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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为什么不嫁人?”Ala把心中长久的疑团一下倒出来,立即他又后悔,“对不起,老师,Miss Black.”
“没什么。”Black小姐站了起来,“在新加坡许多人选择单身,有些人即使结婚,也不要孩子的。近几年新加坡政府开始鼓励生育。”她又恢复了常态:“走,我们去足球场,令天下午有一场球赛,现在还没有结束。”
Ala随Black小姐去球场站了一会,便见王姐开着车来接他。“王姐。”他招手喊。王姐下了车,Ala仆手拉着她。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老师Miss Black。”Ala对王姐说,又转过脸对Black小姐说,“这便是王小姐。”
“你好。”Black小姐热情地打招呼。
“你好。”
回到王府时,教Ala英语的黑尔小姐正在向王先生诉苦:“Ala一点也不听话,脾气也坏,动不动便发怒。除了上课时间,他一点也不说英语,这样怎么能学好?还有啊,他的老师Miss Black给他补了几次英语,他使拿她和我比较,净说华语,我一句也不懂。”她用的是英语,Ala过来时,也没听懂多少,王先生见女儿同Ala拉拉扯扯一路进来。便有些气,又见黑尔小姐这般说了,他仍同阿秀嘻笑不止,便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去了书房。Ala脸上立即变了颜色。王姐一惊,怕他再说些不中听的话,忙拉他去了卧室。
果然,一进卧室Ala便忿忿地说:“他拿什么脸色给我看?不就是我住在你家。住在你们王府,我托庇你们上了学,我自会报答。我现在吃你们的,喝你们的,我自会还。别以为我Ala在新加坡读书‘曼迪’便供不起……”
“Ala,你少说两句吧,爸爸也是为你好,他也挺不容易的。再说,父亲正要把都豪华床垫厂和几家银行交到你手上,让你经营嘛。只是你现在学习吃紧,他不好意思开口。”王姐说。
“看看看,这不!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欠了你们的情,我自然也不会推辞的,你父亲好一手算盘,他想让我做你们不花钱的奴仆啊。他用他漂亮的女儿拴着我,我也不会走,—辈子卖给你们家了。唉!”Ala抱起胳膊。
“Ala……”Ala强词夺理,王姐意是无言以对。
“得了,我现在才知道,什么他妈的大学、阿秀、兰兰、Lucy,全他妈的是诱饵,是计谋。我现在可掉入你们布置的陷阱了,行了,宰割吧。〃Ala气焰嚣张,咄咄逼人。
筱翠从隔壁过来:“Ala,你别气王姐。为了你的学习,她可操碎了心。”
“她操心!”Ala从鼻里不屑地“哼”了一声,“笑话!她操心的是整个盼着找个腰缠万贯的老鳏头、孤老头嫁过去,好去花天酒地、挥金如土,把我一脚蹬开,‘去你的吧,傻傻地Ala!我呀,充多不过是个查漏补缺的分子而已。”
“Ala……”王姐喊了声,声音有些异常。
Ala见她眼里盈着两滴大泪珠,便住口不说了。兰兰听见他们不再吵,进过两盘通红的大对虾。Ala拿一个剥了。细细吃了,坐了一会,那烦心的英语又来破坏他的安静,Ala忽地站了起来,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利玛塞给了他一张纸条,他连忙跑到一个僻静处打了开来。
6 pm,at the gate。
Ala看看表,已是5:30,便笑眯眯地住外走。
“你去上哪?”苷翠问。
“有个同学找我,你也来吧。”Ala拉筱翠一起去了学校门口。
利玛早已在那里等着。见Ala带了筱翠来,便有些不高兴。
“你带她干什么?”利玛的广东话极好,她的父母都是广东人。
“这不是挺好的吗?筱翠不来,我也不想来呢。”Ala说道。
“她是你的佣人?”
“是的,小姐。”不待Ala回答,筱翠便已应了。
“那好吧,给我拿着包。”利玛把她提的蛇皮包递给箔犁。
“我来拿。”Ala一把夺过。
“说吧,今天晚上到哪里玩?”利玛微笑着。她是很漂亮的女孩,有两只妩媚的大跟睛和一头瀑布殷的长发。“Ala,A1,Albert……”她戏谑地喊着。
“不许你拿我的名字开玩笑!”方声喊。
“我看你叫Albert吧,这才是英文名字,Al for short,OK?”
