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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属于我们,今天他在成熟上迈开了第一步,看着吧,他将成为一位名震全球的大亨。
在这里,每天都是风和日丽,颇有春的感觉。满目花草绽绿。充耳鸟语花香,却无法使Ala快活。有了生活的磨砺,我们的Ala不再拥有缝利的棱角,他圆滑了,世故了(这也是成熟的同义语)。但是生来业已具有了男子汉的秉性。他无法隐藏。他就要振作了,要呼啸人生了。
该换句话了,我们的Ala是伟大的,在伟大的人生路上总有无数的荆棘,他的路坎坷而崎岖,他的人生也是充满了魔幻的转折,剧烈的变化,戏剧的曲折,他是伟人的步子是否能够跨过这些?翻开他的日记:
静谥的日子,总以为找到了自我,
伤心的时割,任泪水滑落。
忽然,
一声尖利的狗吠,震动着耳膜,
针扎似的疼痛,传遍了全身每个角落。
我哭了,有人在伤害我,
我苦笑,世界本就是如此难以捉摸。
把真心送给别人,
到头来,得到的,
只能是,一把钢锉。
很长的时间,他没有记日记,好像时间它偷偷地溜了去,更像这些天他设有过一般,他沉浸在虚无缥缈的日子里,甚至忘掉了他自己。
想起这大学两年的日子,想起所见所识的种种伎俩,Ala笑了,荒谬地笑了,泪水滴落在当年的誓言上……
似乎麻木了,更似乎所谓的成熟——用心盛下了所有的烦恼,又隐约呈现在陌生的目光里,呈现在紧缩的眉宇间。
他抬起手,轻轻抹去了腮边的泪滴,长叹一声,爬起身,漫无目的地走着。
昨天的……昨天的……昨天的……
他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满脑子里装着昨天,仿佛他昨天的每一个脚步,都是踏着自己脑浆走过的,脚印深探地印在脑里,无法抹煞。往事是用血和火的文字排印在脑海里的,没有那梦的轻盈,有的只是鞭的抽苔,针的刺痛。
心悬挂着,悬挂在风口,早已被欢干了。往事涌上心头,早已膨胀的胸口又挤入的无数的无聊与仿徨。几欲呕吐。学习上不如意,事业上无所作为。这无异把那风干的心浸渍在咸涩的泪水里,好痛!
Ala在风里瑟瑟抖着……
不知不觉中,几年飞一般过来了,照照镜子。宛然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一朝寂莫,恍惚饱经沧桑、老态龙钟了。他知道属于他青春的日子不多了。但是,他还有时间,他是个用青春骨肉铸成的人,不似那残阳夕照、暮年垂危的老人。
他长叹,叹惋逝去的时光,但他可以从现在开始。他后悔,悔恨几年的虚度,但他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他痛哭。哭泣那迈错的步子,但他可以及时改正,毕竟他还年青,还有时间,几十年……
几十年,足够了,足以熨平他那褶皱的心,几十年,足够了,足以刮净他那满身的疮:几十年,足够了,足以圆他数年的伟人梦……
大二一年就让Ala这么摇摇摆摆地走完了,他走碍很艰难,每一脚隐着陷阱,每一步都遇着挫折。但他终于走过来了。一个完整的人,一个优秀的人。一个伟大的人便溶入了新加坡的繁华文明和兴旺发达之中,他的人性终于战胜了动物性。从而把动物性埋在了黑暗,把一个完美无憾的Ala摆在我们面前,如今,我们看到的是人的Ala。将来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人的完美的Ala。闪光的Ala。也许有一天我们见到了他,我们会为他的光芒四射而惊地叫出声,这就是我们的Ala。
二十岁了,他也算走过了一段很长的路,他这一段路闪烁着多少的骄傲呢?无数。慕容说,继续看吧,看他在以后的生命里又有多少辉煌。
引子(三)
萍又有《声声慢》:
忧忧郁郁,哭哭啼啼,惆惆怅怅愁愁。
踌躇却把心累,相思难兜。
寸心尽也为他碎,并不知他明了否?
两汪泪,难洗去,于他时时回首。
一份哽咽在喉,心已碎,更待何时温柔?
独坐恍惚,却道缠绵绸缪。
轻颦一双黛眉,整四年,苦楚心头。
堪同首,那一段情缘能收?
