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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了,从现在起,你必须服从我,为了我们俩的生命安全。”
十一
今天是鸿达制衣公司、新鸿达制衣有限公司合并为曼迪制衣有限公司及亿利达缝纫机制造公司成立的日子,不见那种喜气洋详的气氛,每个人眉间都隐着一层阴云,两个公司的总头——阿拉神秘地失踪了。
据阿拉失踪前和他在一起的陈玛丽说,有一个绿珠的使双枪的女人带走了阿拉。
清晨的昆明,蒙蒙的雾气里。曙色代替了刺目的霓虹灯光。宾馆贴壁的大镜子已是明晃晃地耀眼,莹光灯打开了,几个旅客从镜前穿过,萤光刚把一个黯淡的影子投在镜面上。
阿拉从床上坐起。昨夜,他终于把绿珠压在下面,半个月 来,她从不让他沾边,昨夜算是开恩,终让他尝到了一点甜头,他们去了藏南,转了几天也设找到个对象,生意算是砸了。
阿声急于回家,他还惦记小秋儿呢,看着身边的绿珠还在睡,悄悄地掀开了毛毯下了床。席梦思在屁股底下轻轻一颤,绿珠睁开了眼。“你起来干什么?”绿珠揽住了他的脖子。
“预订两张机票。咱们回去。”
“回去?你就这么玩了我,随手扔了,阿桂一旦知道,会让我活?”绿珠爬了起来。
“那怎么办?”阿拉感到又来了麻烦。
“咱们在这昆明住下,春城啊,风光旖旎,咱们可以消遥一世。我还有1000万。”
“不!不!我要回去!”阿拉慌忙说。
“哼,我辛辛苦苦把你弄来,担着掉曹袋的危险。我什么都不顾了。我把身子也给了你。我图什么?你还要回去,回去咱们还能活吗?实话告诉你,我这次是偷偷跑的,我在他们底下受够了窝囊气!本来想自己找货源单干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但是阿桂不会放过我们的。”她停了下来,无限温柔地搂住了阿拉。“我爱你。”
“可我还有儿子!”阿拉跳了起来。
“我杀了他!”绿珠忽然暴躁起来。
阿拉一愣,任她搂到床上,躺在她的身边。
“我爱你。”绿珠把头枕在他的胸上呢喃。
“不,绿珠。我们回去吧。阿桂不会杀我们的,不会的。我不能没有儿子,不能没有柏敏。”
“你疯了,你再说一声回去,我杀了他俩!”绿珠威胁他说,“我哪点比不上柏敏?你老老实实呆着。等我高兴了,我可以给你生上几个。哼。你休想回去!”
阿拉忽然打起了哈欠,泪水无缘无故地流了出来。这是毒瘾上来了。
“Dope。”他意识到自己需要什么。
绿珠忙起床给他拿药,这次来得匆忙,他们没带dope,只能拿海洛因代替。绿珠拿过药,忽然心中一动:
“阿声,亲亲我。”她把嘴伸到阿拉嘴上。
她满足了。
第二次,她要求:“阿声,你说,你不爱柏敏。”
她又满足了。
满足地导致人的奢望,思想上她成了阿拉的上帝,要驾驭他,海洛因麻醉下的阿拉似乎根本没有什么能力反抗。但他还有一丝摆脱她的意识:一个清晨,他抓起了电话,被她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菲律宾岛上的伊丽莎白坐立不安,绿珠私自走了一个多月了,阿拉也失踪了。阿四报告说,阿拉随绿珠走了,她派去抓绿珠的人都被杀死在藏南,什么消息也没有。倏地,耳边响起阿拉的声音“绿珠呢?”她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那神色同样出现在旁边焦躁不安地坐着的阿桂跟里,他们相爱私奔了,他们在逃避她们。
“阿桂,去大陆看看吧。大陆货都积压了,阿四也不敢向外送,看看风声是不是松些了。咱们回去。在这里也是呆坐着。”她终于说。
“舔呀。舔呀,哈哈哈……”
傍晚。绿珠躺在沙发里。阿拉跪在她的旁边,用舌头在她的下身拼命地舔。
“来,到我身上,说,你爱我。全世界只爱我一个。”
“我爱你,全世界只爱你一个。·阿拉像只哈巴狗一样地听话。诲洛因这魔鬼一样的毒晶已经遮盖了他男子汉的刚强。
“哈哈哈……”
绿珠这个心理变态的女人渐渐厌弃了这个越来越不能满足的阿拉,她每天把海洛固放在下身。让阿拉舔舐,她从中得到极大的快感和满足。
“休好些了吗?抱我去浴室。”
阿拉一切照办。
门忽然开了,闯进手持双枪的阿桂,愤恨的子弹射向了绿珠,“噗”,无声枪!
