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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坐在摩天楼的旋转餐厅。
“堂姐,我要跟他分手,我受不了他的大男子主义,他居然要我嫁给他以后辞掉工作专心做家庭主妇。”
“那很好啊,花光他的钱,他就知道后悔了。”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好想换回来,继续单纯的学校生活。”
“我也是,想继续复杂的社会生活。”
“如果我们真的换回来,那他们怎么办?”
“不是他们,是他,你的老板,我想他可能会疯掉。”
“龙武只是暂时离开,等他回来发现我完全不记得与他发生的过往,那可能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不会,就算他回来,也和青青在一起。倒是你,真是放得下帅哥老板吗?”
“有什么放不下的,也许我们心理年龄差距太大,需要时间的考验。”
我和雪晴碰了碰酒杯,一饮而尽。
“异想天开!”
“疯言疯语!”
我们的祝酒词让其他客人侧目。
“有人为情伤/难免失去主张/渐渐觉得有点沧桑/谁才是今生盼望/无从去想象/有人为情忙世事终究无常/还有多少苦要我去尝/若不是还想著再回到你身旁/早就对命运投降……”听着餐厅里忧伤的歌曲,我和雪晴相视一笑,笑中却都有些苦涩的味道。
想着这奇遇带来的情伤,想着明天未知的命运,不知不觉我们喝光了一瓶酒。
“堂姐,我头好痛!”
“我也是,还很想吐!”
同时冲向洗手间,几分钟后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全身没有一点气力。
“堂姐,餐厅快关门了,我根本走不动,怎么回家呢?”
“别吵,我背你!”我强自支撑着站了起来,却发现根本搬不动雪晴半分。
无奈之下,我拿出电话打给江思源,让他来接我们。
头晕得厉害,再也不想动,靠着雪晴沉沉睡去。
“喂,陆雪晴,醒醒!”朦胧中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睁开眼,江思源蹲在地上拍着雪晴的脸,等等,为什么我会见到雪晴呢?难道说我们真的换了回来。
“你认得我是谁吗?”我一把抓住江思源问道。
“陆雨欣,你也太离谱了,自己喝醉也就算了,还要带坏未成年人。”江思源冷淡地回答。
不可能,我爬起来冲到镜子前,真的,真的换回来了,我又是陆雨欣了。
三十四
我用力掐了自己的脸一下,好痛,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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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醉得太厉害了,我背她下去,你能自己走吗?”江思源问道。
我点了点头,跟着江思源坐上了电梯。
习惯了他宠爱的眼神,现在这般冷淡还真让我有些不是滋味。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我没话找话。
“不错。”
“听说在明辉中学?”
“嗯。”
真是别扭。气氛尴尬,一时无语。
到了楼下,他小心翼翼地把雪晴放到后座上,拿西装盖好。又帮我打开了门,示意我上车。
“江思源,我跳槽去你们学校当老师如何?”思量许久我终于下定决心。
一个急刹,害我头差点撞到玻璃上。转头刚想骂肇事者,却发现男主角的头撞在方向盘上,显然吓得不轻。
“怎么,不欢迎吗?我的水平可不比程潜和张铭轩差。”
“果然是为了那家伙。你还真是念旧呀!”他嘲讽地说道。
“天下帅哥不独他一人,象你弟弟,还有龙武都非常不错。”我决定刺激他一下。
“是雪晴跟你说的吧?”他果然流露出感兴趣的模样。
“怎样,答应吗?”
“你有教师资格证吗?”
“NO有。”
“那只能去扫地了。每月三百块,包吃包住。”
“资本家,你当我是要饭的啊!”
“差不多,不是你求我给你份工作吗。”
我忍,要不是为了等龙武回来,我才懒得理他。“等我考到资格证就让我教书吗?”
