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伟关了录音讥,阿拉哭着跑了出去,柏敏忙跟着。
这里,阿四他们把录音放了一遍,感到没有什么太大的漏洞。阿四让大伟去探望阿水,并嘱咐他,“一年内不许阿拉去。他太冲动了,见到阿水定要大喊大叫。”
阿拉伏在柏敏怀里哭个不停。柏敏轻轻晃着他:“阿声,你别哭了,再哭我也要哭的。”
王小燕悄悄地过来:“阿声哥还好吗?”她轻轻推着阿拉, “阿声哥。你不要再哭了。阿声……”唤下几声,她也哭了起来。
五
邓萍去看望了阿拉一次,傻呆呆的,动不动就哭。他已把所有的感情投诸柏敏。对她的到来无动于衷。这使她很难过,但她喜欢这种闭情专一的男孩。
三年前,哦,四年前,她就为“他”行云流水的文章所叹服。今天,他孤单一人在这改革开放的狂潮中南下闯世界,这份胆略令她心折,而他“敢于放弃出国机会留下来”,尤其今她震慑。这样的男人,男子汉,哪个少女不为之心动!她爱阿拉,也沉醉于阿拉的拥抱。然而,随着王姐的离去,一切都收去了,就连那本属于她的阿拉一时冲动下的拥抱也毫不留情地收了起来,然后,丘比特把一个完完整整的阿声连同他的心放在了柏敏的怀里。
她深知,应该理智地趁此收敛,然而,她心有不甘:王姐离去了,但王姐应该知足,她拥有过阿声。至今阿声仍在呼唤,而自己现在只有阿声的一声“邓姐”或“萍姐”,爱理不理一瞥,甚至阿声的微笑,上帝亦无情地给她剥夺了。唉,只落得两泪涟涟。
整个假期,她和慕容都在学电脑。方芳也会电脑的,她见阿声那台电脑,四五千块钱,柏敏为他买的。柏敏是个标准的“夫唱妇随”的主儿,她只知道怎样去爱阿拉,体贴阿拉。怎样让阿声吃好、喝好,怎样让阿拉高兴,却从不敢干涉阿拉的私生活。阿声现在每天都吃大量dope,柏敏只是痛心地劝他少吃点,却从不敢把那些扼杀人的灵魂的毒药扔进下水道。
据柏敏说,上次阿声吃了dope 还不满意,去跟阿四要海洛因。阿四不给,他兽性大发,把阿四浑身上下剥个精光,幸是柏敏拦着他,否则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可怜人家阿四从未受过这种侮辱,竞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午饭后,慕容来了。一见她,邓萍便大叫,“幕容姐,阿声在吃毒药!”
幕容很平静:“我知道。”
“怎么办?他会死的。”邓萍焦急地问。
“他也许会疯的。他所需要的是令他慑服的人。”慕容喃喃道。
“那人又是谁?”邓萍急问。
慕容叹口气:“天知道是谁,我们都不会也不可能是。”
“他是那样令人心动,可他又是那么地虐待自己。”邓萍也在喃喃。
阿拉似乎渐渐稳定下来,他孱弱的身体也强壮起来。柏敏父亲配的药效奇好,他数日数月地保持着火一般的激情。他服食的些dope的阴毒似乎根本不伤害他,使得他水远有着旺盛的精力。
他把所有心血放在柏敏怀的孩子上,他买来大量的母婴 保健书籍。每天仔细研读,他不敢再趴到柏敏的身上,只能侧 卧着,很多的激情不能发泄。他又想起吕红,可吕红前些日子扭伤了腰,他想去找邓芹,人家处女身子,他又负不起责。去舞厅找个姘头?却又怕染病上身。最终,惟的目光还是在厂里的几个女孩身上转,他盯上了王小燕。这个婊子,反正是打过洞,再一次也没问题。他摸过她,手感极好,滑溜漓的。压在下面一定舒服,屁股也圆,他喜欢屁股圆的女人,摸一把舒服极了。
中午,他喝了一些酒,刺激着兽欲的滋长,焦躁不安地等待着机会。
来了。王小燕跑上了楼,待她到阿拉工作室的门口时,他一把把她拉进屋里,迅速插上了门。方欲行不轨。王小燕却说:“楼下有人找你。”
他悻悻地打开了门。随她下楼。
王小燕回头说:“那人戴着茶色眼镜,坐着高级轿车呢!”
