过,只见你一个人的,快随我进来。”
此言一出,其他女孩儿就不高兴了,纷纷道:“这是什么道理?我们比谢二姑娘差了哪些?分明是你这小丫鬟狗眼看人低……”话音未落,便听碧草冷笑一声,翻着眼睛道:“各位姑娘有气不必冲我出,这是我们姑娘吩咐的。其实说什么好呢?难道我们姑娘是你们救起来的?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说完便引着西风进了门,然后将门当着其他女孩儿的面重重关上,给她们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那些礼物最终也没接过去。
闵含烟身份高贵,是这船上唯一一个住单间的女孩儿,此时她已经醒了过来,正倚在床上,看见西风进来,不由得痴痴望着她,眼中泪水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又要起身,西风忙走上前去,将她按在床上,轻声道:“你刚受了惊吓,就别讲究这些虚礼了。”
一语未完,忽然被闵含烟抱住,接着这位身份尊贵的大小姐便趴在她肩头上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呜咽道:“西风,我差点儿就见不着你了,她们……是她们把我推下去的,要不是……要不是你看见了我,我……我就死定了。船工说是你给了他木头的,若非如此,他即便救了我,我……我这身子,也是必死无疑了……”越说越是后怕伤心,一个纤细的身子都发抖了。
谢西风轻轻拍着她笑道:“这也没什么,说明是你命不该绝,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更何况,这次经历大概也能让你心里了悟一些事情,对你日后进宫,有好处的。”说完了那小丫鬟碧草走上前来,奉上香茶点心,恨恨道:“太大胆了,这些人胆子太大了,一定要让和妈妈查出来是谁干的。”
谢西风好笑的瞅了那碧草一眼,淡淡道:“查?你以为能查出个结果?别傻了。今儿也就是你家小姐掉在河里,又有船工救她一直到了平稳河面,如果是我,根本连下去救我的人都没有。和妈妈?和妈妈是什么身份?说是管着我们的,但事实上她不过是知府衙门里一个稍有些身份知识的老婆子,她敢管谁?这种事情,你们只能自认倒霉,然后谢天谢地庆幸自己还活着。”她说完,便严肃的看着闵含烟,沉声道:“记得三天前我和你说过什么吗?我说过让你千万不要到船舷旁,可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闵含烟抽抽噎噎道:“我……我也没想到她们竟然这样歹毒,原本这两天说笑也极好的……”说到这里,一张秀美绝伦的脸蛋儿不禁便火烧火燎的,暗自后悔自己不该分不清好坏人,和那些心如蛇蝎笑颜如花的女孩子相处,却刻意疏远了真诚待自己的谢西风。
谢西风却不在意,摆手道:“好了,这件事后,你该长个心眼儿了,这不过是在船上,这些女孩子中就有厉害的角色,也有限。真等到了后宫中,像今天这样露尽痕迹,粗鄙不堪的手段,根本就不入流的,那里的妃嫔们才真正是勾心斗角的高手,你一个不慎,连骨头都剩不下。”
闵含烟点头受教,面色却依然惨白。谢西风有心离开,她却死死拉着袖子不放,即便睡了的时候也不肯放开。让谢西风苦笑不已,暗道好嘛,倒把我当成便宜保镖了。无奈之下,也只得坐在房间里,听碧草忧心忡忡的和她说着小姐的性子,以及今天的事情还有对未来的担忧。
谢西风就慢慢的倾听着,对于闵含烟,她是真的无能为力。自己到了后宫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哪有余力去顾及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好过年好,红包拿来恭喜发财。嘿嘿,开年头一天,现在窗外有鞭炮声在响着,真喜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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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好不容易到了傍晚,谢西风劝闵含烟吃了一碗鱼肉粥,见她情绪也稳定下来了,便对她道:“既这样,我先回去了,这一日也累得够呛,你不要多想,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只要处处小心谨慎,就没人害的了你,最起码这船上害不了。”
闵含烟苦笑道:“吃一堑长一智,我如今算是明白你当日对我说的那些话的含义了,我累了你一天,你也该去歇歇。从此以后,你便是我姐姐,不管我是死是活,将来若能得以和你在一起,我便心满意足了。”她说完,西风心中暗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是死是活,能和我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难道还想拉着我一起死?嘿,这可不成,还是我们俩都好好儿的活着吧,大概是吓糊涂了,有点语无伦次。