犭人?
一
Ala不久开了学,他依然故我地读书,逛街,去同学家做客,但他已然变了,同人交往再也不是将心比心,而以最坏的恶意推测人。
很快他遵交了辞退申请,说自己今年功课紧张,总经理一职无法胜任,要一心读书,完成学业,以通过这最后一次选拔,去牛津或剑桥读书。结果董事会就批准了,王先生又提议慕容为总经理。Ala并不管这一些,在学校附近负了两间房,便是安原来住的那两间,带筱翠搬了过去,也不再要勒利接送了。每个人知道他这是呐喊前的压抑,是爆发前的沉默,所
有的人都在等待他突然间发作时的那一声爆炸。
他开始重新思考人生,从一个特别的角度阐述自己的感想。
“恶之花”
——成功的诠释——
1. 成功是从失败的脚印里捡出的硕大无比的珍珠。
2. 成功者的反省能从失败的角落里挖掘出最肮脏的东西。
3. 在成功与失败交欢的呻吟里,我获得了创作的灵感。
4. 失败是一个死胎,赖在孕妇的子宫里——同样也需要那痛楚的分娩。
5. 在我痛苦的人生道路上,失败总是踮起脚与成功接吻。
6. 失败,喜欢蜷缩在女人硕大的乳房中间。
7. 在我就要准备与成功做爱的欢愉里,失败也迈着脚步悄然过来为我口交。
8. 其实,失败的阴液与女人的眼泪同样能浇灭我的强暴的欲望。
9. 成功无异于阉割。它会让你丧失男人强大的沉默的性器,而嫁接上女人喋喋不休的话筒。
10. 如果说失败是强奸者,那么成功的希望对少年来说则宛若女人的童贞,只一次失败便会把它摧毁得荡然无存。
11. 失败会给人留下后遗症,那就是女人被强暴后的自暴自弃,男人则是被鸡奸后的自虐。
12. 成功的喜悦不啻于水中交媾的快感,但是这是很危险的。
13. 成功后的沾沾自喜正所谓一个阳萎后的老人在缅怀那新婚之夜的快乐。
14. 成功者常常幻想着把阴茎送到失败的嘴里,强迫它与自己口交,然而事实却常常是失败者对它施虐般的鸡奸。
——改变的诠释——
对于改变,世人是有两种观点:持第一种观点的是男人,他说,改变是变态的摧残,仿佛去势作了太监,永远不能再体味插入的快感;持另一种的是女人,她说,改变是换一张脸面,改变是少女初夜的笑颜——伴着疼痛的眼泪初尝做爱的快感。
——诠释女人——
女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天生的使命有两个:一个是让男人在插入的快感里丧失所有的斗志和力气;另一个是让男人在温软的或者是唠叨的话语里变得精神涣散。而事实也证明,女人在这两点上做得都很好。
不几天,Ala遇上了马先生。马先生执意让他上车,便上了车,到了马府。
“A1今年怎么不屑到我家了?”一待Ala进了门,马太太边让座边说。
“我们功课忙,没有时间。”Ala说。
“你的成绩本来就是很优秀了,上次不是差一分满分?”马先生说,“难道只有满分你才满意?”他使了个眼色,马太大便出去了。
“就是。”
‘晤?”
“我们中国伟大的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在香港读书时就考了满分。’
“唔,那是少见的,Al,我知道你有志。可你为什么把总经理位子辞了?”
“为了学习呗。”Ala随口说。
马先生摇了摇头:“我看不是,你说,王先生是不是阻碍你施展手脚了?”
Ala无语地点了点头,这一语正好去中他的痛处。
“唉!我早就知道,上次他在市场上收我的股票,要吞并我马氏,我一下子又抛出十万股。他便销声匿迹了。
Ala知他说的事是自己做的,便说,“马先生您未免太小看王先生了,这十万股说数目不少,可也放不在我王先生眼里。我看您倒要小不他为什么这么早就收场。”
“就是啊,我也一直不解,请您来……”
Ala打断他的话:“我并不是那种人。”
马先生立即大笑:“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利玛。”利玛便袅袅出来。“你陪Al坐会,我去嘱咐下人准备一些酒菜,留Al吃饭。”
“伯伯,”Ala连忙站起来,喊得有些暖昧,“我得回去,有人等我呢。”
“筱翠,是不?我去把她接来,一起吃好了,坐!”他按着Ala坐下,“等一下我就来。”
这里留下Ala和利玛。Ala不说话,利玛脸色微红地看着他。过下很久,王先生还不见回来,Ala禁不住问:“伯伯怎么还不回来?”