阿拉心中一凛,会不会是国际缉毒警,或者是便衣侦探?他的腿软软的,竟是不敢下楼了。他盼望着自己换回阿水,警察来了,他又胆怯起来。
楼梯很短,阿拉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便杷自己呈现在来人的面前了。
那人见了阿拉,迎了上来:“请问,您就是方声先生?”
“嗯。”阿拉恐懂地点了点头。
“幸会幸会。”他伸出胖乎乎的手。
“请问有何贵干?”阿拉本能地伸出了手。很是惶恐地打量着他,语言冰冷冷的。似乎丝毫不为他的热情所动。
那张堆满了笑的脸为之一室,马上又恢复了:“噢,我是
商业银行的经理。他说着递上张名片。
阿拉接过看了一眼。,递给了王小燕。
那经理又说:“黄董事长为您买了十万元股票。由我为您经营。”
阿拉想起伊丽莎白为他买了十万股的事。“行情怎么样?”他问。他知道伊面莎白的真名叫黄琼,是香港某个公司的董事长。
“不,黄董事长打来电话,让我把她在深圳所有的钱交由您自由支配。”他招招手。随他来的司机送上了一个皮箱。他打开了。
“这是您的信用卡,这是您的支票。她在我们银行有2000万港币。”
阿拉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冲昏,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待那位经理取走了他的签名手迹,告了辞,他才清醒了过来。“我有钱了。”他想。
这些日子。他一直为钱犯愁,他需要钱来维持他日前庞大的开支,还要积下钱为柏敏生孩子用,孩子生下后还需要预防疫苗,雇保姆……事大多,用钱的地方也太多了。现在有了钱,一切迎刃而解。阿拉心里甭提多兴奋了。他,他要去告诉阿四,伊丽莎自很好。
阿四早已按到阿桂的电话了,阿桂现在菲律宾。接到电话,她就迫不及待地向阿桂哭诉阿拉如何侮辱他。阿桂给她的却是严厉的训诫:“忍着,哪怕是他要你。一切都听他的。他是我们目前在大陆的唯一的依靠。”
“可像他这样的花花公子多的是……”
“住嘴!天下只有这么一个方声,我们在大陆的局面只有他能维持,扪心自问。你行吗?所以说,他把你抱到床上,你就得脱衣服……懂吗?”
“他向我要海洛因。”
“不要给他,你要想尽—切办法把他的毒戒掉。”
阿桂挂断电话,她只能哭泣。
阿拉来了!
她忙让手下两个女孩樊玲和筱翠扶起自己,迎了出来。
阿拉捏了筱翠一把,进来坐了。
“伊丽莎白给了我2000万。”
“哦。”阿四应了一声。
“她让找干什么?”阿拉问。
“不知道,贩毒的本钱都在我这里。”阿四很惊恐地打量 阿拉那双搓动不停的手。就是这双手,那天一怒之下,撕烂了她所有的衣服,把她赤裸裸地暴霹在光天化日之下,至今回想一下,她仍然心悸。
“阿桂在大陆到底有多大势力?”阿拉忽然问她。
“你看我有多大势力?我能使深圳闹腾三天。”
“哦。”阿拉应了声。
“阿桂姑娘有600多个我这样的势力点,遍布云南到深圳一线。”阿四终于把目光移了开来,轻轻把筱翠推给阿拉。
“阿水那边的事,你给我打听了吗?”阿拉抱过阿四推过来的筱翠,问。
“他很好。在那里面学文化,也许他是那里最小的孩子,但恐怕他是刑期最长的一个。其实,就凭他参加贩毒组织这一条,就得判他十五年,更何况他还强奸了一个女警察,又是少爷头衔……”其实这些罪状都是阿拉的,她列出来刺激他。
阿拉忽然哭起来,倒把她吓了一跳……
阿拉哭够,戴上墨镜下了楼,他的心里很难受,服了一把dope,喝了一杯酒,才东倒西歪的上了车回了厂。
厂里已上班,但所有的人都在看一个打扮得浪味十足女人同赫娜吵架。据说。那女人是许先生的太太。
“怎么回事?”阿拉醉熏熏地问。
“许先生和赫娜睡觉被太大捉住了。”女婶说。
“许先生?这怎么可能!”在阿拉眼里,许先生谦逊有礼,是父亲的化身。
“瞧你,这有什么!”安婷白了他一眼。”你没听说过吧?咱们许老板还在外面包了“二奶”呢!咱许先生这还是好的。有些外企里,漂亮得的女人都被老板都睡过……”
赫娜和那女人吵得正激烈。
“那么你说,你这婊子干吗勾引我老公?”那女人脸色铁青。
“我看得起你,你要是对面旅店的野鸡,我会勾引你老公?美你!也不撒泡猫尿照照,瞧那臭样!以为你那奶子比别人大多少,我照样养得起他,有本事你去告呀!告诉你,老娘还要给他生孩子,哪像你这骚货,长了个臭X,可连孩子也生不出来。”
“你……”女人冲上来就要打,许先生忙拦住,许太大一腔怒气泼到他身上,“你这没良心的,你当初跑到香港,吃谁的? 喝谁的?靠着老娘找个立足点,脚跟还没站稳就要蹬开老娘,哼!”,
许先生气得握紧拳:“住嘴!你……”
“好啊,你也敢管起老娘来了!我让你爱她!我让你爱她!”女人说着话,手向兜里摸去。
“枪!”众人齐声惊叫。
一声枪响,似乎射中了赫椰左胸。赫娜被那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推得向后倒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赫娜!”许先生一般地扑了过去。众人栅栏般地围了上去:
“快送医院!”
