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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秋儿答应了。
这时,远远过来美丽的樊玲,她问:“你们在干什么,孩子们?”
蝶儿撒娇地张开双臂让樊玲抱着,说:“樊姨,我想养那只小龟,好吗?”
“当然好啊。”樊玲吻着她的脸蛋说。
中国忽然拍着手大叫:“蝶儿不羞。让姨抱。这么大了,不害臊!”
蝶儿害臊了,挣扎着下来,撅着小嘴,抬手要打他,中国住前凑凑,嘴里嚷着:“你打!你打!小心找告诉利玛阿姨。”
蝶儿愣了一会,收回手。“哇”地哭了起来。
樊玲连忙蹲下身,搂着蝶儿,说:“乖,不哭,我们把小龟送回家养着,好吗?”
蝶儿这才不哭了。看着樊玲用一只手帕把小龟包起来,捧着往回走,她自己却不动,担心地问:“没有水,它能活吗?”
没有人回答,她就跑到水边,趁浪扑上来的时刻,赶紧用小胖乎乎的小手捧了一捧水往回走,一会,水没了,她又跑回去捧。
樊玲回头看看没了蝶儿,才见她在那里捧水,便喊:“蝶儿,不用捧了,过会儿,我给人提一桶。”
蝶儿这才高兴地跑过来。
中国抓着樊玲衣角由她拽着走,嘴里不住地问:“它能活吗?”“爸爸会喜欢吗?”“它能活多久?”“妈妈会不会把它扔掉?”
樊玲耐心地一一给他作了解答。这几个孩子顶数中国聪明。
几个孩子直到看着樊玲把小海龟养好,才逐个告别回了家。他们都在这所大别墅里。
中国回了家,见妈妈正在发呆,便悄声说:“妈妈,我回来了。”
杜玛妮这才回过神来,问:“你去哪玩了?”
“我们到了海边,发现了一只小海龟……嗳,爸爸投来?”中四惊讶地问,“不是说爸爸今天来吗?”
“他还有工作呢,可能带你阿桂姨去柔佛州(马来亚)了。”杜玛妮微笑着说。
“阿桂姨,阿桂姨。”中国不满地嘀咕。
杜玛妮微笑了“你爸爸会来的。”
吃过饭,孩子们又聚在一起,阿蒙不满地说:“星期天爸爸也不在家,真是。”
中国说;“爸爸和阿桂姨在一起,妈妈说的。”
“阿桂姨是在保护阿爸。别说了,小心阿桂姨用枪‘嘣’了你俩。”秋儿吓唬他俩。
两个小家伙果然不再说了。
蝶儿说,“大哥,我们过家家吧?我做你的小媳妇。”
“我不要你做我的媳妇。我是你的大哥。”秋儿说。
“可是你以前要的。”
“现在我长大了,昨天晚上爸爸说,要给我娶媳妇,我就去樊姨。”
“樊姨?”几个孩子齐声问。
“我喜欢樊姨。”秋儿说。
“可樊姨是佣人。”中国说。
“佣人怎么了?你妈妈以前也是佣人。”阿蒙喊。
“你胡说!”中国生气地说。
“不信你去问你妈。”
樊玲盈盈地走了过来;“孩子们,吵什么?”
“樊姨,大哥说,要娶你做媳妇。”蝶儿一见樊玲赶紧跑上前说。
樊玲脸上一红,侧着头笑问:“是吗,秋儿?”
秋儿脸也红了。
第二天,孩子们由樊玲带着去上学。在校园里遇上了王先生。
“外公。”孩子们亲热地跑上前喊。
“爸爸呢?”王先生一一拥抱他们,问。
“在柔佛。”中国说。
“柔佛?还投有回来?”
“没有。妈妈说,爸爸到天黑才回来。”阿蒙说。
“他去干什么?”
“不知道。”
“噢,他去看望筱翠。”樊玲混。
“啊。外公知道了,你们去上课吧。’
孩子们一一告辞去了,王先生却叫住樊玲,“筱翠这么多年没听到消息,她一直在哪?”
“在中国台湾。十年没见,阿拉怪想她的,阿桂这才安排他们见一面。”樊玲悦。
“哦。”王先生应道。
天黑时,阿拉果然回来,他三十多岁,已完全成熟的他更加英俊潇洒,令每一个女孩心折。女人和孩子们迎了上来。他一一吻他们。
“阿爸,您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蝶儿娇声娇气地问。
“宝贝女儿,爸爸有事了。”阿拉喜爱地拍着她的小脑袋说。
“见到了?”王姐关切地问。
“嗯。”阿拉应了一声,声音变得有些异样。
“那就好。”柏敏对秋儿说,“告诉爸爸今天上了什么课。”
秋儿便把白天的课说了一遍,阿拉很是高兴,夸奖了几句。
中国站在那里却一声不吭,阿拉问他,“中国怎么不说话?”
