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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丸子的交情的确不错。”
柳明枫摇头微笑,暗道傻丫头啊,你平日里聪明伶俐,怎么这会儿却迟钝如斯?正叹着,忽听西风“啊”的一声惊叫,放下了那绣棚。柳明枫眼睛不由得一亮,还料她参透了这其中的关窍,起了疑心,却不料听西风惊叫道:“这是怎么说的?小于子打听那小豆子。该不会是小丸子因为我伤心欲绝,所以托他这有权有势的好朋友帮我查这个案子吧?这傻瓜,万一他没查出什么,反而走漏了信息,让那狠毒女人给害了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提醒他一声。”
柳明枫叹了口气,心想果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一关系到情之一字,连我这聪明伶俐的义女竟也变的和痴傻无异。只是……罢了罢了,且让他们小儿女去闹吧。难得那痴儿于修炼和木匠活之外,头一次尝到情窦初开的滋味,既然他精心筹谋,要给西风一个惊喜,我又何必煞他的风景?只不过西风这个孩子个性刚强,到时候究竟会怎么个反应殊未可知,但愿痴儿不要辛辛苦苦筹谋一场,却落得个惨淡收场。
柳明枫那是什么人,江晚关心西风,早在不经意间露出了许多的蛛丝马迹,这些小漏洞,只有一条给柳明枫,也够猜出他的身份了,何况他一送还送了这么多条给人家。柳明枫若是这样也猜不透他的身份,也不配做天下敬仰的大才子。
江晚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露了形迹,心里还喜滋滋的等着西风到时会惊喜的扑在自己怀中痛哭呢。这些日子他跟着方紫华和王全修炼,再加上怕惹人疑心,因此偷偷去见西风的次数就少了。只是虽然见面时候少了,这心里的思念却是疯长,只让他恨不得一下子就到七月初七,自己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心上人在一起,从此后一生厮守直到白头了。
坐在书房的龙案后,想着美好的未来,江晚嘴角边不由得露出了白痴一样的笑容。正在这时,就听外面一个宫女的声音道:“奴婢参见皇上,奴婢奉太后口谕,请皇上至慈心殿小聚。”
江晚站起身,先看了小于子一眼,方疑惑道:“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忽然想起请朕去慈心殿了?”虽如此说,嘴上却答应道:“你回去告诉母后,朕稍后就到。”
那宫女答应了一声,就离去了。这里江晚换了衣裳,才和小于子往慈心殿而来,刚走过九曲桥,就见一个身子单薄,穿着宫女服色的女子迎面走过来。见到他和身后的那群太监,这小宫女仿佛受了惊吓似的,连忙退到一边跪下,趴伏在地上也不敢抬头。
江晚这时候心里满满的全是西风,自然不会再把别的女人放在心上。只是刚刚这个小宫女迎面走来的时候,他看了两眼,恍惚却觉得对方有些面善。因走过身边时,不由得就多看了两眼,却见那小宫女将头都触到地上去了,似是十分害怕。因此他也不想吓着对方,施施然走了过去。
小于子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想疑惑道:这女孩儿身子单薄的要命,怎么腰却一点儿都不细呢?不会是在后宫里搞了什么鬼吧?看来有时间,得命那些女官们好好在宫里查一下。因这样想着,就把宫女的容貌暗暗记在心中,忽听前面的江晚笑道:”刚刚那个宫女是哪里的?不知为什么,朕总觉着恍惚有些面善。“
小于子笑道:“奴才也没见过,只是刚刚见她走过来,容貌倒是十分不错的,自然,是没办法和谢典正相比,但在这后宫里,也算是上等的,皇上……”他本想问江晚是不是看上了对方,但转念一想,暗道你真是傻了,现在皇上心里除了谢典正,还能有谁?若是真看中了这小宫女,能正眼都不瞧一下就走过去吗?因连忙将话头打住,一边还在心里庆幸,暗道好险好险,这舌头差点儿就遭了无妄之灾。
江晚也没在意他说的半截话,一路来到太后的慈心殿,正是晌午,太后早已备好了精致的宴席,见他来了,似是十分高兴。母子两个先叙了寒温,接着饮宴,太后也喝了两杯酒,江晚自然陪了两杯。且不论平日里这毫无血缘关系的母子两个是怎样的离心离德,最起码在这一刻,看在宫女太监们的眼里,却是其乐融融的。
用完午膳,太后命人奉上茶来,母子两个在炕桌两旁落座,太后这才像是漫不经心似的问道:“哀家听说皇上要把宫里的姻缘会提前,却不知是个什么缘故呢?”