绿珠滚在地毯上。痛苦地在蜷缩。抽搐,扭曲,嚎叫,麻木的阿拉傻愣愣站在一边,漠然望着那个他曾说过无数遍“我爱你”的女孩,她死了,他死了。
“阿声。”阿桂声音颤抖地过去扶他。
“毒帮!绿珠,阿桂,美女蛇……”阿拉有些痴呆,连日来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差点毁了我们的阿拉,“我要柏敏,柏敏……我不要地,我不爱她……”
“阿声,听我的话,我带你去见秋儿。”阿桂强忍住了泪。
“啊——”阿拉揪着头发,毒瘾又一次发作了。扑向绿珠那赤裸裸尸体,狂舔起来。
一串珠泪挂在阿桂的脸上,毒品,你害了多少的无辜,你让多少的家庭妻离子散,眼下,又搭上了我心爱的人儿。
伊丽莎白进来了。
“伊丽莎白,从今天起,我们再也不能犯毒了,否则,哼!”一把手枪“啪”地拍在桌上。
“阿桂妹子,你——是否记得——你还有一个——衰老而疼爱你的——外婆?”伊丽莎自的声音温柔而又婉转。
阿桂如同被针刺了一下。刚才的怒气一下泄尽。
伊丽莎白嘲弄地看了她两眼。目光落在正在绿珠尸体上舔个不停的阿拉,命令阿桂:“扶起他,回去!”转过头,一串泪珠洒落在胸前。
“尸体怎么办?”
“沉进江里。”
借着暮色,迅速处理了这一切,用药剂消去了血迹;枪击无声无息,消音器,隔音板的墙壁,厚实的地毯。
夜,静悄悄,没有一丝的声音。
伊丽莎白悄悄地进了阿拉的房间。
“阿声,好些了吗?”
“好了。”
“随我去菲律宾吧?”
“不。我有柏敏,秋儿。”
“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我什么都不要。”
“唉!”一声轻轻的叹息……
门外,阿桂,声音扎在她的耳里,咬破的下唇在滴血……
阿拉回深圳那天,所有的人都来接他。仔细看着每张熟悉的脸庞,阿拉激动得热泪盈眶。
柏敏!
“阿声!”
“柏敏。”
柏敏哭在阿拉的怀里。
“阿声——”柏敏再一次看着,哭得更加凶了。
“柏敏……”阿拉紧紧抱住了她,“柏敏,你瘦了,对了孩子有奶吗?”阿拉托起柏敏的脸,一往情深的注视着。
几个女孩在偷偷抹泪,伊丽莎白和阿桂被通缉之下,不能出面,都回了菲律宾。
晚上,阿拉幸福地躺在柏敏的怀抱里,吮一口乳汁,一直甜到心里。秋儿睡在身边的摇篮里。摇篮荡呀荡呀,秋儿睡得香极了。
“阿声,这几天你进了地狱啊,怎么瘦成这样子?”
“唉!往事如梦,不提也罢。”
“你知道这些天我多么想你。”
“这不,我回来了。”阿拉吻她。
“幸亏筱翠和樊玲,要不这几天我不知怎么过。”
“那就让她俩水远留下了给你做伴。”
“你喜欢她俩吗?”
“我喜欢你。”阿拉抱住下柏敏,“记住,明天打电话给阿四,让她给我送点海洛因。”
“你疯了!”柏敏爬起来。
“这些日子我上瘾了,一时半刻戒不了。”阿拉苦笑。
“你,你怎不听我的话?“柏敏哭了。
“好了,老婆,睡吧,你哭也没有用。”阿拉哭丧着脸。
“不行。你得戒掉。”柏敏说。
”好好。老婆,现在是几月?”
“是十月下旬,阳历。”
“唉,又是一年。”阿拉叹息。
“你不要发感慨了,我今年的收获就是你和秋儿。”
“我最大的财富便是你,不,是苦难;你,是我最大的幸福,当然你也包含着秋儿。”阿声说。
柏敏沉默了一会,“现在行了,你要吗?”