回到自己房间,意外的,一屋里住着的另三个女孩儿竟然都在。看见了她,其中一个叫巧儿的便撇了撇嘴,哂笑道:“哟,回来了?我还以为攀到高枝儿上去,就不用再来这小房间和我们一起挤了呢。”她说完,另一个胆子比较小的叫春红的女孩儿便小声道:“不要说了……”不等说完便被那巧儿狠狠瞪了一眼,听她高声道:“不说干什么?在这里有什么意思?你们还不知道吧?人家可是唯一一个被请去闵姑娘房间的人,哎呀那个风光……”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巧儿看着谢西风手中举着的花瓶,眼里现出恐惧之色,嘴唇张了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啊,你不是很能说吗?继续说啊。”谢西风手里举着那个花瓶,桃花眼泛着凌厉的目光,看的三个女孩儿身子情不自禁就泛起了颤抖,她们毫不怀疑,只要巧儿再说一个字,这个花瓶就会在她头上砸下去。
“平日里我不和你们说,是因为我不耐烦。大家都是入宫的,日后的命运浮沉跌宕,谁也不能自主……”
西风收起花瓶,眼色缓和了一些,却依然很有威严,她慢慢的看了其他三个女孩子一眼,沉声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就巴结着那些贵小姐,指望着到时候进了宫,她们能拉扯你们一把。人各有志,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错。但是不管你们心里动什么心思,我都不希望你们成为一群兴风作浪挑拨离间的小人,最起码,这些手段不要在我面前耍出来。大家只是这一路上的同行罢了,入宫后各自纷飞各安天命,这一生能否再见都不知道,何苦还要将在宫外的最后一段时光葬送在这些不堪的回忆中?我告诉你们,我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若以为我像含烟那样好欺负,你们就打错了算盘,从现在起,我不想再听到一句阴阳怪气的话是冲着我来的,咱们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各不搭理。你们都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春红哆嗦着嘴唇,而巧儿已经吓得面无血色了。谢西风这才将花瓶放回博古架上,运河中无风无浪,所以船舱内还摆放着一些花瓶之类的饰物,当然,这些东西是绝对没有什么价值的。
谢西风回到自己床上躺下,她不在乎这些女孩儿会怎么看待自己,因此不到一会儿就睡着了,以前在家里睡惯了午觉,今日因为闵含烟的事情,午觉也没睡成,这个时候还真是困极了。
三个女孩儿面面相觑,然后一起将畏惧的目光投向谢西风,她们在想着如果这时候三个人都冲上去,应该是可以将谢西风掐死的吧?最起码也可以把她打一顿,让她以后不要这么嚣张。然而到最后,她们却也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根本就不敢下床靠近西风那里一步,没办法,这女人的气场太强大,别说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儿,就是大男人,被她一句话一个眼神镇住的也不少。当初城门的那个守门将领,至今还对当日谢家二姑娘的壮举钦佩有加心有余悸,虽然后来西风不着痕迹的给了他五百两白银,还有别的礼物,来感谢他当日的报信之恩。
夜色阴沉,三个女孩儿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夜,终于沉沉睡去,可是刚刚见到周公,便听走廊里一阵脚步声响,接着门猛的被打开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惊叫道:“谢姑娘,谢姑娘,你快去看看吧,我们家姑娘……我们家姑娘她……她疯了……”
谢西风一惊坐起,其他几个女孩子也都坐起来,惊惧莫名的看着碧草,屋里没有烛火,碧草俏丽的脸蛋此时满是眼泪惊惶,在她手中那盏玻璃灯笼的光芒照耀下,却是莫名的可怖,吓得三个女孩子连呼吸都忘了。
“怎么回事?”谢西风披了衣服下床穿好绣花鞋,抓住碧草的手沉声道:“你别慌,慢慢说,我这就过去。”说完扯着碧香匆匆来到闵含烟的房间,却见那外面已经聚了许多女孩儿,几个婆子在房间中按着闵含烟,听她大哭大叫:“放开我,我不想死,放开我……西风……呜呜呜呜……我怕……西风,救救我,她们要害我……”
谢西风顾不上看那些或是幸灾乐祸或是悲哀伤心或是漠然无表情的各色面孔,她从人群中挤进去,一边沉声对婆子们道:“放手,把她给我。”
“谢姑娘,可不敢啊,这闵姑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把房里的摆设都砸了,如今好几个人才能按住她呢,你弄不住她,或许是让水鬼附了身……”一个婆子惶急的叫,不等说完,便被谢西风厉声喝止:“胡说什么?难道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说完她走上前,只见闵含烟一看见她,目中就露出惊喜神色,大叫道:“西风救我,西风救我,她们……她们要杀我……”
谢西风示意婆子们放手,然后将闵含烟搂在怀中,果然,闵含烟立刻不挣扎了,只是身子颤抖的靠在西风怀中,双眼戒惧的看着那些婆子们,尖声道:“让她们走,西风,让她们都出去,我怕她们……”
谢西风示意婆子们出去,然后轻轻拍着闵含烟,好半晌,待她安静下来,这才轻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午还好好儿的,怎么到晚上就这样了。”
闵含烟确定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