“还要通过校内考试和测评,我可不想误人子弟。”他凉凉答道。
“那让我当课外辅导员不行吗?”我退让一步。
“你以为课外辅导员那么好当吗,现在的学生想法不象以前那么简单,与他们沟通需要非常好的耐心和技巧。”
“看不起人吗,那就试用三个月好了,若我不行立刻走人。”一瞬间我豪情万丈。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喽!”江思源终于正眼看着我,眼里有一丝玩味与探究。
清晨,雪晴醒来瞪着我,在她尖叫之前我捂住了她的嘴。
“如你所愿,各归原位。”
“那正涛哥要怎么办?”她失神地问。
“我今天就去辞职,了断一切。”
“不要,他不会放你走的,堂姐!”雪晴惊叫。
“反正该得到的他已经得到了,他又没吃什么亏,不会那么死皮赖脸吧?”
“什么呀?”
“死丫头,你不是告诉我和他已经有一腿了吗,我没叫他赔偿我青春损失费他就应该偷笑了。”
“你思想太龌龊了,堂姐,什么有一腿,正涛哥只是陪我吹了一晚上的风,陪我聊到天亮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真的吗?”我两眼放光。那反而是我比较对不起雪晴,被三个人吻到,不晓得雪晴回学校后会是怎样的局面,不想也罢。
“对了,我申请到你们学校当课外辅导员。我会帮你的,雪晴。”我又宣布一重大消息。
雪晴翻着白眼,皱着眉头说道:“又要沉伦苦海了。我不敢指望你帮我,别害我就行了。我们在学校要装作不认识,好不好?”
“为什么?有老师当靠山,其他人就不敢欺负你了。”
“靠山?只怕是自身难保的小土堆。”雪晴嗤之以鼻。
“那就走着瞧,看我怎么收服你们学校的小鬼。”想到可能会与龙武重逢的一天,再多的艰难险阻我都不在乎。
三十五
星期一早上八点,我轻手轻脚走进办公室,准备把辞职信放在老板桌子上走人。毕竟,他与“我”恋爱一场,见面必定分外尴尬。
几个月没来这里,环境似乎改变了许多,老板办公室花花草草多了不少,皮沙发也换成了手掌型的布艺沙发,想来是雪晴的意见。放好辞职信,最后看一眼这个我工作了将近二年的地方,还是有些留恋。
门突然开了,老板大人走了进来。
“你想就这样消失吗?无论你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出来。”他霸道地上前拉住我的手腕。
“老板,如果你不想我高喊性骚扰的话就请放开手!”我笑里藏刀地威胁道。
“你,真是无情的女人!”他的怒火烧得办公室温度急剧升高,他的手更加用力地扣我。
“老板,你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什么死缠烂打、拖泥带水全都跟你沾不上边,请你保留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他的脸猛地凑近我,看样子想以吻换回旧情人的心。
对不起,雪晴,我在心中默念。然后抬起腿给了他一下,老板痛得蹲在地上。
“老板,我一向很尊敬你,但前几个月发生的事纯属误会,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实在想不通可以到明辉中学找我堂妹陆雪晴,她会解开你的疑问。再见!”我赶紧离开,免得被这男人的眼光杀死。
整理了一下衣服,踏上明辉中学之路。
站在学校门口,感觉真是亲切,连江思源穿着警卫服酷酷的样子都特别顺眼。
“嗨,我来了。”我含笑跟他打招呼。
“进去吧,低调点。别笑得象花痴一样。”他低声警告。
“切,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就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眨一下眼。”我气急地反驳。
“是吗?改天试试看。”他眼神幽暗,笑容暧昧。
我只觉得热流涌向全身,冲上头顶,真是的,一定是发神经了,感觉象是在和这家伙调情似的。我迅速调整好状态,正色道:“警卫先生,请问我该去哪里报到?”
“二楼教务处,找陈处长就可以了。这学期兴趣班已经结束,最后一堂课专门是学生课外辅导和心理咨询,就由程潜和你来负责吧!”
“那就是可来可不来喽?”还未开工我就打起了懒主意。
“学生的确如此,但你们两个必须到。”
“在哪里?”
“篮球馆;以前练跆拳道的地方,那里和学生比较好交流。”
“那要是学生心情不好,要我们陪他们打架怎么办?”
“奉陪到底,以你自己的方式解开学生的心结。”
“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老师。会不会三个月下来连命都陪掉了?”