阿拉抱紧了她,“对不起。我一点力气也没有,挺不起来,进不去。”他深探叹了口气。
柏敏爱怜地抚摸着他的脸庞,“你以后要听我的话……”
十二
邓萍早上起来,正准备吃饭,忽然听是有人打招呼,原来是那个在酒店被阿拉辱骂的德国人,她暗暗庆幸阿拉回来了。
“啊,美丽的小姐,我又见到您了。”德国人吻吻她的小手。
邓萍把他请到会客室。他三十多岁,高大粗壮,穿一件T恤衫。他递上一张名片。
邓萍看了一眼:“莱尼亚先生……”
“叫我卡尔。”
“啊,卡尔,就那天的事情,我代阿声向您道歉。
“没什么,酒后失言嘛。请问方先生呢?”
“还没起床吧?……”邓萍笑了起来。
两个人说的是德浯,后来过来的邝春妹,一头露水:“邓萍,给我翻译一下,你们叽咕啥?”
“您会法语吗?”邓萍问卡尔。
“会,我是德籍法国人。”
“那好,您俩用法语聊。”邓萍笑着,用法语说,她正在自修法语。
“您来中国旅游吗?”邝春妹问卡尔,她的法语流利,热练,带着浓浓的巴黎味。
“一半是旅游,一半是中国的飘装。”卡尔说。
“欢迎您到我们车间参观。”邝春妹说,“嗳,那个大博士呢?”她用汉语问邓萍。
邓萍知她说的是慕容。一抬头,正是慕容同吕红进来。
“说英语,说英语!”慕容用英语说。
“但我不会用英语骂人。”邝妹用法语尖叫,惹得其他人大笑起来。
邓萍把几个人一一介绍。
“我要见你们的方声先生。”卡尔执意说。
“等一会他就来了,他和他的小情人幽会了。”邓萍说,她刚才看见樊玲开着阿拉的车来接王小燕了。
“你不是他的女朋友吗?”卡尔疑惑地看着邓萍,英语无需顾及“您”和“你”。
“我们都是,他有365个女朋友。夜夜新欢。”吕红开玩笑。
几个女孩都是脸红,邓萍忙避开这个话题:“卡尔,你到过中国哪些地方?”
卡尔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从北京的长城到南京的雨花台,西安的得意楼到广东陶陶居,说得极为感慨,极为激动。
话未说完,阿拉来了,带着王小燕。
“哦,阿声!”女孩齐刷刷地站起来,一一与他握手拥抱,
有的甚至哭了起来。
“你是中国的皇帝。”卡尔对阿拉说,用的是英语。
阿拉听懂了,勉强了说了声“谢谢”,他的英语很差。不好意思出口。却又转头对吕红说:“干老婆,我终于来了。”
吕红嫣然一笑,抛给他一个媚眼:“现在想起我,昨天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好好。”阿拉扔开了卡尔,跑过去在吕扛耳边皱着眉头说:“恐怕不行的。昨天试了一下,进不去。”
吕红推他一把:“净骗人。”
“真的……”阿拉急欲辩解。
邓萍、邝妹已对阿拉和吕红说悄悄话有了意见,打声叮
对她们从没有这样亲密,邓萍便大声说:“刚卢。你快道拟I·
她指着卡尔。
阿拉疑惑过来看着卡尔。
“你骂过他。”邓萍又说。
“我怎不记得。”阿拉更加茫然。
“你那天喝醉了。”邝春妹说。
邝春妹用的是英语。卡尔立即会意了,忙摆手:“别,别,我担当不起。”
阿拉借这台阶一笑置之:“坐!都坐!小燕也过来。”
昨晚柏敏说起王小燕自从丢了阿拉后,木呆呆的如同把笤帚。阿拉不放心,一早就接她去劝了一番,此时王小燕在这一群能文能武的真龙金凤堆里显然有些自惭形秽。但还是气色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听到阿拉叫自己。她略一迟疑,过去坐下。
“瞧,”吕红说,“阿声不在,小燕就像失了魂儿。阿声来了,小燕就鲜活了。”
小燕脸红起来,却没有吱声。
卡尔又继续他在中国的见闻。吕红起身为阿拉调了蛋茶。
卡尔忽然停下来好奇地问阿拉:“这就是你的小情人?”
邓萍笑着给翻译了。
“是呀。”阿拉笑着说。
“中国的生活方式有些欧化了。”卡尔下了结论,用英语。
阿拉听懂了,不待翻译,他便喊出一句:“放屁!”
片尔茫然地看着邓萍,希望她给翻泽。几个人大笑起来。
阿拉带卡尔到车间参观。
他们又去了裁断车间,接着去看包装。卡尔为那绣着“龙凤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