“可能公司又来人了吧?这些天他很忙。”利玛说,又问,“怎么不喝咖啡。
“哦,”Ala端起杯子喝了半口,“马氏资产有多少?”
“大该有一亿新元吧,就象报上说的。”
“我看没这么多,顶多8000万。”
“凭什么?”
“就凭我Ala的眼力,”Ala说,“你们资金小,斗不过那条龙。”
“你……”利玛生气地嘟起了小嘴,“你胡说。”
“不信你就问你daddy。”Ala说。
“什么事?”马先生恰好这进进来了。
“你问他,”利玛气鼓鼓地说,“他说我们家只8000万……
“噢,你知道?”
“别忘了我那边有个慕容,她说这边正吃紧呢。”
“啊。”马先生果真吃了不小的一惊。他晓得现在就任总经理的就是慕容。他懂得自己公司秘密为人所窥的危险和被动,他立即意识到眼前第一要紧的是抓住Ala,然后降伏慕容和郡群杀伐果断的女人。他忽然发觉Ala无比地可爱起来。
“阿爸,怎么还不上菜,我都饿了。”利玛说。
“哦,很快的。”马先生应一声,方转过神来。“哦,我的乖女儿饿了?阿妈在帮他们,很快就来啦。”
“伯伯,您不要麻烦,随便一些就行。”
“知道,知道。”马先生笑容满面。
一会儿酒菜上来,竟无比丰盛。
筱翠忽然从门口闪了进来:“Ala,我给你弄的荷包蛋白做了,马老爷让人去,非让我来。”
“放心好了,我回去便干掉了。”
“ 噢,莫非Ala要在我马家吃饭空着肚子回去?”马先生故作不高兴地样子。
Ala连忙说:“我哪里敢。那蛋是做房事前用的,女人都喜欢这样,我不吃岂不辜负了那美味?”他如实说来,毫不避讳,说得大家不由得一愣,马先生却愈发觉得他脑里纯洁得没有一丝邪恶。
马太太过来了,不时看一眼筱翠,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
“你是……Al的朋友?”
“啊,我是,我是他的,他的……”
“我的女朋友。”Ala说。
“他们是极好的。”马先生说。
马太太笑了笑,夸奖筱翠:“长得真漂亮,怪不得A1喜欢,Al眼光可是极高的。”
利玛听了似乎不大高兴,坐下了,把筷子碰得碗“叮叮”响。马先生看她一眼:“利玛快吃,A1是客人。”
“马伯伯要是这么说,我以后再也不敢来了。”Ala说着夹一块虾仁放在嘴里,“马伯伯家的饭就是好吃。”
马太太笑着往他小碟里夹菜:“好吃就多吃些,难得你来一次,有时我请都请不到。”
利玛却是不识时旁地问:“Al,你怎么不跟你老婆住在一起。却跟她住在一起?”她边说边毫无礼貌地指了一下筱翠。
马先生一听便知事不好,狠狠瞪了一眼利玛,看看Ala果然变了腔色,连忙笑着说:“Al,利玛……”
Ala脸色恢复了正常:“没什么,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老婆。”
“你有!王小姐!”利玛更加放肆。
“利玛!”马先生喊了一声,又对Ala说,“你看……”
“马小姐,你错了,王姐是我以前的恋人。就算我有老婆,也是柏敏,你不要胡乱说。”
“谁胡乱说了。这是公认的,你也承认过。”利玛不顾父亲的阻拦。
“那时我寄人篱下,现在我要自谋生路。怎么,你还要我去管那姓王的叫‘爸爸’?” Ala显然发怒,放下筷子,“忽”地站起来。
“Ala,你不要生气。”马太大拉着他。
马先生也劝他,并赶利玛回房。
利玛辉里肯动:“他们可是有儿子的。”
“可这又管你什么事了?”Ala大声问。
“要是让我是你,我早就不活了。连个上门女婿都做不好!”利玛道出她的意思。“还有她,你到底怎么办?”她指着筱翠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