“OK,再过些天把我座次表上名字改了就可以了。〃Ala正想要个英文名字。
“A1,说吧,去哪玩?”
“随便你,今天周五。我想我的‘监护人’会让我自由的。”
Ala说。
“去舞厅,Albert?”
“行,只是我不会跳。”
“我可以给你做一次老师。”
“三人去了那GOLD舞厅,里面的响声震天,红男绿女跳得正酣,Ala买门票时,利玛跑过来执意自己付钱,说什么“go Dutch”,Ala也不与她计较;由她付了钱。
两个跳了一会,利玛就撑Ala跳得不好,改同一位风度迷人中年人跳,Ala只好过去陪筱翠坐着。有几个人过来邀筱翠跳舞,她却不肯。
Ala喝了杯咖啡,便搂着筱翠说一些情话,后来又悄声说一些下流的东西,筱翠只是笑着。
不觉已是十点,利玛已换了三个舞伴。跳累了,回来坐在Ala身边,用英语向Ala说起刚才的几个舞伴跳得并不好,Ala冷笑了一下,一侧头,看见一个女孩予正往跳舞的人群搜寻,待她脸朝向这边,Ala大吃一惊,那正是王姐!便忙拉着利玛出来。
“Ala,你这干什么,好好的拉我出来?”利玛不情愿地被他拉了出来,很不高兴地问。
“我姐找来了,她不让我出来玩。”
“怪不得,去我家玩吧?”
“你爸妈不介意吗?”
“他们住在公司,我自己住在别墅。”
Ala刚要答应她,便见王姐过来了。
“Ala,你上哪了?让我好一个找。”王姐问他。
“出来玩玩罢了。以后叫我A1。”方声翻着眼皮说。
“你倒玩碍高兴,我们都急死了,别以为换了名字就安全了,在深圳还不知怎么让你侥幸过了这么多年。”王姐用泉州话说。
“那好吧,利玛再见。”
“再见。”利玛怔怔地挥了挥手。
回到王府,Ala便见王先生和王姐母亲(现在应杯她“王太太”)坐在那里等他,王先生果然生了气:“你去哪里了?半夜还不回,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从现在起。你晚上再也不许出去!”
Ala懒得应声,默默地回了卧室,呆坐一会儿,不由得伤心起来。筱翠过来安慰了他一会儿,方才睡下。
二
第二天一早。王先生喊Ala起床,要带他去厂里转转,Ala却仍是蒙头睡觉,王先生不由得一阵伤感。自从得知Ala那神奇的身世传说后,他便钦慕起这位年青人来了。女儿阿秀和Ala的缘份以及Ala办企业的神奇连度,使得他下定决心把这年青人接到身边。他理解他——也许由于文革中他的脑里留下的挥抹不去的烙印,他对那执政党的“伟大”两个字始终存在着怀疑……他徘徊了一会,决定今天不再去厂里。
这时,Ala打着哈欠出来了。“王先生早。”懒懒的声音。
“你应该叫我‘爸’”。王先生有些激动,向前走了两步说。
“我爸在山东。”Ala却说。
“我是你岳父!”
王姐母亲从屋里跑出来:“怎么回事?”
“噢,妈,我这不正跟爸商议着去‘豪华’吗?”Ala的声音甜腻极了。
王先生哭笑不得。闷声说:“走吧,小子。”
“哎哟,Ala还没吃饭。”王姐母亲说。
“不吃了,我爸去街上买炸腰子我吃。”Ala跟在王先生屁股后面边走边回头说。
王先生出来,果然给他买了几个炸腰子。待Ala吃完,带他去“豪华”。
厂子在印尼,过了海便到,十几间房子,土眉土眼的。
一进厂,立即有人带他们四下转了一圈。Ala却被那花花绿绿的床垫迷住了,跳在上面蹦了几下,下来,又摩挲不已。
“为什么用这种图案?”他问身边那个人,见他听不懂广东话,又用英语问了。
“这是要出口欧洲的。有人特别喜欢这种奇特的螺旋形。”那人用英语回答。
“可……”Ala想说什么,却不会用英语表达,便站起来去找王先生。一会儿,他误进了发橡胶的车间。
发胶的技师成师傅认出Ala就是方才由王老板带看来参观的那位。立即打了招呼。他的英语有很浓的新加坡味。
“这是干什么?”Ala见估把一些白色的粉末搅拌进黑乎乎的橡胶里,好奇地问。
“发橡胶,就像老太太发面,不过要注意火候、温度。”成师傅笑道,“怎么,你也试一试?”