江晚早就知道太后叫自己,定然有事,却没料到竟是特意为了这个。当下沉吟了一会儿,方抬眼直视太后道:“这个需要什么缘故吗?不过是个姻缘会罢了,宫女太监们对食的事,母后何必去多操心?朕也是那日忽发奇想,看到喜鹊在树枝上成双结对,想到乞巧节才和这姻缘会应景,因此命小于子传下命令,将今年的姻缘会提前罢了。母后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太后喝了口茶,刚要说话,却见江晚站起身,似笑非笑道:“小于子这榆木脑袋当时也劝了朕,非说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朕就骂了他一顿。朕想祖宗留下来的律法法令固然是不能变的,但一个小小姻缘会的时节,又和天下苍生有什么关系呢?即使因为朕变更了,想来列祖列宗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来怪罪朕,母后说是不是呢?”
太后微微一笑,心下却是越发惊疑,暗道皇上怎会对此事如此上心?竟连我的诘问都堵住了。因定要将这个疑惑弄清楚,便也慢慢站起身道:“皇上说的也没错,只是你也知道,如今内廷外廷都缺钱,你如今这么一提前,色色都要准备妥当,时间可显得仓促了一些,哀家的意思,即便要改,也不急于在今年嘛,大不了皇上怜悯宫女太监们可怜,以后一年举办一次姻缘会也就是了。”
“怎么就仓促了?宫里再缺钱,也不至于缺到这个地步吧?我大顺朝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泱泱数百年,何曾困窘到如此地步?朕想,或许是母后年纪大了,有时候难免察觉不到那些黑心的臣子们变着花样捞钱。唉!想一想朕也真的是不孝之极,只顾着自己玩乐,就让母后操劳。如今朕以弱冠,纵观我中华几千年历史,竟没有一个像朕这样的,二十岁还没有亲政。因此朕想着,若母后真的累了,朕少不得就要操劳些,接过这些繁杂国事处理了。”
江晚这番话不软不硬的一说出来,就让太后猛的坐到了炕上,但她马上就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掩饰着笑道:“瞧皇上说的什么话?虽然你不是我生出来的,但我一直将你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眼看着你不善国事,我这做母后的,岂能袖手旁观?也罢,一个姻缘会而已,有什么打紧?自然是可着皇上的心意办。”
江晚这才露出笑容,转过身坐下道:“如此多谢母后了,想来朕在这里叨扰了半日,母后也累了罢?那朕这就告辞了。”说完将余下的茶喝尽,又将那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桌子上,这才带着小于子和十几个太监宫女昂首挺胸的大步离去。
第五十一章
“太后,皇上怎么这么着紧这个姻缘会?怕是里面有什么猫腻吧?”太后的心腹嬷嬷彩玉蹭了过来,有些惊疑的看着太后。
“你还没发现吗?这里边……一定有事儿,而且哀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一旦发生,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太后为何还要妥协?”彩玉更不解了,却见太后慢慢闭了眼睛,将腕上的佛珠拿出来数着,好半晌才沉声道:“哀家不妥协行吗?你难道没听皇上在说什么?他要亲政。彩玉啊,皇上已经长大了,这一晃眼的功夫,他就二十岁了呢。你说,他要是铁了心要亲政,咱们能阻止得了吗?哀家又凭什么去阻止?只怕先皇留下的那些忠心臣子,就能把哀家给活吞了。”
彩玉这才明白过来,点着头道:“怪不得,太后原来是顾忌皇上亲政。只是这话又说回来,就皇上那点子水平,只怕太后真给他亲政的机会,他也只有看着那些奏折发呆的份儿,他向来是个怕麻烦的,躲亲政还来不及呢,又怎么真会想着亲政?”
太后站起身,冷笑道:“所以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故,且冷眼看着吧,看看这中间,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故事儿?”
且说江晚离开慈心殿回到寝宫,小于子这狗腿就立刻凑了上来,先奉上一盏香茶和一盘点心,才涎着脸笑嘻嘻问道:“皇上您真要亲政啊?以前一和您说亲政,您就恨不得躲大老远似的,为这个事儿,那些老臣们不知道跪了多少年的午门了,怎么您今儿个终于不怕这麻烦了呢?”