“如果你还活着,我就正式聘用你。”
“真是冷血!”
“废话少说,迟到可是要扣工资的。”
算你狠,谁叫你是学校的老大。我挺直背脊向教室务走去。
走到熟悉的高中部,忍不住去看公告栏上学期的排名。先找雪晴的名字,二百五十名,没名气;龙武三百名,他居然进步颇多;看看第一名是谁?江承浩,物理、化学、生物都接近满分,英语140分,语文110,数学满分,“真是怪物。”我脱口而出。
“你说谁是怪物?”身后响起了沈家文的声音。
刚想否认,可我不争气的食指偏偏指在了江承浩的名字上,无路可退。
看着眼前理一班几个气势汹汹的小男生,江承浩冷到极致的眼神,我咽了咽口水,我是老师,气势上决不能输给他们。
我尽量扯开嘴角露出微笑,不卑不亢地说道:“同学,一个词通常有两面性。比如聪明和老实,有人夸你聪明可能是暗示你狡猾,有人说你老实可能是讽刺你太笨。爱因斯担、牛顿、达尔文都被世人称为怪物,所以怪物其实可能理解为天才。”
江承浩眼里的寒冰化去了一点点,他流露出猎人看到猎物似的表情,“你是新来的老师吗?”
“是啊,从今天开始我是你们课外辅导班的老师,下午见,各位同学。”
“那么,老师,你是聪明还是老实,你又算不算一个怪物呢?”
我吐血,掉进了自己的语言陷阱,该说自己是个怪物还是说连怪物也不如。
周围的几个男生哄笑起来。
“我这个人很能适应环境,碰到聪明人就变得聪明,碰到老实人变得老实,碰到怪物自然就成了怪物。”我挑战地迎着江承浩的目光。
“那我代表高三理一班欢迎你,老师。”江承浩向我伸出手,他天真的神情让我忽略了那一闪而过的诡异笑容。
三十六
上到教务处,不期然地碰到张铭轩。
“好久不见!”我风清云淡地打了声招呼与他擦身而过,把那道期待与灼热的目光留在身后。
报到之后陈处长安排我到隔壁办公室。
我百无聊赖地打扫完办公室,把桌子擦得发亮,时间只过去了两个钟头。办公室只有我一人,郁闷得让人发疯,我干脆做起了体操,末了一个翻身倒立在墙上(传说中此运动可以减肥)。
“雨欣,真的是你!”一个激动的男声把我惊得掉了下来。
从想到与程潜的会面是这般狼狈。我拍掉衣服上的尘土说道:“嗨,大师兄,你好。”
两分钟后,我抽出被大师兄握得红肿的手,嚎叫道:“喂,程潜,我的纤纤玉手都快变成猪蹄了,赔我医药费来?”
程潜拉过我的手,温柔地吹着,我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怪事,上次和江承浩一起打架受伤,江思源也帮我吹伤口,为什么我没有排斥呢?
“跟你开玩笑呢,大师兄!”我不落痕迹甩开他的手,回到座位上,认真地与他探讨起课外辅导班的问题。
肚子中发出的声音提醒我吃饭时间已到。
大师兄和我一起来到食堂,他热心地招呼我坐下,然后帮我拿着口缸去打饭,他的热情实在让我吃不消,但又不想拒绝得太难看,毕竟我和他是校友,今后还要一起工作。
“我可以坐这里吗?”张铭轩端着碗问道。
“请便。”
“你变了很多,雨欣。”他坐在我对面,却完全没有了当年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更多的是疏离与陌生。
“是吗?彼此彼此。”
“你比以前成熟了,也更美丽了。”
身上又开始冒鸡皮。我干笑道:“是老了,老出风韵了!”
“谁老了?”程潜抬着两缸饭坐到我旁边。
“没听过美人迟暮吗?”江思源也端碗坐下,在张铭轩旁边。
我恨恨地瞪了江思源一眼,这个毒舌男,当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大师兄不住地把肉类食品挟到我碗中,看着堆积如山的食物,我狂躁得想掀碗。抬起眼看到江思源嘲讽的目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