“好的。”Ala兴致勃勃地把旁边一件工作服穿上,随着成师傅学起发胶来。
王先生四下看了一番,极是满意。这个厂可以说当初是他白捡的,几十万,现在每年就赚上百万。机器是原有的,工人除了几个技师外都是本地的,工资很低,现在看来,厂子发展潜力很大,可以说,中国人在生意上就很有一手,印尼人就不行,印尼人不屑地称中国人是“会赚钱的两脚动物”,可说实在的,印尼倘若没了这“两脚动物”赚钱,它的国民经济也便立刻瘫痪了。
到了办公室。他忽然记起Ala,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溜了。他忙回头去找,各处却不见,他着了急,最后来到发胶车间。
推开门,眼前的情景令他站住了。Ala正穿着工作服在那里干得起劲,满头的大汗他也顾不得擦一下,配料、升温。加热、吹胶。成师傅站在旁边微笑着,不时地指点一下。王先生呆住了,一阵其名的激动填充在他的心里,热血涌进了他的胸间,他真想过去抱着Ala,把他举起来,Ala是好样的,他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份,而是虔诚得像一个信徒般地挥汗如雨。王先生眼眶一阵发热,他忽然明白Ala在深圳为什么能够做出如此惊人的成绩了。
Ala忽然看见了在门口的王先生,讪讪地停住了手。
“怎么?”成师傅顺着Ala的目光,看见了王先生,“呵,王先生,这个徒弟我收定了。”他爽快地笑了起来。
“从现在起,他就是这里的经理。”王先生压抑着激动说。
“啊!”成师傅手里的两包发胶粉“啪哒”掉在地上。
“走吧!”王先生拉过Ala,与他并肩回了办公室。
吃过午饭,Ala一转眼又溜到制作床垫外套的车间,见墙角闲着数台机器,几个女孩却在闲聊。
“怎么不干活?”他用英语问一个涂了青眼圈的姑娘。
“No machine。 How?”姑娘翻了他一眼。
“怎么不用那几台?”Ala指着墙角的机器。
“Broken。”
“坏了?咦!”Ala看着那机器还得有九成新,便过去试一下,没见什么异常。找一把螺丝刀打开机头,只是压脚弹簧坏了,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怒火,“好好的便废置了,这不是让资产流失吗?”
他又去看另几台,只是坏了皮带或极小的零件,盛怒之下起身去找王先生。
“你看你那些破工人,好好的机器便扔了。我真恨不得劈了她们。”
“噢?”王先生满脸堆笑,“走,去看看。”他也不知为什么,对Ala怎么看怎么舒服,连他发怒也是觉得可爱。
“看,就是这几台。”一进车间,Ala便喊。
“老板。”闲聊的女孩看见王先生都纷纷站了起来。
“坐下吧。”王先生满腔笑意。“Ala是我的女婿。以后由他管理这个厂。”他看也没看愕然的女孩,笑着问Ala:“Ala,毛病在哪?”
“哪里有什么毛病。半个零件就好了。”Ala让那“青眼圈”去仓库找来几个皮带和几个螺丝,回来他安上,果然,机器完好如初。
王先生高兴不已,回来时对家人大加称贯Ala,第二天,又带他去银行夸赞了一番。
Ala回来,便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再出来,王姐知他心情不好,并没敢问。只是让筱翠过去陪他。
筱翠进去时,Ala正在打电话。她不声不响地坐下,等他
打完,问:
“给谁打的?”
“妈妈。”Ala叹了口气,抹了把眼里涌出的泪水。
“哎呀,又哭了,嗳,对了,这么多天你怎么不给田颖去个电话?”
“是了。”Ala忙按田颖的电话号码。
“田颖,你好吗?”
没有回话,却是哭泣。
Ala心一下子沉到极点,“怎么回事?”
电话挂了。
Ala把电话重重一摔,“操,又是那个鸟日本人,小心我阉了他!”
“那日本人?”筱翠问。
“他还想打田颖的主意,他是找死!”
“那你怎么办?’筱翠眨着眼问。
“唉!”Ala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劝她离开济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