江晚在慈心殿没吃饱,这会儿吃了块点心,只觉香甜软糯十分可口,一边道:“记着将这点心给西风送些去。”然后才又慢慢道:“朕的确是不愿意亲政。但是朕就要娶西风了,你可知她是这世上少有的奇女子?如果真的让她知道了朕的身份,偏偏朕还是这样唯唯诺诺的不肯亲政,你觉着她心里会瞧得起朕吗?唉!朕不会管别人怎么想,却唯独怕她从心里唾弃朕。所以该朕担的责任,还是担起来吧,不然日后朕又怎么能在这后宫中为她遮风挡雨?”
“皇上,您为谢典正这一片心,真的是能感动天地了。”小于子竖起大拇指,却被江晚笑着踢了一脚,又听他叹气道:“罢了罢了,你明日传旨下去,让林太傅和于太傅准备准备,三天后到上书房为朕讲学。唉!既然要亲政,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啊,那到时候不是擎等着抓瞎吗?西风还是要瞧不起朕。所以,先临时抱抱佛脚吧。”
旨意一传下去,就好像是一块巨石扔进了平静无波的湖水中,登时就在朝堂掀起了一片巨大的水花。
盼望皇帝亲政的老臣子们自然是老泪纵横,一个个在家焚香跪拜仰天长啸,暗道皇上长大了,终于收心了,他终于抛弃了那些杂务,用心向学了。皇上是先皇的血脉,又聪明伶俐,这一用心向上,亲政夺权,指点江山就是指日可待,不枉我们这些老臣费尽了心里在朝中周旋,为他保住这一方势力啊。
一时间,林太傅和于太傅的家门前一下子由门可罗雀变成了车水马龙。固然有一些见风转舵的墙头草来送礼示好,但大部分的人,都是先皇旧臣,跑过来用心叮嘱,让两人珍惜这次机会,将皇帝拉回正途的。
这一派热闹且自不必提,单说太后党那一派,此时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互相走动秘密商议。谁也不清楚这每日里迷恋修仙和木匠活的小皇帝突然要太傅进宫重新讲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些人大多是太后的娘家亲戚和以他们为中心的小人势力,不能说全是草包吧,但出类拔萃的也没有几个,其中就包括上次在清远城赈灾的那位钦差。
最后,几个和太后关系密切的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焦虑,一齐进宫求见太后。
太后明知道他们的来意,却只是静静的坐在位上和他们说一些无关的话,到底让几个人沉不住气,太后的外甥罗玉林是吏部尚书,向来得她倚重,这时候当然就隐隐成了众人的首领,见太后面上没有什么烦躁表情,他才大着胆子小心道:“太后娘娘,臣等闻说皇上忽然召见于太傅和林太傅进宫讲学,不知这事儿……娘娘知不知晓?”
太后慢慢啜着茶,连眼皮子也没抬,慢慢道:“皇上想多读读书,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至于你们一窝蜂的跑过来问我?也太沉不住气,难怪这几年就没做过几件漂亮事给哀家长脸。”
说完放下了茶杯,悠悠道:“你们心里担忧什么哀家知道,哀家就是不明白,你们急什么呢?皇上还是小孩子心性,想起一出是一出,这也难免的。他若不怕国事麻烦,早在四年前就亲政了,还用等到这会儿?难道哀家了解他不比你们多?放心吧,都回去,各自守好自己那一摊,没事儿时多往国家大事上面想想,少点钻营,也给哀家长点脸面。这些年,要不是你们太不争气,哀家用得着受那班老臣的掣肘吗?”
众人一听太后这么说,心里便似吃了一颗定心丸,纷纷告退。这里彩玉又上前来,轻声道:“太后娘娘,事情真如您说的这么四平八稳吗?老奴怎么觉着皇上这回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呢?”
太后收起了面上的微笑,表情早已经变的冷沉凝肃,慢慢道:“不四平八稳,哀家也要说成四平八稳。这种时候,我们更不能乱了阵脚,给那些老臣和皇上可乘之机。”她说完,抚了抚额头,叹气道:“皇上大了,翅膀硬了,哀家这些年没把势力都攥在自己手中,他又不和哀家贴心,如今只怕就要和哀家离心离德了。”
彩玉嬷嬷担忧道:“那怎么办呢?皇上一旦亲政,怎能容得下娘娘的势力在朝中?到时候,娘娘在这宫中就更没有地位了啊。”
“还能怎么办?那就好好斗一斗呗。”太后微微冷笑:“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在国事上有天分的,哀家就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