中国却把手一摔走开了。
阿拉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这孩子……”
吃过饭,阿拉去见杜玛妮,却见中国正伏在她怀里抽泣。
“怎么回事?”他问。
“不清楚。这孩子好像心情不大好。”杜玛妮说。
阿拉坐下,揽过中国:“告诉爸爸,谁欺负你了?”
“阿爸——”中国喊一声,伏在阿拉肩上,放声大哭起来。
阿拉吻吻他的脸蛋:“告诉爸爸,上次考试第几名?”
“第一名。”
“蝶儿呢?”
“第二名。”
“就是嘛。我的中国最可爱了,生得乖,成绩也好,爸爸能不喜欢?”
“我要每次都考第一。”中国仰起险说。
“好孩子。”阿拉又吻他。
杜玛妮看着他父子两个,心里格外高兴,问:“昨天干什么去了?中国见不到你,很难过。”
“阿爸,您还去柔佛吗?”中国擦干泪,问。
“不去了,我以后送你上学。”
“真的。”中国雀跃。
“好了,去睡觉吧,爸爸妈妈也要睡了。”
中国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二
繁星满天,秋儿根本就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他还是下了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推开窗子,微微有些夜风吹来,拂在他少年英俊的脸上。他最像阿拉,这使得慕容等人从他脸上似乎看出阿拉当年的影子。她们都格外疼爱他。他双臂抱在胸前,莫名的惆怅却拥在心间,已经长大了,大人却仍说他是个孩子。
他想起了樊玲。
樊姨真美,樊姨疼爱他,宠着他,呵护他。
他终是呆不住,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在樊玲门口站了半天,他的手轻轻触了一下门,似乎有些声响。
“谁?”樊玲轻轻的声音,她还没睡。
“我。”
“这么晚了,有事吗?”
秋儿没有作答,又狠狠拍了两下门。
樊玲起了床,把门打开了,“有什么事?”她问。秋儿由她带大,每天带着他睡觉。讲故事哄着他入睡。后来分开了,每当他睡不着觉,他还会像今晚这样跑来缠她讲故事。“这么大了,还要听故事?”她笑着问。
秋儿的回答格外惊人:“我要娶你,樊姨。”
她惊得向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坐在床上,半天说不出话。
秋儿回身轻轻地把门闭上,一步步走近了:“我的同学都有女朋友,我没有。”
“可我是你姨呀!”樊玲愣了半天方喊出一句。
“我不管。”秋儿已靠在她身上,抓住了她的手。
“你不要吓姨,你爸和阿桂会知道的。”樊玲脸色大变,但灯光被秋儿挡住了,什么表情也看不出。
“不会的。”秋儿已脱下衣服,拥紧了她。
她什么话也说不了,只感到秋儿细嫩的皮肤在她身上摩擦,那尚未成熟的身子不安地扭动着,喘息着,双臂抱紧了她。他毕竟什么都不懂,终于累了,枕着她的胳膊睡着了……
灯还亮着,把秋儿的脸照得格外清晰。“怎么办?”这是她脑里的第一个反应,心疯狂地跳着。再看看秋儿,他是那样英俊,多么像十多年前的阿拉。
慢慢地,她安静下来,脸上不再那么热了。昨天的阿拉与今天的秋儿重叠在一起。十多年来,她并不知她的爱在何方,她只是默默地把那份爱献给了眼前的秋儿,阿拉——她崇拜的人的儿子。如今,秋儿长大了,要娶她!这难道是历史的循环?
她轻轻把秋儿枕在她胳膊上的脑袋移开,爬了起来,如同从梦里醒来一般。
秋儿长大了,即将成为男人,他会像阿拉一样需要女人,而这女人中就有她。
秋儿忽然转了个身,手在旁边乱摸,嘴里咕噜了几句,她连忙把手放在他手里,他又睡着了。长大了,秋儿,他开始有了要求。虽然他什么也不懂,怎么办?她想起这许多年青春的流逝,没有着落的生活,没有爱的日子,这许多她早已厌腻了。她有爱却不敢爱,有要求却不敢追求,这是何等的痛苦?难道是上帝怜惜她,给她送来秋儿的第一份诚爱?她的内心一阵激动,无声地躺下了,席梦思在身下微微一颤,秋儿侧卧的身子忽然伏到她身上,又把她抱紧了,她的身子火一般烫……
中国起了床,却不见了爸爸,问:“阿爸呢?”