“快叫救护车!”
一朵暗灰色的云从天际抹去,阳台上的两只鹦鹉哀鸣起来……
救护车来了,抬上一具尸体……
阿拉在恐惧中惊醒过来,他匆匆跑到楼上去看柏敏……
“呃,阿声。”柏敏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我怕!我怕!”哭了起来。
“不要哭,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阿拉抚摸曹她的秀发,“走,回家去。”
“我们的家?”柏敏仰起脸儿。
“是的,”一个月了,阿拉还没回他那间小屋子。
她给自行车充了气,带柏敏回去。门锁着,阿拉打开了。柏敏很仔细地打量着房间,发出了一声赞叹:“好漂亮!王姐真是聪颖、智慧、灵巧。”
“走,去买些菜,煤气还有吧?”阿拉看了一下气压表。
他们在市场上逛够了,转了回来,房东已经下班:“哎呀,阿声,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了?那天,你大开着门,电视也没关,还是我给关的呢。”
“谢谢你了。”
“说什么话?都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什么谢不谢的。对了。毯子潮了吧?大阳这样好,快晒一下,搭在自行车上。对了,阿水呢?”
阿拉脸立即扭曲了。
柏敏忙接过:“他呀,回了家”。
阿拉晒下毯子,看看电瓶里还有电,打开立体音响,小屋里立即震荔在立体音乐旋律里。房东走了进来:“瞎,没个年青人,就是少了份浪漫味!”他给阿拉一些花生:“朋友送的。”
“峨,花生……”花生是阿拉家乡的特产之一,他对花生有一种浓厚的感情,他爱花生,就像爱淳朴的家乡人一样。
家乡,多么温馨的一方热土……
音响里换了支歌曲《一封家书》:“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吗?现在工作很忙吧?身体好吗?我在广州挺好的,爸爸妈妈不要大牵挂……”
阿拉的泪涌了出来,“咔嚓”一声,柏敏关下录音机:“瞧你,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哭鼻子。”
阿拉抬起头,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我……今年春节……一定……回家!”
“我也去!”柏敏倚着墙。
“真的?”阿拉热切的吻在她的额上。
吃饭时,柏敏炒了鸡蛋。阿拉最常吃的便是鸡蛋,他总吃不厌,而鸡蛋营养丰富,价格便宜。
她再炒出鸡块时,阿拉已经吃饱了。她微微一笑,加了些辣椒,自己吃,阿拉不敢吃辣椒。而蚰钡镪少不了。为此。闹出一次笑话。去年一次午饭时,她给阿拉打饭,径是要了份带辣椒的菜,回来时。阿拉看也没有。挖了勺放进嘴里,大叫“哎哟,我的妈!”接着眼泪、鼻涕一齐下来,把她差一点笑死了,打那,阿拉直叫她“辣妹子”,再也不让她打菜了。
想起这。她不禁笑出声。
阿拉好奇地问:“笑什么?”
“笑你这不吃辣的懦夫!”柏敏笑得更欢。
“谁是懦夫?”阿拉不服,“小心嗅,你这辣娘子酸儿辣女,你肚子里,肯定是个千金!”阿拉不知何时叫她辣娘子了。
“女儿有什么不好?”柏敏不高兴地问他。
“哦,你懂不懂?若是女儿,她长到十六岁——二八妙龄,那时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