“公司有事,把他叫去了。”杜玛妮说。
“他不是说送我上学吗?”
“你这孩子!那么大个公司,得有多少事?得体贴爸爸,知道吗?”
“是。”中国委屈地应了一声。
“好了,吃饭吧。快去上课。”
中国便慢慢地吃饭,心里老不太高兴,却又不敢吱声。
杜玛妮很快吃完饭,见中国碗里仍不见少,问:“怎么,不舒服吗?”她那母亲的温暖的手伸到他的额上。“果然有些热。”她忧虑地说。
中国又吃了一些,便不肯再吃了,坐在那里呆了一去,却听见妈妈喊:“阿拉,你怎么又回来了?中国,爸爸又来了!”
他猛地抬起头,果然爸爸走了过来。
“爸爸。”他惊喜地喊了一声,便被爸爸抱在怀里。
“怎么不吃了?”
“我不饿。”中国兴奋得胜上起了红晕。
“吃,吃完我送你上学。”阿拉命令的口吻。
“Oh!”中国惊喜地喊了一声,三口两口把碗剩饭扒光,抬头却看见爸妈都在瞅着自己笑。
“真难为你。这么忙还顾着孩子。”杜玛妮说。
“杜玛妮,”阿拉说,“谢谢你给我生了个这么好的儿子。希望就寄托在他身上了!”
杜玛妮笑了,推着儿子说:“快去上学吧。爸爸回来还要忙呢。”
送孩子去学校的车已响了几遍喇叭。阿拉领着中国快步走了出来:“樊玲,今天,我开车。”
“爸爸万岁!”孩子们欢呼。
“怎么今天有兴致?”樊玲问,眨动着的美丽的眼睛却不敢看阿拉。
“爸爸履行诺言。”中国说。
“什么诺言?”秋儿问,不待回答,他又喊,“爸。我要娶樊姨。”
阿拉一愣,随即笑了:“胡说八道。”他上了车,发动开来。车发出很低的声音。
“爸爸,”蝶儿喊,“我养了一只小兔,好可爱哟!”
“我们养的。”中国赶紧说,又问蝶儿,“是吗?”
“嗯。”蝶儿点头说。
“很好。爸爸很高兴。”阿拉把车开出院子,说。
“它那么可爱。”蝶儿又说。
“我知道了,我会去看的。可别让它跑了。啃我的草坪。”
“嘻嘻。”孩子们笑了。
阿拉把车开得很快,不多时便到学校。
这所学校有阿拉60%的股份,使用汉语教学,教援华人子弟,孩子们要学自然科学和政治、历史等社会科学。
下了车,孩子们纷纷跑向教室,这里只剩下阿拉和樊玲,沉默了很久,阿拉终于说:“樊玲,这些年我对不住休……”
“别这么说。”樊玲有些激动,有些怅然。
“我曾经答应你,秋儿长大,就让你嫁人的。”阿拉声有些异样地说,“可是,这些年我离不开你,我明白你的心,可我不能对不住你。”
“阿拉——”樊玲喊了一声,几乎要冲动地扑到阿拉怀里大哭一场。她毕竟不是当年的樊玲了,已走过那个冲动的年龄,成熟为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了。她久久呆立着,看着那痴梦中的人儿,忽然间,眼前的阿拉微做变化了一下,秋儿!她差一点失声喊了出来。
“我回去了,还有事等着。”阿拉说。
她默默点了一下头,阿拉走出校门,挥手截住一辆的士,匆匆离去了。
三
下了斑,阿拉回来跟柏敏说樊玲的事,柏敏坚决不同意。
你要秋儿的命吗,这孩子跟樊玲感情比我们还深,你冷不丁把樊玲嫁了,他不跟你拼命才怪呢。”
“那……”阿拉说。
秋儿又一次溜到樊玲房里……
阿拉早上起来,却见秋儿正慌慌张张地往他自己房里跑,便喊了一声。秋儿回头看他一眼,跑得更慌了,阿拉追上去,一把拉住他:“你怎么这么慌张?”
“我,我……”秋儿瞟了他两下,嗫嗫地说不出话。
“你从哪里